一道細小的亮光此刻正在心魚的腦海深處慢慢地挪動,不仔細看壓根兒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亞嘶的心裡泛起了陣陣的惱怒,望着那透過了他的結界依然能夠穿透的亮光,嘴裡念起了一道咒語,把這道亮光禁錮在心魚的腦海深處。
一道意念忽然透出了亞嘶再次設下的結界迅速離開心魚的腦海。
亞嘶運起天眼順着這道結界奔去的方位望去,卻已不見了這道亮光的存在,那被自己摟在懷中的心魚在此刻清醒過來,露出了笑臉摟住了亞嘶的脖子,嘴裡喃喃地說道:“王,你回來了。”
亞嘶連忙撤去了那還在觀望的天眼,低下頭,輕撫着她那粉嫩的臉頰,那洋溢在臉上的幸福讓遠處兩道窺視的目光發出了陣陣地妒意。
那陰深的目光讓寢宮裡的亞嘶心神不太安寧,再次運起天眼,望向四周,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懷中的心魚似乎感受到了亞嘶的不安,悄悄地擡起頭,一雙眼睛驚慌地望着。
深怕她會受到傷害的亞嘶嘆了口氣,勉強裝出笑容,把她抱回了牀間,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
一會兒功夫,牀上的心魚已沉沉睡去,鬆了口氣的亞嘶再次運起法力把體內閃射出來的金光籠罩了心魚的整個身軀。
稍稍放下心來的亞嘶再次運起天眼望向了寢宮的四周,仔細地搜尋着這宮殿裡的所有擺設,一道亮光在桌角處現出了一絲的景象。
驚呆了的亞嘶意念一起,把這一道亮光籠在了自己的結界之中,嘴裡發出了一陣怒喝:“快現出身形。”
那道亮光瞬間衝破了他的結界驚慌地逃出了宮殿,身後的亞嘶緊緊地尾隨在身後,道道的金光瘋狂地掃射着。
被碰觸到的亮光似乎有了些許的疼痛,飛躍的速度瞬間緩慢,亞嘶加強了體內的意念,那道道閃耀的金光再次籠罩了這一道隱約現出的亮光。
一聲慘叫從結界中發出,聽着這有些熟悉的聲音,亞嘶愣了半晌,未等他回過神來,這道亮光已衝向了天際,不見了去向。
眼看着因爲自己的失誤而讓這傢伙逃去,亞嘶懊惱地發出了陣陣地怒吼,道道的金光朝着那廝奔去的方位掃去,但卻已無法找尋到這廝的蹤跡。
宮殿裡的人羣聽着這耳邊傳來的怒吼,齊齊推開了房門偷偷地望向了那正站在宮殿門口的亞嘶。
心裡發出的陣陣恐懼讓他們迅速地關上了房門,一個個窩在房間裡不停地打着哆嗦。
窩在維恩背後的景村好奇地問道:“王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如此的憤怒?”
維恩嘆了口氣,搖搖頭,獨自坐回了牀間,嘴裡喃喃地說道:“現在的這種局面,千萬別在出些什麼意外,那我們就真的會連條活路都沒有了。”
景村頓時一臉的慘白,再次打開房門,望向了那還在怒吼的亞嘶,尋思了好一會兒,轉過身問道:“也許我們聽樹樁這傢伙的話把心魚和我們都一起帶回烏金國也許就不用怕會命喪這些暗黑族人的手中。”
維恩一陣詫異,沉思了好一會兒,再次望向了站在宮殿大門處還在怒吼的亞嘶,嘴裡喃喃地說道:“你說的卻實有些在理,這兩天我想想辦法去說服我們家魚兒吧。”
景村
很是開心,關上房門,撲到了牀間,在那一聲聲地怒吼中睡了過去。
待到維恩回過神來時耳邊已是他的陣陣鼾聲,哭笑不得的他只好窩回牀中,扯過被子笑罵道:“這傢伙比豬還能睡。”
亞嘶的怒吼在這一刻停止了,整座宮殿瞬間恢復了原有的寧靜。維恩這才放下心來,把整個身軀窩到了被窩裡,隨着景村的鼾聲沉睡過去。
另一間房內的精靈們此時是一張張詫異的臉,許久都沒能從這份驚訝中清醒。
受不過這種氣氛的樹樁發出了一聲怒吼,頓時把身邊的精靈們驚得齊齊從地上躍起,呆呆地望着樹樁。
樹樁嘆了口氣,指着屋外那已經寂靜下來的過道,問道:“你們有誰知道今天王爲何如此的憤怒呢?”
一羣精靈頓時露出了驚恐的面容,齊齊奔到了過道處望向了那此時已空無一人的宮殿門口。
忽然天際處飄下了一道亮光,引着這一羣精靈衝出了宮殿,被誘惑了的精靈們呆滯着隨着亮光移動。
那整齊的腳步驚醒了心魚的父親,諾族聶着腳走到了房門處,透過縫隙悄悄地望向了過道。
精靈們那一臉呆滯的樣子讓諾族很是擔心,兩眼順着他們的腳步望向了那一道引着他們走去的光亮,心中的不安再次加劇。
雙手顫抖地摸着那緊閉的房門,卻沒有勇氣把它打開。
忽然那道亮光一閃,瞬間沒入了他的腦海之中,傾刻間諾族已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此時那一羣已衝出了宮殿的精靈們絲毫沒有察覺,呆呆地站在宮殿外的空地上,聆聽着腦海裡傳來的道道旨意。
許久這一羣精靈們再次回了自己的房間,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時光在他們的睡眠中快速地走去,當宮殿裡的人羣再次醒來時,那倒在房門處的諾族才被妻子那陣陣的尖叫聲喚起一絲絲的意識,那一張呆滯的臉龐卻無法對着妻子說上一句話兒。
驚恐的也裙打開房門扶着諾族奔出了房間,嘴裡發出的尖叫聲驚起了一整個宮殿的人羣。
嚇壞了的心魚不顧亞嘶的阻攔衝出了寢宮,望着父親那一臉呆滯的臉龐,傷心地撲到了他的面前,那焦急的樣子讓尾隨在她身後的亞嘶很是擔憂。
連忙扶起地上的父女二人,一道意念注入了諾族的腦海裡,那一片混亂的記憶讓亞嘶一陣驚詫,嘴裡念起了定心咒,這才把那混亂不堪的記憶再次恢復。
清醒過來的諾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亞嘶,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他的面前,“王,那些精靈讓一道光束帶走了。”
亞嘶愣了半晌,雙眼望向了那已奔到過道處的一羣精靈,疑惑地問道:“他們人不都在你旁邊站着嗎?”
諾族頭一轉,雙眼望向了那一羣此時有如呆頭鵝一般的精靈們,驚訝地問道:“那一道光亮把你們帶到哪裡了呢?”
一羣精靈齊齊搖頭,窩在一旁的樹樁悄悄地走到他的面前盯大着雙眼好奇地問道:“你這一昏過去怎麼就把頭腦給整壞了,怎麼會憑空想出這樣的話題來呢?”
身後的人羣發出了陣陣地笑聲,把站在過道上的諾族羞得躲回了房間,房門緊閉。
看着父親那已恢復了的狀態,心魚鬆了
口氣,喚開了過道里的人羣,拉着亞嘶回了寢宮,身體剛坐到椅間,一陣眩暈傳向了她的整個腦海,頭軟軟地趴在桌間。
亞嘶的臉色瞬間泛青,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卻還是無法讓眩暈了的心魚醒轉。
尋思了許久,亞嘶再次念起咒語,腦海中的意念瞬間注入了心魚的整個身軀,那又是一片混亂的氣息讓他膽戰心驚。
嘴裡的咒語絲毫不敢停下,體內的法力隨着意念慢慢地修復着心魚那一片混亂的思維。
再次恢復了的心魚一臉茫然的窩在了亞嘶的懷中,輕輕地伸出手撫摸着亞嘶的臉龐。鬆了口氣的亞嘶憐愛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嘴裡喃喃地說道:“魚兒,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一陣顫抖忽然從宮殿的某個角落裡傳來,亞嘶腦海的意念瞬間撲去,卻已尋不到任何的蹤跡。
詫異的他把心魚扶回了牀間,身形迅速地撲向了宮殿的每一個角落,但卻沒能找到,只好悻悻地站在過道處把體內的金光籠罩了整個宮殿。
一陣哀嚎從房間裡傳來,亞嘶一時間無法置信,伸手推開了那一道房門,望着正在牀上痛苦掙扎着的精靈們。
亞嘶連忙收起法力,伸手拂過。
那一陣陣地慘叫隨着他的雙手而停止,一個個精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亞嘶這才放下心來,迅速地關上房門,奔回了自己的寢宮,一條細小的白光從桌底冒出,漸漸地變成了一滿頭白髮的女人。
望着那已睡去的精靈,露出了些許的憂鬱。許久才把視線轉向了亞嘶的寢宮。
那正枕着亞嘶入眠的心魚朦朦朧朧地望着她這個白髮女人發來的兩道視線,頓時被禁錮了自己的心靈,靜靜地從牀上爬起,呆滯地走出房門。
驚醒了的亞嘶望着眼前的這一幕,連忙隱去身形,悄悄地跟在了心魚的身後。
一羣精靈也已站在了過道處,一張張呆滯的臉空洞地望着前方,隨着一道亮光閃過,這一羣人呆呆地走向了殿後。
隨着心魚的腳步走去,亞嘶心驚肉跳地望向了前方的那一道亮光,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語,被困在了結界之中的亮光停止了下來。
跟着停止的一羣人兩眼空洞,神情就彷彿已被抽空了靈魂一般。
亞嘶加強了意念,隱去的身形進入了自己所設的結界內,伸手觸摸着這一道亮光。
躲在精靈屋內的婦人被嚇壞了,驚恐地望向了那一道亮光,急於逃脫的她加強了自己的意念,強行抽回了那被困在亞嘶結界裡的亮光。
感應着這道亮光的逃去,亞嘶的身形隨之進入了精靈的房中,那空寂的房間裡並有任何生靈發出了鼻息,也無妖物散發出來的氣息。
詫異的亞嘶運起天眼,卻依然沒能尋到任何的蹤跡,心神頓時不安,鼻間的金光瞬間滲出,傾刻籠罩了整個房間。
窩在桌底的白髮婦人,此時已屏住了全身的氣息,僵在了原地,任由亞嘶射來的金光拂過她的全身。
那隱約的疼痛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只好咬緊了牙根,硬是忍了下來。
許久不曾發現房內有任何的異樣,亞嘶嘆了口氣,收回了這道道的光線,走回了過道,抱着心魚回了寢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