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雲飛全面接手了雲來客棧後面的八套住宅。還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沒時間將其整體重建了,只能讓石達開將屋子有破損的地方修整一遍,然後找鐵牛新做了一些暖氣片,將管道直接連到客棧,由客棧統一供暖。
現在,雲來客棧後面是宿舍,宿舍後面有一條約兩米寬的衚衕,衚衕再往後就是雲飛新買的住宅,已經跟客棧連成一片了。
雲飛最近只有晚上纔回到客棧,白天就是三個工地跑,查看工程進展。這不,雲飛現在人在霓裳閣。自從被雲飛點醒以後,鐵牛現在意氣風發,鐵匠的活也不幹了,整天在南華城各個鐵匠鋪奔波,找下家,下訂單,監督生產測質量,調配材料安排送貨,儼然南華城鐵匠界的一哥。所以,三天時間就把第一張訂單完成了。
“周補衣,怎麼樣?錢花得值吧?”正在調試暖氣呢,雲飛等一大羣人挨個屋子看看。
“哼,就算花十萬兩也是值得的,可是被別人給坑了就不值了!”周補衣在給雲飛甩臉子呢,都是道上混的,誰還不瞭解誰啊。
“這話說的,我發現你這人….我以前是白教導你了,腦袋還是不開竅,這叫版權,這叫專利,這叫技術,你懂不懂?我能跟鐵牛一樣嗎?我賣的是技術!要不,怎麼我不做的時候,誰都沒有,我這剛上去暖氣,你們就找來了,收點錢不應該麼?”雲飛一套理論下來也不管周補衣懂不懂,反正我是理直氣壯了。
“喂喂,我只是隨便說說,就算花十萬兩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只需要拿一半就好,你別忘了,霓裳閣還有你一半你所說的股份呢,花的錢當然要均攤了,就從你的分紅裡面扣!哼哼~~”周補衣有點氣人摸樣地說道。
“你你你…賺錢的時候你把我忘了,花錢的時候你想起來我是股東了?你你你這是忘恩負義,你你你這是翻臉無情,你你你不能這樣做啊,大姐,我還等着你的錢,哦不,我的分紅,搞房地產開發呢,擋人財路很容易發生流血衝突的。”雲飛一開始還是正義凜然,說道後面就有些幽怨了。
“嗯哼?我就忘恩負義了,我就翻臉無情了,我就這麼做了,你能咋地吧?”周不疑趾高氣昂地說道。
“劃下個道吧,大姐”雲飛吊兒郎當地說道。
“呦呵,還不服啊,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周補衣說道。
“錯在哪兒了?”雲飛也是一頭霧水,怪不得最近一段時間周補衣像吃槍藥了,總是針對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哼!還記得第一次給蘇小小送螃蟹的事吧?”周補衣提醒道。
“記得啊,蘇小小吃的很開心啊,還留着兩隻螃蟹送給城主了,怎麼了?吃壞肚子了?”雲飛說着說着嚇了一跳,把城主給吃壞肚子了,那可不是小事啊,往小了說是坑害城主,往大了說那就是謀殺朝廷重臣啊,雲飛冷汗開始流淌。
“哼!什麼吃壞肚子,我說的是你爲什麼給她送螃蟹,就沒給我送?!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周補衣惡狠狠地說道。
“什什麼?就這屁大點事你就剋扣我的分紅?”雲飛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分紅的事就先放下,期待你以後的表現哦~~”周補衣說完不理雲飛,自顧自地去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他媽的冤枉啊!!!”雲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鬱悶地回到客棧,一個人躺在躺椅上生悶氣。李大嘴幾十天如一日地在院子裡奮鬥着他的釀酒事業。今天看到雲飛氣呼呼地從外面回來,然後就躺在躺椅上誰也不理,李大嘴這心情也不太好,準備草草地釀完這鍋酒就手工。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李大嘴越是想快,可是偏偏這酒母就是不發酵,雲飛的呼嚕聲都起來了,這酒母還是沒動靜,得,那就繼續熬吧。熬啊熬,熬啊熬,沒有熬出阿香婆,但是酒母開始發酵了,霧氣騰騰地,蒸餾管裡已經有液體流出了,不過李大嘴看來那就是水,不過,漸漸地就發現不對勁了,酒香越來越濃了,本來酒母本身就有酒香,所以李大嘴也沒在意,但是現在這酒香不是鍋裡傳出來的,是酒香四溢那種感覺,找了找又什麼發現,只好繼續熬。
酒母熬的差不多了,李大嘴伸個懶腰,準備收工。收拾完器具,然後就準備把酒封存,跟以前,釀製葡萄酒的規矩一樣,來到桶邊,眼睛就發直了,酒香就是從桶裡傳出來的,湊近聞了聞,酒香那個濃郁啊,拿起勺子舀了一點,喝了一口,李大嘴就感覺像吞了一塊燒紅的煤塊,急忙往屋子裡跑,邊跑還邊大聲喊叫,沒辦法,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雲飛也被叫喊聲吵醒了,罵了一句,發什麼神經,就準備繼續睡覺,可是突然就聞到一股久違的酒香味,抽抽鼻子,確定確實有酒香,就四處看看,這一看就看到李大嘴還沒收走的酒桶了。走過去,雲飛就看到桶裡有不少跟水一樣的液體,不用湊近聞,就能聞到濃烈的酒香,雲飛用勺子舀了一點,沒像李大嘴那樣傻乎乎地喝一口,而是用嘴脣呡一呡。
“酒精?”雲飛能感覺到這度數也太高了,然後就想到,李大嘴不會剛剛喝了這七十來度的酒精吧?是個人都扛不住啊,雲飛連忙往大堂裡跑。
在廚房,找到了李大嘴。他還在喝水呢,肚子都漲的不行了,周圍還圍着一圈人,都幫不上什麼忙。
“好點沒?”雲飛忍笑忍的很痛哭,但是不能笑,人家正在遭罪呢。
“掌櫃的,我不知道弄出什麼東西了,好辣啊,比辣椒還辣。”李大嘴說道。
“恭喜你,李大嘴,你這苦吃的值得,你已經成功地研製出白酒了。”雲飛鄭重地說道。
“那就是白酒?那是人喝的嗎?”李大嘴絲毫沒有研製出白酒的喜悅。
“哈哈哈哈….”好吧,雲飛實在是忍不住了。
雲飛把原委跟李大嘴說了。
“那就是酒精?還能消毒?兌上水就是白酒?”李大嘴開始明白了。
雲飛帶着人,拿着碗來到後院。雲飛盛了一碗酒,然後讓傅玉成去鍋底找個正在燒的樹枝來。傅玉成拿來燃燒着的樹枝遞給雲飛。雲飛將樹枝着火的一端靠近盛酒的碗。然後大家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酒居然還能着火?還是藍色的火苗?人們常見的只有紅色的火苗,最多倒黴的人會看見綠色的火苗,藍色火苗?真的是破天荒頭一遭,衆人都覺得新奇,而李大嘴怎是滿嘴苦澀,這叫什麼事啊,我把能燃燒的東西喝進肚子了,不就跟吞了一塊煤一樣麼。
雲飛讓人拿來一些碗,一字擺開,然後開始調酒,每個碗的比例都不一樣。然後雲飛開始逐個嘗酒,看得其他人心驚膽戰,畢竟李大嘴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但是雲飛毫不在乎。
“嗯,這是四十多度的”雲飛自言自語,“估計四十多度的就差不多了,多了怕這裡的人受不了,少了也沒什麼味道,就按這個比例調和。”
雲飛告訴他們怎麼調,按雲飛制定的比例調好,存放到酒壺當中,大家開始動手,雲飛則把李大嘴叫到一旁。
“說說吧,怎麼搞出來的?”雲飛想想就想笑。
“掌櫃的,我也不知道,稀裡糊塗就成功了,不過我平時釀酒都有記錄,等明天我看着記錄再釀一遍看看”李大嘴說道,雲飛不由暗自點頭,勤,能補拙!
雲飛不想再犯上次送螃蟹的錯誤了,這次提着馬車快馬加鞭往蘇小小家和霓裳閣而去。
“雲飛,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跑來我家,出什麼事了?”蘇小小問道。
“李大嘴剛研製出白酒,我們那邊一調完酒,我就帶着一壺來了,讓城主大人也嚐嚐鮮,外面絕對是喝不到的。”雲飛說道。
“謝謝你雲飛,難得你有此心,我代表我爹謝謝你”蘇小小也很感動,自己還沒喝呢就把酒送過來了。
“恩,那我先走了,天色也不早了”雲飛告辭。
……
“呦,這天都黑了你來作甚?”周補衣不客氣地說道。
“噥,不是怕您老生氣嘛。剛釀出的白酒,我這就連夜給您老送來了。”雲飛有些無奈,同樣送酒,兩種待遇啊。
“真的?拿來我看看”周補衣總算開面了,結果雲飛遞過來的酒,打開蓋子聞了聞:“嗯~~好香啊,應該很好喝吧”說着仰脖直接喝了一口,給雲飛嚇的啊…….
“咳咳咳,這是什麼東西?這是給人喝的嗎?你是不是故意來整我?”周補衣一邊咳嗽一邊怒吼。
雲飛的笑很苦澀……
蘇府,餐廳,只有一男一女,男的不到五十歲,臉龐瘦削,顯得剛毅,這就是傳說中的城主,蘇小小的父親蘇定方。
“爹爹,這是我朋友雲飛送來的白酒,剛釀出來的就送過來,說是讓您嚐嚐鮮。”蘇小小說道。
“哦?是那小子啊,有心了,你沒替我謝謝人家啊?”蘇定方接過酒對蘇小小說道。
“謝過啦~~您打開嚐嚐”蘇小小一臉期待地看着爹爹。
蘇定方打開壺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還沒喝,蘇定方就先喊了一聲好。把酒倒入碗裡,外表跟水沒什麼兩樣,只是聞着酒香,是個人都知道肯定與水不同,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就是用來品的,像周補衣那樣的,就不是會喝酒的人。
“好!這纔是男人該喝的酒!”蘇定方大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