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憤怒

……

“你們就全都在這裡呆着,柴禾都在前邊柴房,水缸在外邊,都自個兒去取來生火燒水吧!”

幾個胡人士兵將這百餘“奴隸軍”帶到一間破舊的營房後,惡聲惡氣地吩咐了一句。

謝平安幾人朝這間營房看去,齊齊露出一絲淡淡的鄙夷之色,只見這間勉強能容納百人的營房可以說是破敗不堪,髒亂先不說,就那從牆面上一道道拇指粗細的縫隙中傳來的颼颼寒意,已經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看着營房這一幕,謝平安等人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這是給人住的麼?軍督府麾下的牲口估計都比這住的好……”

那幾個把人送到的胡人並沒有在意那些輜重隊奴隸此刻的神情變化,只是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便對羅湖換了副態度,十分熱情說道:“阿克依兄弟,你隨我來吧,那裡已經準備了好酒好肉,讓勇士們逼陪你一起喝酒壓壓驚……”

羅湖右掌貼胸,鞠了一躬對那幾個呼蘭士兵說道:“多謝兄弟,還請稍待片刻,我跟這幾個奴隸交待幾句,馬上就來……”

幾個胡人也沒多想,對羅湖回了一禮說道:“好的,我們就在前面等你……”

待那幾個呼蘭人離開後,羅湖進入營房內對他們幾個小聲說道:“記住了,你們好好呆在這裡不要亂跑,現在你們的身份是冀北朔陽運送輜重的奴隸軍,發生任何事都要忍耐,今夜等情報司的人來接頭後再一併行動,明白麼?”

謝平安和蕭煜對羅湖連連點頭,示意羅湖儘管前去和胡人周旋,不用擔心自己。

羅湖看了他們一眼,抱以一個鼓勵的眼神後,便轉身和那幾個呼蘭人向準備好酒肉的營房走去。

等羅湖離開後,謝平安立馬搓着凍的通紅的雙手,嘀咕道:“先去拾點柴禾生火,這天真冷啊,快凍死了……”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卓少雲湊到謝平安身邊說道。

“那我前去打水……”一旁的蕭煜提過一個水桶和二人打了個招呼,就朝營房外的水缸邊走去。

謝平安進入柴房拾掇好一堆柴禾後,扛在肩上剛要走,卻見卓少雲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輕笑一聲說道:“少雲,還在想那些女子麼?”

卓少雲聞言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把捆好的柴禾抱在腰間,對謝平安說道:“大哥,我們走吧……”

“少雲……”謝平安嘆了口氣,對卓少雲勸慰道:“你再忍一忍,千萬不要做傻事,大哥知道你俠肝義膽,但現在我們都有重任在身,理應顧全大局,只要熬到晚上就能和城外大軍理應外合,一舉拿下雎城,到時那些女子也就自然得救了。”

卓少雲不發一言,眼中怒火依然熾盛,謝平安見此又勸道:“少雲,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好不容易等來這天大的機會,千萬不能因爲你的衝動而誤了大事啊……”

卓少雲吸口氣說道:“大哥你別說了,小弟我自有分寸,絕不會壞了此次大事……”

“這就好,走吧……”

謝平安聽卓少雲這麼說,心下也稍稍放寬,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一向言出必行,也不是那種被情緒隨意左右的人,與是二人齊齊向柴房之外走去。

“喂,你們快過來看……”

剛出柴房,不遠處站在一堵不到一人高矮牆後的蕭煜就一臉愁容的對他倆小聲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一起過來。

謝平安和卓少雲面帶疑惑來到蕭煜身邊,剛要開口就見蕭煜目光直視矮牆缺口之外,伸手指了指,兩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齊齊望去。

只見矮牆之外,正並排跪着兩列中原奴隸士兵,在他們身前是數名身着鎖子甲的呼蘭人,正手持兵刃對着他們破口大罵。

蕭三人清楚的看到跪與地上的那些中原奴隸兵神色驚恐,面對呼蘭人的呵斥,只有不住的求饒作揖。

蕭煜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對謝平安和卓少雲小聲問道:“你倆聽得懂那幾個胡奴在說啥麼?”

卓少雲說道:“好像在說那些人昨晚飯菜做的不好,令那些個呼蘭人吃的不爽,還有就是沒給他們倒屎尿之類的,現在要懲罰他們……”

蕭煜聞言冷哼一聲:“活該,誰讓他們要給胡奴效命?反正就看他們狗咬狗好了,走,回去吧……”

就在三人打算要離開之際,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以及婦孺的哭喊聲又把他們給吸引回去……

矮牆外一名胡人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臉獰笑着來到那些奴隸兵面前,腳下一名婦女死死抱着那胡人的大腿不斷哭訴求饒着。

跪在地上的一名士兵見到這一幕,立馬激動的爬到那名胡人腳底下大聲求道:“孩子,我的孩子,主子,你要打要罰就衝奴才來吧,奴才的妻兒都是無辜的,求你不要爲難他們啊,我求你了……”

“滾開!”那抱着孩子的胡人一腳把奴隸兵踹開,又甩開另一跳腿邊上的婦女,大聲喝道,“你們這羣卑賤的綿羊,竟然敢不好好伺候我們呼蘭草原高貴的勇士,哼,理應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着那胡人把手中的孩子高舉過頭頂,作勢就要摔下。

“不要,主子,奴才求你了……”那士兵猛地抱住那胡人的大腿,厲聲哭喊道,“奴才就這麼一個孩子啊,要是沒了,奴才可就絕後沒有香火了……”

那胡人一聽,緩緩把孩子收回懷中,然後對跪在地上的士兵獰笑着說道:“香火?你們這羣周人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草原勇士的,你們的錢財你們的土地,還有你們的女人和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我有權處置你們的一切,包括生死!”

那奴隸士兵聞言,立馬如同一條狗般不住點頭:“是是是,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您的,只求主子看在平日裡對您還算體貼的份上,饒過奴才的妻兒吧?求您了主子爺……”

說着奴隸士兵不斷對着那胡人磕頭,額頭敲在乾硬的地面上發出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只磕的是頭破血流,周圍的胡人見此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咯嘞嘞……”

躲在矮牆後目睹這一切的三人,氣的是渾身發抖,拳頭捏的是死緊死緊,關節處不斷髮出清脆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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