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在蘇諾鬼嚎似的叫聲中我掙開了雙眼。真沒想到我竟然能在她身體和那臂鎧的壓迫下睡着,不得不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啊……只是夜裡想要翻身都是件困難的事情,導致我第二天起來渾身痠疼。
“我說,你能不能在找個牀過來啊,這樣睡得我好難受啊。”我的語氣有點像是在央求。
她倒是挺開心的說:“爲什麼啊,開始喜歡上抱着你睡覺的感覺了,比枕頭強多了。”
“可是我不舒服啊,你那手套壓得我翻身都困難啊。”
“沒關係了,睡覺不翻身是不會死的,你適應兩天就會習慣的。”她一邊喝着咖啡吃着麪包,一邊漫不經心的和我說着,“還有,你要是再管她叫手套的話,信不信我分分鐘打扁你。”
“額……臂鎧,臂鎧。”
“過來吃早飯了。”蘇諾腮幫裡滿滿的塞着麪包,嗚嗚的和我說着。真沒想到這麼漂亮個女的吃相竟然這樣,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我坐到飯桌前,和她扯起閒話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好了,你可以不刷下限了,吃完再說吧。”
蘇諾端起咖啡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然後脖子一伸,一口不知道有多大的麪包被她生生的嚥了下去。我發誓,這是我見過吃香最醜的一個了,沒有之一!
“簡單地說呢,我是西城一個地下反**組織的頭目。至於工作嗎……暗殺暗殺官員啊,劫一劫國庫啊,嗯……基本就這樣。”
“西城?”
“哦,對了,忘了給你說了呢。”說着她又往嘴裡塞了整整一片吐司麪包。
我連伸手示意她吃完再說。
“自從大災變,整個世界的地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據說之前世界是球型的,真難想象人是怎麼站在上面而不掉下來的。但是大災變之後,世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大概給你介紹一下地理把。整個世界以一個平面呈現在人們面前,既然是平面,那麼世界就一定有邊緣,但是神奇的就是,沒有人走到過世界的邊緣,世界更像是一個向外無線伸展的一樣。在世界的東南邊,是一片冰雪覆蓋的土地,無邊無際,人們把那裡稱爲極冰之川。由於即爲寒冷的原因,那裡只有能駕馭冰之能力的凌之族人在那裡生活着。融化的冰水形成了兩條相斜相交的大河,成爲了整個世界的唯一水源。兩條大河生生不息的流淌着,將整個大陸規規矩矩的分割成了四塊。東城、西城、南城和北城,人們用這樣簡單的方式爲這四片土地命名。在世界的最中心,也就是兩條河流的交匯處,有一塊小島,長久以來那是四城之間拼死爭奪的土地,知道不久的之前,一位鉅商出巨資將那片土地買了下來,平分了錢財的四位城主方纔將戰爭平息了下來。那位鉅商將這片小島建成了一個巨大的遊樂場,可以說那是整個世界人們的爲數不多的娛樂場所。與大陸東南邊那片無垠的冰山相應的,北面的一片沙漠,依然無邊無際,哪裡天氣炙熱,漫天飛沙,環境極其的惡劣,並且越是想沙漠的深處越是炎熱。這裡只有火之族的族人生活着,一般人是受不了那裡的環境的。在大陸的南面,猶豫相對的靠近極冰之川,那裡相對的較爲潮溼,所以形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那裡是各種昆蟲的天堂。那裡除了隨時可以將人埋沒的沼澤和氤氳的毒氣之外什麼也沒有。沒有人願意靠近那裡,人們更願意認爲這裡是片受到詛咒的地方,因此人們把這裡叫做詛咒之沼。再往西邊去,也就是世界的西南邊,土地裡的水分不斷的減少,沒有了讓人噁心的沼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棲息着大量的稀有鳥類。由於離太陽相對較遠,加上茂密的的樹蔭遮蓋,所以這裡比較昏暗,固有了幽暗之森的稱號。由這裡在往北邊去,到了大陸的西面那裡存在着一個被稱爲飲魔塔的地方,這是人界與冥界的唯一通道,雖說大陸會經常派一些勇士們去封印它,但是冥界妖魔的衝撞加上時空只見不穩定,還是經常會有不少的妖魔來到人間。所以西面這邊土地自古以來就是戰場,血流成河,白骨滿地。這就是爲什麼這裡叫最百骨之墓的原因。再往北面去便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了,由極冰之川流下的冰水洶涌的流向無盡的遠方。所以大陸的西北面是一片大海,它叫無盡之海。接下來該說北面了,那裡是炙熱之漠,之前給你說過了。然後便是大陸東北面的無光之地,顧名思義,這裡沒有白天,只有無盡的夜晚,越是深入越是黑暗。至於原因嘛,就要先給你講講太陽是怎麼運動的了。太陽從詛咒之沼和極冰之川之間升起,在無盡之海和百骨之墓之間落下,然後便是夜晚。所以這麼一來,東北面的那片土地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離太陽最遠的地方,得不到太陽的照耀肯定只能是無盡的黑暗了。這也就是爲什麼西南面是幽暗之森了,因爲它相對離太陽也不較遠,不過還沒有到無光這種程度。好了,最後一個就是東面的不周之山了,極冰之川的冰山向着東面蔓延着,但是在這裡溫度沒有那麼低,所以這裡的就不是冰山了。不周之山這麼名字來自舊世界時一個叫做中國的國家中的一個傳說,意爲仙山。之所以說它是仙山是因爲附近的人常常會聽到一種奇怪的鳥叫聲,聲音洪亮,響徹山谷,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鳥在天空。人們認爲那是鳳凰,它在高空人類目光所不能及的的地方飛翔。”我像是在聽神話個事似的邊吃着邊聽蘇諾手舞足蹈的講解。
“我說了這麼多你聽懂了麼?”蘇諾問。
“額……”我被問得一愣,“大概聽懂了,不就是大陸被兩條河分成東南西北四個地方,然後八個角上都有着一個無邊無際的標誌建築嗎。”
“你得概括能力真彪悍!”蘇諾滿臉黑線的看着我說。“不對啊,我們剛纔好像不是在討論地理來着啊,怎麼一下子說了這麼多……”
“那你問誰啊,又不是我要你說的。”
“我們剛纔套路的話題是什麼來着?”
“我就是想跟你扯扯閒話,問你你是幹什麼,誰想你能給我上這老半天地理課啊。”
“我這不是給你科普的嘛,萬一你以後迷路了怎麼辦。”
“就好是我知道那八個標誌建築就不會迷路了一樣。”
“不跟你鬧。”蘇諾扯開話題,“你剛纔問我什麼來着。”
“你是幹什麼的……”我咧着嘴拖着長音說。
“額,那我有回答你嗎?”
“你是屬魚的還是在逗我啊。”我斜着眼看着她。
“我是真忘了……”
“你剛告訴我你是個地下組織的頭目。”我無奈的撇着嘴說。
“額,早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跟我一塊去屋頂曬曬太陽吧。”
其實我是想補個覺的來着,可無奈被蘇諾硬生生的拽到了屋頂。躺在被太陽曬得暖哄哄的瓦片上,頭頂是溫和的太陽,這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我以後就叫你金少好了,老是喂喂喂的叫你挺不舒服的。”蘇諾躺在我旁邊,雙手枕在腦後,閉着眼睛安詳的說。
“爲什麼這麼叫?”
“這是上古時候就留下來的規矩,五靈統治大陸之後,爲表示起高貴,不久便宣佈,五靈的後裔之中,女生名靈,男生名少。之後在有了孩子後改名爲帝或後。”怎麼聽起來會有種古代皇帝自稱爲朕的感覺。
“好啊,隨便你。”
“只是很久都沒有人叫金少,男子漢就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逃避只會讓人更加的懦弱,直面一切纔是真正的強者。”蘇諾鼓勵着我。
“其實我並沒有想要逃避過,既然命運這樣安排,我就不打算去逃避什麼,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承認我的存在,那我就應該由我存在的必要。我會讓世人肯定我。”
“我相信你,只要你認定的事情必將達成,因爲的你能量無可估量。”蘇諾堅定的說。
“你是說……我的那卡瓦嘛?”
“嗯。”
“可我感覺那並不是我的,它不受我控制,相反的它總是想要控制我,讓我妥協於它。”
“我看到過你暴走時候的樣子,的確那種力量不可能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所擁有的,而且我也發現不只是那股力量,就連你的日常行爲也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了許多。”
“那你覺得那種力量到底是什麼?”
“我也說不準,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一種心魔之類的東西。它有強大的力量但需要藉助於你來發揮,它想要控制你,通過你的肉體來完成它的目的。”蘇諾向我一點一點的分析着。
“對對對!大概就是這樣。”
“不管它是什麼,不管它是什麼目的,你都要記住,千萬不要被它所控制,不要迷失自我。儘量控制你的情緒,不要給它任何可乘之機。既然它是寄附在你的肉體之上,那麼你就是它的主人,你要學會控制它,駕馭它,讓它爲你所用。”
“嗯。”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放心把,不管它是惡魔的詛咒,還是上天的恩賜,我的就是我的,我一定會運用好它,不會成爲它的旗子的。”
“我相信你。”蘇諾用堅定的眼神看着我。
“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啊。”我岔開了話題。
“嗯?我怎麼就成謎一樣的人物了。”
“對啊,你既然可以這麼年輕就成爲組織的頭目,那你肯定有什麼了不起的能力吧。”
“能力算不上吧,我只是做了一個應時的事情而已。西城整個征服骯髒不堪,官官相護,奸詐卑劣的人爲所欲爲,使得真正善良的人們飽受欺凌,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卻視而不見自顧自的逍遙快活。”蘇諾咬牙切齒的說着。
“那你一定特別厲害了,你得卡瓦是什麼?”
“我是一名御毒師,顧名思義善於使用各種毒藥。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卡瓦了,因爲我天生別沒有什麼異能,之後通過自己的學習而掌握的。”
“果敢很厲害啊。”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酒吧發生的事情還就屋子裡面牆角邊的那個她不允許我動的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裡的各色的粘稠液體,“這麼說來,那天在酒吧裡,那一羣莫名其妙倒下的人是中了你的毒了把。還有屋裡那個你不允許我動的桌子上擺着的應該是你正在研製的毒藥吧,怪不得以進屋子就能聞道一股草藥的味道。”
“你說的都沒錯,不過我可沒有傷害他們啊,那藥力頂多是讓他們睡上一個小時,我可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蘇諾說着突然臉轉向我,帶着壞壞的笑看着我說:“那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親你一口嗎?”
我斜過頭,眯着眼滿臉不屑的看着她說:“佔我便宜唄。”
“去你丫的!少在這裡臭美了,老孃我是有多閒得慌,去佔你一個六歲小屁孩的便宜?我那是在給你解藥呢!”
“什麼意思?”
“你真以爲自己天生神力,百毒不侵啊?整個酒吧的人都撂倒了爲什麼就你能不受影響啊,還不是多虧了我這解藥。”
“你是說你的口水是解藥?”我一臉噁心的看着蘇諾。
“給你佔個便宜你還一臉噁心呢,就該讓你昏死過去!”蘇諾沒好氣的對我說,“我自幼就與各種各樣的毒物打交道,身體裡自然存在着各種抗體,所以我的唾液可以說是解百毒的靈藥。誰想到你個沒良心的,救了你還反咬我一口,我算是掏力不落好。”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無奈的安慰着蘇諾。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