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酒足飯飽之後便有了些許睏意了。尹樂琪掌門吩咐了兩個弟子,把齊川帶到準備好的房間去。
齊川也便大搖大擺一副長輩的模樣,跟着這個兩個弟子前去。
這蒼雲宗的佔地面積果真大,齊川跟着這兩個弟子足足走了一刻鐘,纔來到了一間漆黑的屋子中。
這屋子中透過一股陰森的潮氣,而且沒有掌燈,裡面簡直是漆黑不見五指,這屋子內的黑暗,給人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齊川不禁道:“掌燈啊,屋子裡這麼黑啥都看不見……”
可是齊川話音未落,只聽“嗖!嗖!”兩聲。齊川身旁的那兩個弟子,趁着屋子裡的黑暗狠狠的抓`住了齊川的雙手腕。
那兩名弟子多少有些修爲,所以力氣極大,讓齊川只感覺裂骨般的疼痛,根本無法掙脫。
齊川不由大驚:“你們兩個混蛋幹什麼?抓我的雙手做什麼?”
那兩名弟子並沒有回答齊川,而是相互道:“一定要抓`住他的雙手。他那套擒拿武技害的很,千萬別讓他有可乘之機。我去拿繩索。”
片刻之後,屋子內的燈亮了。而齊川也被死死的綁在了柱子之上面。
齊川看到此處,心中又怕又怒。他暗想:蒼雲宗的人剛纔還對自己恭恭敬敬,但是怎麼轉眼之間就如此無禮的把自己綁起來了。
可是齊川知道自己此時千萬不能慫!一犯慫就徹底完蛋了。如果自己再趾高氣昂下去,或許還依靠着蕭安雲的名號來震懾他們。
齊川不由大罵道:“混蛋,你們居然敢綁太師叔?這簡直是欺師滅祖。蒼雲宗的門規對欺師滅祖之徒,是如何處置的?”
那兩個弟子明顯對齊川的這番話十分不在意,他們十分不屑的一笑,便就此退了出去。
齊川看到這兩個人居然一言不發的退出去了,心中更毛了:“哎,你們怎麼走了?你們走了卻把我綁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把你綁在這兒,自然是有用了!”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屋傳來。
隨後一身白衣,面容俊秀的少年在裡屋走了出來。
那少年冷冷的看了一眼齊川:“如實告訴我,我的曾祖父在哪兒?”
齊川大罵:“你有毛病啊,我連你是誰都不認識,又怎麼知道你曾祖父在哪兒?!咦——你嘴中的曾祖父,指的該不會是我師父吧?”
那少年眼中,泛起一絲寒光:“不錯。蕭安雲正是我的曾祖父!我乃是蕭業棟,如今是掌門尹樂琪的首席大弟子!”
齊川聽聞此話,哈哈大笑道:“俗話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是你曾祖父的徒弟,也可以算是他半個兒子了。你見了我豈不是要稱呼我一聲齊爺爺?但是你這個孫子可真不孝順啊,居然把你`爺爺給綁起來了。”
蕭業棟聽到齊川的這番話,臉色一怒,猛然一揮手“砰!砰!”打出兩拳。
這蕭業棟的修爲明顯比方業平的修爲高出數倍,這兩拳打在了齊川身上,齊川頓時感覺腹內一陣七零八落的震盪感,接着一股血腥味在胸口涌了上來。
“噗!”一口鮮血,在齊川嘴中噴出。
少年蕭業棟的臉上更加陰沈了許多:“告訴我,我曾祖父在哪兒?我親自去找他,我要親自問問他,爲什麼要收你這個小痞`子做弟子!有你這樣的人在蒼雲宗作威作福,豈不是有辱我蒼雲宗的列位前輩?”
齊川胸口沈悶疼痛,可是當他聽道蕭業棟要去親自找那個死去的老瘋子時,不由打了一個激靈,慌張道:“他老人家雲遊四海漂泊不定,我怎麼去哪兒找他?”
當齊川剛說出此話,頓時又後悔了起來,如果表明自己是無法找到蕭安雲的,那又怎麼拿蕭安雲來鎮壓這幫人?
那蕭業棟似乎看透了齊川的心思,冷笑道:“哼,如此說來,你根本就找不到我曾祖父了。就算我如今悄悄殺了你,我曾祖父也未必會曉得了。”
齊川心頭一緊,暗叫糟糕。
蕭業棟接着道:“你是梨花縣人士,從小就是孤兒,吃喝賭騙樣樣齊全。在梨花縣城也是臭出了名的小痞`子了。而如今你這個小痞`子在我蒼雲宗卻自稱前輩,豈不是有辱我蒼雲宗聲譽?
我料想我曾祖父要知道你是這種品行,他也未必會收你這種人爲弟子的。我爲了我蒼雲宗和我曾祖父的名譽着想,必須讓你滾出蒼雲宗。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路是一千兩白銀,你拿着銀兩就滾蛋,從此別再提起‘蒼雲宗’三個字。第二條路就是這柄長劍,它也能讓你從此不再說話。這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齊川聽到對方居然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世,不由震驚了,隨後暗暗琢磨道:“這小子一定是趁我剛纔吃肉喝酒的時候。去梨花縣城摸清了我的底細。可是這年紀輕輕的小子絕對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查清我的底細。幕後應該有大人物指使他,否則蕭業棟。更不敢對我這個連掌門都尊敬的太師叔輕舉妄動。恐怕那個幕後的黑手很可能就是尹樂琪那個王八蛋!我早看出那不是個東西了。”
齊川一想到掌門尹樂琪把自己視爲眼中釘了,就不由真的害怕了起來。
齊川感到了恐懼和危險,便不由自主的打算選擇第一條路——拿一千兩銀子滾出蒼雲宗。
但是齊川再次轉念一想:“哎?既然他們把我視爲眼中釘,直接把我殺了豈不是更加乾淨方便?又何必如此麻煩的給我一千兩銀子?”
“哼!是他們不敢殺我!他們忌憚蕭安雲,他們這是在故意嚇我!”齊川想到此處神情頓時輕鬆了暗自想,“他們不敢殺我,我又何必怕他們?我一旦離開蒼雲宗,就沒有機會得到心訣了。如果沒有心訣我身上剩餘的一八零七套武技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我決不能輕易放過。”
齊川想到此處,頓時哈哈大笑:“第一條我不選,第二條我更不選!我就呆在蒼雲宗了,打我也不走,罵我也不走,就算把我剁成肉醬我也要濺蒼雲宗一地血。我師父說近幾年要來蒼雲宗看我修爲長進。如果我就此走了,我見到他老人家的時候,可就什麼也說不清了。”
蕭業棟聽到齊川如此無賴的話,臉色頓時一陣陰沈:“好,這是你bi我的。”
“滄浪”一聲,蕭業棟拔`出了利劍。而也正在此時,房門突然被踹開了,隨即一聲怒喝:“蕭業棟,你在做什麼?”
此時破門而入的正是那位憨厚的二長老——胡樂旭。
那蕭業棟看到是胡樂旭,頓時一驚隨後連忙收起了長劍道:“晚輩拜見二長老。”
蕭業棟話音剛落,二長老便猛然一揮手“啪!”一聲,狠狠的扇了蕭業棟一個耳光。二長老修爲不俗,這一掌不自覺的用上了真氣,所以這一巴掌力度極大,硬生生額把蕭業棟扇倒在地。
二長老怒道:“這是你曾祖父的弟子,也是你的太師叔,你竟敢如
此對他?這乃是大逆不道。你給我滾!今後再於你算賬。”
蕭業棟不敢多言,在地面上爬起來就匆匆離開了。
二長老連忙爲齊川解開了繩索,慚愧道:“師叔受苦了,想不到師叔第一天來蒼雲宗,就受到如此無禮的待遇,哎,這蕭業棟常常欺負新入門的弟子。可是想不到今日`他居然敢對師叔無禮,真是太無禮了,太放肆了。我這件事定要稟報給掌門師兄,讓他重罰。”
蕭業棟感激的對這個憨厚的二長老點了點頭:“這蒼雲宗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我視爲眼中釘,都想盡辦法把我趕出去。但是二長老居然還對我如此恭敬,還認我這個師叔。這片心真是難得了。”
二長老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淳樸,說難聽點就是蠢、死腦筋。
當二長老聽到齊川這話不由驚道:“師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今天在宴會之上,諸位長老看到師叔到來,都是十分高興的,哪兒趕走師叔的意思。這蕭業棟行`事向來霸道,師叔千萬別誤會。我明日就會把此事稟報給掌門的”
齊川知道這二長老有些憨厚的過頭了,所以齊川也不打算和二長老多說什麼。
齊川而是對自己暗暗承諾道:“他們打算用這些下作的玩意兒,打算把小爺擠兌走?那是沒門!看來在蒼雲宗我單單依靠師父的名號是難以真正立足的。我要儘快增強自己的實力了、只要我能得到我身上的這些武技!今日之仇,我定加倍奉還!”
齊川再次用那種滿是渴望的眼神,凝視着自己臂膀上面的——降龍錯骨手。他對自己身上的其他武技,更加充滿了無窮的期待。他相信,下一個出現的武技,一定比這降龍錯骨手更厲害!對自己也更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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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川和二長老離開這房間不久之後。這房間的裡屋內,突然傳來了怒氣衝衝的口吻:“二長老真是蠢到家了。居然壞我們的大事!他還真心甘情願的稱呼這個小痞`子爲師叔。這真是奇恥大辱!我們怎麼能夠讓這個一無是處的小痞`子高高在上?恥辱,恥辱啊!”
說這話的人,正是蒼雲宗的掌門——尹樂琪。而與尹樂琪在一起的,都是蒼雲宗的列位長老。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怒道:“我們何必如此麻煩?不如直接把那小子殺了。想我付某一生頂天立地,但是想不到今日卻要稱呼一個整日吃喝賭騙的小痞`子爲師叔。真慪氣!”
尹樂琪卻冷笑一聲:“殺一個小痞`子豈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麻煩就在於他師父是蕭安雲!付長老年紀輕,不曉得那蕭安雲的厲害。這蕭安雲和齊川倒是有些相似,因爲他們都是無賴,這二人可謂臭味相投了。如果我們殺齊川的消息被那老傢伙知道了,他真的會一氣之下把我們全殺。那個老瘋子性格是很恐怖的!修爲更是恐怖!而且剛纔齊川也說了,蕭安雲那老不死的在近幾年中,就會來蒼雲宗檢驗他修爲。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對他下手。”
這付長老名叫付斌,也是“樂”字輩弟子、他天生一副暴躁脾氣,此時再次氣呼呼道:“那我們就由得這個小無賴在我們面前稱大輩?”
尹樂琪也搖了搖頭:“沒辦法了,齊川這傢伙是賴在這兒不走了。我們只好他一個掛名的師叔吧。不過千萬不能讓他通過闖關堂。否則我們蒼雲宗的心法,就要白白送給這個傢伙了!一旦讓這小子真正有了實力。這偌大的蒼雲宗,就不是我們幾個人能說了算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