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早被齊川驚嚇住了,此時能活命就好,還怎麼可能敢爭一時的口舌之快?!所以範海憤憤道:“你這個兄弟果真無禮。一個小小的門人竟敢對我不敬。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哼!與這等人計較,真是有失`身份!”
也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吵雜的叫嚷聲:“把這酒樓團團圍住,別讓刺客跑掉!”
“砰!砰!”十幾名鐵捕衛踹開了雅間的房門,黑壓壓的涌`入了這雅間。
郭龍看得出這十幾個鐵捕衛,都是範海的心腹手下。
其中領頭的鐵捕隊長,看到郭龍安然無恙,臉上居然露出了驚訝之色,似乎郭龍的安然無恙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這驚訝之色,也僅僅是在鐵捕隊長臉上一閃而過。隨後鐵捕隊長對郭龍和範海抱拳道:“稟報範大人、郭大人。屬下接到舉報說此地有刺客出入,所以前來護衛兩位大人。屬下已經派人把這酒樓團團圍住,料想那些刺客cha翅難逃!”
“不用搜查了,這躺在地上的四人就是刺客。”郭龍輕描淡寫道,“這四個刺客,前來刺殺我與範大人,你們好好檢查一下他們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
“是!”鐵捕衛隊長道了一聲是,立刻派人把這四人的屍首擡了出去。
範海有着十幾名心腹在身旁立刻有了底氣,隨口道:“郭副統領看來得罪了不少人,今後出門要多加小心了。”
範海說完此話,轉身就要走,
齊川看到剛纔範海一摔杯子,隱藏在外面的刺客就顯身了。很顯然這是摔杯爲號,也很顯然就是範海要加害郭龍。齊川剛纔明明可以殺掉範海,但是卻被郭龍攔住了,所以齊川心中十分惱火了。
齊川確實被郭龍的義氣所感動了,因此齊川也要對郭龍講義氣。齊川不想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結拜大哥被陰險小人加害!
齊川不由大喝道:“站住!”
此話一出,馬上就要走出雅間的範海,居然條件反射般停下了腳步,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齊川。
齊川一字一頓道:“我與郭大哥是結拜兄弟,生死與共。如果有人敢在背後使陰招加害我大哥,我齊川會如法炮製,十倍償還!”
齊川說完此話雙手一振,一股真氣在手心中迸出,隨後猛然在空中爆裂。頓時間一旁的餐桌連同四周的椅子,就被這股爆破的真氣震得粉碎!
自從範海看到齊川使出霹靂一劍之後,就已經對齊川忌憚有加,此時看到齊川放出如此狠話,不禁有些面如土色,可是此時的範海有十幾個心腹保護,底氣已經比剛纔強得多:“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恐怕就算是你們蒼雲宗掌門也未必敢放如此狂言。哼,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
範海說到此處,匆匆離去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齊川纔再次用平靜的口吻,詢問郭龍道:“大哥,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是他派人來刺殺你的?”
“哈哈。”郭龍有些無奈的乾笑了兩聲,“我也是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只是現在與範海捅開這層窗戶紙對我們毫無益處,不如忍辱負重,裝一把糊塗。”
“哼既然大哥也看得出,這個範海是幕後CAO手。剛纔就大好時機,讓我一劍殺了他不就完了?”齊川有些憤慨道。
“範海修爲低劣,功績平平,但卻能擔任鐵捕營統領。這就是因爲他身後有大勢力扶持。今日`你我倘若殺了他,我們必定也會因此惹下殺身之禍。”郭龍沉着道,“我知道兄弟也是鐵骨硬漢,視死如歸。可是我受林侍郎重託,必定要查出範海和他身後勢力的累累罪證。因此此時不能殺他。”
齊川聽聞這話,表面上點頭,可是心中卻暗暗道:“你他媽太瞧得起我了。我可不是雲海四鬼那樣的愣頭青。我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誰都重。剛纔是我低估了範海背後的勢力,所以纔打算殺了範海,再借你的手段嫁禍給死去的雲海四鬼。但既然你都惹不起範海,我今後也儘量不招惹他了。”
郭龍似乎也看到了齊川的顧慮,郭龍不由安慰道:“齊兄弟放心,我身後也有
林侍郎爲我撐腰。範海等人是絕對不敢明面上找你麻煩的。只不過你要小心他暗箭傷人。”
“郭大哥不用擔心我。我常年呆在蒼雲宗,蒼雲宗罡氣境界的長老不下十幾人。說句玩笑話,柳州城的鐵捕營雖然是有實權,可是論修爲實力卻差着蒼雲宗十萬八千里。”齊川笑道,“只不過郭大哥要處處小心。”
郭龍微微點了點頭:“恩,今後我也會多加小心的。現在我要加緊部署一下我的心腹。齊兄弟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等於我又欠了你一條命。他日就算粉身碎骨,我郭龍也定要報答你這救命之恩。”
齊川嘿嘿一笑,略有深意道:“這是哪裡話?做兄弟的就應該如此生死與共!我助郭大哥一臂之力,乃理所應當。郭大哥何必整天說什麼欠我一條命?咱麼兄弟還有什麼欠不欠的!郭大哥快些回去吧,改日我就把一萬兩白銀送到你府上。”
其實齊川說這一大段話的目的,就是爲了烘托自己最後這一句話!
“齊兄弟這是在打我臉啊。我欠齊兄弟兩條命,兄弟都可以不讓我還。現在我不過拿出了些許銀子,齊兄弟卻要還給我。這豈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郭龍略有激動道,“咱們雖然沒有正式結拜爲兄弟,可是咱經過這幾次波折已經證明,咱們兄弟情誼要比那些道貌岸然舉行結拜儀式的人,強十倍!百倍!今後切勿再提起那點銀兩,否則我真要羞愧死大哥了。”
齊川聽到此處,心中頓時樂開了花:“一萬兩銀子不用還了,我就可以踏踏實實的享用着八品煉丹水了!有八品煉丹水作爲輔助,再加上《九陽訣》這種上乘心法。我齊川的修爲何愁不能在短期突破到罡氣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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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海帶領着十幾個手下,氣呼呼的來到了自己的府中。
範海剛走進客廳,就猛然一掌把面前那張檀木桌劈成兩半,怒不解道:“這次好不容易把郭龍引蛇出洞,但卻被齊川這個下九流壞了我的大事,可惡!我定要除掉此人大卸八塊!來人,給我好好查一查齊川這小子的來路!”
“範大人,齊川的身份不用查了,我早已經一清二楚。”此時一名鐵捕隊長站了出來道。
這鐵捕隊長也正是當初,到蒼雲宗給齊川送一千兩朝廷獎賞的那位!
此人名爲趙循,一雙小眼睛總在滋溜亂轉,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小官吏慣有的狡猾、投機的神色。或許是臭味相投,這趙循早就成了範海的心腹。並且範海把他安排在了郭龍身邊。
範海聽到趙循知道,不由驚訝道:“趙隊長也見過那個名叫齊川的小痞`子?”
“回範大人話,我不但認識齊川。當初我還親手給齊川發了朝廷的賞銀。不過他可不單單是一個小痞`子。”趙循小眼睛微微一轉,“我當初可親眼看到,他一劍破了鬼魅劍技後的場景。而且通天派的兩位高手,都敗在了齊川的劍下。”
範海對武道並不感興趣,可是他也聽說過鬼魅劍技的名聲。範海前幾日也聽到有傳聞,有一個年輕人一劍破了大名鼎鼎的鬼魅劍技。可是讓範海想不到的是,那個被人傳頌成傳奇一般的少年,居然就是剛纔見到的齊川。
範海剛纔那憤怒之色瞬間又變成了擔憂之色:“想不到齊川居然就是,這幾天人們常嘴邊常掛着的傳奇少年!郭龍居然結交了他!看來我除掉郭龍之前,必定要先除掉這個齊川。否則有如此修爲的齊川爲他報仇,我可是寢食難安啊。但我們不能明來,只能在暗地裡下黑手。可是齊川連鬼魅劍技都能破的了。我們又應該派誰才能除掉他?!”
“範大人不用擔心。”趙循臉上劃過一絲狡詐陰險的笑容,“通天派長老吳爲,和通天派掌門之子周君,這二人都與齊川都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初我去蒼雲宗爲齊川頒發朝廷獎賞之時,就斷定齊川在將來會妨害範大人除掉郭龍。於是我將計就計,在暗中把吳爲周君二人拉攏了過來。而且吳爲和周君也三番四次想請大人您出手幫助他們。因爲只有大人您相助,才能爲他們解決掉,殺死齊川后帶來的麻煩。”
“有這種事?!吳爲周君,這二人可是通天派的高手!”範海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既
然你把他二人拉攏了過來。快些把他們請來!記住要悄悄的把這二人請來,不要讓其他多餘的人看到,以免人多口雜打草驚蛇!”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吳爲、周君二人一同來到了範海的客廳。
此時吳爲的左眼已經包紮過了,他那原本還算道貌岸然的臉上,經過如此一包紮,便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吳爲和周君來到了範海的客廳,對範海恭恭敬敬抱拳施禮道:“吳爲、周君拜見範統領!”
吳爲和周君之所以對範海如此恭敬,除了範海手握實權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要依靠範海的勢力,爲除掉齊川提供方便。
範海對沒有官階的人,一向冷冰冰的相待,可是此時卻破例露出了一絲笑容:“兩位都是通天派的高人,兩位能來寒舍,果真讓寒舍蓬蓽生輝了。快快請坐。”
當吳爲與周君坐下之後,範海便與這二人閒聊了幾句。
範海假裝不經意的詢問吳爲道:“吳兄弟這隻左眼……是何故受傷?!”
此話一出,吳爲臉色一變,臉頰青筋凸起,但口吻卻十分低落:“不瞞範大人,我這隻左眼就是被蒼雲宗門人齊川弄瞎的。”
“額?”範海假裝驚訝的吸了口涼氣,“蒼雲宗的齊川居然敢弄瞎吳兄弟的眼睛?可吳兄弟卻不因此報復齊川,難道是吳兄弟心胸寬闊?!”
“就算我心胸再寬闊,打瞎我一隻眼這麼大的仇,我怎麼可能不想報!”吳爲略有激動道,“只是齊川詭計多端,以切磋爲名打瞎了我一隻眼。而且齊川也和鐵捕營副統領郭龍有深交。如果我貿然報仇,不但會惹起蒼雲宗發出追殺令,也會使得鐵捕營對我發出追捕令。因此我不敢報這個仇。也正是如此,我也只能希望範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只要能報的了此仇,我甘願鞍前馬後服侍大人。”
其實吳爲也是一個心懷叵測的小人,他就是要借範海的勢力解決齊川,他殺齊川報仇雪恨不是他最終目的,奪取齊川的劍技纔是吳爲來此最主要的原因。
然而這對範海來說不重要,範海只需要吳爲解決掉齊川這個絆腳石!所以範海假裝憤怒道:“看來齊川這小子果真可惡。我們總之來說是官府的人,不應該攙和門派之間的恩怨。可是我欣賞吳兄弟,這件事我幫你們了。我們鐵捕營是朝廷的左膀右臂,我完全可以給死後的齊川按一個罪名,蒼雲宗和各個衙門也不敢有半點不從。到那時候,吳兄弟不但不是衆矢之的,而且還成爲鋤賊的英雄。只是……吳兄弟已經敗給了齊川一次,這一次不會再失手了吧?!”
此話一出,吳爲先是一陣激動,隨後又是一陣臉紅。
吳爲漲紅臉道:“我上次是輕敵,才中了齊川的圈套。只要我與他再來一次單打獨鬥,我在定能讓他死於我的劍下。而且我通天派還有天雷劍陣!如果我埋伏好劍陣,一旦讓齊川步入我的天雷劍陣,他就cha翅難逃!請範大人允許我在準備兩個月,兩個月之後我定把齊川的人頭,送到你面前。”
吳爲說完此話,便和周君一同離開了。
範海看着吳爲二人離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們二人與齊川已經水火不容,他們的出現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這是,那眯着小眼睛的趙循低聲道:“大人,齊川可是蒼雲宗極有輩分的門人。我們給他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恐怕會讓蒼雲宗不滿。雖然蒼雲宗不敢和朝廷作對,可是蒼雲宗高手衆多,萬一狗急跳牆……不可不防啊。”
範海淡淡一笑,眼中露出了一個政客該有的狠毒與奸詐的目光:“誰說真要給死去的齊川加罪名?當齊川一死,殺死齊川的罪名就順其自然的落在了吳爲、周君二人身上。讓蒼雲宗找他們二人的算賬吧。到那時,誰又敢說齊川的死與我們鐵捕營有關聯?!”
趙循聽完此話,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後豎起了大拇哥,溜鬚拍馬道:“厲害,厲害啊。吳爲、周君、齊川、郭龍、蒼雲宗門人,都是大人您手中的棋子。這一盤棋大人下的果真是步步爲營,穩CAO勝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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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