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金就是依靠《煞陰功》這套邪門功法,才和齊川打鬥到現在。可是此時《煞陰功》所散發的戾氣,已經全部被齊川鎮壓住了。所以此時王六金是敗象已露。
齊川的八條烏龍,早已經纏繞住了半空中的那隻巨掌,此時那巨掌上的各大關節,也已經被烏龍控制住了。齊川眉頭一簇,那八條巨龍頓時收縮。那巨掌上的關節一陣“咔嚓”的碰撞之聲傳來。
王六金痛叫一聲,隨後連忙收回了那隻巨掌,半空中遮天蔽日般的巨掌立刻收縮了數百倍,變成了平常人手般大小。雖然王六金的手掌變回了平常般大小,可是他手掌的關節,還是依舊錯位了。
當王六金剛收回巨掌,殺氣騰騰的齊川就緊跟其後。
齊川雙眼泛紅,就如同一隻瘋魔一般對王六金吼道:“小時候是我齊川對你的搭救,纔沒讓你凍餓而死。但是你卻從不念恩。我這一拳,打你一個忘恩負義!”
齊川話音剛落,如銅錘一般的拳頭依舊已經打在了王六金的胸口。頓時王六金身體內傳來一陣骨骼脆裂的聲音。同時王六金胸膛前的衣服沒有絲毫損傷,可是王六金背後的衣服卻赫然崩碎了,同時那背後出現了一個血紅拳印!
很顯然齊川這一拳的透勁十足!
“我把你當朋友,可是你當初爲了討好賭坊老闆,竟然要把我齊川向死裡bi。我這一拳就我打你一個賣友求榮!”齊川說完此話,再次對着王六金的胸口打出一拳。
只看這一拳還沒有到達王六金的胸口,可是王六金胸口處的衣服,卻已經被這先到來的拳風摧裂了!當這一拳打在王六金胸口處時,王六金頓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同時整個身子也飛了出去,撞斷了數顆大樹,才最終停了下來。
“你不但不思報恩,剛纔卻招招想取我性命。彷彿我齊川不死,你就活不了。這一拳,我打你一個恩將仇報!”齊川這一拳直接打在王六金的面門之上。頓時之間王六金嘴巴、鼻孔、眼角都蹦出了鮮血。王六金的面容之上,也變得血肉模糊了。
……
頓時間,齊川如瘋魔一般,向王六金不斷的發起進攻。而此時的王六金已經毫無招架之力。齊川每一拳都是虎虎生風,同時每一拳也必定伴着王六金骨骼脆斷的聲響。
賈雲看到齊川已經被戾氣矇蔽了理xing,齊川很可能會殺死這個王六金。賈雲知道王六金是左松濤的得意弟子,如果齊川真動手殺死了王六金,恐怕今後麻煩會一大堆。
所以賈雲立刻吼道:“齊川!手下留情!”
但是此時的齊川卻根本聽不進賈雲的話,反而賈雲的這句話還觸動了齊川心底的怒火:“我手下留情?!剛纔這王六金可曾對我手下留情?”
此時已經重傷在身的王六金,也突然求饒道:“川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齊川想到此處怒火難控,眼角不斷的顫抖吼道:“你可曾記得,當初在匯通賭坊門口,你也曾對我求饒。我那日饒你不死,但是你今日是如何對我的?今天我這一拳,就打你這個陰險毒辣的勢力小人!”
齊川這一拳勢如長虹,氣如刀鋒,直bi王六金的喉嚨而來,這一拳,齊川也是隻爲取
王六金的性命而來!
只看齊川這一拳,馬上就要擊斃王六金了。可也正在這時,一道白影突然襲來擋在了齊川面前。
那道突如其來的白影正是左松濤。很顯然此時左松濤已經恢復了一些真氣。
左松濤氣定神閒,反手只一掌,與齊川拳掌相對。
雖然左松濤氣定神閒的反手一掌,可是齊川卻感覺這一掌內藏玄機,威力極大。齊川感到這一掌已經把自己天罡拳給予的力道加倍反彈了回來。
齊川頓時感覺眼前發黑,胸中憋悶、五臟顫抖,體內氣流雜亂。同時齊川那沖天的戾氣,也着實被左松濤的這一掌震壓了下去。因爲齊川身上的戾氣被壓了下去,所以他腦海中也逐漸恢復了冷靜與理xing。
隨後這左松濤再次一抖手腕。齊川只感覺拳峰生疼難忍,自身難以抵擋左松濤的暗勁,隨後整個身子被bi的連連後退。
正在齊川正要踉蹌跌倒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拍在了自己後背處,以至於幫助齊川腳下恢復了平穩。
齊川回首看去,發現剛纔在背後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不是他人,正是齊川的師父——賈雲。
尖嘴猴腮的賈雲,對着左松濤冷嘲熱諷道:“左松濤,難道這個被打成狗熊模樣的小毛孩,就是你眼中的得意弟子?哈哈,你當初收弟子的時候瞎眼了吧?!”
剛纔左松濤就是如此嘲諷賈雲的。但左松濤萬萬想不到,此時賈雲卻又用這句話來嘲諷自己。
左松濤看到自己的弟子慘敗在了齊川手中,在經過賈雲的一陣冷嘲熱諷,左松濤的臉色頓時如煮熟的豬肝一般難看。
左松濤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對賈雲道:“你剛纔還嘲笑我《煞陰功》是邪門功法。我看你現在收取這名新弟子,才真是徹頭徹尾的邪魔之人!他剛纔所施展的邪魔功法,果真讓我大開眼界了。恐怕將來禍害天下之人,必是此人!”
當左松濤說出這話之時。賈雲心頭也猛然一顫,賈雲也確實爲齊川擔憂了。因爲齊川一定修煉某種邪門功法。而且那種邪門功法也絕對不是凡品。如果齊川真貪圖修爲的速進,恐怕真會有一天戾氣迷心,成爲左松濤嘴中那種禍害天下之人。
不過賈雲心中雖然爲齊川擔憂,但是嘴巴上卻陰陽怪氣道:“吆喝,剛纔我還記得你說這世間是強者爲尊的天下。而且還說正邪之分,只是迂腐之人的言辭。但你現在卻怎麼又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難道這世間的是非錯對,都由你這張嘴巴說了算?!”
此時左松濤的弟子慘敗了,所以無論左松濤和賈雲怎麼打嘴仗,都顯得左松濤在胡攪蠻纏。所以左松濤只能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怒視着賈雲與齊川二人。
此時血浴門和飛靈門的弟子,也都恢復了一些真氣。如果雙方再次開打爭奪靈參,那就算再打上五天五夜,也未能分出勝負。而且左松濤看到王六金傷勢極重,必須及時醫治,所以左松濤只好帶領着弟子鎩羽而去了。
一名血浴門弟子,背這渾身是傷的王六金。也隨着左松濤等人向血浴門趕去了。
王六金身體雖然受了極重的傷,可是還是用那虛弱的聲音慚愧道:“弟子給師父丟臉了
。”
左松濤神情嚴肅微微搖了搖頭:“這不怪你。齊川這個小子太奇怪了。他一定修煉了某種邪門心法,而且這種邪門心法,要比我們血浴門至高心法《煞陰功》還要厲害數倍之多!真想不到區區一個齊川,爲何會修煉如此精妙的心法。”
一旁弟子弟子聽到左松濤這番話不由憤憤不平道:“師父,如果齊川真擁有如此絕技,那他的修爲豈不是一日千里?今日王師弟的仇,豈不是再也報不了了?”
“哼!恰恰相反!齊川修煉的心法邪氣極盛,一向以名門正派自居的飛靈門,是絕對容不下這個齊川的!齊川要麼放棄修煉這種功法,要麼就會被飛靈門廢除修爲逐出師門。”左松濤說到這裡,有看了看重傷在身的王六金道,“爲師精通醫術。你身上的傷我會爲你醫治好的。只要你刻苦修煉我傳給你的《煞陰功》,早晚可以親自報了今日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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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賈雲等人看到血浴門的人離去了,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同時那臉色極度難堪的柳若明,首先開口對齊川問道:“齊川,我們的靈參呢?”
此時齊川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道:“吃了。”
齊川這一句話,着實讓衆人都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衆人也都用那種怒氣衝衝的目光瞪着齊川。
柳若明早就恨不得把齊川拆皮卸骨,此時又聽到齊川居然獨吞了靈參,柳若明不禁激動的怒喝道:“你把靈參吃了?你可知道這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纔得到的這枚靈參。我們爲了保住這枚靈參,與左松濤等人大戰了五天五夜,以至於讓我們幾人都耗盡的真氣,險些廢了修爲。可是……可是你小子卻……卻獨吞了!”
此時其他幾名弟子也紛紛埋怨道:“我們捨命保這靈參,但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哼……”
“應該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纔對!”又一名弟子惡狠狠的瞪了齊川一眼。
……
此時衆多弟子,都憤憤不平。賈雲也捋了捋自己的八字鬍,對齊川怒道:“齊川!你太不像話了!這靈參是你這八位師兄捨命才保住的。你小子怎麼能夠獨吞下去?!”
齊川苦臉解釋道:“師父,我害怕王六金奪走,所以一時着急居然把靈參吞進了肚子裡。”
“胡攪蠻纏!”賈雲再次怒喝道,“明天一早,立刻來見我,看我不好好處治你!”
賈雲說完此話,帶領着八大弟子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八大弟子雖然依舊對齊川獨吞靈參一事感到憤憤不平,可是賈雲都已經聲明要處治齊川了、所以這八大弟子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而且賈雲還一再對八名弟子解釋剛纔齊川之所以戾氣大發,完全是因爲身體中毒所致,並非是修煉了邪功法,所以不讓這八人不要多嘴多舌,免得毀了飛靈門聲譽。
當衆人都離開了,齊川不禁撇了撇嘴巴,心中暗想:“這些混蛋真沒良心。要不是小爺我及時出現,你們早被王六金殺了。你們如今解圍了,卻都埋怨起我來了。不過柳若明這幾個傢伙如此看重這枚靈參,看來這靈參真是寶貝。嘿嘿,幸虧我當時一着急把它吞了下去。你們幾個混蛋誰也別打算要了。讓小爺我受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