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提醒過你,下來的時候小心點小心點!”驚雷揉子,抱怨道。
“日,你還真羅嗦!剛纔不是你一直催我,我會強行降落嗎?這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鬼天氣,哪看得那麼清楚?要不我騎你身上,你來試下?老子這大塊頭,落下來時就算砸死個把人,壓死點花花草草,也完全屬於正常!”麻雀大頭猛地一甩,不滿地趴下了身子,示意驚雷可以滾下去了。其實他倒是一直在努力,但天空複雜的氣象條件,嚴重地影響了他的降落。
“哇,大家都在這裡等我?”麻雀瞄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流雲等人,高興地吼了起來,“不過,用不着搞得這麼隆重吧?”
沒人答話,阿旭,老卡拼命朝他腳底板指。
“指着我的腳幹嘛?難道你們有戀足癬?”麻雀剛一落地,就被流雲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特別是流雲本人,前腳將出未出,後腳擡起,做奔跑狀,嘴巴呈O字型,如一尊石像一動不動。
麻雀說話時,感覺實在不舒服,於是扭了扭大屁股,那隻腳不停在地上蹭。誰料衆人的嘴長得更大了。
麻雀這才意識到不對頭,貌似是真踩死人了,這可是夠大條的交通事故。連忙擡起腳,立馬就看到已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怪物格蘭特。垂下脖子仔細打量一番,依然沒看出這是個什麼東西遂問:“我日,這是個什麼東西?人不人獸不獸的。真噁心。咦,還會動,是活地!”確定腳下不是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驚雷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他老哥流雲。
今天可真是一波三折啊,最難纏的敵人,竟然在無意間被麻雀收拾了,真不知道該說是他們運氣好,還是格蘭特倒黴。無奈的捂着額頭:“那不是個東西。是人。”
麻雀驚得大退一步,驚雷則一個勁的埋怨他草菅人命,氣得麻雀猛一扭屁股,將他甩飛出去。
“但他是個壞人。”老卡補充道。
麻雀這才放下徹底心來。理也不理在地上掙扎的怪物,朝大夥走去。
紫文成似乎是不甘寂寞,又或者是唯恐天下不亂:“他就是上次傷你的那個魔法師。”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麻雀愣住。
紫文成很體貼的,一字一頓的又重複了遍。
這句話仿若一把烈火。點燃了麻雀心中深如汽油海的仇恨,怒火轟然燃燒起來。麻雀一步跳刀剛纔降落地地方,先是一個泰山壓頂,後又是一記連環掌。還不解恨口爪並用,瞬間將怪物撕到不能碎。
憤怒讓的忘記了,毒血的可怕。讓他沒聽見衆人出言阻止。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害他變成小孩,害他不能XXOO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最後愣是把死絕地怪物一口吞下。
還砸巴兩下嘴巴:“害我JJ縮水,吃了你算老子仁慈。我日,真TM難吃。”
污血沾滿他的身體,爪子,嘴巴和牙齒,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頭大戰歸來的巨龍勇士。
“我日,太狠了吧,快去看看他中毒深不深。”流雲被麻雀的舉動嚇得不輕,連忙帶着老卡,驚雷幾個人衝上去,左摸摸右捏捏,一絲不芶地檢查,弄得麻雀都有些不好意思。
“咦,怎麼沒事啊?”驚雷等了半天都不見異狀出現,不禁訝道。
流雲氣不打一出來:“我日,難道你希望他有事嗎?說起來真有些奇怪,老卡他怎麼會沒事?”
有疑難問專家。
老卡又讓麻雀張開嘴巴,仔細看了看他的舌頭,纔有些肯定的回答:“應該是月光泉水在水依然施展生命魔法時起了作用,改變了麻雀的體質,現在他已經對血毒產生了免疫。至於還有其他什麼變化,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老卡地話,緊張的氣氛一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戰場變菜市場,熱鬧非凡。大多在讚揚麻雀地大無畏精神,和鄙視紫文成火上澆油地齷齪行徑。
今天地伏擊戰取得輝煌的成功,不僅全殲了數倍於己方地血神教精英,最重要是他們除了一個倒黴鬼屁股受傷,便再沒一個傷亡。
簡短的慶祝過後,老卡將改造後的黑鷹戰甲交給驚雷,二者配合下,麻雀踏上了大殺四方的之路。望着兩個遠去的
救援小隊士氣空前高漲,喊着高亢的戰歌,快速向萊發!
威尼城城外,海倫站在起伏交錯的山地上,遠遠注視着遠方。被風撩起的長髮,好似是爲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正興奮的舞動着。
“準備好了嗎?”海倫的聲音從高處,幽幽飄下。
“狼牙已經全部找好隱蔽地點,設置完畢!”
“所有戰士隱蔽完畢!”
“好!勇士們,我已經在能看到敵人大軍,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做?”風更大了,她那潔白的長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殺!殺!殺!”數千狼軍戰士,整齊劃一。
血神教大軍逼近的速度,相當迅速,地平線上無數行屍,和血魔很快就衝到陣前。放眼望去黑壓壓的看不到邊際,稍微有點經驗的老兵都能判斷出,此時敵軍的數量至少是他們的數十倍,但是沒有一個人退卻,因爲狼軍就是驕傲,無畏,榮耀的代名詞,爲了榮耀,死不足惜!
等血魔行屍行到,設伏地點數十米時,海倫一聲令下,上百臺狼牙戰車,同時開火,冰,火,土,風等等魔法頓時傾瀉而下。面對如此密集的地毯式轟炸,血神教的先頭部隊連神都沒活過來,便在一瞬間死得一乾二淨。
狼牙——簡易戰車,每車以一名魔法師利用魔晶驅動,從而快速施法魔法攻擊。這是它們的第一次亮相,也是它們震驚世人的第一戰!
“勇士們,敵人已經發現我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我們於他們不死不休!”看到地方大軍,已經調轉方向,朝設伏高地涌來,海倫依舊站在最高出。她在一座能給戰士們提供無限力量和勇氣的燈塔。和表明她與衆將士同生共死的堅定決心。
這次敵人已經衝到咫尺之境,海倫遲遲未下達攻擊命令。
“狼軍將士準備。狼牙聽令,瞄準敵方陣營縱深二百米處,放!”
又是一陣密不透風的齊射,在血神教大軍隊列之間製造出一道數十米寬的真空地帶,由於地形限制,導致後面的無法很快的大規模跟上。前面的瞬間變成孤軍。
孤身深入狼羣的後果只有一個——死!
“戰士們衝啊,殺光孤立的敵人立即撤回。”
狼軍一大半的勇士傾巢而出,手中的迴旋化爲上千把死神鐮刀,無情的收割敵人的生命。幾個回合下來,陣前已經鮮有站立着的了。
如此重複,敵方大軍衝上,狼牙阻斷後援,狼軍衝鋒。戰士們已經數不清,自己終結了多少敵人,也來不及去數這是第幾波衝鋒。總之,前方已經堆積起一座座屍山,可敵人卻毫不減少,反倒有愈打愈多之勢。
終於,在不知放出多少魔法攻擊之後,狼牙戰車徹底熄火,操控他們的魔法師大半,早已精神恍惚,這會兒軟軟倒在戰車之上。
海倫依舊站在原地,拳頭緊合,用沙啞的聲音下達了死守命令,並分出小波戰士,將精疲力竭的法師們送到安全地點。
接下來纔是正真的血戰,敵人已經靠着漸漸堆高的屍山,踏上了他們設伏的高地。因爲具體太近,迴旋鏢已經無法造成太大殺傷,一部分戰士們自發拔出戰刀,與敵人進行起最原始,最血腥,最野蠻的肉搏戰。血毒早被他們無視,任由血魔的鮮血濺在臉上,身上,手中的長刀只爲能在自己陣亡或是被毒血污染前,儘可能多的消滅敵人。
一天又一夜,第一縷陽光照亮了流淌着鮮血的土地。血神教如來是一樣,潮水般退去,只是規模少了,太多。
“撤了!敵人撤了!我們勝利了!”一個狼軍勇士,不,一個狼軍英雄,盡情喊完這句話後,就轟然倒下,失去了呼吸,已有無數裂口的迴旋鏢靜靜躺在他的胸腔,死也沒有鬆開。緊着更多的英雄倒下。
一天一夜一刻不停的血戰,支撐着他們的便是必死的決心,和必勝的信念!
海倫臉上早已不滿淚漬,可目光依舊堅定的看着遠方,蒼白的嘴春,動了動:“我們…..我們勝利了……你呢?”眼前一黑,直直從高處栽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