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心中異動,他早就想與時應交手了,這次武師考覈大會就是機會。
“時應,我知道你是使刀的,剛好我最近得到一件刀法的武技卷軸,就送給你了,希望能助你考覈通過的更順利一點。”白皓命人把卷軸取來送給了時應。
時應非常高興,說道:“謝謝白叔,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不用客氣,這卷軸反正白洛也用不上,不送給你還能給誰啊。”
時應點點頭,對着白洛問到:“白洛兄弟,不知道你是用什麼兵器的啊?”
“不用着急,武師考覈大會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好好領教你的刀法的。”
白洛針鋒相對地回答讓時應略顯尷尬,嚴淑也看出自己的兒子好像與這名叫時應的少年在暗暗較勁,不過這些事她也不會理會。
“年輕人之間彼此有些競爭是件好事,有利於互相促進進步嘛,哈哈哈。”曄蒼趕忙圓場道。
衆人很快就不在在意,繼續用宴。
從白皓家回來後,時應和曄竹都開始爲這次的武師考覈大會做起了準備,春節期間閒暇的日子也很快過去了,鎮上的百姓們又漸漸恢復到平常忙碌的日子中。
時應現在的鍛造術已經穩固在高級鍛造師的境界了,對鍛造術長達幾個月的鑽研修習讓他進步很大,而當前擺在面前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武師考覈大會,所以現在起時應必須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礦場那邊暫時就不過去了。
而曄竹也不知爲什麼對這次武師考覈如此上心,儘管曄蒼三番五次勸她不要操之過急,畢竟曄竹過完年也才十二歲,這樣的年紀就想成爲武師確實不太現實,完全可以過兩年再參加,不過她並不在乎,雖然她知道自己當前的實力不足,但是去嘗試一下總歸是沒什麼關係的。曄蒼也拿她沒什麼辦法,於是就隨她去了。
武者等級的考覈大會都是督武堂統一舉行的,武師考覈是最初級的等級考覈,所以參加的人數會很多,把考覈就安排在各個城邦內舉行會更方便。如果當級別高達武聖考覈的話就不可能安排在各個城邦中舉行了,因爲這樣的武者寥寥可數,事實上武聖考覈每四年才舉行一次,而且是整個大陸統一考覈。
當然對於尋常人來說是難以接觸到那個層次的,而武師考覈的受衆就很廣泛,人們對它的關注度也很高。而且考覈還安排在每年年初,所以每年的武師考覈大會都是非常隆重的。
武師考覈幾乎是所有武者都要邁過的一道坎,終身都只能停留在武徒的武者罕見程度也不亞於武聖了,武徒基本上只是武者修煉前期的一個過渡階段。但當上升到武宗這個層次的時候,就是大部分人這輩子都逾越不了的高度了。
時應當前修煉的重點就是要好好研習武技的使用,之前在城內買的一卷《截腰斬》和一卷《貫石劈》都只是修煉到剛剛掌握,再加上這次白皓送的《蓄勢連環刀》,要全部熟練掌握確實要花不少時間了。
這一卷《蓄勢連環刀》已經達到了中階的品級,而且優於大部分中階武技,甚至還是密卷,並不是廣爲流傳的武技。時應當時收下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卷武技這麼珍貴,否則他不會收的這麼心安理得的,現在想來這卷《蓄勢連環刀》應該不是白皓所說的無意得到的那麼簡單。
至於曄竹這段時間簡直修煉的比時應還要專注,她清楚自己實力還不足,但爲了能在考覈上表現得更好一點,所以不得不努力。而她修習武技就不需要什麼卷軸了,既然和曄蒼一樣用槍,那還有什麼比曄蒼這個活體武技範本更好的卷軸呢?
不過話說曄竹這樣一個才十二歲,身高只有六尺的外表嬌俏的女孩,居然使用長槍這樣硬核的長柄武器,確實看起來畫風有點不協調,而她又一股子認真勁兒,到還勉強有些巾幗女將的風範。
這個月的時間是過的飛快的,對於很多要參加這次考覈的武者來說也是過的很辛苦的,大家都在積極備戰,沒人希望在考覈的時候被淘汰掉。
而考覈的規則每年都是不一樣的,並且在考覈之前規則都是嚴格保密,不會對外透露。所以要參加考覈的武者也無法做到針對性準備,只能全方位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過每年的武師考覈都會按照慣例分爲三個過程,今年應該也不會例外,所以每次考覈從頭到尾要花費的時間都不短,一般都會控制在一個月左右。
當然這一個月的考覈時間不只是選拔出有資格成爲武師的武者,還要對他們的實力進行排名。
這也是督武堂爲自己選用人才的主要手段,他們通過這種方法挑選出有實力天賦和潛力的人,並向他們拋出橄欖枝。
督武堂作爲唯一一個在全大陸具有統治力的超級勢力,面對他們的邀請,一般武者是無法抗拒的。一腳邁進督武堂,就足以光宗耀祖了。
這次考覈的開幕地點在城內的東城廣場,東城廣場就在東城牆下連接着東城門,是陶城最大的廣場,城邦的點兵和一切大事都在此處舉行。考覈大會開始之前,所有參加的武者都要在此處匯聚,然後由城主來正式宣佈開幕。
在考覈大會開幕的前一天,曄蒼就帶着時應和曄竹趕到了城內,因爲匯豐鎮在城南,離東城牆還是很遠的,就算早起趕路時間也很緊迫,所以他們提前一天就在城內找了家客棧住下了。反正考覈期間也不可能在城內和匯豐鎮之間來回跑,總是得在城內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到了考覈當天,所有參加考覈大會的武者都齊聚東城廣場,現在這裡不允許其他人出入,東城門處於緊閉狀態,其它三面都有軍士駐守。不過光是參加考覈的武者就有五六千人之多,還好廣場足夠大,人羣也不算擁擠。
“時大哥,好多人啊,他們看起來都好厲害的樣子。”曄竹和時應站在一起,周圍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二十來歲的青年,對於曄竹這樣的年紀看起來還是很有壓力的。
“不用擔心,有我在呢。”時應現在還是很沉靜的,儘管他的年紀小於這裡的大多數人,但是他的體型卻比多數人還要強壯一些,很多時候體型就代表着武者健體的強度,也就一定程度上代表實力的強大。而實力上的自信讓他沒什麼壓力,唯一能在他心中掀起波瀾的就是對考覈的期待和興奮了。
參加武師考覈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較年輕的武者,幾乎沒有四十歲以上的。當然也有一些年紀很小的武者,反正參加考覈沒有什麼限制,所以還是有很多剛修武沒幾年的武徒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參加,曄竹就是其中的典型,她的年紀還太小了,周圍的武者完全沒拿她當回事。像這些年少的武者一般都難逃被淘汰的命運。
時應雖然也很年少,但除了面容上的稚氣,很難讓人覺得他還是個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