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
在時應等人拼死抵抗的最後關頭,考覈組的人終於趕到。
“巨盾衝擊!”
只一招,便將黃毅七人全部推開,考覈官一來便展現出驚人的實力。
時應他們壓力頓時驟減,這才注意到來解圍的人居然是百里崖。他一手執盾一手執劍,身披戰甲,典型的軍士形象。
時應問到:“百里大哥?爲什麼你會來這裡啊?”
“我也是督武堂的人啊,剛趕回來準備要擔任第三輪考覈的考覈官,就在基地裡看到你們被吊錘,所以就連忙過來救你們了。”
原來百里崖不單是陶城的南城衛隊長,而且還是督武堂在陶城分部的成員,不過這一身份倒是少有人知。
然後百里崖轉頭對黃毅他們警告道:“你們七人,已經違反了考覈規則,現在便剝奪你們的考覈資格,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回去認罪。”
百里崖的趕來打破了黃毅的計劃,從考覈組的警告通報傳來時就已經註定他們不可能再完成考覈,所以他們的目的就只有完成對白洛的報復這一個了。
而現在似乎這唯一的目標也完成不了,可是奇怪的是好像考覈組只來了百里崖一個人。
“兄弟們,反正我們已經不可能通過考覈了,現在我們面前就這一個考覈官,大家一起上,還有機會廢掉白洛,就算殺了他也在所不惜。”
令人沒想到的是被逼入絕境的黃毅已經不再理智,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報仇。
百里崖眼看這幾個人居然還要動手,那就只能休怪他無情了。
“狂妄!有我在此居然還執迷不悟,給我跪下!”
一聲怒喝,百里崖舉盾一個盾擊,直接將一人砸到嵌進地面裡,連聲都沒吭,不知是死是活。
剩下的幾人也是同樣的結果,百里崖連劍都沒用,只是用盾就把他們砸的七零八落,毫無還手之力。雖然他們之前與時應等人的戰鬥已經消耗了很多,但同樣足以看出百里崖的實力之強橫。
黃毅萬萬沒想到,僅是一人就把他們七人全部攔下,連靠近白洛的機會都沒有,督武堂的人都是這樣的怪物嗎?至此他也徹底絕望了。
“百里大哥,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可就栽了。”
此時的時應幾人渾身傷痕累累,疲憊地坐在地上,可見剛纔的戰鬥有多麼艱難。
“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不必多說了,趕緊好好調息吧。”
此時,考覈組的人終於趕來,原來百里崖是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才獨自一人率先行動,好在及時解救了時應他們,要是跟考覈組一起行動恐怕就來不及了。
黃毅等人都被帶走,百里崖又與考覈組的人好像商量了些什麼,然後過來對時應等人說道:“這一輪考覈本來是要到後天才結束的,但是介於你們的特殊情況,所以特許你們現在就結束考覈,只要你們當前的積分超過四十分,就可以進入下一輪考覈。”
時應他們身上的積分早就遠遠超過了四十分,所以毫無懸念的通過了這一輪考覈。於是幾人就在一臉懵逼的情況下被傳送到了考覈場外,只需在三天後參加第三輪考覈即可。
場外,白洛說道:“時應,對於你今天的幫助我非常感謝,但是我倆之間的戰鬥還未了結,希望你別忘了,告辭。”然後便獨自離去了。
“沒想到這傢伙還惦記着這事兒,真叫人無語。”時應無奈地搖搖頭,只能說白洛的勝負欲太強了,而時應毫無這樣的想法。
這三天裡,朗氏兄弟和曄竹都留在客棧休息,時應則是回了匯豐鎮一趟。因爲自己手上的那把大刀已經有所損壞了,大刀的品質並不是很高,重新修復沒什麼必要,所以要從空間耳墜裡挑一把新刀。耳墜留在曄蒼的手上,而曄蒼他平日裡依然待在匯豐鎮,時應只得再回去一趟。
剛一走到家附近,時應就感覺到家裡有些奇怪的波動,他進門一看,原來曄蒼已經在家中佈下了天罡聚元陣,家中的天地元力極爲濃郁,而曄竹就在陣中修煉。
天罡聚元陣這種逆天陣法一旦暴露,勢必會引來無數武者覬覦,以曄蒼謹小慎微的性格不應該會在這種時候使用出來,曄蒼看到使用回來,暫停了修煉,然後問道:
“時應,考覈結束了嗎,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還有一輪考覈,我回來是想換一把刀的,這把已經損壞了。大叔,你不是說天罡聚元陣不要輕易暴露嗎?爲什麼現在……”
時應沒有把話說完,但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沒辦法,這十年來我疏於修煉,追求平靜,實力的長進微不足道,原本我以爲我會就此與穆家斷絕關係,但現在看來我還是做不到。”
“所以大叔你現在急需變強是嗎?”
“沒錯,如果我不變強,恐怕就再也不可能見到曄竹的母親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這個天罡聚元陣。時應,原諒我的自私。”
“沒關係的大叔,我支持你,這一切都怪那個穆家,大叔你一定要變得更強,早日把嬸孃帶回來,到時候曄竹肯定也會非常高興的。”
“謝謝你時應,這是空間耳墜,你拿去吧,陣法所需要的晶石我都留好了,這枚耳墜就交給你暫時保管,仙元珠我也放在其中,希望可以幫助你們順利完成考覈。”
“大叔不用謝我,空間耳墜我就先拿去了,等我們考完核回來再交給你,如果陣法真的引來別人,你一個人一定要注意小心啊。”
“放心吧,安心回去考覈。”
“嗯,大叔,我先回去了。”
辭別曄蒼後,時應回到城中客棧,他在耳墜中仔細挑選,終於挑到了一把適合當前自己的刀。赤陽刀雖好,但現在時應還駕馭不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用次一品的刀。
這把刀叫做秋霜刀,刀面寒光熠熠,品相不凡,乃是貨真價實的高階兵器,雖然與赤陽刀這樣的靈器還有不小差距,但配上現在的時應還是綽綽有餘。
再加上仙元珠被帶了回來,幾人的傷勢也是迅速恢復,兩天內他們已經恢復到了極佳的狀態,於是幾人約定出去逛一逛,只是曄竹很不樂意的樣子。
“曄竹,你怎麼了?感覺你不太對勁啊。”時應問到。
曄竹略帶哭腔地說道:“我太任性了,我不該來參加考覈的。”
“爲什麼?幹嘛這麼說啊?”
“考覈過程中我只是個拖累,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之前要不是朗大哥朗二哥分心保護我,哪會被他們傷的這麼慘。”
說着說着曄竹眼淚就要流了出來。朗氏兄弟趕緊安慰道:
“曄竹小姐千萬不要自責,這是我兄弟兩人應該做的。”
“是啊,曄竹小姐不用自責。”
可這樣的安慰哪有什麼作用,曄竹坐在牀上,把頭蒙進被子裡,分明是已經哭了。
“你們不用說了,下一輪考覈我不去參加了,如果這次考覈我只是在你們的幫助之下才通過的話,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其實我早就應該被淘汰了。”
時應說道:“既然如此你更應該要證明自己啊,第三輪考覈一定是最困難的一輪考覈,如果你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不就足以證明自己是有實力完成考覈的了,考覈都不敢參加那是懦夫所爲。”
聽了時應的話,曄竹有所覺悟,於是說到:“那好,下一輪考覈你們誰都不準幫我,不論能不能完成,我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