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應悄悄走到曄竹身後,然後說道:“曄竹妹妹,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啊?”
“想啊,當然想,我想刻苦練武,然後早日打敗你。哼~”曄竹腮幫子鼓鼓的,氣呼呼地說道。
“好啦,好妹妹,不要生氣啦,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時應把手搭到曄竹的肩膀上輕輕搖了搖她,然後從空間耳墜中取出了裝着流光仙靈袍的盒子。
但是曄竹卻不爲所動,“我纔不要呢,你把它送給拍賣場那個妖女人吧。”
時應捧着盒子走到曄竹面前,說道:“這裡面可是好東西哦,打開看看吧。”
曄竹看到這個盒子居然如此精美,不禁對裡面裝着的東西非常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寶物,才值得用這麼精美的盒子來收納。
面對這樣的誘惑,再加上過去了這麼久,曄竹早就對時應沒那麼生氣了,所以就輕輕打開了盒子。
頓時,流光仙靈袍的絢麗溢彩就映入了曄竹的眼簾,曄竹情不自禁將其從盒子中取出,捧在手上,目不轉睛地欣賞起來。
時應看到曄竹非常喜歡的樣子,算是放下心來,他說道:“這件戰袍叫流光仙靈袍,就是那仙靈藍狐的皮毛加工改制而成,好看嗎?”
“好看,真好看,原來你當時是把皮毛放到那裡請人改制,我還以爲你送給那個妖女人了呢,你爲什麼不早跟我說啊,害的我誤會了這麼久。”曄竹欣喜不已,雖然說着責怪的話,但語氣中充滿了開心。
“這不是爲了給你個驚喜嘛,你覺得好看就好。穿上它吧,讓我看看曄竹妹妹有多好看。”
曄竹穿上了流光仙靈袍,整個人就像是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一樣,格外的清新靚麗,炫目靈動。她笑呵呵地原地轉了兩圈,之前的誤會全部都拋於腦後,只剩下喜溢眉梢。
“謝謝時大哥!”曄竹開心地撲到了時應的身上,紅潤的嬌脣在時應的臉上輕輕啄了一口,然後就羞澀地跑開了。
時應愣在了原地,用手摸了摸被曄竹吻過的地方,側臉上還有當初白鐮螳螂留下的疤痕。他心裡想到“這小丫頭,哪有妹妹親自己哥哥的。”
………………
從春節到現在,忙碌了這麼久的時間,時應總算是再次捧起了他的《奇煉鍛錄》。
按照城主陶昌的說法,陶城現在正處於危機四伏的情況中,雖然表面上還平靜如水,但必須要做好防患於未然的準備。
因此時應着重開始了對戰器鍛造的研究,而且現在有了一座鍛造廠,有什麼想法和靈感,都可以馬上投入操作研究。
戰器作爲一種大規模的多人使用的裝備,無疑是戰場上的利器,戰爭中的某一方如果能有大量戰器裝備于軍隊,必將對敵軍造成沉重的打擊。
時應日夜沉浸在戰器的研究之中,但是由於戰器對材料的要求比較複雜,所以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投入操作的。
不過這些戰器都是爲城邦的軍隊所準備的,所以材料什麼的就全部都交給城邦方面來提供了,這一點時應並不用操心。
過了些日子,時應突然想起之前在天啓拍賣行與蓮兒相約要拜訪他們的方大師的,後來事情太多竟然給忘了。當時蓮兒說方大師還要過幾天才來陶城,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陶城,走了沒有。
於是時應決定再去一趟城內的天啓拍賣行,畢竟這位方大師可是一位鍛造宗師,他願意見自己,自己理所應當去拜訪一下,或許會有所收穫。
到了天啓拍賣行,此時蓮兒正在主持拍賣會,所以接待時應的是一個普通的男子,時應詢問他方大師在不在,並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好在方大師還未離去,時應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錯過這個機會,這趟路也沒有白跑。
那男子向方大師通報了一聲,時應便在指引下來到了拍賣行後院的一間待客廳。
廳中,一個模樣五十多歲的男子坐於正席之上,此人正是方大師。他一頭利落的短髮,膚色黝黑,面容硬朗,身體厚重壯實,典型的鍛造師的體態。經常勞動於金屬地碰撞之間,就算是不會修武的鍛造師,也會比一般人強健許多。
此時方大師正在端起一盞茶細細的品味,舉止之間儒雅溫和,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這樣的粗漢子應該有的儀態。
時應走進大廳,拱手招呼道:“方大師您好,在下時應,聽聞您有意見我,今日特來拜訪。”
方大師放下手中的茶盞,打量了一下時應,隨後面帶笑容地說道:“你就是時應,不錯不錯,不必拘禮,請坐吧。”
“謝大師。”時應隨便找了一個次席坐下,並沒有太多的拘謹,整個人還是十分自然的。
“你今日來的正好,剛好我明天就要離開陶城了,你許久不來我還以爲你不願見我呢。”
“我近段時間比較忙碌,而且本身並不居住在城內,所以來晚了,方大師見諒。”
兩人稍作寒暄後便交談了起來,首先方大師表達了對時應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高級鍛造師的讚歎,同時時應對戰器的鍛造似乎又有過人地理解,這一點方大師也很感興趣。於是兩人對鍛造術的交流開始十分深入了起來。
通過交談,時應得知方大師原來也是個無法修武之人,因此他在鍛造術這條道路上已經浸淫了很久,時應總是能從他的口中吸收到一些很有道理的知識,讓自己受益匪淺。
而方大師也對時應的戰器鍛造技術很感興趣,以時應的鍛造天賦,只要他成長的路上不出什麼意外,將來一定能改變戰器在大陸上的現狀。
交談了許久,兩人聊得甚是投緣,於是方大師問道:“時應,我明日便要離開,你可願跟我一起回暉城?”
時應愣了一下,說道:“暉城…天啓門的總部好像就在那裡吧。”
“沒錯,暉城總體來說環境要比陶城好很多,那裡更適合你的成長。”
“還是算了,我暫時沒有離開陶城發展的打算,或許以後有時間會去暉城吧。”時應笑着搖搖頭,婉拒了方大師。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這塊玉璧給你,日後持它來暉城找我,便不會有人妨礙你。”
方大師取出一塊碧綠的玉石,上面雕刻着方詢倆字,想必就是方大師的名諱。
“那我便收下了,多謝方大師,日後定來暉城向您討教。”時應接過玉璧收進了懷裡。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今日叨擾了大師,那我就先告退了。”
離開了拍賣行,時應也不在城內逗留,直接踏上了返回匯豐鎮的路途。可是走到了南城門外時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駐足了一回兒後,時應改變了前進的方向。
走着走着,時應來到一塊荒蕪的灌木叢處。時應撥開灌木叢,走到深處,隨後一個墳包進入時應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