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自己無論說什麼,鄒媛媛都不會聽的。
聽了鄒媛媛的話,本想就此放開鄒媛媛的姜帆抓得更緊了:“媛媛,你聽我解釋……”姜帆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學着電視裡臺詞穩定鄒媛媛的情緒。
按照TVB裡的套路,接下來女主角肯定捂着耳朵道:“我不聽、我不聽……”但鄒媛媛聽到姜帆的話突然放棄了掙扎冷冷道:“那你他媽就給我解釋解釋!理由不充分老孃豁出命去也要把你閹掉!”
姜帆心裡一寒哭喪着臉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殺了你!!”鄒媛媛青筋暴起,手裡的剪刀一轉就紮在了姜帆胳膊上。
姜帆何許人也,別的不敢說,就他這身修爲,換成大口徑的手槍,都不見得能傷到他,何況區區一把剪刀。
只聽“噹”的一聲,鄒媛媛如同紮在了鐵板上,將手裡的剪刀崩落在了地上。
鄒媛媛一驚,迅速冷靜了下來,問姜帆道:“你到底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姜帆剛想說自己的名字,可是辦了好事留名也就算了,辦了這等操蛋事,在留名,那是傻逼乾的事!
於是姜帆愣了愣道:“我叫金帆!”
“是楚盛派你來的還是我爸派你來的?”鄒媛媛憤怒地問道。
“什麼意思?”姜帆被鄒媛媛問的滿頭霧水。
“少給我裝蒜,你到底什麼人!昨晚在酒吧不就是你們把我灌醉的嗎?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就範!”鄒媛媛叫嚷道。
姜帆嘆了一口氣,隨手一揮將剪刀收起來,然後鬆開張玉傑道:“其實我是超人!”
說實話牛逼吹到這份上姜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也沒指望鄒媛媛能信,現在他只想拖延一下時間讓面前的女子冷靜下來。
沒想到鄒媛媛沒有絲毫意外,依舊瞪着姜帆道:“然後呢?”
如果換做平時她絕壁不信什麼超人超狗的,可現在發生眼前的事不由得她不相信。
不是超人怎麼會刀槍不入,不是超人怎麼能隨手將剪刀變沒,此刻姜帆身上除了一條內褲以外並無他物,鄒媛媛相信姜帆絕對沒那個勇氣將鋒利的剪刀塞進褲襠裡。
“然後?”姜帆也愣了,老子都超人了你還想聽什麼故事?
鄒媛媛怒道:“難道就因爲你是超人就能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她纔不管姜帆是不是超人呢,就算他是孫悟空也沒理由幹這事。
“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姜帆實在裝不下去了,一攤手,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你他媽給我滾!”鄒媛媛爆喝一聲,一個枕頭砸到了姜帆身上,姜帆嚇得抱起衣服,奪門而逃。
從賓館出來姜帆非常的鬱悶,事態發展成這樣,姜帆實在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鄒媛媛。
還好,姜帆記下了鄒媛媛的電話,最起碼,不再像以前一樣,想見都見不到。
回到彌衫縣,姜帆叫來了呂海龍,讓他去調查一下,鄒媛媛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處境。
沒過多久,呂海龍就回來了,帶回了鄒媛媛的資料。
原來鄒媛媛竟是鄒氏礦業老闆的女兒。
在幾個月
前,鄒家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和高麗國的生意夥伴決裂,自己也牽扯進了一個大案子。
鄒天宇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走了多少關係,才免了牢獄之災。
不過這麼一來,鄒家的生意大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只好將大部分的產業,賣給了楚家,就連他們自己,現在也得仰仗楚家的鼻息。
爲了保持兩家的關係,鄒天宇自作主張,把女兒許配給楚家集團的長子,楚盛。
楚盛在昂州市是個出了名的王八蛋,鄒媛媛自然不想和這麼一個人結婚,於是一怒之下,離家出走。
看了這些資料,姜帆隱隱有些自責,鄒家之所以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和姜帆也是脫不了干係的,畢竟如果不是他打傷了樸昌範,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鄒媛媛作爲姜帆的救命恩人,姜帆不僅沒有好好報答她,還差點搞得她家破人亡,這讓姜帆良心上十分的過意不去。
“現在鄒家還有哪些產業?”姜帆指着這些資料問道。
呂海龍如數家珍的說道:“鄒氏礦業已經徹底垮臺了,只剩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金融公司……”
“這麼慘?”姜帆驚訝道。
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鄒家作爲一個商業帝國,就算是突然垮臺,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連老本都沒了,就剩一些皮毛……
呂海龍嘆了口氣道:“帆哥,你不知道,本來鄒天宇在昂州市得罪的人就不少,這次竟然扯到了大案子,那些傢伙哪個不落井下石,都對他們家的產業虎視眈眈呢!”
“那也不能連礦業都沒了吧……”姜帆驚道。
遠的不說,就說天元膳食,天元膳堂作爲姜帆的立業根本,就算是天元集團徹底垮臺,姜帆也會死命保住天元膳堂,有了天元膳堂,就可以東山再起,捲土重來。
“別提了,鄒家那羣人,一個個的狼子野心,見鄒天宇出了事,立馬拋售了手裡的股份,誰管企業的死活,自己不賠錢就行唄……”
“嘖嘖,真是人心不古啊!”姜帆搖頭嘆息,爲鄒媛媛感到悲哀,原本高高在上的她,突然墜落,鄒媛媛要走的路還很長。
“現在市面上還有多少鄒媛媛產業下的股票?”姜帆文呂海龍道。
“原始股嗎?”
“恩!”
“帆哥你不會是想要?”呂海龍驚訝的問道。
“是!”姜帆點頭道。
“爲什麼啊?”呂海龍不解的問道;“鄒家的股票,就算是原始股也是垃圾,買他做什麼?”
“這你就別問了,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好吧!”呂海龍應了一聲,就去辦了。
姜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樣可以彌補你……”
安排了一下,第二天,姜帆又開車去了昂州市,來到了那個小賓館,鄒媛媛已經早就離開了。
這也在姜帆的意料之中,鄒媛媛在這裡失去了貞潔,肯定不會對此處產生留戀。
沒有找到鄒媛媛,姜帆心裡空落落的,看着手機裡鄒媛媛的電話,也不敢打過去,因爲他怕尷尬,不知道說什麼。
開車行到市中心的百貨大樓的時候,百貨大樓下面聚集齊了許多人。
行人、自行車和出
租車把本來挺寬的路筒了個瓷實,再想往後倒,後面的車已然填住了去路。
姜帆見前面圍出一個大圈子,探出頭去問比他先來的路人甲:“哥們,打架呢?”
路人甲用手往上指了指,姜帆順他手一看。見一個人站在六樓頂上,腳踩房檐,衣服被吹得恣意搖擺,看不清臉。
這是有人要跳樓啊。
姜帆頓時大感興趣,問路人甲:“這孫子怎麼回事啊?”
路人甲:“說是家裡破產了,自己被親爹逼婚,半個小時以前就站上去了,說要跳,然後又叫我們給讓開點,給丫讓開了還不跳,我憋着泡尿呢一直沒捨得走。”
姜帆摸着下巴說道:“就是,這孫子真不厚道,他爹也是的,怎麼能逼婚呢……咦?逼婚?”
姜帆趕忙擡頭又看了一眼,樓頂上那人穿的外套十分眼熟,不是自己送給鄒媛媛那一件嗎?再仔細看了一下那人的模樣。
一陣涼意,刷的一下,從姜帆腦門,涼到了後腳跟。
樓上那人竟然是鄒媛媛,由於穿了一件男士外套,所以沒看出來。
這時路人甲猶自在那裡鬱悶:“嘿,怎麼還不跳……”
要是換做往常,姜帆興許也和那路人甲一樣的想法,既然自己不想活了,又何苦去救他,可是這次不一樣啊,樓上的是鄒媛媛,姜帆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做傻事。
看了一眼六樓頂上那位,邁步向樓道口走去,路人甲的心眼真好,見姜帆往前走,一把拉住姜帆道:“兄弟,咱們看看熱鬧就行了,你要真把他忽悠得跳下來那可是犯法的”
姜帆甩開他,罵罵咧咧說:“我去年買了個表!”
姜帆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樓頂通道口,樓裡凡是知道這事的人都跑到下面看熱鬧去了,使這整棟樓都顯得死氣沉沉的,有種喧囂和不祥的氛圍籠罩。
姜帆身手矯捷地爬上通道樓梯,剛一冒頭就看見鄒媛媛正背對着自己,煢煢孑立地站在樓頂的邊上,衣角飛揚,頭髮凌亂。
在她的身邊不遠處,還坐着一個姑娘,那姑娘長相甜美,身後跟着兩個保鏢,正是江佳佳。
江佳佳正在那裡開導鄒媛媛,鄒媛媛滿臉心如死灰的神色,似乎一點都沒聽進去。
姜帆剛一爬出來江佳佳立刻就發現了姜帆,緊張地轉過身來說:“你千萬別過來!”
聽到江佳佳的話,鄒媛媛也轉過頭來,盯着姜帆說道:“又是你?”
姜帆嬉皮笑臉的說道:“是啊,好巧,我們還真有緣呢……”
“……”江佳佳無語,這種場合下相遇,跟巧沾不到邊吧。
“怎麼着?你也是來這裡乘涼的??”姜帆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同時悄悄地放出了本命蠱,以備後患。
鄒媛媛面色複雜的盯着姜帆道:“你別怪來,你再過來我可就跳了!”
“別啊,就咱倆這關係,你最好還是聽我一句勸……其實我覺得你人還不錯……”姜帆繼續道。
姜帆明顯高估了鄒媛媛的心理素質,聽到姜帆這麼一說,鄒媛媛怒火上升,悲憤交加,往前一邁,就要跳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姜帆一揮手,鄒媛媛定在了那裡,可是慣性的力量使她往樓下歪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