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萬里無雲,滾滾熱流從地面升騰而起,把人薰得汗流浹背,汗如泉涌,可所有的人都咬牙苦撐,定定的看着草寒深這冷麪殺神,怕一不小心被他惦記上。
“赤血龍騎只有一條軍令,絕對服從命令!”,草寒深冷冷的環視着周圍,施施然的拿起被鮮血的旗幟,對着場下的衆人道,“這就是赤血龍騎的旗幟,旗幟所指,爾等衝鋒所衝之向,敢後退者,殺!敢止步不前者,殺!敢見死不救者,殺!敢違抗忤逆者,殺!”
“祭旗何能無血。”,草寒深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木留,把旗幟立在營中,以後所殺預備者必以其鮮血澆沐其上。”,把旗幟交到木留手上,草寒深慢慢走走進營中,所過之處人皆避之,草寒深也不管他們畏懼以及仇恨的目光,淡然的走着,既然走上了血腥之路,那就要一頭走到黑,即使摔到頭破血流也毫不止步。
“有必要嗎?你這哪像是在訓練士兵,而是在虐殺俘虜。”,戰天看着草寒深冷酷無情,令出殺人也忍不住出聲勸導,這樣下去軍心都散了。
“我是訓練一支血狠之師,一支只知道殺人,以仇狠驅動的不敗軍旅,我已經決定了,戰天你不用勸了,還有明天這裡就封營,半個月之內都不要找我。”,草寒深坐在營帳內的主位上,淡漠的盯着戰天,草寒深不知道自從他扣到到衆生之道的大門後漸漸的被改變了,與以前的冷漠不同,現在的草寒深是真正的冷漠,冷漠生命。
“唉~,還是太早了,規則果然不是凡人可觸的世界!”,醜龍坐在靈戒內悠悠嘆道,他已經感到了琉熒的催促了,只能默認它的行爲,要怪就怪草寒深觸摸了不該碰到的道門規則,這個世界的規則是不可逆轉的,但是可以加速、催生。
望着這方混沌的天地,醜龍不由想起了洪荒時代的龍神空間,念不到際,沒有盡頭的永恆世界,可惜都隨着自己蒼龍劫的失敗一分爲七,要恢復之前的力量必須找會其餘六個龍蛇靈戒,龍蛇迴歸,要不....
這談何容易,不說自己困於琉熒內,單單神屠的血神殿就把自己困在這裡三千年了,越想醜龍的心神就越亂,隨着醜龍心神的動搖,靈戒內顫動了起來,空中絲絲龜裂爬蔓其上。
“唔!木留,把食物派下去後,叫他們一個小時後集中營中,從現在起,訓練一事由我接管。”,瞥了瞥戰天一眼,心裡想了一會,草寒深才說道,“戰天你先回去吧,估計半個月之後將有動盪席捲而來,叫惡獸多做準備,就這樣!送客。”,隨即草寒深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盤坐瞑思感悟衆生之道。
草寒深有一種感覺,當兵成之時就是他功成之時,所以草寒深纔會自己親自來到這裡。
“大人,時辰已到。”,木留小心翼翼的盯着草寒深,最近侍侯草寒深他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本以爲經過殘酷的訓練之後自己已經不會害怕了,但是見到草寒深之後,木留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仰望着草寒深,木留知道他將會站在顛峰之處,自己永遠只有仰望他,惡獸是殺神的話,那麼草寒深給他的感覺就是魔,深淵惡魔,凌駕於衆神之上的蓋世魔王,草寒深每時每刻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木留都回顫抖萬分,從昨天開始,木留已經不敢再站在草寒深十步之內了。
是害怕,是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信息。
“那我們走吧!”,拿出一個瓶子,草寒深扔到木留手上,淡然道,“把它放到水裡,一粒一缸水。”
木留驚訝的盯着手上的瓶子,重如泰山,沉重,他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但他每次見到惡獸都很寶貝的拿着同樣的瓶子,記得上次有個親衛多手碰到了那瓶子被惡獸罰了三十軍棍,被打得皮開肉爛,慘不忍睹,至此誰也沒敢對惡獸貼身收藏的玉瓶多看一眼。
“諾!”
木留旋即匆匆離開主帳,雖然草寒深沒說,但木留卻不敢讓第三者見到,與玉瓶有關的事非同小可,而且他隱隱知道這東西自己吃過,照前後種種事情一串起來,木留終於明白了,他們喝的那些能讓自己消除疲憊,回覆精力的水就是瓶裡潛獸丹的功勞。
當即更不敢馬虎,同時把心裡躁動的貪念壓下,對惡獸和草寒深他是又怕又愛,今天的一切成就靠的就是惡獸與草寒深的功勞。
盯着木留匆忙而去的身影,草寒深神秘一笑,要在半個月成軍幾乎不可能,除非用非常手段,草寒深已經在剛纔那瞬間想出一個辦法,拔苗助長!
死道友,不死貧道。
草寒深與他們才認識半天不到,僅僅兩面之緣,感情不深甚至是沒有,而且他們成爲奴隸的那刻就該有覺悟,奴隸不是人。
風炎大陸就是這樣的一個階級嚴重的貴族社會,草寒深可以雖意處置他們而不受到懲罰,夏利要的只是能戰鬥,消耗敵人兵力的炮灰而爾,因此纔會出現清一色步兵的奴隸軍。
“大人,時辰到了,士兵已經全員到位了。”
“……”
“大人,時辰已過一刻鐘,士兵大熱天的站在營中等候彼有怨言。”
“大人,現在下午兩點正,士兵開始抗議盤坐地上,更有深者離隊避熱。”,盯者沒有離開意思的草寒深,木留麻木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報告一次。
“走吧!”,再不走估計人都要被殺光了,草寒深睜開雙眼,對站在下首的木留邪秘一笑。
盯着草寒深詭秘的笑容,木留不禁全身發冷,毛骨悚然,每次草寒深要殺人的時候就會露出這個表情,木留之前見過兩次了。
木留當即小心翼翼的跟在草寒深後面,始終保持在十步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個親衛就應當寸步不離的,然而木留卻在十步之外,對此草寒深雖然沒說什麼,但這是恥辱,木留每天都在與自己鬥,努力的向前,哪怕一步。
木留的心思草寒深何嘗不知,只是外人是幫不了他的,這是他的心魔。
一踏出營帳,滾滾熱流瞬間便迎面撲來,兩點的太陽是最強的,熱辣辣的,曬的皮膚直喊疼,也就不起怪有人會離隊避曬了。
不過他們以後都不用怕曬了。
“大人到!”,草寒深的身影一出現馬上便有人扯破喉嚨大喊起來。
營中衆人一震,站直的馬上站得更直,即使兩腳發抖也咬牙死撐,賴死在地的大部分人也在瞬間內爬了起來,把腰挺得比標槍還直,那些離隊的只是撇了撇嘴,動都不動,顯然已經豁出去了。
木留訝然的盯着那些動都不動的人,他已經吩咐過留守的人,幫忙照看一二了,怎麼這些人這麼不自愛啊!
瞄了一眼木留,草寒深旋即走到校臺上,木留的小動作草寒深何嘗不知,不過這也好,多死幾個總是不美。
“把賴在地上的廢物拉起來,斬了!”,草寒深漠然的掃了一遍面如金紙,脣白如霜的士兵,不屑道。
一言定生死。
戰爭人命賤如草,草寒深當然不會可憐這些人,爲了生存,犧牲別人算得了什麼。
“不公平!不公平,我們站在酷熱下等了你兩個小時,你跚跚來遲,我們坐下休息有何不對,你這是草菅人命,神明不容。”
“對!對!對!”
“我們無罪。”
親衛猶豫不定的盯着草寒深,這次可是足足有六十多號人,全殺未免太過了。親衛一猶豫,手底自然沒出全力,那些刺頭當即把他們打傷了,你留情他們可不會留情,看着看着,木留都看不下去了,旋即憤怒的咆哮道:“把他們全抓起來,斬了!”
盯着草寒深陰沉的臉,還有那一排刺頭的屍體,木留兇惡的盯着那些被打傷的親衛道,“爾等各領二十軍棍,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們忘了?”
親衛當即羞愧的低下了頭,隨後全都兇狠的盯着這些新兵,他們已經決定了,不會同情任何人,令出如山,草寒深所指之處必爲他們刀劍所指之處。
看着這支漸漸褪變的親衛,草寒深臉上雖鐵黑鐵黑的,可心裡早就樂翻了天,這纔是能讓自己放心的親衛,親衛除了保護自己外,還應該把屠刀舉向自己的敵人,或者自己想殺之人,哪怕自己要他們殺一個嬰兒,他們也得把劍捅下去。
“把這潛獸丹發下去,一人一顆,你要確定他們吃下去,明白了沒有。”,草寒深把一個獸皮袋子扔到木留手上後,對親衛招了招手,在他們耳邊一陣耳語。
片刻後,草寒深坐在簡易的“遮陽傘”下喝水乘涼,兩個親衛已坐一右的在旁邊拿着扇子爲草寒深扇風,大爺般的享受莫過於如此。
士兵雖恨得直咬牙,草寒深根本不拿他們當人看,可臺上的那六十多灘血跡告訴了他們違抗的下場。
木留把潛獸丹分發給幾個親衛後,仔細的叮囑一翻,才讓他們分發潛獸丹,木留每走到一個人面前都會把一顆潛獸丹塞到他嘴裡,“張嘴”“吃下去”“張嘴”每次等他們吃下後10秒鐘纔會到下一個人。
士兵就在又驚又恐下吃下這些不明來歷的潛獸丹,這比吃屎喝尿還難受,這潛獸丹他們是一無所知,士兵都戰慄的等待着什麼!
“啊!”
“啊!痛~,痛~”
“熱死我啦!我好難受。”
不一會就有幾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一臉痛苦的哀嚎着。
“保持隊列,擅離位置者,殺!”
躁動的士兵當即站回原位,即使那些痛苦哀嚎的人在自己面前翻滾也不爲所動,因爲他們知道,亂動就是死。”
雖着時間的推移,倒災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哀嚎聲就如洪流過境,影響範圍呈幾何趨勢。
到後來更有甚者拒絕吃潛獸丹。
“殺!”
對那些不想吃的人,草寒深不勉強他們,把潛獸丹硬塞給他們,只要不是自願張嘴吃潛獸丹的,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