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無歲月,彈指間,一個月過去了,草寒深日日夜夜的向這牆壁挖掘已經挖了不知多少米,“該死的老頭,還說什麼不會勉強自己做苦力活,嘴上說倒輕閒,可一到修煉全變樣了。”
“蛤蟆的!這就是修煉,狗屁!”
“噗~”
緊緊的握着鏟柄,草寒深的手不由得顫動了起來,心裡狠狠的咒罵起醜龍來,“蛤蟆的!怎麼師傅一個比一個兇狠,可惡!”
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強壁上,草寒深的心在滴血啊,“狗日的五倍重量軍工鏟,還有蛤蟆的這牆壁啥時才能挖到頭啊…”
醜龍淡然的飄在空中,吞雲吐霧,悠閒自在的盯着草寒深在揮汗如雨,龍蛇靈戒早就在醜龍醒來那刻被接收了,同樣的,還把裡面的東西一併接收了,香菸就是醜龍最衷愛的地球產品之一,位列“神品”也不爲過。
“咕嚕~咕嚕~”
使勁嚥下最後幾口酒水,醜龍搖了搖空空如野的五糧液,不由心神陶醉,自古菸酒不分家,醜龍當然不會忘了裡面那還量的酒,享受就是如此的簡單。
“咳~咳咳~”
“老師,你嗆到我了,要吸請您轉道廁所,這裡禁止吸菸。”,把軍工鏟狠狠的插到地面上,旋即雙手交叉疊舉,做了個禁止的動作,眼睛餘光直瞄着地面那軍工鏟,那軍工鏟的鏟面夾着草寒深的憤怒消失在泥土之中,可想而知草寒深的憤怒達到了何種地步。
“呵呵!你進步挺快的,以你現在的水平,劍士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哦!?差點忘了,恭喜你達到了星一重,雖然你纔剛入門,連小成都不是,但我還是要恭喜你的。”,醜龍右手一晃,空無一物的酒瓶馬上變成了一支新的五糧液,醜龍喝起酒來,不知省爲何物。
“老師,你醉了。”,草寒深瞅着滿臉紅光的醜龍苦笑道,一陣肉疼,醜龍已經喝了足足十瓶五糧液,天知道他明天會不會醒來。
一天十瓶,一個月得要多瓶啊,草寒深的心在滴血啊,強如李氏集團的總部,儲藏的酒再多也滿足不了醜龍的黑洞肚皮啊,最憤怒的是菸酒都是自己的,說什麼自己在長身體不要吸菸不要喝酒,草寒深一陣鄙夷。
還不是怕多了個酒鬼跟他搶酒喝!天知道自己幾乎不喝酒的,無奈被逼,自己發足了毒誓醜龍還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死也不肯分自己哪怕一丁點的菸酒,有哪個修真者會怕菸酒的,菸酒對普通人危害大不假,可修真者已經脫離了這個範疇。
“怎麼停下來了,繼續,繼續!”,抖了抖眉毛,醜龍暴喝道。
“是,是。是!”,草寒深拉着長長的腔調應道。
搖了搖插在泥土之中的軍工鏟,草寒深眉頭微微一皺,奇怪的盯着醜龍,怎麼一下子沉了這麼多,草寒深心裡驚疑的想道。
“看你這麼有精神,我幫你加了一倍重力,現在是六倍重力,爽吧!”,醜龍老臉笑開了花,醜龍終於知道人爲什麼這麼喜歡收徒弟了。
徒弟就是收來虐待的!
五倍和六倍雖然只有一倍之差,可箇中的差別可大了,舉個例子,第一千零幾根稻草,與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這個概念。
“老師,你昨天不是纔跟我說不用操之過急,先使用五倍重力的軍工鏟一段日子先的嗎!怎麼今天…”,草寒深急道,這可關乎自己的人生大事,絲毫馬虎不得的。
“有嗎?怎麼我一點都沒記得,肯定是你記錯了。”,醜龍驚訝的瞪着大眼,末了,點了點頭,一臉肯定的對草寒深說道。
呼出一口大氣,醜龍旋即對手裡的香菸猛吸,吹出幾個菸圈,一種飄飄然,襲上心頭,對懷着鬱悶心情的草寒深輕柔的說道,“我本來想加到…?…八倍重力的,要不你怎麼拿弓!可後來想想,還是漸序前進穩當,就沒給你八倍重力,小子你撿到了,快點挖,要不猴頭馬月才能住新家。”
本來醜龍想說六倍的,可想到剛纔給他加的就是六倍重力,當下馬上改口說是八倍。
“真的?”,半眯着眼,草寒神回頭看着醜龍,擠了擠左眼,拖着長長的腔調問道。
“真的!”
醜龍眼都不眨一下,砍釘載鐵的說道。
可草寒深看來,不值一信,要不醜龍拿着煙的手絕不會抖,當然草寒深不會笨得直面問他,要不歪想活了,老人可是特愛面子的。
“這些天來,你的努力成果我都看在眼裡,可還是不夠,你資質太差了,地球是極品廢物,這裡雖然好了點,可還是差!差!差!”,醜龍彈了彈菸灰,一點明亮的火星也。漆黑的礦洞中是如此的妖眼,可還是比不上醜龍的幾個差字。
“來個這裡都一個月了,你消失的時間也夠久的,是時候出去一下了,順便打聽一下情報,要不死呆這裡,你遲早會脫節的。”,醜龍搖着滴酒不剩的酒瓶,忽然提起了草寒深都忘得一乾二淨的事。
聞言,草寒深一愣,都快忘了自己還是某人的俘虜!
還有那箱子也要拿回來,感覺告訴自己,裡面的東西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爲了這感覺和某個片段,草寒深有着不得不拿的理由。
……
“都一個月了,還沒有進展嗎?”,沙耶坐在紅楓鎮的酒樓之上的雅間,憂心忡忡的對着礦窯的方向看去。
“嘎吱~”
木門被推開,走出了一個倩影,赫然是多時不見的塞西利亞。
“沙姐,還沒打開那箱子嗎?”,塞西利亞大咧咧的坐到沙耶的對面,對眉頭深鎖的沙耶問道。
一個月前得到的銀箱子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卻怎麼也打不開那箱子,也許只有他的主人-草寒深才知道吧。
銀箱子上的綠鬥氣鎖早就被自己破除了,可上面還有一層玄紫光芒的結界,這結界的力量即使是他,紅楓鎮裡的無冕之王也無法擊破,因此這箱子一直都放在這酒樓裡未曾打開。
這酒樓是她開的,所以她纔會肆無忌憚的喝酒打發時間。
“叩~叩~”
“門沒鎖,進來吧。”,得到沙姐的示意,塞西利亞脆聲道。
“風掌櫃!”
塞西利亞奇怪的盯着這個經常不樓面的老人躬了躬身。
“沙姐,我們的存酒不多了,要不要跟礦窯那邊的囚牛支聲。”,風掌櫃直步來到沙耶面前,半躬着身體說道。
“這些事情你作主就好了,只要不跟他的人來往得深,其他的我一概不管。”,揉了揉額頭,最近的事特別多,沙耶大感吃不消。
“是!”
行了個禮,風掌櫃慢慢的退出了雅間,“嘎吱~”,隨着門沒關上,沙耶鳳目寒光一閃。
“沙姐,爲什麼?”
摟了摟飄在兩邊的劉海,沙耶幽幽一嘆,無耐中帶着一絲痛苦,“那小鬼找到了沒?”
塞西利亞當然知道沙姐爲什麼這麼難做,一邊是看着她長大的風掌櫃,一邊是苦心經營的紅楓鎮,一萬多庇護在她之下的老弱婦儒以及手下,可謂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鬧心得緊。
剛纔沙姐又給了風掌櫃一個機會,可惜風掌櫃已經迷失了本心,似乎並沒發現,不過這不是自己能過問的,因此塞西利亞也不多嘴,直接回道沙姐的問話,“還沒找到,那小鬼已經一個月沒出現在礦窯了,估計…估計…”
揮了揮手,示意塞西利亞離開後,沙耶慢慢的踱到屏風後面。
事實,那小鬼是自己私自安排到礦窯的,沙姐不打算追究,塞西利亞也樂得裝傻,得令後,塞西利亞匆匆的離開了,她必須再到礦窯那確認一次,如果還找不到,她就決定放棄。
噗~
紅袍滑落,露出了沙耶曼妙的身影,吹彈可破的肌膚,雪凝爲霜,好一個天生美女子。
“風老,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可惜這句暱吶破壞了美人入浴的氣氛。
匆匆離開酒樓向礦窯趕路的塞西利亞註定與草寒深是失之交臂。
“排好排好…,每人都有,不要急,也不要推…”
草寒深拿着兩塊普通的鐵礦石排在隊伍之中,看着一個一個礦奴把礦石扔到等候在一旁的馬車上,隨後領着食物或者水匆匆離開。
看了這麼久,草寒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領到食物或者水的人幾乎有一半是當場就吃掉或喝掉。
“下一個!”
“哦!”,被後面的人推了一下,草寒深自然的應了聲。
“食物?水?”
…
“隨便…”
那負責派麪包和水的人,奇異的瞅了草寒深一眼,並沒說什麼,匆匆的把兩個黑麪包塞到草寒深懷裡。
“下一個…”
看這井然有序的礦窯,草寒深大嘆異界古人的頭腦,好得沒話說,基本都不用皮鞭什麼的,或者士兵鎮壓什麼的就能很好的管理一個這麼大的礦窯。
“奴隸管理奴隸。”,盯着幾乎是一個勢力一堆人的分佈在礦窯前,草寒深惡惡的想到,怎麼不*啊!
奴隸的世界。
被遣踏的尊嚴,被奴役的一生。
蹲在一邊,草寒深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看着礦奴爲了幾個黑麪包大打出手,而士兵像看鬥狗一樣圍在周圍,還不時對其中的人踹他一兩腳,礦奴還笑容滿面的樣子,噁心、隗陋。
這的確是閉關體驗不到的。
“呵呵!你總算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踩在別人頭上的人上人,另一種是被人踩在腳下的人下人。”,醜龍一改左手酒,右手煙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肅容的看着草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