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着的戰局很快讓帝都太陽城裡的貴族們失去了當初的興趣和熱情。平民們也逐漸習性了戰時的生活,他們已經可以在馬車和士兵的喧囂聲中如常的入睡了。而張景逸此時也已經把易過容的李時珍從霹靂城調了過來,加入到了爲受傷的士兵治病的醫生的行列。而張景逸就跟在李時珍的後邊,作一個跟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李時珍憑藉着高超的醫術,已經成功救治了數以百計的士兵,本來他們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了,但是還是被李時珍從“冥神”哈迪斯的手中給奪了回來。如此斐然的成就,讓帝都裡的同行,都對李時珍肅然起敬,反倒是跟在李時珍的身後,化裝成一個小廝模樣的張景逸無人關注。
李時珍那高超的醫術與慈悲的心腸,讓他得到了帝都所有士兵的衷心的愛戴,他們親切的稱呼李時珍爲“哥斯特•金克斯(可以意譯爲‘死神的剋星’)”。李時珍還得到了宰相奧格塔維亞•庫斯伯特的親切接見,宰相大人還賜給了李時珍一枚和平勳章,那是一枚純金製成的,仿照月桂樹葉的樣子打造而成的一枚勳章。金光燦燦的勳章,再加上亮紫色的綬帶,別在李時珍的胸前,別提多麼的光彩耀人。
李時珍用顫抖地雙手,撫摸着自己的勳章,嘴裡哆嗦着說道:“要是朝廷(指得是李時珍原來那個時代的朝廷,也就是大明王朝,當時是嘉靖皇帝在位,就是那位一心修道,不理朝政的道士皇帝)也能像這個國家的皇帝重視醫學一樣,重視我們這些大夫,老夫的《本草綱木》早已刊行天下了。可惜,可惜……”說罷,還不住地搖頭。
這時,又有一個傷得很病的病人給從前線上送了回來,這個人也是雷霆帝國的一個貴族,在與高盧帝國的軍隊英勇作戰時,受得傷,帝都的這些醫生對這樣嚴重的傷勢都束手無策,還是那個受傷貴族的家屬聽說了李時珍的醫術高超,所以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帶着傷者找到了李時珍。
李時珍身爲醫生,講究的就是醫者父母心,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他是病人,送到自己這裡來了,那就是家屬對自己醫術和人品的信任,自己就要全力地救治。李時珍馬上開始準備,張景逸也跟着在一旁觀看,只見這個傷者
全身上下的骨頭斷了幾十根,脊椎更是斷成了三截。此時已經性命懸於一線,隨時有斷氣的可能。張景逸第一次看到這個病人的的時候,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能有人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後,還能堅持活下來,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只見這個傷者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枯萎了,一頭流蘇般的金髮已經失去了光澤,隨意地鋪散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透着淡淡的青色,李時珍用手扒開傷者的眼皮,一雙眼睛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面對如此棘手的病症,李時珍搓了搓雙手,小聲地對張景逸說道:“公子,這個人受的傷非常嚴重,若不是他的求生意志很強,此時已經嚥氣多時了。現在他全憑着一股意念在堅持,這種狀態,老夫也不知道他能夠堅持多長的時間,可惜老夫手頭沒有適用的藥材,要是有什麼千年人蔘之類的大補藥材,先把他的命給吊住,然後再着手醫治……”
張景逸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在霹靂城時,與混元祖師他們一起出城去,在嘆息森林裡獵殺了一條八階的水系魔獸許德拉曼,當時蛇肉已經被大家給分吃了,剩下的也丟給了那隻灰龍當作口糧了,但是蛇膽、蛇皮、蛇血和蛇骨可一點沒浪費,全被張景逸給收到儲物戒指裡了,後來準備交給混元祖師煉藥之用,事情一多,就給忘了,現在纔想起來。
張景逸心想:“那條八階水系魔獸已經到了快要化龍的階段了,那麼它的血液應該是大補之物吧。”
想到這,張景逸對李時珍說道:“東璧(李時珍字東璧)先生,我曾經得到一些龍血,你看能不能當成大補的藥物,給他服用?”
李時珍大喜,說道:“公子,龍乃四靈之首,萬獸之長,尋常的蛇血、虎血都是滋補之物,更不用說是龍血了。只是老夫從未見過龍血,也不知其療效如何?罷了,反正他也是將死之人,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張景逸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一個小小的銀瓶,當時蛇血有很多,張景逸沒有合適的器皿將蛇血全部裝下,只好用了許多較小的器皿分別裝載,這隻銀瓶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件器皿。還有用來裝葡萄酒用的幾十斤裝的銀壺。不過要是把那個拿出來,肯定得嚇李時珍一跳,龍血乃珍稀之物
,哪有用大盆巨甕來裝的道理。而用這個小小的銀瓶,更能襯托出來龍血的珍貴。
李時珍接過銀瓶,將一滴殷紅如血的**滴進傷者的鼻孔。一抹紅暈慢慢地染上了傷者的面頰,本來是青灰色的皮膚已經漸漸地回覆到正常人的膚色了,而且鼻孔裡也傳出劇烈地喘息聲。喘息之聲越大,證明心肺功能越強,也就證明他已經被從死亡線上給拽回來了,這個人的性命暫時是保住了,剩下的就要看以後的將養調理了。
“哥斯特•金克斯先生,我兒子的傷勢怎麼樣?”傷者的家屬關切地問道。
李時珍嘆了口氣,說道:“唉,他的傷勢太重了,只能慢慢養着,再過三個月才能下牀。至於將來武技能恢復多少,還很難說。只好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傷者的家屬一聽,立刻爭吵起來:“你算什麼醫生,醫術那麼差,連個人都救不回來,憑什麼敢稱自己爲‘哥斯特•金克斯’,你就是個騙子,可恥的騙子……”說着,就要來撕扯李時珍的衣服。
張景逸一看這人怎麼這樣,剛纔救他兒子之前,還低聲下氣地,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現在一聽醫治沒有什麼希望,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爲了讓李時珍能正常的工作,當初宰相奧格塔維亞•庫斯伯特還派了一小隊士兵來保衛李時珍的安全,因爲這樣的人才,在現在國家的困難時期,那是價值連城的財富,不能有任何的損失。
張景逸還想把士兵叫來,把這幾個瘋子趕走。李時珍阻止了張景逸,他搖了搖頭,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這麼做也不能完全都怪他們,畢竟他們是抱了極大的希望來找我的,可是換來得卻是這樣的結果,換了誰也會受不了的。就讓他們發泄發泄吧。”
話雖如此,但是張景逸還是叫來了士兵,圍成了人牆,把自己和李時珍給保護了起來。而傷者的家屬在人牆外哭鬧了一陣之後,也就漸漸地離開了。
站在喜馬拉雅山巔赤身**揹負藤條巨石倒栽蔥跳崖揮淚成冰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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