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城距離費羅城有十五天的路程,但是以卓凡的速度,只要八九天就可以到達。
雖然白天的全力奔跑會耗費許多鬥氣,但是晚上的時候,在輝煌光環的籠罩下,鬥氣恢復的也很快。況且,卓凡還有耐久光環增加的百分之一百八十的速度。
卓凡一直趕的都很匆忙,沿途的風景很好,可是除了晚上休息和吃飯的時候,他沒有駐足過。
第五天的時候,卓凡距離費羅城已經很遠了,這就意味着,他離梅森城越來越近了。
中午的時候,卓凡經過一座小鎮,小鎮外面有一家爲往來過客提供食宿的飯館。
卓凡前些天一直都是自己動手,kao一些野味充飢。看到這裡有飯館,心想也該好好吃一頓飯了,便徑直走了進去。
卓凡坐下正在那裡等飯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行十多個人。他們一進來,卓凡便感受到他們身上的魔法元素和鬥氣,其中有兩名鬥者的等級還不低。
飯館中多是一些過往的商旅,他們一般都由傭兵團護送,所以在這裡看見鬥者和魔法師並沒有什麼稀奇。稀奇的是剛進來的這一隊人全部都是鬥者和魔法師,隊伍中並沒有什麼商旅。
或許他們是執行其他任務的傭兵團,來這兒也只不過是歇歇腳。不過,卓凡想到左蒙說路上可能會有敵人劫信,還是提高了警惕。
那羣人進來之後,環視一下飯館中的人,然後他們分成了幾撥坐在了幾張桌子前,正好將卓凡圍在了中間。
這時卓凡要的飯也上來了,雖然那羣人有些古怪,卓凡卻仍舊坐在那裡,大大咧咧的吃起來自己的食物。
出乎意外的是,那羣人進來後一直都很安靜,安靜的要了吃的東西,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人走動,沒有人說話。
卓凡吃東西很快,這是他在地球上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他覺得把太多時間用在吃飯上面是浪費生命。
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卓凡將面前的食物全部塞到了肚子裡。他站起來,掏出兩枚銀幣放在桌子上,也沒有問飯館的老闆再說什麼,起身便往外走。
“朋友,你的信掉了!”
忽然,一個人在卓凡身後大聲說道。
卓凡停在那裡,心中暗想:哼,終於忍不住了吧!他轉過身,看見說話的那人正是那一隊人中等級比較高的鬥者,他的等級已經達到了初級鬥宗的水平。他正略帶笑意的看着卓凡,右手的兩根手指捏着一封信。
卓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中有些納悶:他們竟然這麼輕視我,難道他們感應不到我的等級?
其實卓凡不知道,他的身體是鬥靈之體,鬥靈之體除了修煉鬥氣事半功倍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等級達到鬥宗以上的時候,它可以隱藏身體的實力,當然,隱藏多少等級也是不一定的。很久很久之前,一名擁有鬥靈之體的鬥者達到了初級鬥尊的境界,可是,在別人看來,他始終都只是高級鬥宗的樣子。這樣,可以避免因爲暴lou實力而樹立更多的敵人,同時也可以麻痹敵人,可以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
自從卓凡從萬骨窟中出來之後,在幻湖之水的幫助下,實力飛漲,他現在也弄不清楚自己這時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等級。不過,面對面前這幾人,他完全有把握能夠將他們全部放倒,更何況,他還有非同尋常的被動技能。
看到對方那麼囂張,卓凡面無表情。那鬥宗手中的那封信並不是左蒙交給他的信,左蒙給卓凡的信仍舊在卓凡懷裡揣着,卓凡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但是他們知道卓凡身上有書信,很顯然,他們一定是敵人。
或許費羅城真的有內賊。卓凡暗暗想道。
“朋友,這裡是一張金卡,裡面有三萬金幣,只要你把你身上的那封書信交給我們,它就是你的了。”另外一名等級較高的鬥者站了起來。卓凡感應到他應該是一名中級鬥宗。
卓凡沒有接他的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手中的金卡。雖然錢是挺有用的東西,可惜他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既然答應左蒙將信帶給梅森城城主格勒,他就一定會盡全力去做自己允諾的事情。
“你們是戰靈帝國派來的人?”卓凡問道。他這樣問,只是想求證一下左蒙的推論是否正確。
“哈哈哈哈!朋友好眼力,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中級鬥宗仰頭大笑幾聲,說道。
卓凡對他的笑聲很反感,心想這人還真是反派的樣子。當下,他淡淡說道:“不必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們知道我受人所託,要到梅森城去,急着趕路。”
這名鬥宗見卓凡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打起小鼓,不過他又仔細感應了卓凡的等級,他感應到的卓凡的等級也不過就是中級鬥宗而已,以他一人就足以對付,更何況自己這邊有十幾人,對方只有一人。
“你想趕路,我們不攔你,不過就麻煩你把身上的書信留下來吧!”中級鬥宗死咬着書信不鬆口。
卓凡還沒有說話,中級鬥宗旁邊那名初級鬥宗有些沉不住氣,說:“大哥,何必跟他囉嗦,我上去搶過來!”
“不要衝動,我們可以和這位兄弟好好談嘛,何必一定要動手。”那名中級鬥宗倒是沉得住氣。
卓凡聽了他們的話,也不說話,直接轉頭就往外走,邊走邊丟下一句,“我說了,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們若是要硬搶,那就來吧。”
看着卓凡走出門去,那羣人面面相覷了一下,眼神怪異,低級鬥宗臉上的衝動之色忽然消失,他湊到中級鬥宗面前問道:“怎麼辦?”
中級鬥宗一揮手,說道:“按計劃行事,記住,沒我命令,不準打亂計劃!”
後面的那些人紛紛點頭。一羣人便魚貫而出。
卓凡故意放慢了速度,走的並不遠。如果這羣人執意要搶書信的話,與其讓他們在後面幾天騷擾自己,不如一舉將他們消滅。
走了沒多遠,他聽見後面的聲音。知道那羣人追過來了,他沒有回頭,眼中卻忽然呈現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