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給我搜!”見到蒙面消失在西廂中,火焰族長勃然大怒,喝道。
青芒族長他們四面包抄過來,對整個西廂展開了地毯地的搜索,但是,窗戶一打開,整個西廂就是四通八達,可以通向四方,人家蒙面人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就算蒙面人沒有逃,偌大的西廂,如果蒙面人和大家捉起迷藏來,那也是找不到他。
大家對整個西廂搜了一通,但是,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不要說是蒙面人了。
青芒族長他們最後相視了一眼,大家兩手空空,眼看就能逮到蒙面人了,沒有想到,這樣就被他溜了。
青芒族長他們不由垂頭喪氣,對於這個神出鬼沒的蒙面人感到乏力,大家都沒有辦法,只好回大廳去,大家再思對策。
然而,夜風他們還沒有回到客廳,剛走到客廳走廊上,大家都如電殛一般,站在那裡,不動了,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血腥味撲鼻而來,大家都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多拉族長,多拉族長竟然死了,此時,多拉族長面向他們,扶着柱子,胸膛中了一劍,鮮血直流,流得滿地都是。多拉族長雙眼睜得大大的,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剛剛多拉族長還和他們在一起,眨眼之間多拉族長就死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夜風一驚,立即是撲上前去,忙去探多拉族長的呼吸。然而,此時多拉族長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他已經死了。”夜風輕嘆地說道。
“剛纔誰看到多拉族長了?”詹漁臉色一沉,冷聲地說道。
青芒族長他們不由相視了一眼,剛纔他們一心想逮到蒙面人,誰都沒有去關心身邊有誰在。因爲大家都一心放在了蒙面人的身上。
“多拉族長剛剛還在,怎麼突然就死了,難道被鬼殺死了不成!”火焰族長不由喝道,聲音中有着驚悸。大光天化日之下,多拉族長突然被人殺死了,這事情想起來讓人感到可怕。
詹漁蹲下身子,細細地觀察着多拉族長地胸膛傷口。
“內奸一定是在我們之中。”天歌族長臉色發冷,沉聲地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都在場,竟然是讓人不知不覺的殺死了多拉族長。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這無疑是對他們的挑釁。
“你剛纔說,殺手一定會很快出現,你怎麼知道的?”火焰族長緊緊地盯着夜風,他本就是對夜風不爽,所以,現在夜風成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夜風望着他,沒有好氣地說道:“難道你懷疑我不成?”
火焰族長冷哼一聲,理直氣壯。說道:“不錯,在這裡,只有你是外族地人,論殺人動機,你比其他的人更加具有。”
夜風沒好氣地說道:“我會分身術不成。剛纔大家有目共睹。我是追在最前面,你也是在場。從始至終,我都是在場,我也是在最前面。既然我是在最前面,那我又怎麼可能殺死在後面的多拉族長,難道有兩個我不成?”
火焰族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會分身術,但是,說不定你有同黨,你身邊僕人婢女不少,說不定你借這機會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和你地同黨在後面殺了多拉族長。”
“好,就算是我有同黨。不要忘了,這一次我到百族之地來,有很多地方還要倚重多拉族長,這一點青芒族長、天歌族長都有所目睹,如果我殺了多拉族長,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再說,我和多拉族長有不錯的交情,要論殺人,我也不可能先殺多拉族和高山族長,而是先殺你這個與我不和的火焰族長。”夜風冷聲地說道。
火焰族長冷哼地說道:“誰知道,你們人族做事一向都是卑鄙無恥,猾狡多變,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說不定多拉族長和高山族長知道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殺人滅口。”
此時,大家都驚疑地望着夜風,現在,大家都是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誰也難於相信對方,死神的陰影緊緊地籠罩在大家的心頭上,讓大家猜疑,彼此地不信任。
見大家地眼神,夜風攤了攤手,說道:“看來,你們都懷疑我了。”
青芒族長苦笑了一下,說道:“並不是我們不相信夜親王,而是現在情況莫測,大家心裡面都沒有底,殺手埋伏在我們之間,我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大家多一點戒心,這或者安全一點。”
“我相信夜公子並不是這樣的人,我可以作擔保。”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在吉祥侍衛的簇擁下,一個青衣女子緩緩而來。此女子一襲青衣,再無其他的飾物,看去,是那麼的樸素大方,雅閒有度。此女子臉兒圓潤,秀目點漆,目光柔和,給人一種溫嫺的感覺,讓人感覺得平易近人。
看到這女子,夜風如同是電殛一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小姐。”見到此女子,溫陽和詹漁都不由雙眼一亮,露出了愛慕神色,不免是輕呼道。
青芒族長、火焰族長他們都紛紛拱手稱道:“楊族長。”
此女子正是吉祥族地女族長,百族之地男人心裡面最美麗的女子,百族之地中最美麗的花朵。
女子溫嫺,還了禮,斂目,說道:“聽到下人稟報。說高山族長不幸遇難,我就匆匆趕了回來,沒有想到我還是遲了一步,還是讓兇手捷足先登,多拉族長竟然也遇難。這是我的疏忽大意。造成了如此悲劇。”
“楊族長過於自責了,這事關不關楊族長的事,而是有居心叵測地人想殺光我們!”溫陽忙是出言安慰地說道。
女子默默地點了點頭,最後。柔和地目光落於夜風身上,溫和地說道:“我和夜公子相識,我相信他,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見女子如此地信任夜風,溫陽不由是狠狠盯了夜風一眼,雙目中帶着嫉妒。
詹漁沉着臉,操起夜風的手看了看。然後點頭說道:“不錯。多拉族長並不是夜公子所殺。從高山族長和多拉族長地傷口來看,兇手都是一擊致命,毫無滯阻,毫不拖泥帶水。從傷口可以推出,兇手是善用刀劍,而且還是右手。而夜公子十指有繭,虎口卻細膩,從這可以看出來,夜公子並不擅長使用刀劍。而是擅長使用奇怪的兵器。”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們中,會使刀劍的也不少,青芒族長、天歌族長、溫陽以及他詹漁等。都是使刀劍地人。
吉祥族長輕嘆一聲。說道:“兇手是精心設下圈套,只怕。我們一時難於揪出他。不過,諸位請放心,既然這裡是吉祥族的地方,我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已經讓我們吉祥族的吉祥師十三隊團守住賓客園的每個地方,每個賓客居住的房間配八個吉祥師,只要諸位不要離這裡,讓吉祥師跟在你們身邊,兇手絕對不會得逞。”
聽到這話,大家都爲之一驚,又是鬆了一口氣,因爲吉祥師十三隊團是吉祥族最強的軍團,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是一流高手中地高手,有他們守衛賓客園,他們就有保障了。
“我想,各位族長也累了,大家放心回去休息吧,等王賁將軍趕來後,再議這次聚會之事。”吉祥族長柔聲地說道。
折騰了近一天,大家也都累了,聽到此話,也都不由點了點頭。
“夜公子,我們可以談談嗎?”臨走之時,吉祥族長對夜風提出邀請。
見吉神族長主動地對夜風提出了邀請,溫陽又嫉又怒,而詹漁則是沉着臉,一聲不哼,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夜風被驚醒,回過神來,忙是說道:“好呀,族長相邀,夜風是求之不得。”
最後,夜風和吉祥族並肩離開了賓客園,而吉祥族的吉祥師十三隊團駐進了賓客園,分別駐於各處,保護着青芒族長他們。
望着夜風和吉祥族長遠去的背影,溫陽露出了嫉妒的臉色,恨恨地一哼,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而詹漁是沉着臉,不再說話,也離開了。
有吉祥師保護,青芒族長他們也放心不少,折騰了一天,也都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吉祥族長的府邸雖然比不上皇宮大,但,也不小,甚是廣闊。
最後,吉祥族長帶夜風來到一閣樓上坐了上來,侍女奉上了香茶點心。
“夜少,我們又見面了。”坐定後,望着夜風,吉祥族長溫和含笑地說道。
會稱夜風爲夜少的人,並不多,而且都是騎士學院的同學,張鼎傑他們死了,趙宓死了,而現在,龍翠珊姐妹倆與李紫蝶都不會稱夜風爲夜少。
在這個世上,現在只怕只有一個人會稱夜風爲夜少,那就是昔日騎士學院五大美女中排在第五的楊妙涵!
不錯,眼前地吉祥族長就是夜風在騎士學院中的同學也是和他最談得來的女同學——楊妙涵,騎士學院的第五大美女!
這是夜風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只怕,如果此時此刻不是活生生地吉祥族長就坐在他地面前,他怎麼也無法把楊妙涵和吉祥族長掛勾起來,他做夢也不可能想到吉祥族長就是楊妙涵!
在讀書的時候,楊妙涵是善良,細心,體貼,知慧。讓夜風打心底裡喜歡,後來他離開學校,再回到帝國之時,楊妙涵早就離開學校了,這讓他悵然好一些日子呢。沒想到,今天能再見到楊妙涵,他還以爲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日,在騎士學院地時候。楊妙涵和他很談得來,而且,她還和龍靜蕾結爲姐妹,楊妙涵曾經說過,她是南方人,但是,夜風一直以爲楊妙涵所說的南方是指風華帝國的南方。沒有想到是月華大陸地南方。因爲月華大陸的南方就是百族之地。
夜風不由揉了揉鼻子,苦笑地說道:“我還以爲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你了,當我回到帝國後,得知你離開後,我還愁悵許久,好幾天是茶飯不思呢,今天能再見到你,那是喜不勝喜,看來。我們這一生還是有緣份。”
夜風這話前句出於心衷,而後半句,就誇張了。
楊妙涵含笑,模樣很溫嫺,溫和地說道:“夜少。兩年沒見。你模樣倒變得不少,不過。那張嘴巴,卻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口花花。”夜風渾不意,哈哈地一笑,然後說道:“你這不是分生了嗎?還夜少夜少地叫,這太讓我傷心了,以我看,我們敬愛的楊妙涵同學就叫我夜哥哥吧。”
楊妙涵不由露出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以小妹看,還是算了,免得下次我去帝國,是活不着回來。”說着,露出一個俏皮的神色,這佳人兒也有俏皮的一面。
夜風見她模樣,也都不由會心一笑,這佳人兒,一直都是讓人喜歡,體貼善良,又知書達理,只怕每個男人都喜歡。
“唉,早知道我們地妙涵同學是吉祥族長,位高權重,又在百族之地赫赫有名,我就不用東奔西跑,像求爹拜娘一樣,直接找我們妙涵同學就行了,有妙涵同學給我撐腰,那議和之事是手到擒來。”夜風故意地嘆道。
事實上,這次百族沒有趁亂對風華帝國出兵,並沒有聽從雲天豪的遊說,其中楊妙涵居功甚偉,如果不是她從中阻撓,只怕有族長早就被雲天豪的使者所說動了,對風華帝國出兵。
楊妙涵露出笑容,說道:“區區這點小事,又怎麼能難得到夜少。夜少北震巨人國,西懾矮人國,在中控漢月王國,在南掌風華帝國,區區百族,又怎在夜少的眼裡。”
“看來,我們妙涵同學,對於天下局勢瞭然於胸。”夜風故作瞠目,搞怪地說道。
楊妙涵說道:“並不是我對天下局勢瞭然於胸,而是夜少這兩年來風頭太健了,只怕,現在月華大陸,沒有聽過夜少名字地人,是少之又少了。”
事實上,夜風一進入百族之地,楊妙涵就知道了,當夜風進入吉祥城的時候,楊妙涵對夜風的行蹤是一清二楚,因爲作爲一族之長的楊妙涵一直都關心着天下局勢。
兩個老同學,再次相逢,不免一敘兩個人之間的舊情,夜風和楊妙涵之間的交情可以說不淺,所以,雖然兩個人是別了兩年有餘,但是,他們彼此卻還是那麼的熟稔。
兩個人敘了舊情之後,不免談及正事,談到這一次暗殺事件地時候,楊妙涵就問道:“我剛從外面趕回來,對這事並不是完全掌握,夜少有什麼見解呢?”
他們在騎士學院地時候,曾經一同聯手過追查黃少錢他們喪命案件,所以,彼此之間已經有了一種默契。
夜風含笑地說道:“至少,我可以肯定三件事,第一,兇手,並不是衝着我來的,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第二;兇手,不會是外人,就在幾位族長中間;第三嘛。”說到這裡,夜風賣個關子了,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夜少知道的就說出來,何必賣關子呢。”楊妙涵說道。
夜風哈哈地一笑,也不再賣關子,說道:“第三嘛,現在,我已經十之八九的猜到兇手是誰了,如果多拉族長還沒有死,我倒不敢肯定兇手是誰,不過多拉族長一死,這正好符合了我的設想,我大概能猜到兇手是誰。”
“兇手是誰呢?”楊妙涵問道。這事非同小可,就是她這麼穩住的人,在這個時候,也都不由一陣的急切。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吉祥族的僕人匆匆而來,急聲地說道:“族長,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楊妙涵和夜風相視了一眼,他們剛剛坐下沒多久,竟然出事了。
“詹族長喪命,就在溫族長地房間裡,請族長去一趟。”這個僕人忙是說道。
夜風和楊妙涵心裡面都爲之一沉,又死了一個人!他們兩個人相視了一眼,立即向賓客園衝去。
今天,真是不吉利的日子,一天之內,竟然死了三個人,而且都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一族之長,如果這事處理不好,說不定百族之地從此會發生內亂,甚至他們吉祥族有可能成爲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