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次教授是對的,大人……”
凱斯有些厭惡的開口介紹道,“喬·維克托,行走在黑暗中骯髒的老鼠,他控制着帝都大街小巷中幾近半數的小偷,打手和苦力,也許在上層貴族和中產人士中間,他的名字非常陌生,但是他卻是貧民和罪犯中的王……”
“很好,從親愛的凱斯嘴裡我才知道,原來在帝國光鮮的外表之下,竟然還隱藏着這樣讓人憎惡組織,看來城衛軍的某些人需要敲打敲打了!”奧斯頓拍着手站了起來,臉上多少也帶上了些怒氣
好笑的看了眼化身正義使者的侯爵,雷奧好奇的問凱斯“你口中的這個喬·維克托,他難道是傳說中盜賊工會的首領或者高層?”
“盜賊工會?那是什麼東西大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在我看來他只是一堆垃圾,只能躲在黑暗中,從妓女和苦力身上壓榨一點酒錢的可憐蟲而已!也許教授說的對,這種人最適合做這些事情!”
旁邊抱着肩膀靠在牆壁上的阿爾達利安,幸災樂禍的看着凱斯“我很慶幸諾多從來沒有這種人的存在,好了凱斯,大人有自己的想法,讓合適的人去做合適的事情沒有問題,只是這個人是否可以信任,或者說是否可以控制?”
伸手製止了兩個冤家對頭日常性的鬥嘴,雷奧揹着手在屋子裡面慢慢的來回走着,看到他開始了思考,其他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良久,雷奧再次對凱斯問道“阿爾達利安說的沒錯,能不能控制這個人才是關鍵,短時間內這種人的忠誠絕對不能相信,他有什麼愛好或者說是把柄,我親愛的團長大人?”
把吃剩的麪包扔進湯碗,凱斯點了點頭,努力嚥下了最後一口食物
“那個貪婪的酒館老闆從我這裡拿走了2枚金幣,不過關於喬的事情他的確告訴了我不少,他從小就是孤兒在帝都最爛的貧民區長大,不過不像大多數類似的人,喬對於蠻幹非常排斥,很多時候他更願意用自己的腦子解決問題”
“當然,能在那種地方長大的人,應該手上都有幾下子,喬這個人據說不近女色,低調卻不張揚,生活上樸素的甚至能讓最虔誠的教會人員汗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對金錢有着病態的狂熱!”
想了想凱斯也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按說控制着這麼多地下勢力的人不應該這樣,可喬甚至還不如偶爾來狂歡一把的貧民,酒館老闆說他這麼多年從沒有給過哪怕半個銅板的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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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點,喬·維克托披着貌似從沒換過的深色長袍,寬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整張面孔,雙手籠在袖子中,低頭慢慢走向酒館,如果靠近可以看到他帽子下的雙眼,經常看似無意般的迅速掃過周圍的環境,彷彿像貓一樣,行走間腳下聽不到任何聲音
臨到酒館大門之前,喬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旁邊幾名牽着馬,身穿精美鎧甲的騎士,步子稍微停頓一下後,又繼續走向大門,在他的內心中完全不認爲自己會和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
不過顯然,事情和他預料的不同,沒等喬伸手推門,其中的一名騎士橫着攔到了中間,低頭看着身材略有些瘦小的他,面無表情的開口
“平民,以後記得見到上位者要首先低頭致敬,另外,今天是你的幸運日,我們的主人和他的客人需要見你!”
“抱歉大人,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只是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沒有任何遲疑,說話間,喬馬上停住了腳步,身體微微弓起,雙眼迅速掃視着周圍
可惜,不同於往日被尋仇的情況,沒等喬做出應對,周圍的其他騎士也圍攏了上來,看着他戒備的動作,爲首之人手按劍柄戲虐的說道
“沒錯,喬·維克托,酒館老闆已經把你的特徵全部告訴了我們,並且,我強烈提議你管好自己的手和身體,否則我們絕不會介意把你擡回去交給大人……”
苦笑着搖了搖頭,這種反抗明顯無效的情況下,喬伸出雙手順勢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慢慢轉過身“我從不知道我得罪過哪位尊敬的貴族,我能知道你們主人的名字嗎,騎士大人?”
“帝國的政務官,仁慈的奧斯頓·德·墨洛溫侯爵,我說過,今天是你的幸運日,走吧該死的傢伙,爲了你我們足足在寒冷的天氣裡等了一個小時……”
一路上非常順利,喬沒有任何小動作和反抗的打算,情緒也迅速恢復了沉穩和冷靜,他明白恐怕這個高高在上的侯爵是真的有事情找他,如果是尋仇的話,隨便一名騎士就可以幹掉自己,而不會引來任何麻煩
說到底,自己在他們眼中還真的是隻可憐蟲而已,掌控的地下勢力?對於真正的上位貴族來說,恐怕連笑話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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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喬·維克托?我瞭解過一些你的事情,除了平民的身份之外,你還算的上一個情報販子?違禁品的走私者?或是其他什麼?那麼,你更喜歡哪個稱呼?”
雷奧揹着手,嘴上說着戲虐調侃的話語,眼睛卻一眨不眨盯着對方的反應,還好,這個喬暫時沒有讓他失望,微微低着頭,臉上帶着無可挑剔的卑微表情,但眼神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的慌亂和緊張
“尊敬的大人,抱歉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我想您既然已經對我瞭解了這麼多,讓我過來肯定不會單單只是爲了找點樂子,如果您有任何要求,在您面前卑微如同螻蟻的喬·維克托,非常願意爲您服務,當然……嗯,也許按照公平您可能需要付出微不足道的一些金錢……”
“閉嘴,該死的骯髒的下等人,是誰給你提出要求的權利的?擡起你那雙被貪婪矇蔽的雙眼,眼前這位尊敬的閣下是侯爵最尊貴的客人,一名來自北部領真正的大公!”
沒想到喬竟然在雷奧面前還敢提出條件,親自去帶他回來的侯爵府騎士首領聞言大怒,低吼着連鞘摘下長劍,就要狠狠砸向這個在他看來不知好歹的混蛋
微笑着擺手,雷奧向侯爵的騎士首領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託着下巴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喬,對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開口提出報酬,看來真的和凱斯說的一樣,對金錢有着無比的渴望
不過雷奧倒是不在意這些,從地球來的他對於這些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做事就要領取報酬,這是很公平的事情!
轉過身雷奧走到沙發坐下,手指輕輕敲着膝蓋,想了想開口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需要你幫我調查教會的一些事情,關於高層的事情,爲此我需要付出多少金幣?”
驚訝的看了眼雷奧,喬迅速又重新低下了頭,眯縫着眼在心裡暗自盤算了一下“這非常困難,尊敬的大人,我從來沒有接到過類似的委託,很多線人和關係需要重新完善和打理,這……”
“不要想其他沒用的事情,維克托先生,也不要玩那些小花招,否則我不會介意明早在帝都小巷的水溝中,再多出一具屍體,就像你經常做的那樣,也許這會讓你非常熟悉?”
雷奧收起了微笑,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聽到後,明顯有着推脫和拖延想法的維克托,直接點明瞭他的處境,既然聽到了這些,如果不能讓雷奧滿意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人完整的走出府邸
聞言,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掙扎和猶豫的神色,雷奧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着,過了一會兒,喬終於咬了咬牙擡頭看向雷奧
“大人,我有着不能失去生命的理由,這讓我不得不接受您的委託,但是,這需要數量龐大金幣,我無法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它,所以……”
“也許以後我會對你的理由感興趣維克多先生,不過現在我要糾正一點,這不是委託,因爲這件事情太過於重要,所以向我效忠吧,金幣不會有任何問題,在你看來龐大的數字,對我只是一個笑話,效忠後,你會得到無比充足的預算和報酬!”
感覺到了雷奧的堅決,喬沉默了良久這才問道“我能知道數量嗎?如果我向您效忠的話,大人?”
“10萬,10萬金幣,這只是第一批的投入,用於讓你招募手下和鋪開情報網絡的,你本身的報酬並不包括在內,如果你的成果讓我滿意,未來我甚至可以額外提拔你成爲真正的貴族”
雷奧讓奧斯頓的家族騎士離開後,伸出一根手指認真看着面前的男人,做出了承諾!
恐怖的數字一時間讓喬有些失神,不可置信的再次確認後,他臉上甚至帶出了一絲極爲隱蔽的狂喜,深深的對着雷奧鞠躬說道
“如果您說的是真的話,尊敬的大人,爲此我甚至可以把靈魂賣給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