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之龍”的才幹展示。在劉克武帶人坐進司令部一層的大禮堂主席臺上的時候,更讓劉克武確信了自己沒有用錯人。
只見滿堂之下,從空降到飛行、從後勤到衛隊各部門的軍官,在劉克武等人登上主席臺後,排着整齊的隊伍,有條不紊的陸續走入了大禮堂之中。那陣容,這場景,讓劉克武更恍若回到了前世在軍校中的時候,不也正是如此嗎?
一身身淺藍色的制服,那是衛隊和後勤軍官們。一身身青色制服,那是飛行兩標和空降旅的人員。在前世若遇到三軍聯席會議,這應該是海軍方面的景象。只不過此時出與色調的偏好,劉克武將還軍的變成了青一色的深藍和灰色而已。
待基地全部營帳以上級軍官坐到臺下的時候,一位身高至少一米九、略顯發胖的洋人穿着淺藍色制服,帶着一隊全洋人的軍官隊伍,才急匆匆的走進了禮堂之中。
那正是被劉克武以可以實現他製造飛艇夢想,加上允諾日後爲其家人安排更好的出路等條件招募來的德國退役少將齊柏林。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劉克武已經與之成爲莫逆、復興社第一個外籍預備會員克里布上校。
帶着隊伍與其他部隊的軍官一樣,齊柏林和克里布退役之前都是陸軍,他們的隊伍也是整齊劃一的進入禮堂,坐到臺下靠西面的位置後。二人才在劉克武招手示意下,走上了主席臺。
從椅子上站起身,劉克武迎上了齊柏林。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劉克武開口笑着對齊柏林說到:“親愛的將軍,怎麼樣,在我們這個基地生活和工作的,還習慣吧?”
站姿板直,齊柏林松開手,立刻先向劉克武打了一個基地新定的統一軍禮,才同樣滿臉笑容的回到:“噢,我親愛的統帥,現在我不只是習慣,而是真的很滿意啊!沒想到,您在這羣山之中,只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讓王將軍建出了這麼一座宏偉的新城市。而且,居然連電力供應,都根本不用犯愁。可以說,我真的是太吃驚了。”
德國人的嚴謹,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能讓一個在德**隊中服役20年的將軍,此時如此盛讚,那證明這個基地真正已經成爲當今世界的一個奇蹟了。
拉住他的手,轉身向座位移步時,劉克武淡笑着接話說到:“不,我親愛的將軍,這個基地我只不過是出了錢和出了一些創意而已。真正的功勞,是歸屬於我們的王士珍將。商德全將軍、閻靜休將軍和您身後的克里布上校的。要知道,再好的設想,也需要一羣真正有才幹的人去執行,纔可能變成事實的。”
話音落時,二人已經走到了座位前,劉克武拉過岑春煊站到齊柏林正對面後,又接着說到:“來,我親愛的將軍,我給您介紹下。這位,就是您在電報中表示很感興趣的,那位‘官屠’岑春煊、岑大人。呵呵,您不是說,想不到在我們中國現在的政治體系之下,還能出現這樣的人,簡直是奇蹟嗎?現在,這個奇蹟就站在您的面前了。”
“噢,您是就岑大人!噢!我真是太榮幸了,可以見到橫掃山東官場,將那麼多貪官污吏一網大盡又不被貴國朝廷撤職查辦的奇人。噢,我真是太榮幸了!”齊柏林口中大聲的說着,整個人繞過劉克武。用生硬的漢語一說完,,竟直接與岑春煊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中國的官場**,全世界各個國家都很清楚的,只是滿清朝廷不肯公開承認而已。最早在西方的報紙上刊登出中國官員**,那是在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而之後西方媒體,也是沒少報道過滿清政治體系下,官員**的各類文章。
對於一個同情中國遭遇的德國將軍,齊柏林在其帶兵參加克里米亞戰爭的時候,就曾經憤慨的在看完一份報紙上報道中國一位二品大員,又因爲貪污被查辦的消息後,氣的把報紙摔在桌子上,怒喊到:“難道中國就沒有他們宋朝時候的包青天了嗎?”
要說這齊柏林爲什麼知道包青天,那還是因爲他的一個侄子是德國派駐到中國的商務參贊。那個小子實際上,是德國的情報人員,在中國駐在了四年,數次進入到中原腹地去刺探。從民間聽到了包青天的故事,卻是讓他印象最深刻的。
等到那小子一回到德國,在見到剛榮升少將齊柏林的時候,馬上就將這個故事講給了他的這位叔叔。當時齊柏林聽完,就拍手大聲叫好。**與貪污,是中國滿清政府贏弱的一個最主要原因,這一點齊柏林是看的很清楚的。
而此時,讓他見到了“雷霆風暴”直接指揮者、這位山東按察使、當世的包青天,怎麼可能不興奮異常而立即上前來了個緊緊的擁抱呢。
被他這一抱,岑春煊雖然知道西洋人是這樣的表達親熱,但還是不禁皺了下眉頭。因爲,他的鼻子中,在被齊柏林抱住的瞬間。馬上就被一股臭氣所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