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薩斯·逐日者與艾莎拉·維林德的婚禮,和卡塞恩·日蝕與瑪蘭德·月晨的婚禮同時舉行,在幾周前便已經向整個奎爾薩拉斯的民衆公佈,這場盛大婚禮的邀請函也已經向聯盟和部落的領袖寄出。
加爾魯什·地獄咆哮與已經恢復的德拉諾什願意代表部落出席婚禮,而卡德加作爲卡塞恩的朋友也很痛快的答應,暗夜精靈的塞納里奧議會高階成員布羅爾·熊皮也承諾出席,而龍族也派出了紅龍女王的配偶克拉蘇斯。
先知維倫的使者,幾位高階守備官也隨着暗夜精靈的船隻來到這裡,爲了感謝卡塞恩從暗影議會那裡取回《惡魔名冊》,他們也帶來了艾瑞達人在各個位面中穿梭所記載的航行日誌和一系列座標定位,希望能給伊利達雷接下來的行動帶去一些幫助。
令人意外的是,耐薩里奧的兒子薩貝里安也願意在這個時候來到奎爾薩拉斯,很多人猜測或許他是想要趁這個機會與克拉蘇斯商議處理他父親的問題,畢竟雖然許多人瞭解伊利達雷與刀鋒山的黑龍的合作,卻有很少人知道卡塞恩與薩貝里安之間的私人關係。
伊利達雷的多位高階官員也少有的同時出現在奎爾薩拉斯,除了整個伊利達雷議會以外,納爾琪女王的娜迦軍團駐紮在銀月城東邊的達斯維瑟廣場附近,卡加斯·刃拳和他的邪獸人親衛隊也來到了這裡。
據瑪瑟裡頓所說,約林·死眼的魔化並不如預期的那麼順利,至少比起他那些喝下魔血立刻就變得渾身血紅,見人殺人見魔殺魔的前輩們要差得多。
卡塞恩將這件事壓在了黑暗神殿當中,並沒有透露給地獄火堡壘,因此卡加斯·刃拳仍然維持着他對邪獸人的絕對統治。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既沒有來到銀月城,也沒有派遣使團,或者單單一個使者來到這裡,她只送了一封包含歉意的親筆信遞給太陽王那裡,其中也沒有明確她不願意出現的原因。
不過凱爾薩斯想到希爾瓦娜斯對自己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好的態度,也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他只是有些遺憾就算是卡塞恩·日蝕和伊利達雷也沒有成功將幽暗城和被遺忘者收歸部下。
本來他還以爲卡塞恩因爲統治塔奎林和有被遺忘者駐紮的南奎爾薩拉斯以及一部分瘟疫之地地區,能夠讓希爾瓦娜斯在迴歸精靈王國一事上更有依據。
不過,黑暗女士的脾氣向來陰晴不定,就算是卡塞恩也沒有把她的缺席當成什麼重要的事。
婚禮前幾天,聯盟和部落們的使者已經齊聚銀月城,在這個時間點,這次重聚自然也免不了討論關於進攻艾薩拉和納沙塔爾的事。
卡德加剛剛進入銀月城,第一時間便找到卡塞恩,還沒見面,他就知道卡塞恩見到自己時一定不會擺什麼好看的臉色。
在卡塞恩乘船前往卡利姆多之前,在陽帆港遭遇的刺殺事件與達拉然脫不開干係,儘管銀月城方面已經證實這是一羣極端的反太陽井的精靈所策劃的,但歸根結底,是達拉然收留了他們。
作爲達拉然如今主要的幾位領導者之一,卡德加自然對這件事是非常心虛的。
日蝕之塔,卡塞恩已經在塔後的庭院裡等待着卡德加的到來了,達拉然的大法師剛剛進入這個種滿了紫色暮光茉莉的花園,便被日蝕家族特有的與其他辛多雷家族不同的陰暗氣息而感到不適。
如他所料,卡塞恩神情冷漠,完全不像之前兩人見面時那樣熱情。
庭院的周圍沾滿了日蝕魔血精靈,他們緊盯着這個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的人類,好像下一秒就要擡劍把他捅成馬蜂窩似的。
卡德加早早的寫好了一個傳送到達拉然的法術卷軸藏在藍袍子裡,就算是面對老朋友,也要做好多面的準備。
“卡塞恩。”
他試着笑了笑,灰色的鬍子顫動了一下,試圖讓氣氛不那麼尷尬。
“大法師。”卡塞恩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紫色的緊身外袍,隨意地說:“你能來參加我和瑪蘭德的婚禮我很榮幸,達拉然和肯瑞託已經給予我足夠的尊敬了。”
他在尊敬一詞上加重了語氣,肯瑞託的法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打算避之不談。”卡德加清了清嗓子,說:“關於上次那個刺殺的事……”
“與肯瑞託無關,我知道。”卡塞恩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然後說:“如果那其中有肯瑞託的參與,恐怕我早已經率領軍團將達拉然夷爲平地了。”
“不要這樣說,卡塞恩。”卡德加的神情變得不太自然,他低聲說:“這樣的玩笑不能亂開。”
“我只能說如果我幹掉整個達拉然,艾澤拉斯上支持我的勢力要比反對我的勢力多。”卡塞恩往前幾步,逼近卡德加,說:“我希望你們能管好自己的人,處理好自己內部的事,爲什麼會有人以達拉然和奎爾多雷的名義出現在銀月城,並且把匕首送到我的面前?”
“你知道藍龍和奎爾薩拉斯這段時間裡對達拉然逼的太緊了,卡塞恩!”
卡德加的聲音裡也帶了些怒氣,他皺着眉頭說:“達拉然已經自由發展了數百年,你總不能期待瑪裡苟斯突然冒出來讓我們打斷自己的腿,還派出一羣拿着刀劍的精靈指着每一個法師的脖子說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那樣做,我們還可以坦然接受!”
“你們必須坦然接受。”卡塞恩說:“你們整個達拉然的存在都是基於藍龍對你們的默許,你們之前對魔法的濫用已經導致魔網的擾動還有燃燒軍團惡魔的滲透了……別忘了你們的前輩是爲什麼建立提瑞斯法議會的!”
卡德加愣了一會兒,提瑞斯法議會的建立說是爲了獵殺侵入艾澤拉斯的惡魔,實際上就是一個爲了掩蓋達拉然濫用魔法導致惡魔入侵這個事實的組織。
“我的意思是……”卡德加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這種事情出現的合理性。”
“你這種說法簡直是可笑。”卡塞恩冷笑了一聲:“按你這麼說,這個世界上只要還有智障和蠢貨存在,什麼事的發生都有合理性。”
“那些想要我死的奎爾多雷已經觸碰了伊利達雷的底線,卡德加,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要做什麼,但我可以順便告訴你,就算是我不在乎,我的屬下們也對自己在艾澤拉斯時的安全很在意,如果你們無法處理這些擾亂達拉然和外域的關係的不安定分子,那麼我就會親手幫你們處理。”
“不說這些了,卡塞恩,不說這些了。”卡德加連忙擺了擺手說:“這些事說到底也不歸我管,讓羅寧和安斯雷姆他們去擔心吧,算我多嘴。”
“跟我聊聊我們不見的這段時間裡你都去哪裡了,我其實對這些事更感興趣來着。”
卡塞恩看着卡德加一副“饒了我吧”的神情,也慢慢露出一點微笑,庭院裡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