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偷了錢爲什麼要放在衛生間裡?難道是給陳大勇的不成?如果是這樣,但小偷爲什麼要給陳大勇錢?又是誰在衛生間裡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了陳大勇?
看似兩起沒任何關聯的案子似乎又處處有着關聯,一切的一切是迷霧重重。
路方斌神色凝重的對徐孟春道:“走去監控室,我們看看監控視頻。”
很快徐孟春就帶着路方斌、甘建民、楚天羽三個人到了監控室,他打開門也不用路方斌說,便開始調餐車衛生間那裡的監控視頻,很快就看到剛纔那尖嘴猴腮的男子進了衛生間,不多時就出來了,手裡抱着他的包,東張西望了一會便急匆匆的向其他車廂走去,緊接着陳大勇就進去了。
從監控視頻上來看男子似乎說的沒錯,他確實進了衛生間,也好像在裡邊撿到了那筆錢。
路方斌皺着眉頭看看楚天羽道;“這事你怎麼看?”
到現在路方斌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解放軍比自己那徒弟強得多,遇事十分冷靜,現在他也沒有可商量的人,也只能跟楚天羽商量了。
楚天羽想了下道:“你抓的那個人我感覺不大像是小偷,你感覺他真有那本事把反鎖的門給打開嗎?”
路方斌眉頭緊鎖的想了一會,然後無奈的搖搖頭,他當了一輩子的乘警,或許別的方面不行,但是看人還是很毒辣的,他怎麼看怎麼感覺那傢伙不像是有那手段能把反鎖的門給打開的。
楚天羽想了下道:“這樣,其實我們可以繼續查視頻,那傢伙不是說他一直就待在餐車的過道嘛,我們看看就是了。”
徐茂春立刻開始查視頻,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男子確實打上車沒多久就來到了餐車這裡,一直在過道待着,一直到陳大勇被殺前幾分鐘他上了衛生間後才離開,這麼一來他那有時間去老太太那偷錢?除非他會分身術。
路方斌嘆口氣對甘建民道:“把人放了,錢給老太太送回去。”
甘建民剛纔還叫囂着剛纔抓的人就是小偷,誰想根本就不是,這讓他感覺很是羞愧,並且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今天這人可是丟大了,最後很尷尬的把人給放了,又去給老太太送錢,老太太如何感謝甘建民暫且不說,但說路方斌跟楚天羽這邊。
路方斌突然對徐茂春道:“在查監控,往前放,小偷肯定比那傢伙先進去的,找到他。”
楚天羽立刻是眼睛一亮,是啊,小偷肯定是比那男子提前進去一會把包放在裡邊的,只要查到上一個進去的人是誰,就能找到小偷了,然後撬開他的嘴或許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陳大勇。
但是很快路方斌跟楚天羽就失望了,確實有人在被抓的男子前進了衛生間,但這人是空手進去的,並且這人跟那男子一樣一直就待在餐車的國道上,除了去衛生間外就那都沒去,這麼一來他同樣沒時間去偷老太太的錢啊。
如果是比他提前進去的人把包放在裡邊的,這麼大一個包放在顯眼位置,他怎麼可能不動?
路方斌不死心,繼續看監控視頻,但是很快就又失望了,比這個人先進去的人有,但同樣手裡沒拿什麼東西,並且不是在過道待着,就是上了衛生間返回餐車坐着,就沒離開過,這說明他們都沒有作案時間,一直查到老太太丟錢的時間也沒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可就怪了,沒人把錢放進去,錢是自己飛進去的不成?
路方斌咒罵道:“真是特孃的活見鬼了。”
楚天羽想了下道:“兇手可以無聲無息的進去,偷錢的人也可以無聲無息把錢放進去,偷錢的人跟兇手是不是一個人?”
路方斌一愣,點點頭道:“有可能。”隨即就苦笑道:“但是兇手跟錢是怎麼進去的那?飛進去的不成。”
楚天羽聽後是連連搖頭苦笑,現在似乎也只有路方斌這種說法才能解釋得通,兇手跟錢不是飛進去的,監控裡爲什麼看不到?
但這又怎麼可能,一個大活人外加一個不小的包裹怎麼可能飛進去那?那麼兇手跟錢到底是怎麼進去的那?
距離到達下一站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不能儘快找大凶手以及小偷,很可能就永遠找不到他們了,哪怕已經有刑警等在車站,不讓下車的旅客離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很難把人抓到。
如果死的人不是陳大勇,就算是他,但他不是楚天羽公司的人,這事楚天羽很可能就不管了,他現在是軍人,不是警察,破案這種事輪不到他來管,但偏偏陳大勇就是楚天羽公司的人,這事楚天羽必須要管,還得查清楚,這件事楚天羽總是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現在一點線索又怎麼查那?
楚天羽沒有回去找蔡梓嘉,而是跟路方斌返回了餐車,現在路方斌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楚天羽,楚天羽也同樣是如此。
到了餐車路方斌掏出煙遞給楚天羽道:“要不要來一根?”
楚天羽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抽,路方斌也沒在勸自顧的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你看我這腦子,都忘記問你叫什麼了。”
楚天羽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路方斌也沒想起來他是一年多前那個鬧出大動靜的楚天羽,公衆的記憶力有時候跟魚差不多,只有七秒,如果公衆人物不經常在媒體上露面的話,很快就會被大家遺忘,楚天羽已經一年多沒有在媒體上露面了,路方斌沒認出他來到也正常。
路方斌吐出一口煙霧道:“小楚你感覺這事怎麼辦?等到站移交給刑警?”
楚天羽苦笑道:“但是這麼一來很可能抓不住兇手。”
路方斌立刻是連連苦笑,楚天羽能想得到的,他這老乘警自然也想得到,就算把案子移交給乘警,在沒有證據跟線索的情況下想揪出兇手也是千難萬難的。
楚天羽無意中看到了陳大勇的屍體,立刻皺起了眉頭沉思起來。
另一邊蔡梓嘉等了半天也不見楚天羽回來終於是等不住了,她站起來出了門,正好看到徐茂春過來,蔡梓嘉立刻道:“同志跟我一個房間的人這會在那你知道嗎?”
徐茂春透過沒關上的門發現裡邊一個人都沒有,並且兩邊的上鋪一點有人住的樣子都沒有,立刻有些詫異,要知道現在一張身份證只能買一張車票,但是這個單間顯然就住了楚天羽跟蔡梓嘉兩個人,這就說明剩餘的兩張票也被他們買了,徐茂春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但徐茂春也沒多問,直接道:“他在餐車,你找他有事?”
蔡梓嘉搖搖頭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看他好半天沒回來,想問問他在幹嘛。”
徐茂春笑道:“他在幫路警官的忙,一會就該回來了。”
蔡梓嘉到現在還不知道車上發生了兇殺案,還以爲楚天羽在幫路方斌處理傷口,便道:“謝謝你啊。”說完就要轉身回去,徐茂春突然道:“同志要不要熱水?”說到這揚了下手裡的暖壺。
此時已經快到早上了,蔡梓嘉也想衝點牛奶喝,便道:“要,要。”說完去拿自己的杯子。
徐茂春跟了進去,給蔡梓嘉的杯子裡倒滿了水,左右看看道:“這裡就你們兩個人住啊?”
蔡梓嘉點點頭道:“是啊,我找了下人,把這個房間包了下來。”
徐茂春點點頭,也沒在多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蔡梓嘉繼續在房間裡等楚天羽回來,而這時候楚天羽突然對路方斌道:“我有個辦法,但是能不能找到兇手還不好說。”
路方斌立刻眼睛一亮道:“什麼辦法?”
楚天羽便把自己剛纔靈光乍現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路方斌一拍大腿笑道:“小楚你這個辦法好,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好使啊,我們這些老傢伙是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
甘建民笑道:“師傅您可一點都不老,您啊看起來就跟我大哥似的。”
路方斌沒好氣的道:“滾一邊去,拍馬屁你都牌不好。”
說到這路方斌正色道:“那咱們就現在就按照小楚說的計劃來,沒準真能抓到那小子,只是我們得小心一些,對方身上有刀,還十分兇殘。”
甘建民聽到這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心裡很是緊張,他想起了陳大勇身上那些猙獰可怖的傷勢,歹徒可是十分兇殘的,真把他揪出來估計少不了一番搏鬥,希望自己運氣好,可別被那混蛋給弄死、弄殘了。
路方斌現在同意了楚天羽的辦法,也不遲疑,立刻開始行動,楚天羽自然也不會閒着,很快幾個人就把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魚餌已經拋了下去,現在楚天羽、路方斌、甘建民幾個人需要做的就是等了,看看魚兒會不會咬鉤,如果咬鉤的話就能抓住兇手的,但要是不咬鉤可就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