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這漂亮的女秘書一進來立刻是把陳桂霞跟劉克保給鎮住了,剛纔楚天羽跟以前一般跟他們說笑,倆人下意識的就感覺楚天羽還是以前那個跟他們沒大沒小的熊孩子,但是她這秘書一進來,立刻把他們拉回到現實來,自己那個外甥早就不是以前的楚天羽了,而是個擁有兩家大公司,身價幾個億的大老闆了,立刻讓陳桂霞跟劉克保變得有些拘束起來。
楚天羽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立刻是長長嘆口氣,自己這老姨、老姨夫什麼都好,就是想得太多,自己在他們印象中就是那種有了錢連親戚都不認的混賬王八蛋嗎?
想到楚天羽是連連搖頭苦笑道:“老姨、老姨夫你們別這麼拘束,我還是以前的我,咱們走吧,先吃飯。”
雖然楚天羽是這麼說了,但是陳桂霞跟劉克保還是十分的拘束,畢竟楚天羽是那麼大公司的老闆,又那麼有錢,跟他們這兩個苦兮兮賺錢的老百姓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比不了啊,是生怕楚天羽嫌棄他們窮,不樂意搭理他們。
當陳桂霞跟劉克保出了門看到停在門口的兩輛上午奔馳時再次傻眼了,在楚天羽家還沒感覺有什麼,只是他家的電器都是最好、最新的,房子的擺設還是老樣子,並不會給他們一種楚天羽已經是大老闆的感覺,但是看到這兩輛價值不菲的奔馳,還有主動給他們打開門的司機可就不一樣了,這出行的派頭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們楚天羽早已經今非昔比,在也不是那個窮小子了,而是身價幾億的大老闆,這立刻讓陳桂霞跟劉克保拘束、緊張起來。
看到他們這樣楚天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主動過去把他們兩口子讓進車裡。
路上楚天羽依舊跟在家裡一樣跟陳桂霞、劉克保說笑着,但陳桂霞跟劉克保卻是唯唯諾諾的,話是越發啊的少了。
最後陳桂芹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陳桂霞的腦袋上罵道:“你個死丫頭你這個樣子給誰看啊?給街坊鄰居看是吧?讓街坊鄰居認爲我們有錢就不認你們了是吧?”說到這指着楚天羽道:“他就是當上國家主席,也是你們的外甥,他要是敢因爲自己有點破錢就不認識你們,我打斷他的狗腿。”
楚天羽苦笑道:“媽你用不用這麼狠啊?”
陳桂祥這麼一罵,到是讓陳桂霞開了竅,是啊,楚天羽就算是當上國家主席不也是自己親外甥,他是跟自己玩大的,還能真不認自己這親老姨了?在說了打自己見到楚天羽後,他擺譜了嗎?沒有啊,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把自己當他老姨看,那自己還這麼拘謹幹嘛?弄得誰都尷尬。
想到這陳桂霞笑道:“我知道了姐。”
陳桂霞的心結打開了,自然又恢復如常,跟楚天羽、陳桂芹談笑起來,劉克保也變得不那麼緊張、拘束了,心裡的想法跟陳桂霞類似。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酒店,楚天羽現在是財大氣粗,請自己親老姨一家吃飯怎麼可能選小餐廳,自然是靜海市最好的餐廳,讓自己老姨一家也好好享受一下。
酒店的大堂經理早就知道楚天羽這在靜海市可以呼風喚雨的大老闆要來,如何敢怠慢?早早的就帶着一羣服務員等在門口了,楚天羽一到立刻是迎了上去,對楚天羽是百般奉承,然後簇擁着楚天羽一家人進了酒店大堂,周圍的客人看到這麼多人簇擁着一個年輕人往裡走紛紛是詫異的看來,心裡猜着這個英俊得不像話的年輕人到底是誰,有眼尖的認出了楚天羽,立刻驚呼道:“我去這不是楚天羽嗎?有錢真好,走到那都是前呼後擁的。”
這樣的陣勢楚天羽早就習慣了,甚至連陳桂芹跟趙景波都習慣了,只是陳桂霞一家人不習慣,又緊張起來,都不知道先邁那條腿好了,一直到了裝修得異常豪華的包房裡沒了那些詫異的目光以及簇擁他們的人才變得好一些。
楚天羽點了一桌子的菜,菜一上來立刻是頻頻敬酒,陳桂霞跟陳桂芹不一樣,是很有酒量的,也是老陳家這姐妹幾個人中唯一能喝酒的,劉克保酒量也不錯,今天楚天羽又是弄來的特供茅臺,市面上根本就沒有的好酒,劉克保的酒蟲立刻是被勾了出來,是酒到杯乾,好在楚天羽沒讓服務員上大杯,上的是那種兩錢的小杯,每個人身邊還有個小酒壺,沒酒了守在一邊的服務員就會過來倒,但楚天羽怕自己老姨一家拘束,就讓她們下去了所以這酒先是楚天羽倒,後來就是自己倒自己的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楚天羽不等陳桂霞他們喝得多了,便道;“老姨你們這次來肯定是有事吧?有事就跟我說,別跟你外甥我客氣,我能辦的立刻給你們辦了,辦不了,我找人給你們辦。”
誰想陳桂霞聽到這句話竟然紅了眼眶落了淚,小聲哽咽起來,陳桂芹急道;“霞子怎麼了?你哭什麼啊?誰欺負你了?”
劉克保此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最後很無奈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陳桂霞接過紙巾擦擦眼淚道:“其實我們是真不想麻煩你們的,但這件事我們是真沒辦法解決,這才厚着臉皮上門。”
楚天羽看到老姨難受成這樣心裡相當不是滋味,趕緊道:“老姨你說這個幹什麼?什麼叫厚着臉皮上門啊?我是你親外甥,你有難處了不找我找誰?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一家了?”說到這的時候楚天羽雙眼閃現出一道森冷的寒光,顯然是真的動了真火了。
他很清楚老姨一家跟他那四姨一家不一樣,一家子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這麼多年了就沒跟人紅過臉,現在自己一問她有什麼事,她竟然哭了,這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然那會如此?連自己老姨這麼老實本分的人都欺負,楚天羽能不生氣?
陳桂祥拍着自己妹妹的肩膀道:“霞子你說吧,到底怎麼了?”
陳桂霞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說了出來。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劉明去年上的初一,他們住的地方屬於靜海市實驗中學,這所初中是靜海市最好的初中,沒有之一,既然是最好的初中自然是一干父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把自家的孩子塞進去,有在那一片買房的,有找關係的,總之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自家的孩子塞進這所學校。
劉明的學習還不錯,又是那一片的戶口,按理說進這所學校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去年靜海市實驗初中招生辦一個叫做何國華的科長親自上門來找陳桂霞,就一個意思今年先讓劉明去靜海市二中的初中部,就上一年,然後就給他調回來,做爲回報讓劉克保去學校裡當校工。
劉克保早就下崗了,現在靠給人搬家當力工爲生,乾的都是重體力活,老闆看他老實髒活累活都讓他幹,但錢卻給的比別人少得多,劉克保老實得竟然都不敢說什麼,生怕得罪了老闆這活就沒了,結果就是一個月累死累活就賺個兩三千塊,這點錢在靜海市那裡夠用?在說了還個正在上學長身體的劉明?
現在何國華親自找上門來,說給劉克保安排學校的校工,一個月能開四千多塊,陳桂霞也是心疼丈夫就心動了,想着自己兒子就是出去上一年,明年就轉回來了,丈夫還能有個多賺錢還不是太累的工作,便答應了。
結果劉明去實驗初中的名額被何國華妹妹家的孩子給頂了,去了靜海市二中的初中部,陳桂霞本以爲用不了幾天丈夫就能去工作,但誰想還不等丈夫去工作何國華又來了,因爲他妹妹家的孩子戶口不是這一片的,就算是現在頂了劉明的名額但也合乎規矩,並且實驗初中又是多少家長盯着的好學校,如果被人知道這事捅出去那麼這事可就難辦了。
於是何國華又想了個主意,哄騙陳桂霞一家把房子賣給他那妹妹,這樣戶口就可以牽過來了,當時何國華信誓旦旦的說買房子就是走個過程,等他妹妹一家的戶口遷過來,這房子立刻就還給陳桂霞。
也就是陳桂霞老實巴交,丈夫也是如此,竟然信了何國華這鬼都不信的話,結果就是合同簽了,結果他妹妹一家見財起意,要知道陳桂霞的房子可是學區房,雖然是幾十年的老房子,但也價格貴的嚇人,就想佔爲己有,又看陳桂霞一家老實巴交是個可以欺負的,竟然把合同上的房價偷偷給改了,給了一個低得嚇人的價格,一套最少得兩百多萬的房子結果二十萬就買了下來,陳桂霞偏偏還沒仔細看合同。
現在不但劉明還在二中,劉克保的工作也沒落實,房子還被人給佔了,陳桂霞去找他們理論,結果人拿出合同來讓她看,陳桂霞一下就傻眼了,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把房價改成了這個價格,更當初說好的一點都不一樣,沒辦法陳桂霞只能來找楚天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