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楚天羽立刻是不滿的轉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穿金戴銀貴氣逼人,身上的衣服、首飾全是名牌,就她這一身行頭估計沒個二三百萬下不來,實打實的富婆一枚。
女子臉上雖然畫着精緻的妝容,但依舊難掩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一張臉說不上好看,但也不能說難看,只是臉上表情異常的高傲,高傲得就想她是天王老子一般,女子不是一個人,身邊跟着四個人,兩男兩女,每個手上都提着不少奢侈品品牌的包裝袋,顯然是剛從商城血拼過來的。
楚天羽對這樣有點錢就感覺自己是天王老子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很冷淡的道:“這沙發我們已經買了。”說完轉過頭不去看這討人厭的女人。
蔣麗莎聽後冷冷一笑,相當不客氣的道:“買了就退了。”
楚天羽感覺這女人實在是腦子進水了,有錢了不起啊?沙發錢我們都付了,我跟你又不認識,你還這個態度,我憑什麼讓給你?楚天羽語氣越發冷淡的道:“不退!”
蔣麗莎很不耐煩的對跟在她左邊的年輕女子道:“你是不是聾了?我剛說的話沒聽見是吧?”
年輕女子一臉不解之色,剛纔蔣麗莎只是跟坐在沙發上那個英俊的男子說退沙發讓給她的事,但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
蔣麗莎看到女子一臉的茫然之色,立刻怒道:“真是個沒腦子的廢物,他不是不退嗎?你去把他們老闆給我找來,今天這沙發我買定了,一個窮小子還敢跟我爭?算什麼東西!”
女子這才反應過來邁步就跑,在不趕緊去惹得蔣麗莎生氣,她這工作也別要了,說實話要不是蔣麗莎乾的薪水高,她纔不樂意伺候着脾氣死大的老女人。
不多時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了過來,一看到蔣麗莎立刻換上笑臉幾步走過來站在一邊恭敬的笑道:“蔣太太您看您來了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啊?”
蔣麗莎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自顧的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根本就不管旁邊貼着的禁止吸菸的告示牌,傢俱城更是要禁止吸菸,這裡有易燃品,並且人還多,一旦因爲吸菸引發火災後果不堪設想,但蔣麗莎根本就不管這些,可見她這人素質高不到那去,更沒什麼公德心。
一個保安看到蔣麗莎坐在那吸菸立刻就要過來制止,這家傢俱店的老闆吳煒趕緊衝保安揮揮手,示意他別來,這蔣麗莎爲人尖酸刻薄,並且有錢有勢,可不是他這小小的傢俱店老闆能得罪得起的,真因爲不讓她吸菸得罪了她可太得不償失了,索性就讓她吸吧,自己在這看着點也就是了。
保安看吳煒這老闆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沒過來自討沒趣,不過來逛傢俱城的人看到蔣麗莎如此沒素質的行爲是紛紛皺眉,不過一看這女人穿戴不凡,身邊還有四個跟班,到也沒人過來自討沒趣,實在是蔣麗莎這種有錢人不是他們平頭百姓惹得起的。
蔣麗莎吐出一口煙霧伸出手一直楚天羽屁股下的沙發道:“讓他趕緊滾蛋,這沙發給我好好弄乾淨送我們家去。”
吳煒知道得罪不起蔣麗莎,也只能對楚天羽賠笑道:“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您能不能站起來?”
楚天羽看看吳煒笑道:“還真不能,因爲這沙發我們買了。”
楚天羽話音一落儲雨荷就走了過來,一邊把收據往包裡放一邊道:“走吧。”
儲雨荷說到這的時候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看到坐在不遠處的蔣麗莎趾高氣揚的樣子不解的道:“怎麼了?”
楚天羽冷笑道:“沒事,就是見到個認爲有點錢全宇宙都是她的蠢女人。”
蔣麗莎立刻勃然大怒道:“你說誰?”
楚天羽冷冷的看着蔣麗莎道:“你說我在說誰?”
吳煒把跟過來的服務員喊到一邊道:“那沙發賣了?”
服務員點點頭,一指儲雨荷道:“賣給那位小姐了,錢都交了。”
聽到這句話吳煒立刻感覺是頭大如鬥,這蔣麗莎是出了名的難纏,爲人尖酸刻薄也就算了,偏偏還相當記仇,他丈夫還是市政府的一個實權局長,得罪了她自己這店也別開了。
想到這吳煒趕緊跑到楚天羽身邊用商量的語氣道:“先生您就通融下,把沙發讓出來吧,您放心你出的錢我們全額推給您,你要是看上我們家其他的沙發……”吳煒一咬牙爲了打發走蔣麗莎還不得罪她道:“只要是我家的沙發我給您打五折。”
吳煒這已經是大出血了,這可五折啊,等於是半價把沙發賣出去,賺絕對不可能,還要賠上不少,尤其是那些價格昂貴的沙發,越貴就賠得越多,因爲這些沙發本就很貴,如果他在把虛假定得太高的話,有幾個人會買?所以這些昂貴的沙發吳煒的報價並不高,賺的遠不如那些便宜的,要是楚天羽看上這些沙發,吳煒得賠不少。
但這已經無所謂了,賠點錢算什麼?只要能讓蔣麗莎這活祖宗滿意,根本就不叫事。
吳煒用希翼的眼神看着楚天羽,感覺自己已經很有誠意了,眼前這小夥子也該鬆口了。
可誰想楚天羽直接道:“不好醫生,這沙發我們已經買了,不退,趕緊讓人給我們送過去。”
吳煒愣了,沒想到楚天羽這小子明明看出蔣麗莎不是凡人,還不肯退步,真是愣啊,你看看人家穿的、用的、帶的,那一樣不是五萬起步?這麼有錢的人你一窮小子得罪得起嗎?不自量力。
蔣麗莎冷冷的看着楚天羽道:“不退是吧?行,你那個單位的,告訴我,我現在就給你們領導打電話,問問他們是怎麼教育手下的,沒單位,在那個公司上班也行。”
儲雨荷雖然也是心裡氣得不行,但生怕楚天羽惹出*煩來,那個女人雖然討厭,但看她這穿着打扮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家裡肯定非常有錢有勢,得罪了她,她回頭找楚天羽麻煩怎麼辦?
於是儲雨荷拉了下楚天羽的衣角壓低聲音道:“天羽要不就算了吧!”
楚天羽突然伸出手把儲雨荷拉坐到自己身邊,挑釁似的看着蔣麗莎道:“我告訴你我是靜海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急診科的醫生,我叫楚天羽,要打電話趕緊打。”楚天羽還就不信這死女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儲雨荷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楚天羽這麼傻,竟然把自己的工作單位說給了眼前那女人聽。
吳煒也是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楚天羽,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彪啊,你得罪蔣麗莎也就算了,但別告訴她你的工作單位還有叫什麼啊,現在你跟她說了,以她那尖酸刻薄的脾氣非得砸了你的飯碗不可。
蔣麗莎不屑一笑道:“原來是個狗屁不是小大夫啊?我當是什麼人物那。”說到這一身手道:“把手機給我。”
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子趕緊把手機畢恭畢敬的遞給了蔣麗莎。
蔣麗莎洋洋得意的道:“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急診的是吧?叫楚天羽是吧?我現在就給你們院長貝清風打電話,我到要問問他是怎麼管教手下人的,這麼沒禮貌、沒素質。”
說到這蔣麗莎找出貝清風的手機號碼,然後把手機屏幕對着楚天羽舉好道:“看看是不是你們院長貝清風的電話。”
楚天羽掃了一眼,上邊確實是貝清風的私人電話,但他卻一點不怕,冷笑道:“沒錯,打吧。”
蔣麗莎本以爲楚天羽看到自己真有貝清風的電話會服軟,但誰想這小子嘴硬得很,行,你想死老孃我就成全你,先砸了你的飯碗,沒了工作我看你以後吃什麼喝什麼,跟我鬥,老孃分分鐘玩死你。
蔣麗莎撥通了電話,很快就道:“貝院長啊你好,我是王德福的妻子蔣麗莎,我們見過的,還一塊喝過酒。”
貝清風搞不懂大週末的蔣麗莎給自己打電話,自己跟她關係可只能說算是認識,不過王德福他知道,市政府一個實權局長,不是好得罪的,衝着王德福的面子貝清風趕緊道:“你好,你好蔣女士,您找我什麼事?”
蔣麗莎洋洋得意的看着楚天羽道:“貝院長你們醫院有個叫楚天羽的小大夫吧?你是怎麼管教手下人的,這人也太沒素質沒有禮貌了吧?我先看上的沙發,錢我都交了,他卻說什麼非讓我退了讓給他,做什麼事也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他這樣沒素質、沒教養的人怎麼配當一名爲人民服務的醫生是吧?貝院長這樣的人你們醫院還要他幹嘛?”
儲雨荷立刻就急道:“你這人怎麼能這麼顛倒是非?明明是我們先買的。”
另一半貝清風一聽是楚天羽立刻感覺有些頭疼,這小子前陣子找了一些社會人來醫院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不是個安分的主,現在又得罪了蔣麗莎,年紀輕輕的就不懂得隱忍退讓嗎?就不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