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男子臉色黃得發黑,看到楚天羽進來,男子緩緩側過頭看向楚天羽,但雙眸中卻並沒有因爲看到楚天羽而有的希翼之色,這讓楚天羽有些詫異,這男子要見自己,肯定是想讓自己治好他的病,這麼一來見到楚天羽眼神中自然會有希翼之色,但偏偏卻沒有。
楚天羽走過去道:“你好,廖先生。”
男子叫廖凡,生病之前是一家公司的銷售員,正因爲他是銷售員,想要把手裡的產品推銷出去,經常要出沒於各種的酒局,華夏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不管什麼事都是在酒桌上談,推銷產品也是如此。
爲了賣出去自己的產品,獲得更多的提成,在這個大城市能活得更好一些,廖凡幾乎每天都要請人吃飯,每次都要喝很多、很多的酒,喝到吐已經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也正是因爲長期大量的飲酒,才導致他得了肝癌。
身體其實早就像廖凡發出了信號,體重在一個月內減輕了十多斤,但是廖凡卻認爲自己還年輕,不可能得癌症,也就沒來檢查,結果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
這對於一個只有二十七歲的年輕人來說就是噩耗,是根本就沒辦法接受的,楚天羽能體會道廖凡知道這消息後心中的絕望。
如果人生能重來一次的話,廖凡會選擇不去每天參加各種各樣的酒局,但無奈的是,這個社會上很多事不喝酒是談不下來的,尤其是推銷產品這樣的事,你不把人陪好了,人怎麼可能用你的產品?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有些時候卻不得不喝,這是成年人的無奈,很多人都知道多喝酒沒好處,但很多時候卻不得不喝,不得不把自己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現實,有太多、太多的無奈。
廖凡悽然一笑道:“楚院長我的病沒得治了是吧?”
楚天羽從廖凡的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病已經沒辦法治了,但還是問了一句,楚天羽很想說還能治,但這個時候是在沒有必要在欺騙患者了,於是楚天羽很無奈的點點頭。
廖凡很出人意料的點頭笑了笑,然後長長呼出一口氣,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我的病沒得治了,但我還是想見您一面,楚院長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楚天羽點點頭道:“你說,廖先生,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一定幫你完成!”
廖凡轉過頭,雙眸中終於又了一些神采,懇求的神采,就見廖凡很出人意料的道:“楚院長我想您幫我試試我女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廖凡的肯定十分出乎楚天羽的意料,就劍楚天羽驚呼道:“試試你女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廖凡點點頭道:“對,也只能有您能幫我,您要做的事其實並不複雜,就是開着一輛豪車假裝偶遇她,您說可以送她一程,看她上不上您的車。”
楚天羽直接驚呼道:“什麼?你需要我幫你做這樣的事?”
楚天羽理解廖凡的意思,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試試自己的女友對他是不是忠誠的,也是想試試他女友是不是拜金女,見到年輕的有錢人,便想攀高枝。
楚天羽呼出一口氣道:“廖先生,還有這個必要嗎?你都……”
楚天羽沒把話說得太過直白,廖凡都已經這樣了,時日無多,既然是這樣,他女友是不是對他不不忠,其實真的已經沒必要必要了,不管是他女友對她忠誠與否,都不能改變廖凡時日無多的情況。
並且一旦楚天羽真去試探,廖凡的女友對他不忠怎麼辦?這對廖凡更是一種沉重的打擊,會讓他徹底崩潰的。
廖凡自嘲一笑道:“楚天羽我知道我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這麼做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無論我女友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活不長了,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幫我這個忙,我父親去世的早,是我母親把我拉扯大的。”
說到這楚天羽心情立刻變得沉重起來,他的身世跟廖凡差不多,都是父親早逝,是被母親一手拉扯大的,但楚天羽卻是幸運的,獲得了能穿梭現實與末世的能力,這纔有了今天,而廖凡卻是不幸的,年紀輕輕就得了絕症,眼看着就沒多少時間了。
廖凡繼續道:“我母親在我剛參加工作那會也因病走了,這些年我在這座城市苦苦打拼,積攢了一些錢,不多,三十多萬,我知道我的病沒有在治療的必要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在治療下去,但這錢我本是想留給我女友的,但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所以拜託您幫我試試她,如果她真是那種喜歡攀附權貴的拜金女,這錢我就捐給您創辦的慈善基金天使在人間,但如果她不是那樣的人,這錢我會留給她,在這世上她幾乎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廖凡說了這麼多,楚天羽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廖凡對自己女朋友的人品持懷疑態度,他想知道自己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真是一個想攀附富貴的拜金女,廖凡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用命換來的錢留給她的。
真是這樣的話,廖凡死都不會瞑目。
廖凡選擇楚天羽也是有原因的,廖凡並不認識那些有錢人,廖凡在電視上看到過楚天羽一次就捐出一千萬成立天使在人間慈善機構的事,而他又是在京醫大附屬醫院腫瘤科住院,所以廖凡就想到了楚天羽。
楚天羽年輕英俊,又非常有錢,是非常適合試探他女友的人選,所以才幾次三番的去找楚天羽,想讓他幫自己這個忙,這也是他臨死前唯一的心願了。
楚天羽臉色凝重的看着廖凡道:“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女友真是那種人的話,這對你太殘酷了,你能承受的住嗎?”
廖凡同樣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能承受得住,癌症我都接受得了,女友是拜金女我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那?”
楚天羽探口氣道:“好吧,我會在車上裝上攝像頭,我們所做的一切你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楚天羽之所以答應廖凡,也是生出了憐憫之心,這個年輕人也實在是太過可憐了,父親早逝,母親在他剛工作的時候也離他而去,他一個人苦苦的在這個世界上打拼着,但卻又的了肝癌,還是晚期,老天爺對他實在是太過殘忍,他時日無多,這個忙是他唯一的心願,楚天羽想幫他完成,讓他不帶遺憾的離開。
楚天羽說道這繼續道:“你生病的事你告訴你女友了嗎?”
廖凡搖搖頭道:“沒有,我怕。”
簡單的兩個字道盡了廖凡的擔憂,或者說是害怕,他怕說了自己的病,他的女友便會拋下他離他而去,這樣的結局,他實在是接受不了,疾病其實也同樣是感情上的試金石,這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情侶或者是夫妻,因爲一方身患重病,另一方便選擇離去,不願意負擔這一切,或者說怕被拖累。
楚天羽見過無數字這樣的事,也無數次想起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無奈,就是這麼的現實。
楚天羽伸出手拍拍廖凡的肩膀道:“你女友叫什麼名字?有她的照片嗎?”
廖凡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給楚天羽道:“她叫黃怡然。”
楚天羽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很年輕,很時尚,也很漂亮,廖凡有這樣的女朋友,肯定被不少人羨慕。
廖凡隨即又說了女友住的地方,還有上班的地方。
楚天羽都記下來後邊離開了,還不等道辦公室黃媛媛便道:“院長你還真要幫這個忙啊?這個忙好像太那什麼了一些吧?”
楚天羽苦笑道:“是太那什麼了一些,不過這是廖凡最後的心願,我還能做到,我就像幫幫他,讓他不帶遺憾的離開!”
這個忙楚天羽本身也感覺有些荒唐,但卻因爲廖凡悽慘的境遇讓楚天羽生出了憐憫之心,這才絕對幫他這個忙。
楚天羽到了辦公室讓刀子弄來一輛*,其實楚天羽有比這車更好的車,但他的車可不見得是普通人見過,聽過的,別到時候開過去,黃怡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車,認爲是個十幾萬的車,那可就尷尬了。
但*這種車卻不同,很多普通人都知道這種車,黃怡然也應該知道,所以楚天羽要用這輛車,當然也讓刀子在車裡安裝好攝像頭在給開過來。
換成旁人想立刻弄到一輛*並不是很容易,但對於刀子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楚天羽所有的車都是刀子負責買、保養維護的,所以刀子跟國內、國外的車行都有熟人,在加上楚天羽的身份擺在這,弄到一輛*可不是什麼難事,還不等楚天羽下班,車就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