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頓時狂喜,馬上睡意全無,帶着幾分驚喜的掙扎着坐起來笑道:“姐,你咋來了呢?”。
李湘楚站起身扶着江風靠在chuáng頭輕聲細語的帶着點嗔怪的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讓人擔心死了,幸好沒有大問題,下次千萬不能這麼衝動了”。
“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嘛”江風答應子一句之後,看着李老師明媚動人的臉蛋笑嘻嘻的道:“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呢?”。
一提到這事兒,李湘楚臉sè頓時複雜了起來,猶豫半晌才低聲道:“是lùlù派車去接我的”。
江風頓時就有點míhuò了,李湘楚和商婷lù又不熟悉,據江風所知兩人只見過一次面的啊,怎麼可能直接稱呼lùlù這麼親暱的稱呼了呢,江風頓時問道:“姐,你和lùlù還經常聯繫?”。
李湘楚點點頭道:“嗯,一起吃過幾次飯,有一次你們周〖書〗記到我們師院考察黨建工作的時候,我作爲指導員老師代表彙報工作的時候lùlù認出了我,從那以後她找我吃過兩次飯,我也約她逛過街,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江風點頭道:“哦,那也沒什麼,lùlù待人接物很不錯,她能看上眼的人,自然是很熱情很周到,看不上眼的理都不帶理的,我相信你和她半合得來”。
“小江,好像咱們的事兒被lùlù知道了,但是每次我們在一塊兒玩的時候她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我很不自在”李老師坐在chuáng頭給江風削蘋果,低着頭神sè複雜慢吞吞的道:“那次彙報工作以後,我們校長的秘書來徵求我的意見說想把我調到校黨委辦,我覺得那地方人際關係太複雜勾心鬥角的厲害,不太適合,我就沒同意。但是校黨委就下文任命我爲我們系的黨總支〖書〗記,待遇什麼的都要上浮,住處也要調換婁兩室一廳的,我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就沒同意,後來他們看我不同意,校長秘書就來做我的工作,在我一再追問之下,校長秘書告訴我說周沛凝〖書〗記跟校長打了招呼說我是她表妹,讓幫忙照顧着點,我哪有周〖書〗記這麼個表姐啊,彙報工作的那次纔是我第一次見到周〖書〗記,我根本相不明白爲什麼周〖書〗記會這麼說,我就去問lùlù,原來是lùlù跟周〖書〗記提的,反正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當了官,這讓我感覺很不自在,就好像一個小偷偷了主人家的東西,但是主人不僅沒有報警,更沒有動粗還請客吃飯,我很不習慣這樣,就好比這一次,lùlù告訴我你受傷了,我很着急的想過來看看,但是一大早的交通很不方便,lùlù還派車接我,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話說新城師院也是剛剛升本科沒幾年的學校,
雖然也是正廳級架構的一級單位,但是大學的正廳和機關的正廳含金量相差甚遠,更何況周沛凝還新城的三號人物,實權正廳,學校在新城的地面上,哪有不敬着土地爺幾分的道理啊?。鼎鼎大名的新城之huā是何等人物,師院的校長豈能不知?甭說他一個校長啊,就是他的上峰省教育廳的一把手也得對新城之huā禮讓三分,所以周沛凝都開口了,校長還不麻溜的照辦要不然得罪了市委實權派人物,學院的工作就很不好開展了。
江風沒想到商大美妞揹着自己坐了這麼些小動作,但這畢竟是爲李湘楚在考慮,讓江風根本說不出來什麼,江風又不傻,當然知道商婷lù是怎麼一個算盤,商大美妞不愧是優秀黨員,把黨的那一套統戰的理論活學活用了,在鬥爭中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打到威脅比較大的競爭對手,而且即便是商婷lù眼中的最大競爭對手小魚,商婷lù也不會惡語相向,甚至還經常和小魚通電話,商大美妞就是在無形中建立起她大姐大的威信,一邊在最後的決勝盤讓人別根本提不起較勁的氣勢,而且相信這一通努力和示好之後,也沒有誰真的願意和她作對了,江風不得不佩服女人宮斗的本事果然是天生的。
“別想那麼多了,我相信lùlù不是壞心腸的女孩兒,她不會對你不利的”江風也不知道當着李湘楚的面肯定商大美妞會不會引起反彈,但男人嘛,就是個和稀泥的角sè,只能擰着頭皮道:“姐,你就放心吧,沒什麼事兒的,如果你不願意當這個官那就辭掉好了,但是我覺得畢竟有一個臺階和鍛鍊的機會,還是嘗試着做一做的好,當然了,我就是建議決定權還是在你。
另外,周〖書〗記說你是她表表妹也不錯,我也叫她姐姐的,你也是我姐,只不過你的年齡沒有她大,所以這一聲表姐也不錯,不要擔心那麼多問題,女人想的太多了會提前變老的”
李湘楚āo嗔着道:“哪有的事兒,大腦就是需要勤思考才能變得靈活,你看周〖書〗記每天操心的事兒肯定比我多的多,但人家照樣那麼光彩照人,那奪目亮麗,那次去我們學校的時候,周〖書〗記在我們一幫四五十歲的校領導中間那個風采就甭提了,好多男老師都看傻了”
江風嘿嘿笑着沒有接話,心說小凝凝還有更光彩照人的時候呢,只不過其中趣味不足爲外人道也。突然李老師一皺美眸,捂着嘴不可置信的道:“小江,你不會把周〖書〗記也”
江風哪想到李湘楚還真是勤于思考啊,竟然察覺到這一層了,這個事兒江風是萬萬不能公開說的,但又不想欺騙李湘楚,索xìng就含糊其辭的道:“姐你這思維太跳躍了吧,真是當官的材料啊”
一聽江風這麼說,李湘楚也頓時就進行子自我否定,輕拍高聳的ōng脯喃喃自語的道:“嗯,我說也不可能,周〖書〗記怎麼可能和你那啥嘛”。
江風故意擺出一副不太滿意的的神情道:“呦,姐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麼着你認爲你弟弟連李湘楚大美女配得上卻配不上週〖書〗記?”
“咯咯咯”李湘楚捂嘴āo聲笑着,她知道江風這麼說是故意在逗她開心呢,也睡變相的擡高一下她,李湘楚笑着道:“你這傢伙,你這幾年的變化真大,要不是一直看着你成長,猛然間還真的不敢相信呢,還記得你上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不?記得你剛給我爸爸當司機的時候,進我們家吃飯都不好意思吃三碗,每次都吃不飽,還是我媽媽發現的這個問題呢,那時候你都不敢看着我說話,一直是低着頭的,當時我就特別愛逗你,故意和你說話你就經常臉紅呢。但是現在這才三四年的光景你就成長的這麼快了,估計再有五年也許用不到七八年就超過你的老師了,我爸爸現在經常提起你,經常拿你的例子教育學生”。
現在想起來那些往事,江風也不僅百感交集,可以說要是沒有李校長的厚愛和關照,的學業肯定會因爲經濟問題而中斷,那時候國家對大學的財政支持沒有今天的力度這麼大,也沒有名目繁多的獎學金,更沒有財政支付的助學金也沒有所謂的助學貸款的優惠政策,所以說李校長絕對是雪中送炭。李校長讓江風給他開車賺取工資,一方面即照顧了江風的自尊心,另一方面切實解決了江風的問題,司機自然是跟着領導的,那就避免不了在領導家吃住等問題,住的話,江風不習慣住他家,反正他家就在學校後面的家屬區,離寢室也不遠,吃自然是經常有的,幾年下來江風的伙食費都省下很多。江風自小沒有父親,更缺少父愛,但是在李校長身上江風體會到了濃濃的父愛深情,可以說如果沒有李校長,那就沒有江風的今天了,恩師這兩個字李校長是絕對當得起的。
“老師於我的情誼山高水深,今年春節無論如何要去看望一下老師”江風接着苦笑着搖頭道:“就是不知道老師知道了咱們的關係以後會不會大巴掌削我”。
“小江,你真的打算和我爸媽實話實說?”李湘楚臉sè變幻,很是侷促不安。
江風嘆了口氣道:“你當老師看不出來呢?能當大學校長的人,怎麼可能反映那麼遲鈍?。你爲什麼拋棄了陽城的好學校, 非要跨越千里來新城任教,你以爲老師真的一點不明白?他老人家心裡清楚着呢,只不過我猜不到他老人家到底是怎樣的態度”。
氣氛一下沉默了,李湘楚自己也想過江風說的這些情況,只不過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過了半晌李湘楚才低聲道:“爸爸脾氣不好,你要多擔待一些”。
江風笑着道:“放心吧,姐,老師對我的情誼山高水深,即便是怎樣我都會忍耐,再說了,我本來就理虧,把人家養了二十多年如huā似玉的大姑娘禍害了,還能不讓人家發一泄發一泄?”。
李湘楚站起身關上了門,再一次坐在了病chuáng邊的椅子上,神sè一整的看着江風道:“你決定了要和我爸媽攤牌?”。
江風不知道李湘楚爲什麼要這麼問,但還是肯定的點點頭道:“嗯,早晚的事兒”。
李湘楚有點忐忑的道:“小江,我有一個事兒要跟你說,畢竟你有這個權力知道”
江風皺着眉頭道:“什麼事兒啊,姐你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