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樣的話,咱可就成了給董瀾城鋪路了,但是咱兩家的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不保險。綠色小說 m而且老董頭子那是最擅長過河拆橋見風使舵的,這些年咱都瞧着呢,和他們家做買賣,不準成”。
“老董那個人啊,可能也是這麼些年見得多了,嚇怕了,爲了保住命保住位置,難免牆頭草隨風倒,誰讓他的山頭敗落得早呢,要不是花花腸子多點,說不定骨頭渣子都爛淨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要以偏概全!”。說起往事來趙老爺子語氣低緩了許多,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趙牧遠道:“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位置,董瀾城資歷太淺,不能服衆,三哥要是不給他騰地方,他還真就不好辦。就算這門親事結不成,他也欠咱一個大人情,依我看啊,董瀾城未必願意交換,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董頭子是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趙老爺子冷哼一聲道:“老董頭子那是雁過拔毛橫草不漏的老東西,他要是不要這好機會那纔怪了呢”。
趙牧遠繼續道:“三哥早有調出一線野戰部隊的心理準備,就是不知道三哥是不是甘願給董瀾城讓路”。
“他是當爹的,前二十年一點撫養義務都沒盡到,現在做出點犧牲還不應該?”。
一聽老爺子一力主張,趙牧遠便也不說什麼了,又道:“這事兒用不用知會那孩子一聲兒?”。
老爺子的柺杖咔嚓咔嚓的砸着地板。沒好氣的道:“知會他幹什麼?給他找了兩房媳婦兒,這等美事兒多少人都求不來呢,他還敢不滿意?讓你媳婦兒做一做露露那孩子的工作倒是有必要”。
趙老四點頭把這事兒應承下來。卻有點擔憂的道:“爸,這樣一來那可就是重婚了,雖然是倆身份證倆名字,但畢竟實質上還是同一個人,這麼明顯的把柄啊,雖說是咱們要主動遞上去的,分兩輕了怕是不成。可一旦關鍵時刻這事兒被捅出來,那孩子的前途可就盡毀啊”。
“只要咱們家穩如泰山,重婚又能算個屁?咱家要是倒了,不重婚人家就拿你沒辦法了?覆巢之下無完卵?”。老爺子瞧着往日干脆利落頗有決斷的四兒子在這事兒上好像很有不同意見呢,便有些不悅的道:“老四,今天廢話怎麼這麼多?你認爲我老頭子這個主意拿的不對頭?”。
“爸,沒有,您千萬別誤會,我從沒覺得您的注意不對頭”趙老四連忙擺手示意自己絕無犯上之意。不過臉上糾結的表情卻分明是在說我很擔心我很有意見。最終。趙牧遠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便瞧着趙老爺子的臉說話,那意思是一發現老爺子不高興便馬上剎車。
趙牧遠斟酌再三才 道:“爸。白澤是咱們家未來的希望,一旦出了意外,咱們父兄兩代三四人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啊。請父親慎重”。
“不經風吹雨打,如何大樹參天?家族重任是傳到他肩上的,不是送給他坐享其成的,如若不成器,子不教父之過,這偌大的家業敗了也就敗了。怨不得旁人。如果子孫成器,早晚能東山再起!”老老爺子柺杖一揚。有些耷拉下來的眼皮完全挑起來了,淡淡的道:“目光放長遠一些”。
順着老爺子的目光望去,倆小傢伙兒正腦袋對腦袋的撅着小屁-股來回拱,玩的不亦樂乎呢。
趙牧遠正爲侄子擔心呢,可他侄子正在松江睡大覺呢。商婷露睡的足了,微微睜開眼睛,一張熟悉不過的臉正對着自己的腦門兒,正在均勻的喘氣呢,看樣子睡得還挺安穩。
商大美妞有點迷糊了,黛眉微蹙,十分想不懂,睡的時候明明記得抱着大公熊的啊,怎麼醒來的時候卻是抱着這個“人形大狗熊了”呢?,撅着可愛的小嘴兒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看來江風是回來的有一會兒了,由此可知還沒有達到有了小魚忘了露露的地步,也算是值得表揚了。
商大美妞支起胳膊想起身好好瞧瞧自己的人性大狗熊,卻沒想到剛一起身卻發現有點阻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這可惡的大狗熊的熊掌都伸到自己衣服裡去了,正捏在身前的高聳處女兒家的禁-地
商婷露的臉上頓時騰地一下像是着了火一般,雖然說已經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在很多羞人的場合都纏綿過,但是商婷露在沒有坦誠相對的時候還是放不開,不過再想想,這處美景不就是爲他和將來的兒子準備的嘛?女人啊,真是前世欠了男人的!。
商婷露不在起身,又老老實實的躺下了,也沒有去碰那隻壞壞的“熊掌”,反而是扯過枕巾把燙的嚇人的臉蛋兒和那隻壞手都蓋住了,又掩耳盜鈴起來!。
躺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太對頭,這是舅舅家啊,舅媽和表姐都在地下呢,小獵豹也不知道進來多長時間了,都睡的這麼香了,看來時間不短了,舅媽和表姐說不定怎麼想呢,沒準兒以爲兩人在做什麼事兒呢。想到這兒商婷露想推醒江風卻又十分不捨得。沒辦法只好慢慢的把他塞進自己衣服裡的大手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起身推開門下樓去了。
一下樓就遇上了笑吟吟的表姐,商婷露頓時覺得表姐的目光不懷好意,主要是自己心裡有鬼啊,臉騰的又紅了,期期艾艾的道:“姐,看電視呢”。
說完之後商婷露自己都覺得無趣兒,段香撲哧一下笑了,掐了掐商婷露的小臉兒,嬌聲道:“我的傻妹妹啊,你可真逗”。
說着還非常意外的抱了商婷露一下,商婷露軟軟的身子頓時僵住了。這都是很少有過的,小時候除了搶玩具打架意外,哪有擁抱的時候啊。
段香可能也感覺有點進展的太快了。微微臉紅着鬆開了商婷露,掐了掐商婷露的小臉兒,嬌笑道:“餓不餓?你舅媽飯做好了,就等你們呢”。
商婷露正尷尬的無所適從呢,一聽這話連忙想下臺階,卻忽然想到江風還睡着呢,便有點遲疑的道:“他還睡着呢。我去叫醒他”。
“別,再等一會兒就好了”段香馬上阻止了商婷露道:“想必他是累了,讓他再睡一會兒吧”。
這話一說完,姐倆的臉都紅了,尤其是累了,這個字眼兒,含義還真是豐富呢。
正在姐倆尷尬的不得了的時候,段雲推門進來了,一臉的喜氣洋洋。一進門掃了一眼沒有外人。便興高采烈的道:“老妹兒,小妹兒,錢到位了。全都到位了”。
段香一愣,接着非一般的撲了過去,搖着段雲的手臂追問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二哥有救了,二哥有救了”。
段雲重重的點頭道:“真的,我和羅先生辦理的,都到賬了,一切手~~-更新首發~~續也差不多了。他們給做的手續說是兩家合資的企業,現在老二那皮包公司就快變成真的了”。
港島陳家幫忙作的假。雖然是不用太仔細查就能查出假來,但是這就變成了涉外事務了,尤其是港島剛剛回歸,陳家在港島算是親大陸派的中堅力量,影響力非常廣泛啊,陳老爺子據說很有機會進政協的,那是港島豪門,未可輕動。
也就是說段龍當初貸的款子是用和陳家合資成立的公司作擔保的,陳家的信譽少說也能值幾十個億,區區八千萬,不在話下了啊。
“那真是太好了”段香樂的都跳起來了。一奶同胞兄妹連心啊,聽說段龍的事兒有了大轉機,她比誰都高興。
“小妹啥時候回來的?”段雲一看商婷露也在,便笑着說道。
“中午回來的,二哥現在怎麼樣了?我和江風想去看看他,但是又怕二哥有想法,就沒去”商婷露和段雲的關係算是不錯的了,至少要比和段香段龍親近多了,所以說話也不藏着瞞着。
段龍本來就是心胸不太寬廣之人,又對商婷露很與看法,認爲商婷露是小白眼狼,連帶着對江風也沒啥好氣兒,在段龍眼裡江風自然是攀龍附鳳之人,想要通過商婷露來靠上段家這顆大樹。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段龍落了難了,江風幫他解圍了,如果按照正常邏輯看,他應該感激江風啊,但是瞭解段龍的都知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最起碼眼下不可能。如果商婷露和江風去醫院看望他,他就會覺得你們是看老子落難了,來看笑話的,所以就怕他有這種極端思想,商婷露才沒去醫院,但是不去呢,也能讓段龍找到藉口,咱段龍怎麼說也是你親表哥啊,怎麼說你也是在我們家長大的啊,你表哥我都慘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都沒來看我一眼,你還是人嗎?你就是白眼狼!。
凡此種種,商婷露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只能通過段雲傳話,避免直接遇到段龍不好說。
“別理那個犢子玩意兒,不懂人事兒,給咱們家捅了這麼大打了簍子,這一次要不是小江出手,說不定事態要往哪方面發展呢,揍他就對了,讓他在醫院躺兩天,長長記性”。段雲一提起這話來便憤憤不平,這兩天他和老段被段龍的事兒弄的焦頭爛額,有些低三下四求爺爺告***活兒,老段畢竟是一省政法系統表率,也彎不下腰啊,只能是打打電話之類的,具體交涉操辦給人賠笑臉的事兒最終全落在段雲身上了,段雲能不生氣嗎?。
一聽提起了江風,段香馬上接口道;“哥,小妹夫也來了,在樓上休息呢”。
瞧瞧現在這關係處的,連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妹夫了,至於爲什麼加一個小字,在段香和商婷露同時在場的時候,爲了以示區分,段雲一般稱呼段香老妹兒,稱呼商婷露小妹兒,所以江風就變成了小妹夫了。
商婷露撇撇嘴,臉色微紅的嬌聲道:“哪裡是妹夫了。叫他名字好了”。
“不是妹夫怎麼睡我小妹妹”段香促狹的停了一下補充道:“的臥室啊”。
“姐你什麼時候這麼流氓了?看舅媽聽到不罵你”商婷露有些扭捏,小臉兒紅紅的,她還是不太習慣和段香鬧笑話。
段雲不管這些。馬上大喜道:“呦,那可好啊,等會兒我們一起喝兩杯啊”。
“整天就知道喝,喝起來沒夠是不是?”段香狠狠的白了段雲一眼,扭着小蠻腰走了,頭也不回的道:“我去吧這好消息告訴媽一聲兒,這兩天她裝的沒事兒人一樣。其實都哭了好些次了”。
商婷露也道:“我去樓上看看他醒了沒有?”。
到了樓上那間屬於自己的房間,商婷露鎖上了門,來到牀邊,江風摟着狗熊呼呼大睡呢,甚至非常無恥的把手放在了大狗熊的胸-部,大腿也扔在狗熊身上,可愛的大狗熊都已經被壓扁了。
商婷露大窘,心說這頭大色-狼,不摸點東西就睡不着是不是?真是可惡!。不過這樣的小心思只是一閃而過。更多是是親切和自豪。商婷露已經想明白了,今天段香非常罕見的對自己非常溫和還有示好之意,原因必然是因爲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給自己掙了臉面和那一口氣。從今往後。自己也有了依靠了,有了自己的家。不必再寄人籬下,雖然舅舅舅媽對自己着實不錯。但是心理上還是有一絲隔膜的。現在這個男人的事業越做越大了,越來越讓人重視了,一出手就解決了段家的大麻煩,讓自己也跟着揚眉吐氣了。
一想到這兒商婷露心裡就涌起了無限的自豪,當初自己說愛上他了,沒有一個人贊成。甚至段龍和段香還不斷的諷刺,結果如何。還是本姑娘慧眼識真金!我挑的男人,足以讓我驕傲!。
商婷露還記得去年的那個場景,段龍把自己罵哭了,是這個男人追了出去,他說的那句話至今仍印在商婷露心中。
“咱們回家”,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沒有一絲猶豫,聲音堅定而執着,就這四個字足以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一輩子!。
商婷露坐在牀前,吃吃的笑着,低下臻首近距離看着這張臉,柔軟滑膩的嘴脣兒看看印在心上人腦門兒的時候,一雙大眼睛霍然張開了。
“你要幹什麼?”。江風迷迷糊糊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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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蛋!”商婷露臉一紅,有些羞澀,捏起小拳頭在江風身上打了一下,心說這個傻蛋總做這些煞風景的事兒,氣死本姑娘了。
打了一下商婷露還不解氣,抓起大狗熊又打了江風好幾下,冷不防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抓住了自己的肩頭,忽然之間像飛起來一樣,自己就砸到了大牀上,這個大混蛋一條沉的要命的大腿就扔了上來,正好壓在自己的腰上,男人的大粗腿往裡一勾,商婷露就動不了了,只能隨着勁兒貼在了男人身上。
商婷露頓時花容失色,小手死命的推着江風的胸膛,嬌羞無限緊張萬分的道:“別亂動,你不嫌害臊?這是我舅舅家,注意點”。
“你想哪兒去了?”江風閉着眼睛嘟嘟囔囔的道:“就是誰舅舅家又咋了?我摟着我媳婦兒睡覺,哪個舅舅也管不着啊,別說你舅舅啊,我舅舅還摟着倆呢,比我厲害多了”。
商婷露馬上從江風這話裡過濾出一層含義,也顧不得害羞了,臉色一變,掐着江風的鼻子,冷笑道:“呦,江局長你狠羨慕是不是?”。
江風頓時發現錯了,心裡對自己都無奈了,怎麼睡醒了還說出胡話來了呢?,連忙把商婷露摟的更緊了,一張大嘴吻上去,阻止她進一步的牢騷,隨手把毛巾被拽上來了,蓋在兩人身上。
撲騰撲騰,毛巾被劇烈的抖動,就連旁邊的大狗熊都遭了無妄之災,被擠掉地下了。
沒多長時間,商婷露臉色緋紅髮絲散亂的從毛巾被裡鑽了出來,撅着小嘴兒把毛巾被蒙在江風頭上,小粉拳好一通揮舞。最後才憤憤不平的嬌聲道:“臭流氓,一嘴的煙味兒,真難聞”。
江風厚顏無恥的拉下來毛巾被,嘿嘿大笑,順手把牀頭的手包拿了過來,一掉頭就枕在了商婷露的大腿上,美不滋滋的從手包裡拿出煙來點上一顆。
商婷露剛要搶下來,江風說話了,笑着道:“這是我媳婦兒的閨房啊,這一覺睡得真香”。
商婷露的這間房和新城那邊兩人的臥房陳設幾乎一致,入眼全是紫色,紫色的窗簾,紫色的牀單,紫色的地板甚至連牀頭的燈罩都是紫色的,商婷露對紫色可是十分的偏愛了。
“誰是你媳婦兒?不嫌害臊”商婷露扯着江風的耳朵做小豬呼嚕嚕狀,江風馬上予以配合模仿了兩聲豬叫,可算是把商大美妞逗樂了。
商大美妞拉着江風的手慢慢摸索,半晌之後低聲道:“小獵豹謝謝你”。
“謝啥啊?咱們之間還用這個字嗎?”江風當然知道商婷露說的是什麼事兒了,所以才這麼說,不過色-狼本性可不是那麼好糾正的,馬上挑起大眼睛瞪着商婷露道:“怎麼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