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媚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聽孟老闆說過,任何人都可以贖身,唯獨我不行,就算是可以的話,我相信一定是價值連城。他把我當成了賺錢的機器,同時用我來攻關?你也知道,我現在就是被他所利用?”
孟天霸有如此的霸氣,就連季雲林都對他恭恭敬,此人到底是誰:“你知道他有什麼背景嗎?”
“這個我怎麼知道?包括會所裡面所有的人都沒有人知道。”鍾海媚在會所呆了那麼久,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孟天霸有什麼背景。
沒有聽說,這才叫可怕,習塵想了想說:“你放心,暫時這件事情先緩緩,我今年恐怕是無法離開晉縣了,所以你暫時就留在我身邊吧。但是,有機會的話,你一定先幫我查查孟天霸的底細?”
在習塵看來,就連伍躍都只是孟天霸的一個小小的分支,由此可見,晉縣大部分的勢力能掌握在他的手裡,若是貿然和他作對,就算自已真的贏了他,他也會在暗中對晉縣的市民展開報復。這樣一來的話,自已的工作根本無法展開。
晚上下班後,習塵回到公寓,鍾海媚也跟着來到了客廳,他拿起習塵下午換下來的衣服,以及一大堆的未清洗的髒衣服走進了洗手間,習塵隨後幫她來一小桶水:“還是我自已來洗吧?”
鍾海媚白了習塵一眼:“得了吧?恐怕你來晉縣之後,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洗吧?難道你不會洗衣服麼?還是讓我幫你吧?”
習塵苦笑了笑:“鍾小姐,這怎麼好意思?還是我自來吧?”
習塵之所以不好意思,就是那些髒衣服當中,當然也有習塵換下來的內褲,讓這麼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給他洗內褲,這要是傳出去習塵不知道是有面子還是被人羨慕呢?
如果表姐知道有別的女生給他洗內褲,不知道會有何種誇張的表情。
鍾海媚把習塵推開門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好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習塵隨後只好走到臥室打開筆記本電腦,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玩遊戲了,對於習塵來說,能玩兩個小時那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於是就開始繼續他的遊戲世界。
洗手間的鐘海媚,剛纔用水擦了一下身體,因爲特別珍惜水源,用洗澡水來給習塵洗衣服,若是習塵知道,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過鍾海媚這樣的女子,洗完澡的洗澡水就算是用來做饅頭,那都是相當乾淨的。
她是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洗衣服了,就算是在皇家會所,她可是像公主一樣,金枝樹葉,孟天霸特地給她安排了小玉和小環兩人照顧她 ,小玉負責她的飲食起居,小環負責給她洗衣服。
當她展開髒衣服看見習塵的兩條內褲時,瞪時翻了個白眼,左手捂着鼻子:“好難聞。”
最終她還是強忍着幫習塵先洗了內褲,整個過程看上去不知道有多滑稽,彷彿是在給髒兮兮的小貓咪洗澡一樣。
終於搞定了兩條內褲,她也是醉了,心說,習秘書這麼大個人了,難道自已舉洗衣服做飯?
一個小時後,鍾海媚疲憊的來到習塵的臥室,看到習塵正在那裡興奮的玩着遊戲,走上頓時無語:“林秘書,我洗完了?”
習塵玩的正興奮呢?早就渾然忘我,徹底還以爲是在家中,把鍾海媚當成了表姐:“去去,給我泡杯茶來?”
鍾海媚頓時火氣騰的一下升了起來,還以爲得到習塵的嘉獎,沒有想到的是還讓她去泡茶。
想想,鍾海媚還是忍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習塵泡了一杯茶:“茶泡好了?”
習塵接着說:“給我捏捏肩膀,這破鍵盤玩的手臂都痠軟了。”
鍾海媚還以爲自已聽錯了?這次是真的無法在忍了,不過她眼珠轉了轉,走到習塵身後,雙手在他的肩膀上那可不是在按摩,直接是在發泄,雙手就在習塵的肩膀上開始使勁掐。
習塵這時發現有些不對勁兒,轉身正想發火:“我說你是不是成心……”再仔細一看,這纔回過神:“哦,你這哪是按摩呀,分明就是在掐我嘛?”
鍾海媚看着習塵,這時低下頭:“林秘書我……”
習塵這時把目光看向她白嫩的雙手,上面都退了一層皮,習塵心裡頓時有點感動,剛纔還真的把她當成了表姐,所以任他使喚,這時拉着她的手時,鍾海媚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讓我看看?”習塵溫柔的說道,攤開她的雙手,白嫩柔軟的手上已經磨的紅赤赤的,而且還掉了一層層的白色皮膚。顯然她好幾年都沒有洗過衣服了。
“你的手都變成這樣了?”習塵擡頭看着她的時候,她連忙縮回手,微微一笑:“我沒事的。”
習塵點點頭,決定改天買個什麼禮物感謝感謝她,畢竟今天買她還包紮了傷口,又洗衣服洗內褲啥的。
“早知道就不讓你洗了,明明就不會幹這麼粗活?”習塵嘴上態度仍然沒怎麼辦?
鍾海媚連忙解釋:“我真的沒事,習秘書你相信我,我可以的。你說過幫我贖身,我以後當然要報答你,爲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習塵愣了一下:“我不要你做牛做馬?”
“那……那你想要什麼?”鍾海媚的目光有點不自然,臉微微一紅,膽怯的看着習塵,心還砰砰的跳動。
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平時見過了多少牛逼的大人物,她從來都沒有怯場,這會兒,她卻如此緊張。
習塵聳了聳肩膀:“我什麼都不要,好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鍾海媚這時點點頭:“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要不要我在幫你換換藥?”
“已經沒事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皮肉傷算不了什麼。”習塵又開始裝逼了,其實還是有一些疼痛的。
鍾海媚隨後就離開了習塵的臥室,直接就走了出去,待她走後,習塵的目光看向電腦:“尼媽,又死翹翹了!!靠,老子得花一千塊,買一套極品裝備。”
第二天早上,習塵還沒有睡醒,就接到了周隊長打來的電話,對方說半個小時前,他帶的一幫鑿井工遭到一羣人的襲擊和暴打,而且還有兩人直接墜到了幾百米深的井裡,習塵聽到這樣的消息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立馬掀開被子,匆忙的穿上衣服,給鍾海媚拿了一個電話:“鍾小姐,你立馬把車子開到公寓,五分鐘之內帶我去南泥灣。”
習塵也沒管鍾海媚是否答應,隨後匆匆忙忙的朝着公寓樓下走去。
來到公寓樓下的時候,等了兩分鐘,鍾海媚開着黑色的奧迪車,像是一隻箭一樣快速的駛到習塵面前:“習秘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鍾海媚剛纔還在做着夢呢?突然被習塵的電話聲給吵醒,五分之內,起牀穿上衣服就跑過來了,就連頭髮都沒有整理,臉上也沒有化妝,習塵打開副駕座上,上了車:“你快點開車。周隊長剛纔打電話說,有人搞破壞,打傷了鑿井工,還將其中正在作業的兩名工人給打到幾百米深的井中?”
鍾海媚聽到這樣的消息後,臉色也變的慘白,快速的把車子駛出縣委大門,車子像是一隻利箭,快速的駛向南泥灣。
短短的二十分鐘,就已經趕到南泥灣,兩人快速跑過田梗,來到井邊的時候,看見周隊長苦着臉,跑了過來:“習領導,你看看我的臉,我的手臂,都被人打成這樣?”
習塵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了一下,周隊長的眼睛被人打成了熊貓眼,鼻子紅腫,手臂上還出現一些血跡,習塵沒有多說,連忙跑到井邊,還有幾人正在那裡哭泣:“老韓,老王……”
習塵跑上前,看着幾人,他們身上全都受了重傷,而且比周隊長身上受的傷還要嚴重:“到底是誰幹的?”
習塵剛說完,幾名正在哭泣的男子突然站起身子,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抓着習塵的領口:“都是你,它媽的都是你害的,沒事挖什麼破井,裡面就根本就沒有水,現在好了,老韓和老王都死了?”
對方說完,直接把習塵推倒在地上,另外一名男子操起鐵鍬跑過來,直接砸向習塵的頭部,周隊長和另外幾人連忙把那名中年男子攔住:“老張,你瘋了?快住手,這事和習領導沒什麼關係?”
此時躺在地上的習塵,眼眶紅紅的,雙手緊緊握着拳頭,鍾海媚跑了過來,扶起習塵:“習秘書,你沒事吧?”
習塵推開鍾海媚,這時站起身子,其他的幾個人都在那裡指責習塵:“都是你害的?老韓和老王都讓你害死了?”
“老鄭,你媽少說幾句?”周隊長轉身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頓時,兩幫人準備幹架,習塵吼了一聲:“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老韓和老王的事情我負責?”
習塵隨後走到那口井邊,目光看了進去,深不見底,什麼也看不見,黑乎乎的一片:“周隊長,拿繩子來?”
其他的幾人都愣住了,鍾海媚走到井邊:“林秘書,你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