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個會的意思呢,其實不是給你們壓力。而是爲了給你們動力,目前的形勢大家心裡都清楚。
按照目前知道的信息,歐洲就不少於六家老牌實驗室在攻克這個項目,而金毛現在已經開始逆推我們的乳腺藥物了。
當初因爲專利的問題,發佈晚一點怕被人家搶佔了山頭,可發佈早的確佔領了一部分市場,但也給了別人破解的機會。
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說是背水一戰啊,不能咱們引領起來的科研潮流,最後讓後來者給拍死在岸邊了!”
說是不給壓力,雖然張凡是笑呵呵的,但實驗室的會議室裡,除了張凡是面帶笑容以外,包括乳腺帶頭人還有圖釘主任在內的人,臉上都很嚴肅。
科研上的事情,有太多太多被人截胡的先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實驗開始以後,和張凡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真要是最後被人拍死在岸邊,不光對自己沒辦法交代,給醫院給張凡都沒辦法交代。
這個世界真正的邏輯,估計還是爭奪。這也是爲什麼,小的時候特別相信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等長大後,卻相當反感。
因爲長大了,被這個社會和世界教育了,口號可以喊,不喊的是情商低,但過於相信,也只能說被打的太輕了。
張凡親自加入實驗組,乳腺帶頭人和鈕釦主任並沒有覺得張凡是來搶奪名譽或者功勞的,而是來承擔責任的,或者說是來替他們抗壓力的。
這尼瑪這就是當你強大後,身邊都是好人的原因了。
其實張凡真的是來指導實驗的,可惜沒人信,就連最信張凡的歐陽,都覺得張凡過於保護這些科研人員了。
“不經歷點風雨,怎麼開花結果?”歐陽一邊說着話,一邊拿着灑水壺三百六十度的給面前的仙人球澆水。
老太太對於張凡側重於實驗室這邊,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底裡還是不太樂意的。
她覺得醫院,伱好好看病管好醫生,做好手術就行了。不過隨着醫院的發展,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跟不上了,甚至現在門診專家號雖然歐陽是掛在第一個位置,但普通人永遠都無法掛到歐陽的號了。
這也讓茶素的老百姓罵的飛起,說茶素醫院就是領導的醫院,最厲害的專家號從來都掛不到。
其實這是張凡給歐陽的一種敬重,可人家歐陽也清楚自己的水平,雖然專家名頭是第一人,可她現在已經不去門診了,當然了,一些特殊人羣非要找歐陽看病。
歐陽也樂意帶上一羣博士收個幾百上千的給瞧一瞧。
老陳和任麗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輕鬆,任麗想替張凡解釋解釋,可轉頭看老陳一句話都不說,她也不說了。
她清楚,這種事情還是跟着老陳走比較合適。
“您說的對,院長最近療養院哪邊您抽個時間過去一趟吧。”老陳對於歐陽的這個話題直接給了一句肯定就後就說其他的事情了。
他知道,張院的事情,只能歐陽自己說,別人只能肯定不能否定,護犢子護到不講道理,你也拿她沒辦法。
“怎麼?”歐陽頭都不擡,魚是喂死的,花是澆死的,這話一點都沒錯。
一個沙漠的植物,讓沒事幹的老太太弄的和水仙一樣。
“療養院那邊最近去了好多離退休的老幹部,點名道姓的要讓您給會診會診,輪換去的博士們得不到信任啊。
您去罵幾句,說幾句,比吃什麼藥都有效啊。本來我也想學您的這個辦法,嘴還沒張開呢,就讓當年鳥事副組織領導把我給趕出來了!”
“嗯,這個你不能這樣,你這樣,人家會說退下來不被人尊重了。最近你們張院這邊有事,我抽不開身啊。”
歐陽還是挺得意的,心裡是真想去顯擺顯擺,可這邊張凡和輝瑞打架,雖然自己幫不上忙,但人在家多少自己也不擔心。
人這個玩意就是這麼多的毛病,比如在療養院的退休敢不中心裡,什麼人都不好使。
就歐陽好使,張凡都不行。這裡面很多老頭老太太都聽說歐陽給上級都數過脈搏,不然怎麼可能給她題字呢。
反正傳說的很玄乎,說什麼的都有,這些老頭老太太人老心不老,雖然沒資格去首都的療養,但在邊疆這裡還是有本事能進老大老二辦公室給說說以前的故事。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起不能去首都療養,就必須來茶素療養,還必須要讓歐陽負責。
“您就去吧,這邊肯定沒什麼事,對方都已經派人要和咱協商了。”
任麗勸了一句,歐陽搖了搖頭,“你不懂帝國主義的忘我之心啊!你們還是太年輕。”
這話還真讓歐陽給說中了。
輝瑞這邊的速度很快,態度也很好,可就是尼瑪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捨。
他們也不說賠償,就是說捐贈,給華國窮困邊疆醫院捐資一批一百萬的藥物。
這尼瑪弄的好像他們是聖人一樣。
他們到時面子裡子都沒放過啊。
這把黑買買江氣的都快罵娘了。
這也就算了,更讓人生氣的是,很多知名的醫生學者明裡暗裡的幫着說話。
什麼,人家都給賠償了,就不要再鬧了,不是沒發生什麼事情啊,而且也未必是人家派來的人,都是醫療圈的人,還是和平解決吧,今年醫療專家組提名,我覺得你還是很成熟的,想給提你的名。
說這樣話的人不光是一個,還不少。
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些設備有些藥物,人家在國內也有醫生代表。比如一些巡迴手術之類的,外行人不太瞭解。
前幾年輝瑞的一個骨科耗材爲了在華國賣的好,人家組織了一個及其龐大的陣容全國巡迴演講做示範手術。
這裡面有一條街的什麼英航醫院骨科主任,有還有某首三甲的骨科退休主任之類的。
這些人別看好像就是做個示範手術,其實可以說是按月拿錢的。
比如這次,明面上是勸說,暗地裡也是一種威脅。
這就讓張凡不舒服了,尼瑪老子稀罕你這個名頭?
“組織專業的人,這個仗我打定了,欺負到我得頭上來了!”張凡咬牙切齒的給王紅安排事情。
茶素政府這邊在茶素醫院的駐點辦公室人員第一時間把事情向茶素政府彙報,然後茶素政府積極的給鳥事彙報。
鳥事的領導看了看,也把這個事情彙報給了上級。
“有時候不能太過於和氣,這個事情我支持張凡院長。考慮到茶素醫院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我得意見是讓外交負責這一塊的派一些人過去幫幫張凡院長。
我再這裡強調幾點,第一我們是去幫忙的,一切以張凡院長爲主,不要認爲我們是上級指派的,去了以後就喧賓奪主,這樣是不好的。
第二必須以專業對口的人才過去,輝瑞不光是一個大型醫藥公司,還是金毛在國外的一些勢力代言,必須要謹慎。
第三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說說這個事情!”
張凡沒想到領導也這麼重視,自己本來想着要怎麼弄的時候,首都這邊外交方面的談判專家,商業糾紛之類的專家全來了。
一時間茶素醫院附近各種掛着紅旗的小轎車一輛接着一輛的來,賣早餐的老闆閒了就吹牛,“知道嗎,爲什麼有這麼多的插着紅旗的小轎車來咱茶素醫院?”
“不知道啊,不會是黑買買江院長又犯事了吧!”
“這次沒犯事,聽說是一個大領導生病了,全國各地名醫都沒辦法,結果人家茶素醫院說能治療。
這不,領導找了許多相似疾病的人來這裡先探探路……”
醫院裡,外交方面專業對口的人才詢問張院:“張院,您的目的是讓他們道歉是不是。”
“對,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道歉,不能犯錯了和沒事的人一樣,說句騷瑞就完事了。”
“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嗯,順帶着還要一定的賠償。”張凡說完,外交方面的人相互看了看。
眼神裡面好像在說,道歉什麼的估計都是藉口,這位主要是想讓對方賠償。
“您的賠償額度大概是多少呢,我們也好在這方面有個準備。”
“我不要錢,雖然我們醫院很困難,但是我們要的是正義和一個公平!嗯,賠償方面,是這樣的,我們需要放療直線加速器及系統軟件,還有實驗室透射電子顯微鏡……”
張凡一邊說,外交這邊的人員一邊查什麼巴通之類的文件。
等查完以後,外交這邊的帶隊人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着張凡,好像在說,您是不要錢,您這是要人家的命啊。
這些東西有的甚至是禁售的,而有些雖然可以賣,不是不能拆卸就是帶有自毀裝置的,你兩嘴皮一張一合就要人家陪給你,這不可能啊。
外交這邊的都無奈了。
可又沒辦法,因爲來的時候領導千叮嚀萬囑咐,一切以張凡院長爲主。
“張院,從道義上譴責可能達不到這個要求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