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在艾蜜和莫西那逛街回來,正要走進香格里拉大門的時候,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們。回過頭去一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從遠處走來,高舉着的右手錶明剛纔的喊聲就是出自於他的口中。
“噢,是席德大叔呀。”金髮小姑娘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呵呵,是我。剛逛完街回來呀?”老管家指着莫西那手裡提着的一大堆東西笑着問道。
“嘿嘿,是呀。席德大叔,十來天沒見到您,您的氣色可是比以前好多啦。”艾蜜笑着說道。
“呵,不用再去那種低三下四求人捱罵的事情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氣色當然也就好了。”老管家笑道。
“大叔,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是特意來看我們的嗎?”隨後跟過來的莫西那笑着問道。
“呵,老爺有一封信要送給蘇先生,我也想看看你們,所以就自已來了。對了,蘇先生現在在旅店裡嗎?”老管家問道。
“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回來。不過我出去的時候他沒說過下午會出門,估計應該在吧。”莫西那答道。
“大叔,一起進去吧,他要不在您正好和我們聊聊天兒。”艾蜜笑着邀請道。
“呵呵,那當然是最好了。”老管家也笑了起來,於是三個人在說說笑笑中並肩走進了香格里拉的大門。
當三個人走進大門之後,一個一直在大門外打掃着地面的僕役左手從口袋裡掏一個小本,右手掏出一根炭筆迅速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再把小本塞回口袋,然後拿起長把掃帚繼續在本就乾乾淨淨的條石地面上掃了起來。
“蘇,蘇,席德大叔來了。”進入房間關上大門後,艾蜜一邊在各個房間中串着一邊大聲地叫道。
“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到。”臥室的房門一開,東方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嘿嘿,那我怎麼知道?萬一你睡着了呢。”艾蜜做個鬼臉笑道。
“好啦,別耍寶了,席德大叔在哪裡。”蘇玉笑着問道。
“就在客廳,弗蘭克和莫西那正陪着他聊天兒呢。”艾蜜答道。
“嗯,我這就去見他。”蘇玉應了一聲向客廳走去。
客廳內,兩個年青人一個老頭聊得正開心,十來天的日子裡,兩方面都發生了不少事情,此時雙方一見面,自是有許多話題可談。
“席德大叔,您好呀。”蘇玉走進客廳,微笑着向老管家打招呼。
“是,蘇先生您好。”老管家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行禮。
“呵,這次來是有什麼消息?”示意對方不要太拘謹,蘇玉開門見山地問道。
“哦,這是我家老爺叫我送給您的信。”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席德恭恭敬敬地遞給東方人。
將信封接過來撕開封口,蘇玉從裡邊掏出信紙仔細閱讀起來,房間內的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看着東方人臉上的表情。
“呵,菲特烈已經上鉤了。”信紙上的文字並不是很多,蘇玉很快便把內容瞭解清楚。
“啊,是真的嗎?!”艾蜜和莫西那異口同聲地驚喜的叫道,老誠持重的弗蘭克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對。菲特烈派人遊說格里特斯男爵終止那片荒地的交易,這表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片地搞到手中了。”蘇玉把信紙遞給艾蜜微笑着答道。
“這信上只是說有人告訴他城主有可能要收購那片荒地,勸他不要急着把地出手,你怎麼知道菲特烈是下定了決心?”艾蜜以最快的速度瀏覽完上面的內容,擡起頭來不解地問道。
“呵,能夠編出城主買地這種故事的人只有和城主關係很密切,能夠讓城主作出配合姿態且對這片地感興趣的人,否則的話這樣的故事很容易就會被揭穿,顯然,菲特烈就是這樣的人。
至於爲什說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莫西那就可以回答你的問題。”蘇玉笑道。
“你說,爲什麼?”艾蜜把眼光轉到了高個青年身上。
“呵,很簡單呀,前幾天菲特烈向我打探消息的時候,我告訴他蘇把那批貨交給他進行銷售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換句話說,就是近乎於肯定。現在,他明知道打那片地的主意肯定會影響到這批貨的歸屬,但他現在依然要插手進去,因此可以得知,經過權衡之後,他已經決定放棄貨物經銷權的爭奪而全力投入到所謂礦藏的競爭,如果不是這樣,兩百多萬銀幣貨物的誘惑肯定會讓他裝成瞎子,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了。”莫西那笑着解釋道。
“嗯,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艾蜜點了點頭問道。
“呵,很簡單,馬上登門拜訪格里特斯男爵,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既然有觀衆在看,咱們當然就要演得象回事兒。”蘇玉微笑着答道。
“好,我馬上就通知馬車準備。”弗蘭克起身說道。
“對,注意在外邊說話的時候要表現的焦躁一點兒。”蘇玉叮囑道。
“是。放心吧。”弗蘭克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門。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一輛馬車駛出了香格里拉的大門。
打掃門前空地的僕役一揮手,一輛一直停在大道拐角的馬車也隨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