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菲特烈那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一座高大的院門前,一位全副武裝的劍士邁着標準的步伐走過來穩穩地站在車旁,擡起頭來目不斜視地盯着車窗。
“這裡是城主府,如無要事請馬上離開。”士兵板着臉,例行公事般地宣佈道。
“呵,你是新來的吧?這位是菲特烈先生,城主大人的親家,今天晚上想來看看女兒,快讓我們進去。”菲特烈的管家從車上跳下,訓斥着士兵。
“對不起,請進。”看到了車窗上那個乾癟老頭的刀條臉,劍士後退半步,右手一揮,站在門口的兩位持槍士兵將交叉着的長槍一收,把門前的道路閃了出來。
夫一抖馬繮,馬車緩緩駛入戒備森嚴的城主府門。
城主府佔地極廣,總體分爲前後兩個部分,前半部分用於公務處理,後半部分則用於居住,中間則用一道矮牆隔斷。
菲特烈的車伕對於這裡的情況自是駕輕就熟,趕着馬車繞過前面的十數房屋,直接來到了內院院門。
“是菲特烈先生嗎?”這道院門自然也有人看守,只不過和正門不同,這裡看門的人都是僕從打扮,由於不象那些士兵經常需要調動,故而對經常出入的全都熟識於心。
“對。請通知少城主,就說我家老爺夫人來看孫子了。”菲特烈的管家代爲答道。
門的兩個僕人一個打開院門,另一個則飛奔着跑去報信。
菲特烈夫妻兩個在這裡自是不必客氣,下了車門,也不用等着有誰來領路,直接向着屋裡走去。
“姥姥!”沒等二人走到客廳,一個小男孩兒便歡呼雀躍地跑了過來,一下子便撲到了老女人的身上。
“呵呵,我的小外孫,真乖!讓姥姥親一個。”把小男孩抱在懷中,老女人是笑容滿面,又是親又是咬,搞得小男孩笑得喘不上氣來,一個勁地扭動身體想要逃開。
“哈,乖外孫,別光讓姥姥親,來,讓姥爺也親一個。”菲特烈看着眼熱,滿臉堆笑地討好着小男孩,慈祥的模樣簡直就象是爲人長者的典範。
“不,姥爺有鬍子男孩兒大聲拒絕道。
“呵呵,不扎呀,我今天早上剛刮的,一點都不扎,不信你試試呀?”菲特烈繼續努力着。
“不,我纔不信呢。”小男孩兒把頭藏在老女人的頭後,堅決不上當。
無奈地搖了搖頭,菲特烈只有放棄了努力:沒辦法,這種天生的差別不是他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父親,母親,你們來啦。”菲特烈的女兒在小男孩兒出現不久之後便也趕到,站在客廳的門口向着父母行禮問候。
“呵,是呀,你媽想外孫子就過來了。”菲特烈笑着答道。
“咳,你們來之前先派人通知一下就好了,泰迪讓公公帶着去凱恩斯伯爵家赴宴了,要是早點知道你們來,我就不讓他去了。”菲特烈的女兒惋惜道。她是個非常孝順的女兒,生怕自已的父母感到失望。
“呵,沒關係,看到小外孫也是一樣的高興。對了,華斯特呢?”菲特烈笑着問道。他的真實目的自然不是專程來看外孫。
“噢,他還在後院練劍呢。您是找他有事兒嗎?”菲特烈的女兒對自已的父親是什麼性格可是非常清楚。
“對,是有一點小事兒。”菲特烈答道。
“瑪麗,去通知少爺,叫他趕快過來。”菲特烈的女兒聞言向侍奉在旁邊的女僕吩咐道。
了一聲,那個女僕轉身向屋外走去。
“父親,母親,進客廳吧,帕弗拉,快下來,看,姥姥都累了。”菲特烈的女兒轉回身來笑着說道。
“不,不用,姥姥一點也不累。”老女人抱着外孫往上顛了顛,開心地笑着答道。正所謂舔犢情深,就算是身體再累,抱着自已的隔輩人心中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