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現在的卡斯特羅帝國赤焰軍團第一重裝劍士師團旗下一名普通劍士,也就是原卡斯特羅帝國特遣大隊副隊長弗里斯簡單向上級做個報告,立刻快馬加鞭星夜趕往都城萊託。
幾個月前,接受了卡修將軍的秘令,他和自已的老搭檔率領一支精銳小分隊秘密越過國境線進入德斯特帝國塞肯特山區,準備先期建立起一個秘密基地,集結兵力,積攢物資,以便將來在正式宣戰時出其不易地攻入青雲城,取得首次戰鬥的勝利。
本來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普通的百姓跟本無力對抗先遣隊伍的騷擾,而且又得不到青雲城主及當地駐軍的保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語的羅安特鎮鎮民眼看就要精神崩潰,離家逃難的情況很快就會出現,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可是誰能想到,就在這個緊關結要的當口突然來了一支要錢不要命的小型傭兵團將整個計劃完全打亂,不僅計劃好的任務沒有完成,而且損兵折將,帶去的八十多個人除了自已因替對方帶信送給卡修將軍而幸運地返回國內以外,其他的同事、屬下則全部永遠地留在了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任務失敗,全軍覆滅,自已被俘,做爲隊伍的主要領導者他難辭其疚,依照軍法立時處斬也並不爲過,事實上,在自已剛剛彙報完情況的時候,卡修將軍的確是氣得暴跳如雷,二話不說差點就要把自已推到校軍場斬首示衆,幸而關鍵時候自已把那個傭兵團首領叫自已轉呈給卡修將軍的信拿了出來。而卡修將軍在讀完信後則一反常態,默默無語地在椅子上呆坐半晌,最後長嘆一聲,居然揮手讓自已離開而沒有馬上處理。雖說後來追加處罰將自已重責五十軍棍,然後再一捋到底,從一個相當於正式軍團大隊長級別地職位降爲普通一兵並外調到一線作戰軍團,處罰不可謂不重,但相對於自已所犯的過失這已經是輕得不能再輕了。
而現在,在事情過去了近兩個月以後,卡修將軍突然派人將自已招回將軍府會有什麼事情呢?是因爲戰事緊急。需要自已這種擅長執行境外小部隊活動的下級指揮官?還是自已曾經有什麼過錯被剛剛發現,因而急調自已回去接受處罰?是吉是兇。實在是難以預料。想問送信人是否知道一點什麼,但一個普普通通的傳令兵又能知道些什麼?所以。弗里斯只有帶着一肚子的疑問趕往萊託。
一天一夜之後,衣不解帶馬不卸鞍的弗里斯終於趕到了萊託,沒心情先找個地方休息睡覺,風塵僕僕的前特遣隊副隊長直接進入了將軍府。
“哈,老弟,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短短兩個月就憔悴成這個樣子,看來你還沒從那件事中恢復過來啊。”首先見到的是卡修將軍的貼身副官希羅尼。這是一個五官端正,鼻直口正的中年軍人,長期地軍旅生涯令其身上充滿了豪爽之氣,雖然主要從事的是文職工作,但依然不失爲一位出色地帝官。
“說的輕鬆,但做起來又談何容易呢。”弗里斯苦笑道:上地傷情再怎麼嚴重也可以慢慢恢復。但精神上的折磨又哪兒那麼容易熬過?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總放在心上,你再怎麼難過也無法讓那些犧牲的戰友重新回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重整旗鼓,建功立業,爲死去的戰友報仇,完成他們未能完成的事業纔對,如果象你這樣自棄自棄,不僅對不起你自已,同樣也對不起那些早你而去的兄弟。”到底是文化人,卡修將軍地副官口才那是相當的不錯。
“唉,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不過那需要時間。說實話,現在的每一天,我怕的就是晚上,一躺地牀上,那些死去的兄弟就會出現在我地眼前,一個個問我爲什麼他們都死了,而我卻還這樣好好地活着!每一次夢中驚醒,內衣都是溼成了一片。或許,只有戰爭早日開始才能讓我忘記這一切。”弗里斯嘆氣道:沒有受到過重大打擊的人是永遠不會理解一個被許多人視爲逃兵者的心情,失敗所造成地恥辱雖然可以用敵人的失敗來沖淡,但留在心底的那道傷疤卻永遠不可能完全平復。
“好了,不多說這些了,我先帶你去見將軍,等完了事兒以後咱們一起去好好喝一杯。快兩個月沒見,說起來還怪想你的。”見老朋友一時半會也解不開心中的結,希羅尼笑着起身說道。
“還是你好,在將軍身邊,想喝酒就能喝到酒,哪兒象我,一個月下來也未必輪得到一次會餐。對了,你知道將軍爲什麼這麼急急忙忙地就叫我回來?能不能先透個氣,也好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見將軍是正事兒,弗里斯感嘆了兩句站了起來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呵,四個字,無可奉告。”希羅尼故做神秘的笑道。
“哎,晚上你還想不想一起喝酒了?何着咱倆認識十幾年的交情就值這四個字啊?”看來弗里斯和希羅尼的交情真不算潛,一見對方故做高深狀,立馬就發起了牢騷。
“呵呵,看你,脾氣怎麼還是那樣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要是事先知道內情,我能不跟你說嗎。”希羅尼笑着解釋道。
“怎麼可能?!你天天跟在將軍身邊,就算那些重大的機密不能知道,但多多少少一點風聲總能聞到吧?”弗里斯懷疑地盯着老友。
“真的,我沒騙你。大前天晚上在吃晚飯的時候,將軍突然吩咐我馬上派人把你找來,當時沒說是什麼理由,事後也沒說什麼原因。總之,見面的時候將軍會直接跟你說,到那時,你什麼疑問不也都沒了。”希羅尼一臉認真地說道。
“切,說的好,可要是能等到那個時候,我現在又向你問個什麼勁兒。你這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狠狠給了老友一個大大的白眼,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