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南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看着她,嚇了一跳,擱下雞蛋,迅速上前,攙扶着了蘇沫,緊緊的盯着她的臉頰,“沫沫,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蘇沫深深吐出一口氣,“賀以南,你嚇死我了,你媽媽不是說你不能進廚房嗎?”懶
蘇沫說完,咬着嘴脣,眼中有着淚珠閃動,她記得賀媽媽說過,賀以南只要聞到油煙味就會暈倒,可是她怎麼就忘記了,竟然讓他爲她做早餐。
剛纔真的把她的小心臟都差點嚇得跳出來了,她以爲他真的會暈倒。
但看着眼前這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她知道賀媽媽的話不假,他真的不能聞油煙味,可是此刻他卻爲了她能多睡一會,寧願冒着暈倒的危險,破除他三十年的禁忌,也要做早餐給她吃。
賀以南抱起她,“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蘇沫心口一動,感動立刻涌上心頭,淚水撲簌簌的直下,“賀以南,你纔是傻瓜,你纔是笨蛋呢,我們在外面吃不就好了,你是故意的,故意做出這樣的舉動,就是想看到我感動的淚流滿面對不對,你是全天下最壞的男人。”
賀以南勾起脣角,明亮的眸子有着淡淡的笑意,他好笑的盯着此刻有些無理的蘇沫,不過他還真的喜歡這種感覺,“是啊,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小傻瓜會不會感動到熱淚盈眶。”蟲
蘇沫撇了撇嘴,雙手擦拭着眼淚,“那你現在看到,滿意了,罰你把廚房裡的雞蛋全部吃了。”
“糟了……”
賀以南轉頭,朝着廚房望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鍋裡的雞蛋已經散發出一股糊焦味,迅速的把蘇沫放在沙發上,朝着廚房奔去
。
蘇沫看着他有些笨拙的舉動,覺得好笑又可氣,特別是那全副武裝的形象,還真的是一個活脫脫的家庭主男。
蘇沫立刻站起身,來到廚房幫着他一起把早餐做好。
賀以南卻怎麼都不讓她動手,“乖,出去,你現在是我們家重點保護對象,我要對你負責。”
蘇沫白了他一眼,“誰要你負責。”
“那你對我負責吧。”
蘇沫看了看鍋裡的雞蛋,似乎煎的有那麼點樣子,真的看不出來,一個從來沒有進過廚房的人,竟然把雞蛋煎的有模有樣,當然除了那個已經焦的不成蛋形的報廢雞蛋。
上午,賀以南安排人把蘇沫送回了青陽鎮。
他不希望她呆在京海市,他要對付的人可能不是一般的人物,而這個不是一般人物的人估計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主,他怕他傷害蘇沫,所以還是送她回n市比較放心。
賀以南迴到家時,安靜正和賀媽媽坐在客廳聊着天,看着他走進來,迅速上前,“以南,你陪我去秦家好嗎?”
賀以南一愣,隨即冷笑了一聲,“安靜,自己做的事,要有勇氣承擔,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如果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你就不該出軌,不該懷上別人的孩子,如今秦家也就不會趕你出來了,安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遠遠不只這些,輿論,別人的眼光,你都要接受,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賀以南說完,轉身朝着樓上走去,留下一個深冷的背影給安靜
。
安靜愣愣的站在當地,賀以南的話讓她忍不住的膽寒,輿論,昨晚那個男人已經警告了她,讓她遠離賀以南,可是她怎麼可以半途而廢,蘇沫還沒有跟以南離婚,這是她的唯一的目的,現在以南對她還沒有達到以前那種愛她入骨髓的地步,她一定要打敗蘇沫,還有她肚子中的孩子,那是個禍害,指不定哪天以南想要那個孩子,又把蘇沫接了回來。
她必須斬草除根。
安靜回到秦家時,秦家的保姆看到是她,一個個對着她猛翻白眼,不准她踏進秦家半步。
隨後把她的東西都扔了出來,摔在地上。
秦媽媽緩步朝着她走來,冷冷說道,“不要臉的女人,你的車子好像是我們秦家幫你買的吧,鑰匙呢?還有你身上穿的,全部是文笙給你的錢買的,你去年那齣戲,你應該知道我們秦家幫你墊付了多少違約金吧,你最好一分不少的還給我們秦家,要不然只能法庭上見。”
安靜看着秦媽媽,憤怒的咬了咬牙,“媽,那違約金是爸爸自願幫我的好不好。”
“誰是你媽,誰是你媽,誰又是你爸,把話說清楚,不要亂叫。”秦媽媽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哼,還明星呢,一點素養都沒有,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的,把你錢包裡的錢,全部拿出來,那是我們秦家的錢。”
安靜憤怒的看着秦媽媽,那皮夾中的錢,可是她自己的,“媽,不是,秦太太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秦媽媽嘖嘖了兩聲,“過份,這就叫過分,我沒讓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再走就不錯了,你別想耍賴皮,你欠秦家的,我心裡有數,如果你不還,可以,我會問賀以南要去。”
說完。看了一眼正在身後的幾個傭人,“你們立刻上去,把她皮夾裡的錢全部拿過來。”
幾個傭人一聽,蜂擁而上,以前安靜住在秦家的時候,他們都受夠了她的氣,那時,因爲她是秦少奶奶,他們都不敢對她怎麼樣,但現在不同了,秦太太親自發話,他們怎麼能不好好出出這口憋在心裡的惡氣。
幾個傭人抓頭髮的抓頭髮,扯衣服的扯衣服,搶奪她皮夾的用力拉扯着她的包包,一時,場面混亂,安靜被幾個傭人幾乎是按壓在地上,有個傭人直接坐在了她的背上,用力的拉扯着她的頭髮,迫使她擡起了頭
。
安靜咬牙切齒的瞪着秦媽媽,嘴角因爲碰撞已經有血絲流了出來,一時的安靜狼狽至極,這是她一生中最爲恥辱的一次,她安靜何曾受過這等侮辱,從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誰見了她不是禮讓三分。
誰叫她是市長千金呢,可是現在,卻被幾個傭人騎在身上,秦媽媽竟然這麼大膽,敢對她一個市長千金動粗,她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
最後秦媽媽看了看她皮夾中的現金和金卡,還有一串車鑰匙,在手中揚了揚,把安靜的包包用力的扔在她身上,隨即對着傭人說道,“算了,我們進去。”
幾個傭人隨即放開了安靜,朝着她吐了幾口唾沫,緩緩的向着大門走去,邊走邊說着,“真是不要臉的女人,賤人,偷人還懷孕,還敢上秦家來。”
趴在地上的安靜緩緩站起身,強忍住身體上的疼痛,咬着脣,隱忍着淚水,狼狽的離開了秦家別墅。
此刻的她身無分文,衣衫襤褸,頭髮蓬亂,簡直就跟街道上那些行乞的人沒什麼兩樣,昔日風光無限的她,幾時這麼束手無策過。
她還真的算是淨身出戶了,走在街上,不時的有人低頭打探她,嚇得她拿着頭髮努力的遮擋,就怕被人發現她是安靜。
她看了看道路,這裡是別墅區,行人很少,但是要回賀家,那就必須經過市區的鬧市區,但這裡離市區還有五六里路,她難道就真的要這麼走回去嗎?
安靜望天興嘆,狠毒的瞟了一眼秦宅。
不,她要去找爸爸,她絕不會放過秦家,他們不是還有一塊地皮在她手上嗎?她要立刻轉給賀以南,讓他迅速開工,秦家當初說過,不希望賀以南在近期開工,因爲秦老爺子也對那塊地感興趣。
來到市政府辦公大樓,門口的警衛不放她進去,最後打了個電話確定,這才讓安靜走進了市政府大樓。
回到賀家,已是下午五點多,但這時的安靜全身光鮮亮麗,哪裡還有從秦家出來時的落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