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白無常的後面,走到橋的中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寬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和自己無關了,外面的事情現在我也不用管了,只想好好的陪着自己的爺爺還有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陰間的風比較大,還是比較詭異,經常都沒有風向。忽然一陣狂風吹了過來,白無常只顧掩着自己的雙眼,而我就被這狂風颳了起來。
等白無常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已經被風吹到了空中,白無常正要追的時候,他面前出現了三個人,我看了一下竟然是幽靈教的人。
“白無常你這個叛徒,今天我不和你算賬,我只想把這個李飛小子帶走。”一個抓着我的幽靈教人對白無常說。
他們的對話讓我想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何種恩怨,好像以前白無常都是和這些幽靈教有某種交集。
白無常笑了一下說:“我永遠都不會做違反陰間秩序的事情,而你們恰好是做這種事情。”越聽就越感覺他們像是幽靈教的人,白無常因爲不想做違反陰間秩序而和這些人脫離。
幽靈教的人大聲說:“我遲早會清理門戶的,你和黑無常等着!”
說完這四個人就一把把我抓住,往外面飛,白無常並沒有跟過來。
他們帶我來到一個草地之後就把我放下,我心想自己落在幽靈教的手中必死無疑,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四個傢伙並沒有打算加害於我,反而留下一個看管我,另外的三個在商量着什麼。
三個傢伙商量好了什麼,然後幽靈教的人飛走,三個人圍着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個時候的我相當鬱悶,不知道這些傢伙想要幹什麼?反正我都已經是到陰間走了一趟,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害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忽然幽靈教離開的人已經回來了,好像背上馱着另外一個人。等他把背上的人放在我的眼前,我看清楚了這個人就好像是自己一樣,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和我一樣,我完全驚呆了,世界上竟然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這是什麼回事?這個人是誰?”我問幽靈教的人,幽靈教的人在不斷的笑。
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在笑什麼,我心想這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一個人嗎?
“這就是你!”幽靈教的人說地上的人就是我,怎麼可能我現在不是站着嗎?
“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回事?”幽靈教對我說,其實我也想知道是什麼回事,爲什麼會說地面上的人就是我。
他們告訴我,原來昨天晚上我已經死了,在不遠的一個地方,有東西從我的鼻子和嘴巴,耳朵裡面進來。我這纔想起來真的是這樣,但是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現在你看到的是你的屍體,而你現在和我們一樣都是一個鬼魂。”幽靈教的人大笑着說。
說着四個幽靈教的人,把我緊緊圍住對着地面的人指來指去,口中好像是念着什麼。
我便不自覺不受控制地飛到了我的屍體上,進入了屍體裡面,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很麻木,完全動彈不得。
“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按理說我殺死了他們的信使,而且幽老五已經是落在了我的師傅吳宇手中,他們應該是想我快一點死纔對的。
“我們還需要你爲我們做事,你想死都沒有這麼容易。”幽靈教中的一個人說。
原來是想我爲他們做事,怪不得要到地獄裡面救我。說完這些人就牽起我飛向天空。
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自己在盧鄉郵政所裡面,睡在牀上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又好像是真的一樣。
從牀上爬起來,我只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很麻木。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小李,你現在還沒有起牀嗎?出來接信了。”
聲音是老王的,很低沉但是很清晰,我立刻出來接信。只有一封信,很特殊,信封是黑色的。
“老王這封信是什麼回事?”我有點明白的問老王,因爲之前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這種信,沒有見過誰用黑色的信封寄信。
“什麼怎樣了?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封信不是很正常嗎?”老王說這個信很正常,眼神裡面帶着一絲的鄙夷。
“老王這封信怎麼是黑色的?”我心裡面想難道這個老王看過有人用黑色的信封寄信。
“小李呀,我感覺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這明明是個米黃色的信封,你竟然給我來一個指鹿爲馬,真有你的!”說着老王便騎上摩托車說不想和我在扯這些東西。
等老王走了之後,我一直在看這個信封,怎麼看都是黑色的,上面的信息是白色的,我看了一下給誰的,信上面說是給盧矩的。
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盧矩都已經死了這麼久,怎麼會給盧矩的,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封信不是尋常的信。
我在想盧矩已經不在了,要我怎樣把這封信送出去,這明顯是不可能完成的。
忽然一陣銀鈴聲響了起來,越來越近,我想出門看一下是誰,這銀鈴聲就停止了,門口站着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正是劉欣,劉欣的手上拿着一個銀鈴,另一隻手拿着一本書,這本書正是之前劉欣送給我的書。
見到劉欣,我的心總算是平復了不少,劉欣之前拿着書離開我還是多少有點擔心,現在總算是回來了。
“李飛哥哥,我回來了!”劉欣笑着說,同時手裡面搖了一下銀鈴。
“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真的是急死我了。”我有點抱怨地對劉欣說。
劉欣慢慢走進來,然後坐在我的旁邊說:“這些日子我都在盧鄉郵政所,只是每一次你離開我才進來。”
我知道劉欣一直都在盧鄉郵政所,但是不知道劉欣爲什麼要這樣做。
“在盧鄉郵政所你爲什麼不出現的?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李飛哥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拿走了練習法術的書,而且我在練習法術,怕你不允許所以我偷偷走到了鬼幽閣裡面練。”劉欣說的時候笑了起來。
看劉欣的樣子一定是練習了練大膽不知道劉欣有沒有練成功,劉欣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倔強。
“我現在已經是練好了練大膽,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劉欣的話輕描淡寫,好像很輕鬆一樣。
我想起劉欣離開之後的經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想這個和練大膽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竟然一個人跑到了鬼幽閣,難道你不怕鬼?”我想起鬼幽閣這個名字就知道里面的東西不是好惹的,一定是很多鬼在裡面出沒。
“怕呀,但是你忘記了給我帶着的東西嗎?”劉欣說完便從自己的脖子上面取下我之前給她的東西。
劉欣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信,看了一眼又一眼,說:“今天就只有一封信嗎?”
我點點頭說:“就這一封,不過我很奇怪爲什麼這封信的顏色是黑色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劉欣看了一下我的眼睛,然後問我:“李飛哥哥,你說什麼?你說這封信是黑色的?明明是米黃色的。”李欣說的和老王說的一樣,都是米黃色的,這我就奇怪了,難道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不可能這樣的,這封信就是黑色的,而且上面的名字就是盧矩的名字。
我讓劉欣看一下信上的名字,劉欣說出來的名字是盧矩媳婦的名字。
我想起這個時候盧矩的媳婦還在吳宇那裡,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盧矩的媳婦已經沒有一條腿了,不知道有沒有被吳宇救活。
劉欣看到的收信人名字和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知道一定是我的眼睛出現了問題,還有這封信也有什麼問題。
“李飛哥哥,有事情嗎?”劉欣打斷了我的思考。
“哦哦,沒有。我現在要出去送信了!”說着我便把信放進口袋裡面。
“那你快一點回來,我現在在盧鄉郵政所裡練習一下書上的法術。”劉欣拿出書便開始看。
劉欣現在已經是過了練大膽這一關,練習法術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便出去騎上自行車直接往吳宇的家裡面去,很快就到了盧村村口。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吳宇反應是怎樣的,有人活生生地從他的地盤把我帶走。
來到了吳宇的家,我敲了一下門,阿梅打開門,見到我說:“小子,真的沒有想到你還活着,實在是太難得了。”
接着吳宇也出來了,看到我好像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樣子說:“小子,你真的還活着,看來你的命真的是挺大的。”
爲什麼阿梅和吳宇都說這些話,難道吳宇知道劫走我的人是什麼來路?
跟着吳宇和阿梅進到吳宇的房子,我把盧矩的信拿出來,放在桌面上。
“師傅,盧矩已經死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還有人給盧矩寫信的?”我怕吳宇和阿梅的反應會好像老王和劉欣一樣,故意這樣一指。
就算我這樣一指,吳宇和阿梅的反應還是一樣,說這個信不是給盧矩的,是給盧矩的媳婦的。
我大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爲什麼別人看到的東西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師傅你看到的信封是什麼顏色的?”我想到就算是名字看到的不一樣,信封總該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