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
牛大二質疑我沒有看清楚信封上面的名字,但是他自己卻遲遲沒有出來開門,我拿出信放在手裡,唸了一遍說:“牛大二收。”
這時候房門慢慢打開,走出來一個滿身無臭味的人,衣服破爛不堪,牙不知道多久沒有刷,一層黃黃的東西附在牙齒上,鬍子又亂又長,頭髮已經是比女人的還要長。
看到眼前這個人,我立馬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舒服,好像很癢的感覺,滿身都想抓,那人一擡頭,我一看,他右眼眼眶一片灰白。
嚇得我連忙把信遞給他,然後騎上單車就走。
心裡面想,幸虧信上的是一字,要是每一天對着這樣的一個人,怕自己會嚇死。
想到這個牛大二,要是按四爺之前的辦法沒有錯,明天就應該是不在人世了,多少還是有點悲哀。
送完虎躍村的信,回到盧鄉郵政所裡面吃飯休息。就等着下午把盧村的信,送完就好了。
看了一會兒書,心裡面出現了牛大二的影子,不知道這個牛大二是什麼回事,之前好像都沒有聽說過牛大二這個人。
心中對牛大二這個人還是有一絲的好奇,不知道這個牛大二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家裡面爲什麼會這麼破舊,難道這個牛大二就沒有家裡人嗎?
吳龍在這個地方已經生活了這麼常的時間,一定是知道不少的東西,要是吳龍肯說,說不定自己就能夠知道這個牛大二的事情。
放下書,關上郵政所的門,騎上自行車往吳龍家的方向走,正好看到吳龍在修一種耕作的工具。
見到我,吳龍放下手中的東西,拍了一下手中的灰塵說:“小子,你送完信了嗎?怎麼這麼悠閒的!”
我說龍溪村和虎躍村的信已經送完了,現在就還剩下盧村的信。
吳龍讚我的速度還是挺快的,邀請我到樹底下喝上一杯茶,心想正好有東西要問這個吳龍,便跟着吳龍來到樹底下。
我接過吳龍的茶,看了一下這樹,真的是一個好地方,能遮風擋雨,平時太陽大的時候還能夠坐在樹底下喝上一壺,乾點輕活。
和吳龍閒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問吳龍對於龍溪村的情況熟不熟悉,吳龍很驚訝的看着我,問我是不是又惹上什麼事情了。
我說沒有,只不過是今天有一封很奇怪的信,之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吳龍問我是什麼信,是寫給誰的,好像十分緊張的樣子,我說這封信是寫給一個叫做牛大二的。
“牛大二,牛大二,牛大……”吳龍連續唸了好幾遍,從這裡可以看出來,牛大二說自己十多年沒有收到信了,看來還真的是有這樣的事情。
吳龍說自己好像印象中也沒有給這個人送過信,不過牛大二這個人還是知道的。
牛大二這個人,吳龍說知道,我連忙問吳龍,牛大二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這次會有人給他寫信。
吳龍沒有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問我,寫信給牛大二的人有沒有在信封上面寫。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署名的,我說沒有,上面只是寫明龍溪村的牛大二,至於別的一句都沒有提。
吳龍說:“那有沒有啥子特殊的地方嘛!”
我把信上有一條,好像在四爺血上爬的蠶蟲,而且上面還有一個“1”字告訴吳龍。聽到我說,吳龍的反應,果真和我的一樣,睜大眼睛,十分驚訝的看着我說:“糟了,要出事了!”
要出事?我還真的是不知道什麼事情,牛大二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回事,這封信難道吳龍知道是什麼情況。
吳龍說,這封信上畫的是金蠶蠱的金蠶,我想這個牛大二快要死了。
想起四爺死時候的慘狀,要是這個牛大二死,一定十分的難看,想都不敢想是什麼樣子的。
“看來,她要回來了!”吳龍臉色十分凝重的說,我問吳龍到底是誰要回來了。
吳龍說是牛大二的妻子。
沒有想到長成牛大二那個樣子,還會有妻子。我問牛大二的妻子是一個什麼人來的。吳龍說牛大二的妻子,是一個外地人,但是經常會把一條蛇盤在脖子上面,別的人都不敢靠近。
我疑惑的問:“既然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爲什麼這個牛大二就這麼大膽,敢娶這麼一個女人爲妻。”
吳龍解釋說:“這個女人會妖術,她看上了牛大二之後,對牛大二施展了妖術,牛大二隻能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只能是對這個女人好,要是對這個女人不好,眼睛就會瞎,終身沒有性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