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還以爲那劉三和女人在做那種齷蹉的事,臉一紅,正尷尬的想躲開,突然聽到什麼摔碎的聲音,我給嚇了一跳,身子也就不由自主的僵直了。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正是直起身子,我才一下子從窗戶裡看到裡面的情形。那病弱男孩的母親和一個黑壯的漢子,正用一件衣服拼命地想要捂死劉三。
我趕緊地對盤俊喊一嗓子,盤俊這才直起身子,一瞧裡面的情緒,臭罵了一句“我去!”然後用身子將窗戶撞開,翻身跳進屋子裡去。
要不是我和盤俊及時發現,那劉三就性命不保了。
屋裡那女人和那個黑壯漢子一瞧殺人之事敗露,就想殺我們滅口。正好一對一,那女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我三下五除二輕鬆拿下。
盤俊身手也夠利索,眼看就將那黑壯漢子抓住,那個女人拼命的喊,讓那漢子快逃。那黑壯漢子被一提醒,就順手抄起一把茶壺對着盤俊就砸過去。
盤俊躲閃的時候,那個黑壯漢子就趁機逃了。
盤俊打算去追,我急忙喊住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怕他做什麼?”其實另一方面,我主要還是擔心我和盤俊,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要是真將那黑壯漢子惹急了,叫些什麼人來,我和盤俊估計連村都出不了。
那劉三驚魂未定,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醒過神來,就指着那女人臭罵,說他好心幫她瞞着偷漢子的事,她卻對他下黑手想要他的命,太沒良心了!
我之前以爲那劉三知道什麼,現在發現自己錯了。好歹有那女人想要殺人的事,要不然只是單純的捉-奸,要是那女人反咬一口,我怕我和盤俊在人家的地盤上,很難將事情說得清楚!
正在我想問盤俊眼前該怎麼辦的時候,那女人絕望的大哭起來,說什麼一切都是她乾的,不關那個劉勇的事。
我這才心頭一喜,心想果然是做賊心虛,這女人自己要招了。
這裡不得不要說,人要是有真病,相信某些偏方真是不可取的!
那女人原來叫秀芬,幾年前喪夫守了寡,就剩下她和兒子相依爲命。但是厄運連連,去年她兒子查出有先天性心臟病,她沒錢幫孩子看病,就誤信老話裡說的吃什麼補什麼,就去找村裡的屠夫要豬心,給兒子補心。她去的次數多了,那屠夫就對她有了不軌之意。
這秀芬爲了兒子,一切都忍了。可是兒子吃了很多豬心,也沒瞧着病有半點兒好轉,她才琢磨來琢磨去,才動了殺人取人心給兒子補心的惡毒念頭。她說她明白一戶人家要是沒了兒子會有多痛苦,所以和屠夫商量着殺人時,才只找活着只會白吃飯的女孩。
民警來的時候,搜查她家的廚房,那煲湯的砂鍋裡用八角、大料等香料煨着,燉着肉食,香氣飄散開來,讓人口水都流了下來。
可是打破那砂鍋,從湯水裡滾出一顆還夾着血絲的人心,讓在場所有人都吐了個一塌糊塗。
民警搜查的時候,還在秀芬家的米缸裡,搜出一具來不及處理的女孩屍體。
有村民得着信兒跑來認屍,只瞧了一眼,就心疼的一翻白眼兒昏了過去。那情景有多慘,也就不必細說了。
民警審問時,那秀芬還招認,她和屠夫殺最後一個女孩的時候,差點兒被劉三看見。她知道那劉三嘴饞,就謊稱從屠夫那裡要了掛豬肺,她和兒子吃不了,所以送給劉三。其實那哪裡是豬肺,而是人肺!
劉三知道真相,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時候,有人發現他泡在水缸裡,人已經死了。
村裡人都說那是劉三遭了報應,民警也沒查出什麼線索來,可我總覺得那劉三死的蹊蹺。只是因爲查到連番挖心案的真兇,宗教局那邊兒因爲我們算是立了功,急着找我們回去寫報告。我只能帶着些遺憾,和盤俊一起回金秀了。
回到金秀後,盤俊算是在宗教局裡出了風頭,再沒人小覷他。正好刑警隊那邊有兩個刑警因傷調整工作單位,就被盤俊要到他那組。那兩個新組員一個三十出頭,另一個不到四十,都算是正當年,又是有多年辦案經驗的刑警,雖對靈異案件是門外漢,但這基本上沒什麼關係,盤俊要的是助手,道法方面有他就夠了。
盤俊在局裡地位開始穩固,我卻沒好果子吃了。被那個姜領導找了去,訓斥我一頓,說我無組織無紀律,不該私自跟盤俊去查案。
我剛進宗教局的時候,是被這個姜領導求着進來的,現在他態度逆轉,不供着我了,我心裡可覺得奇怪。當時就沒好想,心裡覺得一定是唐瑾辦的好事。一定是他在背後找我的茬兒。
我心裡悶着氣,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堵住唐瑾。之前是庭媛的死,讓我多少有些內疚,現在知道庭媛沒死,我在唐瑾面前腰板站的直了,毫不客氣地臭罵他一頓,什麼小人,什麼無恥卑鄙,反正我能想到的解氣話,都對着他劈頭蓋臉的罵出去。
唐瑾靜靜地聽我臭罵,其間他一句話也沒說,這更讓我認爲他是心虛,對他更加鄙視。
等我罵到沒詞了,他纔不緊不慢的,用那雙冷冽的眸子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問我,“罵完了嗎?”此時的他,全身氣質優雅到冷漠,陽光斜斜地打了進來,細碎地在他身上跳躍,蒙上一層震懾人心的魅力。
我禁不住微微別開臉,看多他一眼,心裡的滋味就覺得怪怪的。
“還要我重複一遍嗎?”唐瑾再次緩緩開口,語氣裡含着毋庸置疑的霸氣,眼角眉梢都散發着一種王者般的壓迫感。他的強大氣場之下,我倏然間覺得自己剛纔行徑惡劣的,跟一般潑婦無異,心底反倒覺得自己差勁兒了。本來的底氣全都沒了,我只得強撐着,在他再次說話之前,趕緊裝作倨傲的離開。
等我生着自己的氣,下樓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兒,怎麼理虧的反倒成了我呢?我氣不順,又想起自己光顧罵唐瑾解氣,沒警告他以後少在背後玩陰的,這才又跑回去。
可是唐瑾已經不在辦公室,我正奇怪他一會兒工夫怎麼沒影兒的?忽然聽到三樓樓梯那邊兒有人說話。我仔細一聽,竟然是姜領導在對唐瑾道歉。
而後,我聽到唐瑾冷厲的聲音響起,“我早對你說過,她是我手下的人,要管要調教都是我的事,今天你罵她的事,我破例當做沒發生過。但請你記住,這樣的事情,我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姜領導忙不迭的道歉聲,讓我一下子僵在那裡,原來我是錯怪了唐瑾嗎?
還有,唐瑾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的位置明明是個小科長,怎麼那樣有底氣敢對姜領導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