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遲旭說,“你管太多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些事不是外人想管,就能管得!”
遲旭不肯服輸,還試圖說服我。
我看了下那個躲在暗處的身影,當時以爲是盤俊。我知道盤俊對我什麼心思,而他和唐瑾公開爲敵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我不想他再因爲我去刁難唐瑾,於是就對遲旭說了很多討厭唐瑾的話。
還說我從來就不曾喜歡唐瑾,一直都是他一廂情願,自以爲是之類的。話說的很難聽,我以爲這樣就能讓盤俊減少對唐瑾的敵意。
結果遲旭因爲我的話,一下子急了,罵我是個冷血的女人!
我反譏他吃飽了撐得管閒事。這一句話將遲旭徹底氣走。而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人,也露了身形。
我剛要趁機嘲笑盤俊的人品,諷刺他居然偷聽別人講話。可萬萬想不到的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並不是盤俊,而是唐瑾。
我當時愣在那裡,呆呆地望着站在那裡的唐瑾。此時他那張完美的臉,在瞬間凍成冰雕,雙眸散發出危險的火苗,整個身子都泛着深沉的恨意。
我知道我剛纔的話一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其後的幾天,我在宗教局那邊再也沒見過唐瑾。後來還是那個賈薇一臉傷心絕望的對我說,“南南,你知道嗎?唐瑾好像辭職了!”
我當即一愣,心倏然間疼得讓我無以復加,只是礙於賈薇在場,我強撐着忍過。
後面賈薇一個勁兒的遺憾,她都來不及表白,唐瑾就消失不見了,這種痛苦將會伴隨她終身!
我隨即笑笑,那是賈薇的遺憾,卻不會是我的!接下來,我該怎麼生活還是怎麼生活。我從來不允許自己幻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那些東西。
要說遺憾也是從秦老道那裡纔得到劍虹的下落,現在和聶宸有關的人,都離開不見了。我只得又將腦筋動到女鬼蓁蓁身上。
可惜我連同盤綺羅一起想辦法,最後都沒撬開蓁蓁的嘴。
盤綺羅這次算是真正出心了,幫我去問了阿嬤,想讓阿嬤想出個主意來。
我開始並不對阿嬤報什麼希望,知道阿嬤待我不似眼中釘,也好不到哪裡去,想不到的是阿嬤居然真的幫我想了個法子。
她說那把劍虹則是青冥劍鍛造剩下的廢料,那蓁蓁是青冥劍的劍靈,這就像一奶同胞一樣,相似的骨血會有感應。
盤綺羅說沒聽懂的時候,我卻已經懂了。
不過,我打算按照我想出的法子試一試之時,盤俊早就已經用了一樣的法子,大概的卜算出劍虹現在所處的位置。
他說劍虹應該在大瑤山裡。
我立即聯想到我去陰間之時,曾遇到三阿婆和其他幾個李家寨的冤魂,當時就懷疑三阿婆的死,會不會和劍虹有關,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要回大瑤山是必然的了。
我將找到劍虹大概下落的事告訴姜領導,準備和盤俊一起回大瑤山。
盤綺羅要照顧阿嬤,所以只能留在金秀。
因爲找劍虹也是宗教局那幫人的事,盤俊的那個行動組的幾個組員也跟上了,還有柳念那個二組。不過還沒出發,那個柳念就找茬爲難盤俊那組人,可想而知後面兩組人在一起會有多“精彩”!
下午出發前,姜領導特意讓我等一下,說要等一個人。我用眼睛數了數在場的,行動組的人基本都出動了,不知道還要等誰?
我正疑惑的時候,一輛越野車就停到我身邊,姜哲從駕駛座探出頭來,對着我笑嘻嘻地招招手。之後他跳下車,打開後車門。
我立即感到一股強大的如王者的氣場撲面而來。下一刻一個俊美頎長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即使已經從那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壓迫力的霸氣中,猜到來人是誰,當我看到那個優雅到冷漠的氣質,舉手投足都透出一股王者風采的身影時,依然呆怔片刻。
我怎麼也沒想到唐瑾還會出現,臉色一灰,心下當時就想,賈薇不是說唐瑾辭職了嗎?那他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這時,姜領導臉上含笑地走到唐瑾身邊,對大家隆重介紹說唐瑾是這次行動的特別組長。除了賦予唐瑾極高的領導地位,還闡明瞭我這個不屬於行動組的散員,直接聽命於唐瑾。
說實話,我是真的不開心。就好像剛剛臭罵了一個人,轉臉卻要對其諂媚賠笑般尷尬。
我向來是那種喜怒顏形於色的人,此時也隱瞞對唐瑾的排斥感。當姜領導着重囑咐我之時,我只給一個冷臉,跟沒聽見一樣。
唐瑾那雙冷冽的眸子,如冰刀一樣的在我臉上劃過,絕美堅毅的薄脣揚起一道不羈的弧度,冷冽而妖異。
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深深感到這一次唐瑾是有目的的出現,或者就是爲了專門針對我!
不過,我從來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俗話說水來土掩,我可不怕唐瑾刻意刁難我。另外,以唐瑾的人品而言,我相信他縱然對我有敵意,行事的時候還是會顧全大局。
事實上,很快唐瑾的公私分明就彰顯出來了。途中,當柳念質疑我和盤俊的能力之時,唐瑾果決的支持了我和盤俊,制止了柳唸的各種臆測和刁難。
而一路上,唐瑾更是公平分派各種職責。當隊伍晚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並沒有因爲他是這次行動的頭兒,而逃避值班守夜。
正因爲看到了唐瑾的公正無私,我雖然和唐瑾之間鬧得很難堪,但在追蹤劍虹的問題上,我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毫無隱晦。
當然,我此時對唐瑾完全是下屬和上司之間的關係,除了公,沒有私。
盤俊開始還以爲我和唐瑾之間的冷漠是裝的,後來瞧出來了,就問我和唐瑾是不是發生摩擦了?他一直因爲我對唐瑾保持敵意,不過這時候還是就事論事,說他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我不是吃虧的主兒,一定是我招惹的唐瑾。
我不願多談和唐瑾之間的事,那個誤會已經生成,我並不想解釋,也不想沒脊樑的服軟,當一切都是天數,坦然接受。所以我對唐瑾的態度一直是冷硬的。
直到傍晚時,發生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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