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到有,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了國家神秘組織的成員,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士兵,如今又擁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這些所有的經歷都是上天賦予的恩賜。
臧言就經歷了這些,就是因爲有了這些突如其來的奇遇,就像是一個窮人突然得到了金山銀山,純粹就是暴發戶心理。他根本沒有在進取的心理了,只是想着貪圖享受於現狀了。
而他在識海中有見到了暗夜居士的精神力幻想,雖然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但暗夜居士一席話卻是讓他醒悟過來,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更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如果暗夜居士說的話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未來還是可以再見到師父的。
本來是給了臧言一個月的時間去學習武術搏擊的,但他在下半個月纔開始認真的去研習,也算他是個聰明人,在加上暗夜居士給予他的潛意識的能力,所以半個月就讓他學到了比多數人多一倍以上的東西。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進園準時來到練武場門口,還不僅僅是他,在測試時見過的那些人全部都到場了,他們陸陸續續的走進練武場,驚訝的發現臧言正在演練着屏幕上武術招式,而且招式快到只能看到斷斷續續的幻影。
臧言能有如此認真的態度,是老潘絕對沒有想到的,他本以爲這小子正躲在角落睡覺呢。
李進園跟老潘他們的到來已經讓臧言覺察了,只是他不想停下自己正練習的一套動作。
足足等待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看着臧言把屏幕上大部分功夫都演練了一邊。
臧言突然閃到他們面前道:“是不是又要測試了?”
“看來一個月的時間成長了不少啊!”老潘微笑道,其實大家也都發現了,此時的臧言沒有了當初的玩世不恭,眼神更多的是堅毅跟自信,吊兒郎當的習氣也被隱藏了起來。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眼前一亮,尤其是對一些異性,都可能沉迷在他男人的氣息中。
“沒有什麼成長,只是做了應該做的。”
“哇哦……”所有人都驚歎,原來這種話是不可能出現在臧言嘴裡的。
李進園知道不用在多說什麼了,微笑道:“看你信心百倍,那我就告訴你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說話的時候還神秘的掃視了下諸人,接着道:“下面就是入隊儀式,想要進入我們這個隊伍是需要有所表現的。”
臧言平靜的看着所有人,靜靜的等待着答案。
“轟隆……”練武場中間的地板突然裂開,在地下緩慢的升起一具鐵籠子,像是鳥籠子一樣,籠子的覆蓋面積不是很大,只有十個平方左右。
“入隊儀式很簡單,我們幾個會有想要挑戰你,你要在籠子內迎接三個人的挑戰,要麼就戰勝對方,要麼就堅持十分鐘不被放倒。明白了嗎?”李進園簡單的介紹道。
“哼,鬥獸場……”臧言冷笑道,“明白,那你們誰先來。”
臧言此時施放的氣勢籠罩着整個的練武場,對面的幾個人還真是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我來!”暴熊第一個站出來道。
既然有人已經站出來了,臧言根本沒有在意是誰,他徑直就走進巨型的鳥籠內默默的等着暴熊。
在巨型鳥籠內,
暴熊粗聲粗氣的道:“臧言,你的精神力居然已經達到白銀異能師的級別,這個我不如你,但讓我驚訝的是,你一拳居然能打出鑽石異能者的殺傷力,那我們就比比力量吧。”
其實暴熊本來就是嗜血者,不是全部依靠精神力的,並且就是以力量著稱。聽到暴熊如此說,老潘還真是有點擔心臧言的安危。
臧言沒有多說話,伸出一根手指挑釁的勾了勾。這個動作一下就激怒了暴熊。
“啊……”本來就是火爆脾氣的暴熊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全速的衝向臧言,想直接來個熊抱。
在只有十個平方的空間內,全速衝擊下,眨眼就可以衝到對方的面前,暴熊就是想借用空間來壓縮臧言的移動。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臧言明顯的被暴熊抱個正着。
暴熊沒有停頓,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擠壓,驚訝的是面前的臧言慢慢的扭曲虛幻了。
所有人也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李進園跟老潘知道,在荒原的比試上,臧言就曾經展示過這種驚人的速度。
暴熊也不是簡單的角色,畢竟是鑽石異能者終極,馬上就要升到異能師的人,手上還是有點實力。他瞬間做出反應,轉身憑感覺就往身後出拳,這下驚喜的是拳頭碰到了實質的東西。
只見臧言手掌剛好觸碰到暴熊的拳頭,但暴熊的力量還沒有傳遞過來的時候,他瞬間手掌扭轉順着暴熊的拳頭一個側滑,用力握住暴熊的手腕往他出拳的方向帶了下。
暴熊在自己的慣性跟臧言的力量下,向前衝出五六步遠才止住身形。
“太極?太不可思議了,臧言這小子居然直接用功夫就對付了暴熊這樣的異能者,太有想象力了。”
“如此短的時間,他是怎麼能把太極融會貫通的,驚人的學習能力。”
大家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驚歎發生的一切。
場中的暴熊根本沒有驚訝,他更多的是憤怒,因爲他從來沒有如此丟人過,而且還是被一個要入隊的新人弄到此番地步。
憤怒的嗜血者是非常可怕的,這是異能界都知道的常識,此時的暴熊就在爆發的臨界點上,雙眼要噴出火來似的,憤恨的瞪着臧言。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此時臧言應該死了上百次了。
“啊嗚…”暴熊仰天怒吼,身體的肌肉瞬間膨脹,本來穿着的緊身體恤被脹成了碎布條。
“壞了,暴熊真的生氣了。”李進園緊張道。
而本來一開始關心臧言的老潘,此時卻格外的冷靜,面無表情的看着籠子裡的兩人,他心裡在期待臧言的爆發,更想看看臧言的最終實力,因爲他一直懷疑測試的時候臧言沒有盡全力。
老潘不愧是預言者,猜的八九不離十,但如果他知道臧言在測試時只用了一半左右的精神力,就不是驚歎可以表達的了。
此時場裡面的臧言也感覺到了暴熊的變化,他心底也謹慎起來,因爲暴熊的實力居然比剛剛翻了將近一倍。
兩人在打鬥之前,暴熊就承認了精神力不如臧言,臧言心裡也開始執拗起來,就是不願意動用精神力,他想憑藉着自身肉體的實力來已接稍後的狂風暴雨。
其他人看到臧言擺出太極的起手式,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動用精神力,都開始爲他擔心起來。
“臧言真是瘋了,難道他不知道嗜血者爆發後的力量嗎!此時暴熊最起碼要高出他兩層的實力。”
“自大狂。”
外面人的談話並沒有影響到場內的臧言,他全神貫注的盯着暴熊的一舉一動。
“來了。”臧言在暴熊動之前就判斷出來了攻擊時間。
有了這個提前的判斷,不管暴熊再怎麼強硬的進攻都沒有辦法真正的打到臧言,無外乎就是拳風颳得臧言臉上生痛。臧言依靠着剛學會沒有多久的太極跟暴熊纏鬥了七八分鐘,在臧言又一次卸掉暴熊一拳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面面相覷。
兩個人都彼此知道了對方大概的實力,由於體力的下降,暴熊也不敢再輕易出手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臧言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想着暗夜居士的樣子,擡頭淡淡道:“時間差不多,是時候結束了。”
這句話像是在說給暴熊跟所有人聽得,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只有臧言心裡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又爲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又憑藉什麼說出那麼自大的話。
暴熊以爲自己再次被挑釁了,運起全身的力氣,想要完成最後一擊。
“啊……”
暴熊急躁的閃動攻向臧言,而臧言卻像是沒有任何的防備,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場外的幾人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不敢看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們因爲臧言說的該結束了,就是放棄挑戰。
“轟……”
驚人的撞擊聲,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肉體撞擊聲,更像是兩輛裝甲車撞在了一起,伴隨着撞擊聲,就是因爲兩股力量撞擊產生的氣浪,雖然他們都是異能人士,但還是被氣浪衝擊的往後倒退了十幾步遠才止住,等他們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時,所有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不是他們不會說話了,而是他們驚訝的發不出一絲的聲音了。
他們眼前呈現的,練武場中間的籠子已經四分五裂,而場中央站着的兩人擺着非常奇怪的姿勢。暴熊砂鍋大的拳頭直伸往前,臧言真的是沒有躲閃,他也是出拳跟暴熊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姿勢已經說明白了一切,臧言是用了跟暴熊同樣的方式接下了暴熊的攻擊,也就是說,他硬接下了一名鑽石異能者終極級別的全力一擊。
更驚人還在後面,場中的暴熊跟臧言保持着對拳的姿勢,足足保持了一分多鐘的時間,在大家驚訝的表情前,暴熊痛苦的收回拳頭,忍痛的抱在懷前,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可想他的骨頭應該有斷裂的。
而臧言在暴熊收回拳頭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手被到了身後,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兩人的表現就足以說明剛剛的結果是什麼了,但沒有人注意到,臧言身後的手臂在顫抖,而且拳頭已經腫脹起來了。
“驚天地泣鬼神的對決,太有想象力的結束動作了。”李進園在發呆了五分鐘後,硬嚥下驚歎的口水後感嘆道。
老潘看出了臧言的不對勁,趕緊站出來道:“好了,結果就不用多說了,臧言能直接接下一名嗜血者爆發後的全力一擊,我想剩下的你們幾位不會再願意跟他打了吧。”他說話的時候掃視了下其他幾人,沒有一個再願意出頭的,畢竟其他三人中,李進園是移動者,並不擅長這樣直來直往的決鬥,莫曉軒姐妹,一個是催眠者,一個是洗心者,都不是戰鬥型的異能者,他們肯定不會上前在挑釁的。
“那好,我現在宣佈臧言的入隊儀式結束,並歡迎他加入我們AAA級執行一隊。”老潘直接宣佈了結果,扭頭接着道:“進園趕緊帶暴熊去醫務室,他可能受傷了。你們姐妹也回去休息吧。”
老潘想趕緊支走所有人,這樣他才能上前看看臧言怎麼樣了,畢竟臧言已經掩飾了自己的疼痛,說明他不願別人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看着其他人都離開了,老潘跑到臧言身邊,看到臧言的手臂已經全部都紅腫了,整個手臂比原來*了一倍, 想想他剛剛還裝着跟沒事人一樣,那他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看着臧言的手臂,老潘沒有說話,直接背起他就回了住處,拿來一箱子的冰塊,把臧言的手臂冰敷在那裡,完成這些所有的事情,老潘都沒有出聲詢問,也沒有出聲責怪。
臧言盯着他看了好久,見他忙得一腦門的汗水,淡淡道:“班長,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
老潘忙碌的手停頓了下,才語重心長的道:“小五子,你已經長大了,你能選擇這麼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怎麼問都是一樣,因爲在你心裡你覺得是對的。”
臧言不知道爲什麼,聽了老潘說的這些話,眼淚不能自己的就流了出來。他趕緊擦拭掉,強壓着不讓自己哽咽,道:“班長,謝謝你,從小到大你是第二個讓我感到親人感覺的人。”
老潘笑了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哎,不對啊,怎麼是第二個呢?第一個是誰啊?”
“撲哧……”被老潘調笑了下,臧言破涕爲笑,眼神直盯着老潘的背影,充滿了感謝的情誼。就是在這個時候,臧言心裡已經把老潘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直到最後,他都沒有說出第一個讓他有親人感覺的是誰,當然,他不說老潘心底也是知道的,他不願說只是因爲他不願意去回憶。
“小五子,以後不要叫我班長了,就叫我哥哥吧。”老潘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又讓臧言流出了男兒淚,當然,這次是開心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