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距離不是相隔千里,而是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卻視而不見。
“你剛剛怎麼那麼痛快就答應了合作?”邱捷一上車就開始質問臧言道。
臧言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是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太重了,你看看人家柳峰那樣渴望合作的樣子,你幹嗎要那麼說,而且你一開始不就說想要利用他們的銷售渠道嗎?”
邱捷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臧言也就是能做點撐場面的事,一到這些個比較實際的,那就是要歇菜了。
“我的臧總,談聲音沒有你那麼談的,釣魚還要耐心等一等呢,你這倒好,直接就把一大塊肥肉丟到獅子嘴裡,而且還不到掉人家胃口的,人家能不開心的接着嗎!”邱捷無奈的道。
臧言聽她一解釋,這才稍稍有點明白,邱捷剛剛說的話只是一種談判方式,並不是要拒絕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在下承蒙賜教。”臧言調笑道。
看到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邱捷也實在沒有辦法,斜眼瞄了一下他,笑着道:“我說臧總,您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柳總的那位太太,叫做什麼清兒的,跟您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呢,是不是應該讓我這個做下屬瞭解下您的故事,也好讓我們學習學習。”
邱捷跟臧言呆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臧言有親和力,現在都開始開起玩笑來了。
“邱總,您應該不是八卦的人啊,怎麼想起問這個,其實我們就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臧言簡單道。
“沒那麼簡單吧!不過,真是不敢相信,我們臧總長的如此帥氣,居然是個孤兒,看來您還真是傳奇性的人物。”邱捷感嘆道。
臧言被勾起了回憶,回憶起了那座坐落在海邊的小孤兒院,裡面有很多的孩子在奔跑歡笑,還有自己曾經最愛的女孩站在孩子們中間,孤兒院的老師跟院長就微笑着站在場邊,看着這些孤兒,像是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
“怎麼了臧總,是不是勾起了您的回憶?”
“是時候回去看看了,算一算都有兩年了,嗨,好想念童年的時光。”臧言微笑道。
兩個人的車子在路上奔馳着,臧言輕緩的閉上眼睛,突然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熟悉的味道離自己越來越近。
“臧總,我要送你去哪裡?回公司嗎?”
“我不去公司還能去哪裡,大上海沒有我的居住地,只有去公司。”臧言雖然兩次來到這裡,但這裡並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邱捷並沒有多說什麼,看着臧言那副無奈的樣子,就微笑着轉動方向盤,開向與公司相反的方向。
“我們這是去哪裡?不是要回公司嗎?”
“臧總放心,去了你就知道了,你還怕我一個女人能把吃了不成。”
車子停靠在一座高檔公寓的樓前,公寓樓的名字非常通俗,就叫做創業青年。
邱捷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示意臧言跟着自己上樓。
臧言看着眼前女式的房間,整個的客廳里居然堆放着很多的米奇,完全就是一個動畫王國,房間內更是誇張,一律的粉紅色,都是可愛小女生的色調,如果不知道主人的情況下,如何人看到這樣的房間都會認爲,
主人是一個年輕非主流的可愛女生。
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切,臧言實在無法跟身邊的邱捷聯繫在一起,雙眼不斷的打量着邱捷。
“爲什麼要這樣看我?任何人都有兩面性的,任何人還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只是在外沒有表現過另一面而已,這有什麼奇怪的。”邱捷突然還真有點像害羞可愛的小女孩。
臧言裝着認同的樣子,點着頭道:“我完全理解,但是你帶我來的意思就是要讓我住在這裡?讓我一個大男人住到你可愛的米奇世界?”
“對啊,你應該感覺到榮幸,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進入我家的人,現在我還讓你住在這裡,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邱捷爲他倒了杯水道。
“哎,我覺得住在你這裡還是不太方便,畢竟我們孤男寡女的讓人家知道了不好。”
邱捷鄙視道:“你少來了,還孤男寡女的呢,我這位寡女都沒有說什麼,你孤男有什麼好講的。”
臧言知道自己是被這位副總吃定了,聳肩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真是盛情難卻,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就有點不識擡舉了。”
“你還真是能貧,居然爲自己佔到的便宜還找到了正當的理由,還能臉皮厚的那麼理直氣壯。”
臧言看着邱捷微笑的樣子,在坐在溫暖的沙發上,突然有種家的感覺,這是原來只有在孤兒院跟清兒在一起時纔有的感覺。
就在兩人還在火熱的鬥嘴時,在創業青年的公寓樓前,兩個漂亮的女孩正看着臧言兩人所在的房間。
“你真的感覺到他就在那間房子嗎?這個可是隻有定位系統才能做到的事情。”其中一個女孩質疑道。
“肯定是他,我相信他也會有這種感覺,因爲我跟他越近的話,甚至能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很神奇的感覺。”另一個女孩答應道。
她們兩個就是莫曉軒跟莫曉彤姐妹,兩人又苦苦追尋到了這裡,看着就跟她們相隔幾十米高的房間,突然她們覺得自己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們要上去找他嗎?組織上應該還是很歡迎他迴歸的。”莫曉軒詢問道。
“姐姐,我想問你,你真的覺得異能錦衣衛那樣的生活適合我們嗎?還有臧言,你覺得他真的喜歡那種生活嗎?”
“曉彤,你不能這樣說,我們這是在背叛組織,那樣會受到懲罰的。”
“這個我明白,我們是沒有什麼機會離開了,但是臧言不同,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身份,有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我決定不去打擾他的生活,姐,你覺得呢?”莫曉彤盯着自己的姐姐道。
莫曉軒沒有說什麼,眼睛直盯着樓上還亮着燈的窗戶,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姐妹兩個轉身要默默的離開,就在她們轉身的時候,樓上的窗口閃出一個人影,看着她們姐妹兩個離開。
臧言就站在那個窗口,一直在暗中看着她們姐妹兩個,此時臧言任由手裡的香菸燃盡,卻沒有出聲要跟她們打招呼的意思。
“朋友們,我想要離開你們一段時間,那樣的時候太血腥了,我想要平淡下來。”臧言雖然只是經歷一次任務,但是他從一個普通的士兵,變成了一個殺人輕而易舉的異形異能者,尤其是在變身後有強烈的嗜血性,所以他一時無法接受那樣慘烈的事情,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莫曉彤像是感覺到了他,偷偷的回頭再次看向剛剛的窗口,臧言瞬間就隱藏在了窗簾的後面,躲開了莫曉彤那副惹人憐惜的眼神。
現在臧言的生活真正的走上了早九晚五的日子,一早就被邱捷從被窩裡拉了出來,不過還能讓臧言感覺到虛榮的就是進公司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羨慕中帶着尊敬,都畢恭畢敬的向他問好,這是他當時跟各部門開會的結果。
“看來他們已經肯定了你的能力,肯定了你這位總經理是可以領導他們的。”可以看出邱捷有爲他驕傲的意思。
臧言此時反而臭屁的揚了揚頭,邱捷見他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
在巨大的辦公室裡,臧言鄭重其事的對邱捷道:“你打算怎麼跟柳峰談,其實可以看得出來,柳峰這個年輕人還是不錯的,我希望到時候還是給他多點好處,相信他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結果。”
邱捷很奇怪,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信心,而且還是對柳峰的,突然邱捷以爲他夾雜了對清兒的個人感情問題。
“臧總,做生意的時候,我們所追求的是自身利益最大化,有時候不能感情用事的。”
臧言馬上就明白了邱捷話裡的意思,微笑道:“放心,我對清兒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只是突然見到她,勾起了很多的回憶,對於柳峰,更只是出於對他個人的欣賞,就像你們孫大小姐欣賞我一樣。”
“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臧言沒有想到,就是他現在一個突發的想法,卻是造就了一個商業巨頭,也是爲他自己創造了不小的財富。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臧言就一直沉寂在邱捷給他的報表中,做一行愛一行,這是他心底最直觀的想法,最起碼要做出成績來,也算是幫助孫黛娜度過這個難關。
“讓邱總來一下。”
臧言看着手裡的報表跟孫氏集團的技術評估,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真的實施了,那將也要國家做出大膽的選擇。
“臧總,您又有什麼讓我驚奇的想法?”邱捷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位老總,總是以理想化的去做生意。
“邱姐,你這是又要拿我開涮啊,其實還真是讓你說對了,我覺得我們公司的一些技術,在國際上都是非常先進的,我們爲何不把這些高科技生產的東西應用的軍方呢,那可是不小的財富。”臧言爲自己的想法激動道。
邱捷驚訝的同時,臉上透漏出些許的無奈,微笑道:“我的臧總,我真是爲你大膽的想法喝彩,但是,我們的國情跟國外是不一樣的,在國外還是可能存在企業跟政府合作的,而我們國家所掌握的科技是非常秘密的,跟政府合作是非常難的,尤其是軍方的,政府更是不願跟我們這樣的跨國公司合作,臧總,你是不是太……”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幼稚了?”臧言聽到邱捷的分析,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臧言也是考慮過邱捷所說的國情問題,但是邱捷卻不知道臧言原來的身份。
邱捷以爲臧言會生氣,剛要出聲解釋,但被臧言伸手阻止了,臧言接着道:“你給我的報表跟數據如果是屬實的,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絕對是現在軍方所需要的,而現在我們還僅僅是運用在了數碼跟手機等行業,爲何不想辦法跟軍方對接上呢?還有,我們並不會去涉及到他們的具體應用,只是光爲他們提供技術支持,或者是一些設備提供,至於他們是放在什麼導彈上,還是什麼無人機上,那都是他們的事情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還要提供給他們一些修改方案,也好方便與他們的應用。最重要的是,我們到時候在銷售自己數碼產品的時候,還可以打個模棱兩可的廣告,說是應用了軍隊的某項技術,更是能提高我們自身的技術保障嗎?”
邱捷驚訝的看着臧言,本來她以爲臧言只是突發奇想,沒有想到臧言還真是說出了較爲詳細的框架出來,而且說的還都是符合現在國情,更是考慮的比較全面。
“臧總,我真的要重新再認識一下您,您是怎麼有如此大膽想法的?佩服!”邱捷由衷的道,但是又皺了下眉頭道:“但是我們如何才能跟軍方接洽上,還有,他們又怎麼會相信我們這樣的跨過企業呢, 難道您就不怕他們懷疑我們的目的不純嗎?”
臧言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想法中有個大的漏洞,他覺得把自己在異能錦衣衛的地位放的太高了,總想着依靠自己原來的身份跟軍方談判,但是他突然覺得,如果在接洽中,軍方懷疑了自己這方的目的,到時候不要說他小小的異能錦衣衛的身份了,就是一方的軍區司令都可能要玩完。
“這個計劃是可以實施的,給我一點時間,你們也詳細計劃一下我們在那些方面的技術是可以出售的,而且如何才能避免軍方對我們的懷疑。”臧言一本正經的道。
其實臧言突然間覺得,他潛意識的想法又無形中接觸到了異能錦衣衛,就像這個突然的想法,他的出發點就是要完善異能錦衣衛的科技含量,也就是說,無論他怎麼的想要躲開那種生活,但潛意識中卻又向着那裡靠近,不管是靠近人,還是那裡的事情。
“是時候跟他見見了,他應該能夠理解我的選擇!”臧言心底道。
“臧總……”
邱捷見他遲遲不說話,擺手示意他道。
臧言被驚醒,淡淡道:“邱姐,你就去做個詳細計劃吧,我有點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可能要兩天時間,到時候我會帶來結果的。”
沒有給邱捷說話的機會,他直接起身就想着辦公室外走去。
“哪有這樣的老總,說走就走,還兩天時間,真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