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的五班經過一晚上黑夜的洗禮,原本比較陳舊的外表變得光鮮了很多,早上的陽光照射在營房圍城的小院裡,讓這個獨立的小院顯得像是世外隱士居住的溫馨。
此時的臧言正蜷縮在崗哨亭內,荒原上的早晨雖然是陽光明媚,但氣溫還是很低的,還吹着涼涼的冷風。臧言睡夢中用手緊了緊大衣,睡夢中的他臉上居然掛着微笑,現在的臧言應該是全新的了,但他哪裡又知道,全新的他還沒有到來,他命運的真正轉折還沒有到來。
“啊噢!”強有力的哈欠聲在營房門口傳來,老潘帶着另外三人站在營房門口,幾個人伸着懶腰,故意發出響亮的哈欠聲,就是爲了能吸引一下還在熟睡的臧言。
“班長,今天的小五子心情應該不錯,原來他睡覺時,眉頭都是緊緊皺着的,你看,他現在居然是笑着的。”猴子驚喜的看到了這個細節。
“就是,哎,班長,你昨天晚上跟小五子說了什麼,怎麼突然變了呢。”姑娘也是疑惑不解。
老潘神秘的笑了笑,只是盯着遠處的臧言,但笑容中還帶着些許的擔憂,他像是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一樣。
一向少言少語的大憨悶聲道:“小五子醒了。”
只見臧言在崗哨亭裡伸了個懶腰,扭過頭來看着營房這邊的四人,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在明媚的陽光下,讓老潘幾人瞬間就感覺到了陽光少年的感覺。
“哈哈!”見到臧言這個樣子,猴子一個魚躍就衝了過來,其他人也緊隨其後,四個人直接就把臧言拋向了空中,此時的荒原五班纔算是回覆到了原本的快樂,幾個人在這五班都建立了比戰友情還要親的感情,他們就像親人一樣,看着臧言變成少言少語,只知道埋頭睡覺的樣子,表面雖然在說笑,但心裡還是懸着個疙瘩的。現在好了,原來的臧言重新回來了,他們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這樣一鬧騰,荒原上彷彿有了聲氣,而這樣的五班纔是大家喜歡的,尤其是老潘想要成就的。
“對了,你們也不要光想着玩鬧了,今天早上我接到連部的通知,近幾天會有一些新士兵送來,也就是說,軍部要擴充我們五班,並且聽我們連長透漏,要將我們五班編製成一個排,而且還要我們想法設法的讓這中轉站改頭換面。”老潘堅定的眼神道。
“怎麼了班長,是不是要打仗了,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成了敵人看中的目標了嗎。”猴子不敢相信的道。
姑娘又接着道:“你少扯淡,就我們這幾個人值一枚炮彈錢嗎!還成敵人的目標呢!我看呢,這是團部有搞什麼演習,用得到我們這個中轉站了,加派點人手,怕到時候我們幾個鳥人再延誤了演習,唉,希望不要再被卸磨殺驢了,我可不想當死驢了。”
還別說,姑娘的一席話讓大家都點頭同意,尤其是猴子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猴子偷偷靠近老潘道:“班長,這次來的都是新兵,您又是德高望重的,到時候肯定讓您當排長,您看那個班長,我適不適合?如果是我,我一定不給您丟人。”他說着還不忘遞上煙,正氣凌然的樣子。
“去…去…去!看你那猴不拉幾的樣,還想當班長,我纔像個班長樣呢!是不是?”姑娘燒包的整整衣服環視了下大家,臧言幾人懶得理會他們兩個,扭頭都各忙各的去。
“哎…哎…哎,別走啊,發表點意見呢。”
大家就裝着沒有聽到,
他也就自感無趣,搖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但他哪裡想得到,最終他想當班長理想不僅實現,還讓他大爲驚喜。
荒原五班有擴編的消息應該算是天大的好事,那意味着這裡不在無聊,將熱鬧的有很多人氣,這是他們五人一直都盼着的,因爲這個荒原上帶給他們最大的恐懼就是荒無人煙,他們除了老潘外都是二十郎當兒歲的大小夥子,他們又怎麼能耐得住寂寞呢。
知道擴編的消息,大家幹活也有了勁頭,很快就忙完一天要入夜了。但是五個人怎麼也不能入睡,臧言心底也是在期待擴編,雖然他不是因爲寂寞,但他期待的是能得到些外面社會的消息。
大家都各懷心思,老潘想的卻是‘團部要擴編我們,難道真的是有什麼演習,這裡成了戰略重地,不可能。他們想幹什麼?難道……’
“我去站崗,你們睡覺吧。”臧言突然起身道。
“小五子,今天很怪,外面非常黑,伸手不見五指的,你注意點。”老潘像是有什麼預感,叮囑臧言道。
臧言微笑道:“沒事的,百里內都沒人,再黑還不是一樣。”他扭頭就走出了營房。
夜很黑,尤其是今晚,臧言站在崗哨亭內也在奇怪,往常不會有如此暗的夜晚。
“見鬼了,這麼黑。”臧言看了下自己的腳,如此近的距離居然是模糊的,方圓如此大的地方,就只有他們營房內有點燈光。
反正閉上眼睛一樣是什麼都看不見,臧言索性就直接靠着崗哨欄杆睡覺去了。
黑暗的草原很是恐怖,明明知道四周是什麼都沒有的,但又隱藏在黑暗中,人的內心總想着能看到點自己認識的東西,卻不能做到,這是心理上就可怕的。
臧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營房內已經沒有其他幾人聊天的聲音了,現在在他耳邊能聽到的聲音只有淡淡的風聲,他翻了下身子,找了個更好的姿勢。
“喵…喵…”突然傳來兩聲貓叫的聲音。
臧言在睡夢中聽到了,卻沒有當一回事。但猛地又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子掃視向四周。因爲他原來從沒有聽到過貓叫,而老潘也告訴過他,如果在草原上碰到貓的話,要小心點,因爲草原上的貓比較大,比我們見過的要大兩三倍。
“喵…”貓叫聲從臧言的正前方傳來,而且聽聲音應該距離他只有十幾米的距離。
陰風,從貓叫聲的方向吹來一陣陰風,陰風刺骨的讓臧言臉上都覺得生痛。
“是不是碰到什麼貓妖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自己嘀咕道。
話聲剛落下,臧言就覺得不對,因爲陰風更大了,而且是撲面而來,還沒有等他從奇怪中清醒,就看到眼前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伸出長長的爪子在他的臉上抓了一下,驚慌中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從臉上流下來黏黏的液體,從液體透出的味道判斷,臧言知道是流下的血。
臧言開始感到驚慌了,端着沒有子彈的槍,盯着剛剛黑影消失的地方,在他正前方五六米的地方,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忽閃着盯着他,從眼睛的大小他可以判斷出,眼前傷他的貓應該有豹子那麼大。判斷出更是讓他心底開始害怕了。
突然,那雙眼睛慢慢的向他靠近,冷汗瞬間就滲透了臧言全身,他戒備着一動不動。
此時的夜晚稍稍有些轉亮,最起碼能模糊的看到五六米遠的東西。
臧言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的確實是一隻貓,而且是一隻很大的狸貓,狸貓全身黝黑,在黑暗中很難看清它的全貌。
當狸貓走到他身前只有兩步之遙的地方就不動了,一人一貓就這樣僵持着沒有動一動,臧言是被剛剛嚇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而對面的狸貓卻像是在觀察他,打量他是什麼樣的人。
“喵…”突然狸貓叫了一聲,臧言瞬間反應戒備。
“小鬼,你那根燒火棍是沒有用的。”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在狸貓的體內傳來過來。
臧言這下是真的嚇傻了,真的讓他碰到貓妖了,嚇的他唯一的反應就是向後倒退,轉身就想翻過欄杆逃跑,但他轉過身,狸貓已經站在他要翻的欄杆上了。
綠色的眼睛盯着他道:“小鬼,不要害怕,我突然不想傷害你了,現在你的好事要來了,怎麼還想着跑呢。”
臧言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那無所謂型的性格又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的道:“要殺要刮隨你吧,反正我是什麼都見識了,也貓妖都能讓我遇上,值了!”
“呵呵!”蒼老的聲音發出由心的笑聲,接着道:“小鬼,老夫不是什麼貓妖,老夫是萬年前的暗夜居士,現在只剩下靈識體了,沒辦法只有把靈識寄存在了這暗夜狸貓身上,所以你不必害怕什麼。”
“你說什麼東東?什麼居士?靈識?”
“噢,是老夫愚鈍了,忘記你是什麼都不懂的小雛了。”狸貓從欄杆上跳下來,蹲坐在臧言對面接着道:“老夫簡單的跟你說下,在萬年前,有很多人爲了追求求仙問道之路,做了很多的努力,而老夫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求仙之路,在人的身體裡可以分爲三部分,肉身、靈魂、靈識,而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只是知道跟感覺到肉身的存在,而修真之人是靈魂的淬鍊,老夫淬鍊的靈識體,也是求仙的一種,在千年前就叫做異能,當時是不受修真者所接受的,他們稱之爲歪門邪道。而且,老夫還是異能中比較偏枝的暗夜異能,更是受到很多人的排擠,所以後來老夫的肉身就死掉了,沒有辦法,在最危急的時候,老夫身邊只有這隻狸貓,老夫只好把靈識寄存在了狸貓的靈識裡。”狸貓看了看臧言茫然的樣子,詢問道:“這樣能明白吧。”
“不能全懂,但也不是一點不懂,就覺得你像是在跟我講述一部神話小說。但,看到你現在的形象,我又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可能是真的。”臧言還是疑惑的道。
“小鬼,慢慢你就會懂得,因爲老夫要借你的識海來寄存靈識,那樣你就明白會更多。”
“什麼?”臧言從腳後跟到後腦勺是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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