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警方錄完口供,收拾並封鎖好現場已經是半夜。陸陸續續離開的賓客和服務生都被警方下了封口令,本來嘛,這種事情一般人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現在自己有可能被牽扯,這些珍惜名聲和麪子的名流纔不會傻了的到處宣揚。
至於現場零星的媒體更是在沒有得到警方的通知前就胡亂報道,畢竟他們又不是那些狗仔,有時候亂髮通稿可不只是打板子那麼簡單。
宮銘珏和立夏回到家的時候兩個小寶貝早已經乖乖的上牀睡覺了,立夏想到第二天還要去警局就打算早早的洗了澡然後上牀睡覺。
可是穿着浴袍擦着頭髮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立夏看見有個厚臉皮正大喇喇的躺在自己的牀上,雙手枕在腦後,吹着口哨看着自己。
“你還不回去睡覺?”
立夏站在自己的牀前,挑着眉看着宮銘珏,這傢伙故意將浴袍穿的鬆鬆散散的,一整片的胸肌有些招搖的半露在外面,溼漉漉的頭髮正乖順的落在額前,這樣的宮銘珏不得不說很吸引人。
宮銘珏坐正了身體,伸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立夏知道宮銘珏一直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主,每次鬧着要福利,但是隻要她不點頭,就算再不情願他也會撒手。何況現在還有一紙協議制約着他,所以立夏並不擔心宮銘珏會獸 性大發。
吹風機的性能很好,雖然有聲音可是並不像一般理髮店裡的那樣嘈雜,立夏覺得暖暖的風吹過頭頂,宮銘珏一隻大手還會時不時的替她按一按頭皮,不由得立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戒指?”
拍賣什麼的不過就是一個幌子,立夏要是看不出來這戒指是宮銘珏準備的,她的腦子就別要了。
“你看出來啦?”
宮銘珏的聲音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氣惱,反而有點小得意。
“KAK說他們皇室要答謝我,我想了想之前在蒙泰那堆寶物裡看見過一顆粉鑽,我就想着你既然喜歡,就要來給你了。然後我本來就認識薩拉克那個老頑固,他聽說這戒指是我準備給未來媳婦兒的,也就出山設計了唯愛。”
噼裡啪啦一長串話,宮銘珏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表功。立夏輕輕笑了笑。
“你傻啊,那麼大一顆,你要我平時怎麼戴?”
宮銘珏將吹風機一關,扔到櫃子上,有點着急的去扳立夏的肩膀,讓她正對着自己。
“那不行啊,你接受了我的求婚,那是婚戒,你必須帶着,如果你嫌棄它大了,我讓薩拉克切割了,重新給你設計成一套。”
立夏看着宮銘珏近在咫尺的眉眼,宮銘珏的那張臉真是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她搖搖頭。
“不要,如果切割了就不是唯愛了。”
宮銘珏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立夏側面的表白搞得他激動的無法自持,沒想到鋼鐵直女說起情話來那麼厲害。
“那你是喜歡的咯?”
昏黃的燈光裡,宮銘珏只覺得口乾舌燥,媳婦兒瑩白如玉的小臉真是好看,再加上剛纔的動作,浴袍被微微的扯開,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宮銘珏覺得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自己。
“那協議……”
宮銘珏的話還沒說完,立夏就直直的堵了上去,這傢伙這會兒怎麼這麼聽話了。
相濡以沫的糾纏,兩人齊齊倒向了牀鋪,就在一切應該順水推舟的發生時,牀頭的手機發出了熟悉的鈴聲。
“爹地,接電話。爹地,接電話。”
宮銘珏頭疼腦脹的從來沒有覺得小滿的聲音那麼欠揍。
打算不去管電話,宮銘珏繼續埋頭做事,卻被立夏用不小的勁推了推肩膀。
“快去接電話。那麼晚了,一定找你有要緊事。”
宮銘珏憤恨的在立夏脣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才直起身子,咬牙切齒的道。
“老子以後晚上必須關機。”
本來滿臉燥熱的立夏看見宮銘珏慾求不滿的樣子,熱度才一點點退去,有點好笑的看了看已經斷了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快接吧,時機不對你就別想了。”
宮銘珏抓過電話,神色莫名的看了看立夏彷彿逃過一劫的樣子,不懷好意的道。
“時機都是創造出來的,立夏我告訴你,下次你別想跑。”
立夏撇開頭。
“下次再說吧。”
按下接聽鍵,宮銘珏壓根沒看是誰的電話,不管是誰打擾了他的好事就等着被剝皮抽筋吧,他沒好氣的喂了一聲。
“銘珏,銘珏,你快來,你姑姑要跳樓自殺。”
電話裡是施言清着急上火的聲音,焦急中帶了一絲的怒氣。
宮銘珏收了手機就蹦下牀往外走。
“你去哪?”
立夏察覺到宮銘珏的心急,連忙跟了上去。
“姑姑要自殺,我去看看。”
“你等我穿件衣服,我也去。”
宮銘珏在電話裡得知宮海星是已經被救了下來,因此對立夏點點頭。
“我們車庫集合。”
其實宮銘珏這麼着急倒不是那麼關係宮海星,他是爲了老爺子着想。宮老爺子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如果這女兒也失去了,想必老爺子一定會一蹶不振。
兩個人緊趕慢趕的來到了宮海星一家位於城南別墅區的住處,傭人將他們迎進去時就看見了宮海星一家三口正齊齊坐在客廳裡,神色不一。
宮海星的樣子有些呆愣,她對於老公和女兒的控訴覺得莫名其妙。
施詩本來正攬着母親的手臂,細聲細氣的安撫,看見相攜而來的宮銘珏兩人,神色就是一陣黯然,同時攬住母親的手微微用力,以至於指甲掐的宮海星哎喲了一聲。
施言清的言辭很激烈,看得出他現在十分生氣。
“你要發瘋就別連累我和施詩,大半夜玩什麼跳樓,要跳樓你從這個三層跳下來能死?”
剩下的話因爲看見已經走進來的宮銘珏被他硬生生的吞了進去。
儘管如此宮銘珏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這個姑父擔心的並不是姑姑的生死,而是擔心會連累自己,真有意思,他宮家人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
“姑姑爲什麼會跳樓?”
宮銘珏沉聲到,他一點都沒客氣的抓着立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銘珏,我沒有跳樓啊,我都不知道爲什麼一睜眼就看見你姑父把我撲倒在地上。”
“難不成還是我冤枉你?幸好我要上廁所,一醒來就看見你扒着陽臺要往下跳,要不是我抱住你,誰知道你現在是死了還……”
施言清憤怒的反擊卻因爲看見了宮銘珏一個冰冷的眼神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