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佛寺待了不到一天,晏莊和肖三酒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晏莊身上跟木乃伊一樣的纏滿了繃帶,肖三酒手上還打着石膏。
都這樣了,肖三酒一見秦葉還是二話不說就打了過去,七夜比他更快,巨型斬馬刀垂直劈砍帶起尖銳的破空聲,秦葉眉頭微皺單手捏住刀刃,輕描淡寫的掰下一半刀身,刀尖反射回去,把七夜釘在了牆上。
還好七夜是魂體,被洞穿一下也是小傷,看她還想接着打。我和龍婆坤老和尚連忙上前阻攔。
“行了喂七夜,你又打不過他,別鬧了啊!”我張開雙手攔在七夜面前,沒好氣的回頭衝秦葉吼道:“人家老公被你打了你就給她打兩下出出氣啊。跟女人較勁有意思嗎!”
秦葉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我。
肖三酒把七夜召喚回身體裡養着,微微皺眉看我一眼,找位置坐下了。
“不是哥哥說。葉子你怎麼和他好上了?”晏莊倒是沒有動手的意思,他這人一向比較識時務,而且基本情況也從晏剛老頭那瞭解了,所以他兩的戰意倒是不濃。
“這事情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其中的關鍵我也不清楚,這不都等你來分析了嗎。”我扶着晏莊坐下,自己坐到了龍婆坤老和尚身邊,坐等他和秦葉把事情說清楚。
瞪我一眼,晏莊嬉皮笑臉的道:“兄弟是從鬼門那邊出來的?能說說看是怎麼進去的嗎?”
看了我一眼,秦葉慢慢的道:“從我有記憶就在鬼門裡了,長大是爲了從外面開門。”
“嘖嘖,不是哥哥說,那你又是怎麼和萬道聯繫上的呢?”晏莊狐疑的眯着眼問道。
“不是我,萬道是他們的傀儡,我出來後被晏邵找到了,他教我這個世界的規則。”
秦葉說的很含糊,但晏莊微微一想就總結道:“你的身份應該是和哥哥一樣被催熟的孩子,只不過不知通過什麼途徑你進入了鬼門裡,然後被裡面的某些勢力養大,爲了再次出來開門。而萬道應該是和裡面的人有聯繫,或者說曾經有聯繫的,對嗎?”
“嗯,萬道有一部分粗淺的傳承來自他們。”秦葉把晏莊的猜測落實了。
“那麼問題也簡單,你也知道他們只是想利用你打開鬼門。就算你再強,打開鬼門應該也是九死一生的事。現在你自己出來了,大可以和我們在一起,至於萬道的事兒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替你解決,還是說他們有什麼節制你的東西?”晏莊開口就試圖策反秦葉,可和秦葉處了這麼幾天,我覺得他不太可能成功。
果然。秦葉搖搖頭,平靜的道:“我是爲了打開鬼門而生的,我要把媽媽放出來。”
原來他是還沒出生就被弄進鬼門裡了,老媽在人家手裡捏着,不開門都不行啊。
晏莊眉頭皺了皺,手指敲着桌面說道:“那你能告訴哥哥里面的人想開門是爲了什麼嗎?就想出來?”
“他們不能離開,他們想讓你們進去,帶上物資和女人。”秦葉的話讓我們一陣愕然,龍婆坤老和尚一個沒忍住,急吼吼的問道:“這位施主,鬼門之內真的能脫去肉體凡胎嗎?那爲何他們不能出來?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
“鬼門之內靈氣比這裡充足百倍,但吃的很少,所有東西都很強,弱的活不下去。”秦葉詭異的笑了笑:“他們不能出來,出來會死,在裡面太煎熬。想要你們進去。”
“好吧,哥哥能不能這麼理解。鬼門之內是個靈氣充足能讓他們一直活下去的囚籠,裡面都是強者,所以想打開鬼門讓我們這些弱雞進去供他們享受消遣奴役?”
晏莊嗤笑出聲:“這不是在搞笑嗎,知道里面是這種鬼地方誰還會進去啊?”
龍婆坤低吟佛號,認真的問道:“施主,裡面有我佛教傳承嗎?”
“有。”
晏莊的笑容掛不住了。對我們這些年輕人來說裡面毫無吸引力,但對老一輩的人來說。裡面就是龍潭虎穴他們也要豁出去闖一闖了。
秦葉看晏莊沒什麼要問的了,就轉頭看着我認真的道:“主魂的能力很強大,你不能浪費了。儘快提高實力,在我神魂被消耗完之前,把鬼門關起來。”
“裡面的人,都瘋了。”
我後背一涼,無言的看着他慢悠悠的站起來:“我要走了,我學的都是搏命的禁術,禁術不適合你。等鬼門開啓之後,你再進去找適合自己的學習吧。”
縮地成寸,他就這麼飄忽的離開了,連龍婆坤都只來得及伸出手,卻連他衣袖都沒摸到。
整個禪房陷入沉默,晏莊猛的一拍桌子急聲道:“他說的不錯,葉子咱們得趕緊提升實力,不然等他死了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肯定會找你頂上,到時候逃都沒地方逃!”
“那咱們接着回大英博物館?”我站起來問道。
“不,哥哥上次就發現了,來自不同東西的靈氣混雜在一起很難吸收,像石塊裝瓶子裡一樣佔地方還沒多少實料,咱們得找個渾然一體,但個體分散的東西來吸……”
晏莊啃着指甲在禪房裡晃悠了幾圈,突然掏出手機開始搜索什麼東西,半響後他把手機丟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是什麼世界十大寶藏之一,他翻到的那一頁顯示的是黃金湖之謎。
我無語的看着他,這可是在南美洲的熱帶雨林裡的東西。還是在深水湖裡,我們真有必要跑這麼遠折騰?而且聽說裡面沒什麼寶藏了,別白跑一趟浪費時間啊?
“聽哥哥的,咱們有妖獸傍身,潛水下湖底簡直不要太簡單,而且哥哥的定氣羅盤已經升級成功了,來,這是你的新版滅魂!”
晏莊說着丟給我一個盒子。我打開一看,和原來的滅魂感覺沒什麼差別,但帶手上卻感覺比原來沉了許多。
“這是經過改造的,微雕射出來的光影不僅對陰魂鬼物有效,對人的殺傷力也強的可怕。”
我挑眉頗爲不信的對着禪房的牆壁啓動了箭雨,光效和以前差不多,但熱度驚人,一波箭雨過後。禪房的牆上多了一蓬密密麻麻的洞,光都能照進來了……
“臥槽,這是激光武器了吧?!關叔這麼牛逼怎麼還沒把絕地武士的光劍給造出來?”
我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滅魂,現在我可是鳥槍換炮。看誰不順眼把他切成牛排都行!
“光劍這種東西早做出來了,只是耗能太大,軍方普及不起來罷了。”隨便解釋了一句,晏莊又掏出手機給神算子打了個電話,問他我們這次出門有沒有危險。
“……你小子每次白算上癮了是吧?”神算子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把電話掛了,半小時後打回來:“嘿,還神了!你們這次竟然沒有血光之災!”
我聽着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呢?合着每次我們仨出門都得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纔算正常?
“行,有您這句話哥哥就安心了。”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晏莊直接定了飛機票,和老和尚道別之後拽着我就走了。
我本想讓他兩先把傷養好了,可看晏莊這種不容置疑的態度。加上神算子也說沒事兒,我也就安心的跟着他們折騰了。轉了一趟飛機花了快兩天才抵達哥倫比亞。下了飛機,我們抓瞎了。
哥倫比亞的人說的都是西班牙語,很不幸,我們仨誰都不會,連廁所在哪兒都找不到,這下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