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白天的時候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前我沒有想過,可是自打我遇見你之後,我發現這是我最渴望的生活了。”蕭流說着又將我摟緊了幾分。
但卻不給我掙扎的機會就繼續說道“你想跟着安道長去周遊,我不會攔着你的,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我蕭流的妻子永遠是你,不管多少年,我都會等你回來的。”
蕭流的話讓我心裡五味具雜,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男人會把一顆心徹底的交給了我,他沒有說他的王妃永遠是我,卻說了他的妻子永遠是我,光這一點,就代表了不管貧窮於富貴,他的心永遠不會變。
而就這一句話,換成說給任意一個女人聽都會感動,就像我,也的卻是感動了,可是感動歸感動,我心中到底是已經有了人。
想着,我張了張口“我……”
“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啓程。”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流打斷了,他猛的放開了我,一臉不捨的朝後面退去,卻子啊退了一半之後突然站住了身,一臉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妙兒,我會等你的,不管一年十年,不管千年萬年。”
蕭流說完話之後就跑的沒影了,而我,回到房間之後卻是輾轉反側的睡不着。
我細細琢磨着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爲,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我怎麼可以爲了氣大師兄就給蕭流希望呢,我明明是不喜歡他的,可如今卻讓他誤會了。
要是他今晚的話都是酒後無心的還好,但倘若是真心的,那他就得賠上自己的一生來等我這個騙子了,我該如何是好?
我想了大半個晚上,知道後半夜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着之後,我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我夢見一身紅衣的蕭流臉上出現了好多黑色的紋路,他張開五指衝我襲來,口口聲聲的問我爲什麼要騙他。
我一個勁的說着自己不是故意的,卻發現再多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而就在蕭流黑色的指甲要掐上我的脖子的時候,門外哐哐的敲門聲將我從夢中叫了醒來。
我後怕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幾口氣,才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卻被門外的人嚇得連連後退。
“怎麼了妙兒?”蕭流一臉不解的伸手來拉我,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我也深呼吸了幾口菜壓下了狂躁的心跳。
“沒……我沒事,怎麼了?”我捂着胸口心虛的低着頭。
耳邊蕭流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安道長那邊已經收拾好了,我問他他也說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所以我就來問問你,這一路你們走的地方一定不少,別的就別帶了,這些銀兩你拿着,裡面有我的印章,你們要是沒有需要什麼幫助就去當地的官員哪裡,直接給他們看這個東西就好了。”
蕭流說着將一個荷包和一塊刻着字的鐵牌子都塞到了我的手中,接着就在我目瞪口呆中轉身走出了門。
而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才猛的回過了神。
心中暗暗琢磨,難道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他酒後的胡言亂語而已?不然怎麼今天跟個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想着,我心裡也舒坦了不少,連忙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往大師兄的房間走去。
在蕭流家吃過了豐盛的早飯,乘着蕭流爲我們準備的舒適的馬車,大師兄也沒有告訴那個車伕我們要去什麼地方,任由車伕拉着我們走着直線。
而我和他在馬車裡面相對無言……
本來我以爲我們就要這麼漫無目的的走上一整天,走到哪兒算哪兒的時候,大師兄突然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跟車伕說了什麼,車伕就丟下我們走了,而趕車的人就換成了大師兄。
“餓嗎?”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外面大師兄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聽着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冰冷了,但我卻不再自作多情。
哪怕車外的他看不見,我還是下意識的搖頭說道“不餓。”
“大概晚上我們就可以到了。”大師兄又說道。
我也輕輕的哦了一聲。
卻聽大師兄繼續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們去的是什麼地方嗎?”
本來一句兩句我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可向來沉默寡言的大師兄今天話多的有點反常,讓我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
不過爲了避免自己再一次受傷,我還是開口說道“不想,反正到哪裡都一樣。”
我說的話完全是出自內心,本來還想着沒有了雙親,我至少還有大師兄,可如今大師兄將我吃幹抹淨之後卻不想付一點點的責任,雖然說那件事的起因在我,可他也不能當做什麼事都嗎沒有發生過啊!
大概是我說話的語氣太過於強硬了,大師兄再沒有跟我說話,直到走了好久之後他停下了馬車才揭開了車簾子衝我伸出了手。
“到了。”他的語氣始終淡淡,沒有一絲的情感和波瀾。
我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而是扶着車框跳下了馬車。
入目的鎮子看上去特別熟悉,我想了好一會纔想起來這是那個差點毀了我一生,卻又讓我收穫幸福的鎮子,不過現在幸福也已經沒有了,看見這個鎮子我心裡有的全是心酸。
但是我卻納悶的是爲什麼大師兄要帶我這個地方,而且昔日那麼繁華的鎮子,這大白天的怎麼跟個死城一樣。
馬車停在了城門口,入目的是城樓上龍飛鳳舞的字體,那日我和大師兄是天沒亮就走的,所以也沒來的及看這個鎮子的名字。
只是沒想到昔日這個繁華奢靡的鎮子竟然有個清新脫俗的名字。叫什麼桃花鎮。
或許是這個鎮子晚上纔會格外的熱鬧吧?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後面牽着馬的大師兄。但我卻記得那日我和大師兄出門去女兒樓的時候明明白天也是那麼繁華呀,怎麼現在這般的死氣沉沉。
想着,我突然看到前面巷子口探出了一個揹着揹簍的熟悉身影,可他從巷子裡出來之後就急忙朝另一個地方快步走過去,也沒有看見我們。
見狀,我快步跑到了那人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看着比以前憔悴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小哥,咧了咧嘴問道“小哥,你這是去哪裡呀?還認得我麼?”
我看着面前之人驚慌失措的模樣有點心寒,這世上壞人並不多,可是自私的人卻不止一個兩個,可就是這種自私的壞人,讓人沒有辦法恨得起來。
想着,我故意忽略掉他驚慌失措的表情,繼續問道“你女兒的病治好了嗎?那些銀子夠了沒?”
是他,給我下藥,將我一百兩白銀賣給了王媽媽,可是我卻不怪他,畢竟我已經順利的走出了那個鬼地方。
而且他那麼做也是爲了自己的女兒,讓我根本沒辦法記恨。
然而,我前腳剛說問他的女兒有沒有好起來,他後腳就噗通一下跪在了我們面前。
“姑娘,我二牛對不住你,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丫頭的病要是再不治的話就會沒命的。”二牛哥臉上滿是懊悔。
我看着也有點揪心,正準備將他拉起來,可一旁的大師兄已經將他拉了起來。
可當二牛哥看見我大師兄後卻是嚇得連連後退,嘴裡一個勁的求饒“姑娘,我二牛知錯了,你要殺要剮都可以,可不可以等我將這些藥給丫頭送過去,再晚的話我就到不了家了。”
二牛肯定是誤認爲我大師兄是來幫我報仇的,所以他纔會那麼着急,只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他說出來的話。
聯合着這鎮子的狀況,我忍不住開口問道“爲什麼晚了你就到不了家了?”
“這鎮子鬧鬼啊,有錢的都搬走了,就只剩我們這些沒錢的在這裡熬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