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着該怎麼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但斜靠在牀頭的蕭流卻先開口問道“你和你大師兄是做什麼的?感覺你們應該很厲害。”
他的眼睛的充滿了好奇和敬佩,讓我突然想起了謝小蟲,不過看他的樣子,分明就完全忽略了我,只是對大師兄格外的感興趣。
本來就怕他這幅妖孽的皮囊再勾走我的大師兄,現在看他對我大師兄這麼在意歐文心中也咯噔一下。
下意識的就擺了擺手“昨天我撲進懷裡的那個人是我的大師兄,不過我不喜歡他,他那人太無聊了,像個木頭一樣,想我們這般大的人,女孩就應該天真爛漫,男孩就應該無拘無束,大師兄太穩重了,你沒事還是不要去找他,對了,他人很兇的。”
我捂着嘴小聲說道,卻見蕭流不解的看着我,等我說完之後他才尷尬的開口“那個,我是問你們是做什麼的?”
“哦!”因爲太警惕了,我完全都忽略了蕭流的問題,現在聽他重新問起,我也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頭頂,扯着嘴角說道“我們是做道士的。”
“做道士?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有啊,當然有。”在大師兄面前整天像個白癡一樣的我,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眉飛色舞的跟蕭流說起自己的經歷“我本來也是不相信鬼魂的,可是當我那天晚上再山下的墳地看見那些東西之後我就信了,這世上真的有鬼,所以要是沒有兩下子的話晚上就不要走夜路。不然運氣不好撞上的話會被嚇個半死的。”
“那你怕不怕?”蕭流突然問道,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閃着精光,看這傢伙的樣子,好像比謝小蟲還要傻。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多大了?”
“十八……”
“比我大兩歲?”我習慣的掐着手指算了算,卻聽那少年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跟她們不一樣,你很特別!”
“跟誰們?”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臉疑惑的看着蕭流。
卻見他絲毫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我也覺得一時無聊,就出了門自顧自的玩耍去了。
卻不知道我的走姿看在了身後某人的眼裡,變得愈發的與衆不同。
接下來的幾天裡,大師兄白天都會有事情出去,也省了我不少的事,免得一天還要提心吊膽的看着他們,生怕我一個不留神,長得美的不像話的蕭流妖怪就會將大師兄的魂給勾走,也不是我不相信大師兄的定力和爲人,關鍵是我沒辦法認可自己的魅力,在蕭流的面前,我就像石頭碰見了美玉一樣,毫無發光點。
不過好在蕭流也沒有整日追着大師兄,倒是特別喜歡跟我玩耍。
本來他身上的傷就不怎麼重,所以沒幾天就開始活蹦亂跳了,但我沒想到的是看起來端莊儒雅的他,會比謝小蟲還要調皮。每天陪我上躥下跳的,像個傻小子一樣。
先前我還覺得有點無聊,自己雖然看上去是個小姑娘,但內裡早就是一個小婦人了,所以我是不屑於小屁孩玩耍的。
但在偶然的一次,我便天天的和蕭流膩在一起,甚至專門在大師兄回來的時候格外的親密。
原因無他,主要是因爲有一次我和蕭流玩耍的時候竟然看見大師兄黑了臉,所以我認定他一定是吃醋了,纔有了後面一次次的刺激他的一幕。
這不,我眼角纔看見大師兄的袍子一閃,就立馬放下了拿着一朵小花別在了蕭流的發間。
本來蕭流是立馬就要摘掉的。
但當我的手摸上他的臉之後,他卻果斷的放下了手,一臉呆萌的看着我。
“蕭流,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我的手指拂過蕭流的臉頰,嘴裡也忍不住讚歎了。
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冷的掉渣的聲音“蕭流,你跟我來一下。”
大師兄話音剛落,蕭流就下意識的站起了身,獨留我的手還擺着摸蕭流臉的動作停在半空中。
難道這次玩的有點大了嗎?大師兄不會因爲吃醋直接咔嚓了蕭流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等回過頭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想到自己那個瘋狂但卻不假的想法,我慌忙起身朝大師兄的房間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可是我前腳耳朵才貼上門,後腳門就被一把拉開。
我一時沒收住腳,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蕭流的懷中,不過眼下這個機會很好,我也捨不得放棄。正好可以近距離的看看大師兄到底有沒有吃醋,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小師妹了。
可是不等我看清楚大師兄的表情,他就已經先開口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去京都吧。”
“去京都幹什麼?”我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卻尷尬的落了個沒人搭理的下場。
大師兄這樣我也不意外,只是讓我意外的是整日粘着我的蕭流怎麼也一臉沉悶的沒有回答。不過他的沉悶裡卻透着一絲喜悅,也不知道爲啥。
而等我終於知道爲啥之後,已經是兩個月之後。
我沒想到像個野小子一樣的蕭流竟然會是個皇子,我更沒想到他的野心竟然是當上皇帝。
只不過,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師兄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以一個道士的身份混成國師,擾亂朝綱……
然而,這些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我。
短短的兩個月,蕭流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變成了權傾朝野的王爺,可我的大師兄還沒有出宮。
還記得他初要進宮的那日,我非常不懂事的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我都不願意讓他一個人進宮。
可當無計可施的他說出宮之後會帶我走時,我果斷的選擇了放手,不管這個承諾是真是假,也不管前途怎麼兇猛,好在有大師兄的這個承諾支撐着我走了這麼久。
但日子一日日的過去了,大師兄卻始終都沒有從宮裡抽出身,讓我覺得十分的擔憂。
忍不住把所有的火全部發在了蕭流的身上。
手戳着他的眉心,不顧身上昂貴的綾羅綢緞,也不顧自己被捯飭的像個像天仙一般的樣子,就大大咧咧的問道“你就這麼想做皇帝嗎?”
“不想。”蕭流面對我的質問波瀾不驚,自打來到京都之後,他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副樣子一樣,不僅沒有了之前的調皮搗蛋,而且處處還透露着老成穩重的樣子,要不是他偶爾像個妖孽一樣不着邊際,我還真覺得他跟大師兄有一拼。
此刻,我也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就不管不顧的大言不慚道“你不適合做皇帝,真的。”
“爲什麼?”蕭流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但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以爲我說這話,完全是爲了讓我那個不知道爲什麼肯爲蕭流拼命的大師兄趕緊回到我的身邊,但我也不能直接了當的告訴蕭流我心裡的真實想法。
所以權衡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你這人本就是一副無拘無束的樣子,真當了皇帝,不僅有那麼多的規矩要遵守,還要處理很多事情,更重要的是,你每日下朝以後還要圍着那麼多的女人,想想就覺得害怕。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了,你倒好,還貪心的想要那麼多婆娘。”
我從小就是個在男人堆裡面長大的瘋丫頭,所以說話也有些粗俗,不過好在蕭流也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的樣子,此刻他見我這樣,非但沒有以一個王爺的身份怒斥我大言不慚。
還慢慢的咀嚼着我的話,若有所思的說道“一生一世一雙人?倒是個不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