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卻被付錦的一個電話制止了,他讓我在家等他,等他回來了再說。
期間,我也問了安風陌的事,本以爲他不會說,可付錦卻出乎意料的說回家就會告訴我。
一想到那對狗男女的慘樣子,我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對於小保姆的冷嘲熱諷也沒有絲毫在意,第一次心滿意足的換上泳衣跳進了付錦家的泳池了。
可尷尬的事情來了,我前腳才溼漉漉的從水裡出來,後腳付錦就推門進來了。
我們倆目瞪口呆的互相對視着,我不知道付錦心裡在想什麼,可此時的我,說句誇張的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我怕這個有人格分裂症的大明星會突然衝我發火,畢竟我沒經過人家的同意,就私自跳進了人家的泳池。
可是付錦的反應卻讓我大跌眼鏡,同時羞憤不已。
只見他愣了幾秒後就轉身關上了房門,然後優哉遊哉的走到我的旁邊,優雅的坐在躺椅上,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環繞。第一次說出了讚歎我的話。
“嗯,身材還不錯!”
“你!”我羞得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可浴袍還被付錦壓在屁股下,無奈,我只好決定溜之大吉。
一路狂奔到臥室之後,我才捂住發涼的胸口懊惱的蹲下了身,心中有些懊惱,除了齊浩,付錦還是第一個看見我穿泳衣的人呢,真是羞死了。
匆忙換好衣服後,我溼着頭髮輕聲輕腳的下了樓,遠遠的就看見付錦坐在沙發上背對着我。
縱使我腳步再輕,下樓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聲音,可我沒想到回過頭的付錦會反應那麼大。
“你這死女人,你幹什麼呢?你竟敢溼着頭髮到處走,我家的地板都給你弄髒了。你賠的起嗎?”付錦回頭看見我之後就刷的一下站起了身,指着我的修長食指還不忘誇張的顫抖。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不愧是演員,瞧那小手指顫抖的,不知情的還以爲他真的被氣成那樣了。同時我在心底也確定了付錦這傢伙卻是有人格分裂症的嫌疑。
就聽他高聲喊道“紅袖,你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個小保姆從廚房裡快步走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在我跟前的趾高氣昂。不過紅袖這個名字還真好聽。
因爲她好聽的名字,我對她好不容易升起了一絲好感,可這該死的小保姆竟然在掠過我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狠狠的踩了我一腳,順便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然而,還不等我發火,那個叫紅袖的小保姆就唯唯諾諾的站在了付錦跟前,聲音甜的都快要膩死個人了“付錦哥哥~”
那小保姆紅袖一出口我就再次被毀三觀了,現在的保姆都這麼堂而皇之的勾引男主人嗎?
但付錦的話卻讓我重新刷新了對小保姆的認識。
“紅袖,你成天把自己打扮成女僕的模樣我就不說了,怎麼還任由這個陌生女人溼着頭髮在我家四處溜達。”付錦說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什麼叫打扮成女僕的模樣?難道說,這個紅袖不是保姆嗎?而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不會是付錦隱婚的對象吧?畢竟好多明星都喜歡隱婚,這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慢慢的成立起來,我全身上下就不止是頭髮溼了,連後背都溼了一大片,要是這個紅袖真的不是保姆是付錦的對象的話,我就死定了。
奇怪,我又不是在這常住,我怕什麼呀?我搖搖頭,想到自己並不是一直要看付錦的臉色,腰桿也就挺直了不少。也不顧頭髮上的水滴甩的到處都是,就對着付利刃一樣的目光也鼓起勇氣迎難而上“喂,我說大明星,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去醫院做一下全面檢查?別一會一個樣的嚇人。不過一碼歸一碼,雖然你炸毛的時候就像一隻瘋狗一樣,但我還是很感謝你幫我做這麼多事。好了,就這樣,咋們後會無期。”
我說着也不看付錦那張風雨欲來的臉,更不管還在滴水的頭髮,就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
雖然說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但我也是從小被我爸媽捧在手心裡長大,還沒受過這種屈辱,仗着自己是偶像就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我根本就沒必要受這個窩囊氣。
我越想越委屈,頭也不回的出了門,不過還好,外面一片晴朗,我也不用爲受涼感冒困擾,只是……
我摸了摸胸口的乾坤袋,仰頭正對着頭頂大大的夏陽,腦海中幻燈片一樣播着安風陌的樣子,時而腹黑痞氣,時而高冷霸氣。可是,安風陌到底去哪裡了?難道去投胎了嗎?可是他怎麼不跟我告別一聲呀?
一想到安風陌可能已經去投胎了,我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一陣難受,我想,大概是因爲這兩天他幫我太多,我下意識的依賴他的緣故。
頭擡的久了,陽光刺的我眼前一片黑暗,差一點沒一頭栽倒。站穩之後,我摸索着口袋,指尖觸及那張金燦燦的卡就不由的想起了安風陌財大氣粗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現在我的事情澄清了,我也可以回家了,要是剛剛將安風陌的這張卡給付錦就行了,畢竟他們是親兄弟,而且他也是除了我唯一一個見過安風陌鬼魂的人,不過他們這兩個兄弟還真是像呢,都有兩副模樣,一會好一會壞的。
我想的入神,沒想到在一個轉角看也沒看就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邊捂着發痛的肩膀,一邊擡頭看向被撞到的人,可這一擡頭我卻愣住了,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呢。
我諷刺的看着譚玲大大的遮陽帽和捂得只剩兩個眼睛的口罩,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原來,當紅玉女模特也有見不得人的時候呀?”
“文若,若若,是你嗎?”譚玲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諷刺一樣,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但她卻始終沒敢摘下口罩,因爲不遠處有幾個記者用懷疑的目光正在慢慢靠近。
“是我又怎麼樣?怎麼?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呀?”我使勁的掙脫了自己的手,冷眼看着裝模作樣的譚玲。
卻被她強行拽到了一個角落裡,見躲過了那羣記者她才摘下了口罩。擺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我。
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會被她這幅樣子騙的軟了心腸,什麼都願意答應她,可現在我已經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自然就不會被她輕易蠱惑。
“怎麼?見不得人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呀?”我冷笑着看着不停抽泣的譚玲。一次次甩掉了她伸過來的手。
見我這幅模樣,她也放棄了伸手拉我,倒是哭的更大聲了“若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你?你以爲是過家家嗎?你搶了我男人不說,還想害我性命,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此刻怕早就被那條河裡的怪物給吃掉了!說起怪物,你和齊浩應該早就知道那條河裡有怪物了吧?”我咬着牙一步步的逼近譚玲“你們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切?”
“沒有,我沒有!我也是害怕。我要是不幫你的話齊浩也會把我推下去的。我……”
“你還要說謊!”我高聲打斷了譚玲的話,有幾個路過的人也朝這邊看來,可我卻絲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你當我是瞎嗎?是你主動過來幫齊浩的,我永遠忘不了最好的閨蜜,最愛的老公當時那冰冷的目光,你們肯定以爲我必死無疑吧?也是,有誰能躲過那種怪物的襲擊呢。可是你的算盤要落空了,我沒有如你所願,命喪黃泉!”
我緊緊的盯着譚玲,沒有錯過她眼中那細微的狠毒,呵呵,終於裝不下去了嗎?
我本以爲譚玲會和我撕破臉,但她卻慌忙的收拾好情緒,讓我在原地等一下,她去買一瓶水,等她回來就會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東西。
正好,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又是怎樣謀劃害我之事的。可我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在我以爲譚玲開溜了的時候,她卻踩着高跟鞋一路飛奔而來。
二話不說的就拉着我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因爲毫無防備,所以直到車子走起來才反應過來。
“你幹什麼呀?”我掙脫了被譚玲緊緊抱着的胳膊,一臉嫌棄的使勁拍了拍。
也不顧譚玲越來越黑的臉,就伸手拍了拍前排的座椅“師傅,停車,我要下車!”
可那位出租車司機卻並沒有停車,反倒是開的越來越快。
我正納悶着師傅是不是聽力不好,他卻轉過了頭一臉陰森的看着我說道“文若,幾天不見,你長能耐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大明星的發小呢?”
“齊浩!”我驚訝的看着面前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後知後覺的轉頭看了一眼譚玲惡毒的眼神,縱使在堅強鎮定的我,此刻也是慌了神“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停車!停車!放我下去!”
我驚恐的看着他們二人,心中也是一片明朗,原來剛剛譚玲並不是去買水,而是去打電話叫齊浩。
可是我怎麼還是這麼蠢,在被這個女人騙了若干次後還輕而易舉的落入了她的圈套。
看情況不對,我慌忙去開車門,可後腦卻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接着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