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討厭你。”
沈翩躚一點不迂迴的教歐陽影后打直球，脣角甚至還帶着笑意，
“但凡有可能，我都會讓你從這個劇組滾出去。”
“哪怕你是女主角，在我的地盤上，我隨隨便便都能收拾你。”
“所以你最好給我夾起尾巴做人，別太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她站在歐陽曼的角度上，盡心盡力的翻譯了她之前那一段陰陽怪氣的警告，最後還要笑眯眯往上看，貼心的問了一句，
“怎麼樣？我翻譯的沒錯吧？”
“對待自己討厭的人，就該這樣直接來，懂嗎歐陽前輩？”
歐陽曼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那姿態冷漠又居高臨下，也沒有絲毫要反駁的樣子。
沈翩躚便收回目光站起來。
這期間她脣角的笑也收了回去。
稍微靠近一步，少女冷淡的看着前方，嘴上卻是在對歐陽曼道，
“那麼現在輪到我來回應了。”
“歐陽前輩，你想要我夾着尾巴對你畢恭畢敬是不可能的。”
“就像那天在病房門前我說過的，哪怕是在鏡頭底下，也從來沒人能強迫我做讓我討厭的事情。”
“那天我不是說不讓你進去，就沒讓你進去嗎？”
沈翩躚側頭微笑，目光一派調皮，脣角弧度卻怎麼看怎麼冷，
“就像現在，馬上進組了。”
“我同樣能說讓你不痛快，就讓你不痛快。”
“所以，真正該夾着尾巴做人的，該是連放狠話都要拐彎抹角陰陽怪氣的你纔對啊。”
“歐陽前輩。”
除了狠狠收緊的掌心，歐陽曼臉上沒有出現半點不妥。
她平靜而冷漠的在沈翩躚身邊慢慢道，
“那就，走着瞧吧，翩躚。”
沈翩躚歪了歪頭，彬彬有禮的說了聲，
“請便。”
歐陽曼轉身就走，姿態依舊優雅，腳步毫無錯亂，看不出半絲憤怒的情緒來。
可這沒走幾步，她便突然對上了端着咖啡杯走過來的程致遠。
簡單的衣服裹在修長挺拔的身軀上莫名便顯出一份他人沒有的從容來，以前拒人千里的氣勢似乎經過了刻意收斂，雖然依舊冷冰冰的，卻不再有那麼強烈的存在感。
他端着咖啡杯，走過她身邊時只漫不經心頷首，便繼續向前去了。
被不可置信的震驚牽引着，她僵硬的回過頭去，正好看到沈翩躚重新坐下來，靠着椅子支着臉隨意翻弄雜誌的樣子，還有……程致遠——將那杯咖啡端到沈翩躚手邊，然後同樣坐下的程致遠。
隨後沈翩躚摸了摸鼻子，看起來有幾分不適應的嘗試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程致遠這是……在給沈翩躚當助理？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擡起眼瞥過她，目光陌生而冷淡。
歐陽曼無端的在心底顫了顫，然後迅速收回視線，坐到了楚衍身邊。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嗤笑道，
“這是怎麼了？這麼震驚？”
“沈小姐那樣的資質，便是被再優秀的人喜歡上，也不奇怪啊。”
他聲音輕，字句裡漫不經心的嘲弄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