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週二頓了頓，才認真的繼續道，
“之後若是要做研究，您應該會有很長時間與她呆在一起。”
“我希望您可以把她當做一個真正的人類來相處。”
姚教授估計是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臉上神情都有點呆。
週二自己也並不習慣這樣說話，卻想着那天跟自己一起坐在椅子上吃巧克力的女孩，還是開口了，語氣難得的有些難過的味道，
“她其實和人類一樣擁有正常的喜怒哀樂，卻比一般人類更加天真一些，她救過老大包括我們整個初代小隊，所以希望您能夠答應我。”
“起碼，以後在相處期間能叫她的名字。”
“她叫凜冬，除了很厲害之外，她和我們其實沒有太大差別的。”
姚教授點頭答應了。
但老人心裡其實不以爲然。
人造人始終是異類是禁品，能用來做實驗就是最大的貢獻了，有沒有名字又怎麼樣呢？
門被打開了。
被子亂成一團的牀單上卻沒有看見人。
所有人都立刻緊張起來，這時候葉枯的聲音卻不知從何處傳來，隔着電流聲聽起來有些失真，卻依舊冷淡又華麗，
“她在牀底下。”
兩人愣住了。
週二在牀邊蹲下來，歪着頭往下看去，果然發現了平躺在下面的少女。
她看起來像是在發呆，在牀底下躺得規規矩矩的，兩隻手都放在腹部，一隻手還摸着另一隻手上的手錶。
似乎是聽到聲音，她慢慢轉過頭來，燈光濾過牀沿的雕花落在少女的眼睛裡，看起來疑惑又機械。
週二看着她笑了一下，
“凜冬，你在幹嘛呢？”
“我在生氣。”
少女呆呆的回答讓週二也呆了一下，原來剛剛讓所有人心頭一冷的生氣的方式，居然就是躲在牀底下不出來麼？
一時間他不知該做何表情，卻見少女自己慢吞吞的從牀底下爬了出來。
她赤腳站在地板上，開始東張西望的找東西。
半晌後，葉枯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帶着淡淡的笑意，
“別找了，我沒在這裡。”
於是凜冬停下來，問他，
“你去哪裡了？”
“我有點事，暫時不能來看你。”
“你去打喪屍嗎？我可以跟你一起。”
“不打喪屍，”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淡，
“所以你也沒有什麼用處。”
凜冬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便不再說話。
姚教授在一旁跟看着大餐似的盯着她，讓她很不舒服。
於是少女面無表情的盯着老人，道，
“我可以打死他嗎？”
“不可以。”
葉枯說話的同一瞬間，週二連忙擋在了老人身前。
姚教授被那無機質的野獸般的目光看得瑟瑟發抖，一下子纔想起來，這個實驗品的殺傷力還很強，是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他的那種。
所以說，怎麼可能還把她當做正常人類啊？
老人看着少女在心裡這樣想到。
凜冬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然後摸了摸手錶，
“這個還能用嗎？”
原本專屬於執政官的表，摘給她之後也沒有再要回來過，少女看起來也並覺得自己該把東西還給主人。
她原本還有一個耳釘的，但從第一天醒過來之後就不見了。
她現在只剩下這塊手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