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6

鬧鐘在6點準時叫了起來,睜開眼睛,第一個感覺就是

——頭好痛……

機械式的穿好衣服,刷牙,洗臉……

雖然知道不可能,可是我還是抱着能見到跡部的心態走下了樓。同時心也隨着臺階一步一步往下沉——他不在啊……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我好象很期待看到那個臭美的他。

季風蕾夢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雪依小姐,少爺今早臨走前說要是您願意作爲冰帝的立場去看比賽的話,會有司機送您去的。要是您想作爲青學的立場看比賽的話……自行車就在外面……”

這……這算什麼?看比賽也那麼麻煩?還有爲什麼待遇不同?簡直就是“種族”歧視!(-_-|||這個和種族有關嗎?)等等,他說——自行車?我慧心地笑了,看來跡部沒有不理我啊。

“咳,不用司機了,我自己去就好。”

因爲我的大意,沒有注意到管家的表情有點尷尬。

呼……終於騎到賽場了,出門前看了看地圖,又根據地圖的比例式,算出了十分準確的路線長度——9.6KM-_-|||

走進賽場便聽到了一陣喊聲: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真是排山倒海的氣勢啊。

在看臺的最前端,我看到了跡部。

我高興地往冰帝那裡奔去,不料……

“冰靈!我還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呢!”

“呵呵,怎麼會呢,我最喜歡看菊丸的特技擊球了呢,怎麼會錯過呢。”

“哇!冰靈最好了!可是——今天大石不能來了,你看不到黃金搭檔的比賽了……不過!沒關係啦!來來來,賽場在那裡!”菊丸不由分說的把我直接拉向了青學部——老天,我的跡部啊……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全場沸騰。

我聽到菊丸嘴裡小聲抱怨着,我也能理解他啊,自己明明也在比賽,可是全場就聽到支持“敵方”的喊聲,換了是誰都不會開心的。

可是……

在看臺的角落裡,還有一個積了滿肚子的怨氣的人呢

——龍馬。

我慢慢走向了他,擺出了我100%和藹的笑容面對他,

“怎麼啦?爲不能上場而不開心?”

“切。”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滿不在乎地用“切”聲來告訴我他不削回答我的問題。

“你放心啦!相信我,雖然是替補可你一定會上場的!”我堅定不移地望向了他,嘿嘿,小龍馬,相信我沒錯的!

結——結束了……

菊丸和桃城贏得還真是辛苦呢,等下要好好犒勞犒勞他們。

我擡頭望向了冰帝的看臺,看到了跡部……

他也正看着我,剛想給他投去一個燦爛的笑容的。不料他卻猛地回過了頭,好象故意躲避我似的。EQ爲零,IQ滿分的我才恍然大悟,季風一定是對跡部說了我和不二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所以!現在的他一定是在吃醋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起來。

不虧是“跡部”啊,連吃醋都那麼有腔調。

恩?下面是海堂和乾的雙打,鳳——穴戶……

不想看吶……

我偷偷溜出了看臺,繼續我剛剛未完成的願望——找跡部。

我悄悄地離開了青學的看臺。

今天的天氣不錯呢,微風吹在臉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冰帝衆人。

“跡部!”知道他不會理我的,可我還是厚着臉皮叫着他的名字,跑向了他,“你今天怎麼都不等我?害得我騎車來這裡。累死了啦!”看着他微微鬆懈的表情,我一興奮就開始耍無賴般地抱怨着他。

“我有幫你準備車子的。”-

_-|||跡部,你的記性就不能差一點嗎?

我用一種充滿鄙視的眼神看着他——用眼光殺死你!

他竟然開口笑了……

“昨天晚上你去哪啦?我怎麼沒看到你?”看他那麼高興的樣子,我索性把要問的全說出來吧。

他沒反映,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

“喂?”

“看比賽吧。”

“不要看了啦!鳳和穴戶肯定會贏的。”

……

冰帝大衆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頃刻間,我變成了焦點。

場上也沒有了“冰帝,冰帝,冰帝……”的喧譁。

……

“呵呵。”我尷尬地笑了一笑,“我猜的……”

“切~!”這是大家對我的迴應。

“冰帝!冰帝!冰帝!……”緊接着,他們又繼續做回了“小喇叭”的工作。

“比賽結束,鳳,穴戶勝。”

哎,我就說嘛。雖然在看片子的時候沒有看比賽的過程,可是結果我還是知道的哦!

“跡部,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他們一定會贏的!”

他望向了我,微微揚起的嘴角讓我呆在了那裡。我真想學着那些超級開放的女生大聲叫:“跡部!你好帥!”不過不想也知道,我要是那麼說了,他一定會變得更臭美,更驕傲,更迷人……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雙方因無法比賽,平局!”

因爲燁地不在,我自告奮勇的要去把茲郎叫醒。

我滿懷信心地走向了他,俯下身。

“下雨啦!打雷啦!收衣服啦!”

……不理我,繼續打憨。

“起牀啦!放假啦!太陽曬到屁股啦!”

……翻了一個身背對着我,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

_-|||

好沒面子啊。我的自信心遭受了嚴重的打擊,於是無奈的嘀咕道:

“比賽結束了,起來了啦。”

他猛地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說:“已經結束了?我好象還沒上場呢,難道教練拋棄我了?”-

_-|||

“茲郎,該你上場了,要小心啊,對方是不二週助——天才不二。”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角里還留有一滴淚痕。估計沒把跡部的話聽進去。

消失的發球……

等等!爲什麼我能看見那個球?

我!

——竟然清清楚楚地看着那隻球從茲郎網球拍的左面饒開!

我驚厄地瞪大了眼睛!

“喂!跡部,你能看見那球嗎?”我扯着他的衣角,像撒嬌似的的動作。

搖頭。

“我——我能看見……”

⊙_⊙

“就算是動態視力也不一定能看得清啊。”

“那我就是超級動態啦!哈哈~”我得意忘形地笑了起來,“那個球會從茲郎的右邊饒過……”

“應該是左邊。”跡部將食指和中指放在了兩眼之間。

只見一道綠光,球從茲郎的右邊饒過……

我笑着望向跡部,眼神像是在告訴他“我贏了~”。

^-^

“你猜哪邊會贏?”跡部的表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僵硬,就像昨天晚上季風沒有來之前一樣。望着這樣的跡部,我不禁覺得很開心。

“要是我猜對了,怎麼辦?”

“你說要怎麼辦?”

“誰輸了,誰就吃10個芥末壽司。”我狡詐地看着他,嘿嘿~跡部,你今天就等着乖乖地吃芥末壽司吧。

“你的胃?”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算了,你輸了我不罰你。”

我有點吃驚地看着他,跡部!跡部景吾!史上最臭美,最自戀的人!爲什麼會對我那麼好?處處都爲我着想。讓我受寵若驚了……

“好~那你就吃5個吧。”既然他對我那麼好,我也不能那麼壞啊,就減去一半吧。

他的眼神裡有了溫度。

“你賭誰贏?”

“不二。”我看向了賽場,然後堅定不移地對他說。

……

風在不停地吹,颼颼作響。

跡部的手指開始慢慢僵硬,一言不發。

“怎麼不說話啦?”我又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

⊙_⊙

好可怕!

他的眉毛緊緊皺起,兩手已經握成拳。

“怎——怎麼啦?”

“沒什麼!”

他慢慢到放鬆了自己的眉毛,緊握的拳頭也緩緩地放了下來。

“那我賭茲郎。”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感覺像殭屍一般。

我——到底說錯了什麼?

爲什麼每次一牽扯到不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比賽結束,青學不二週助勝。”裁判伸出手,報出了比賽結果。

我鼓足了勇氣,走到跡部身旁。

“喂!我贏了啊,你不要忘了吃芥末的壽司啊。”

他看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說道:“等本大爺比賽完。”

看着跡部遠去的背影,我嘶喊着:“混蛋跡部!明明喜歡我爲什麼不直說?難道你的自尊那麼重要嗎?”

……

風還在吹。

跡部停下了腳步。

僅僅是一秒。

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

場內有不少的女生竊竊私語道:“你看那個女生!真是不自量力,以爲自己長得漂亮跡部就會喜歡她?”

“就是,就是我聽說跡部可是有未婚妻的!”

“討厭的第三者。”

……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跡部,跡部,跡部,跡部……”

冰帝衆人又開始了喇叭的工作。

場內明明很喧譁啊,爲什麼我卻感覺很寧靜呢?

是啊,我剛剛對跡部說了什麼?我在幹什麼?

向日走到了我身邊。

“你說跡部喜歡你?恩,是有點這種感覺,可是……”

“對不起,我先走一步。”

這般場景讓我再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讓我有了哭的衝動。

我飛快地跑出了賽場。

我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可是我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也懶得回頭了

一眨一眨的眼睛,泛出了幾許淚花。

索性把眼睛閉着了。

“啊。”剛把眼睛閉上不久便撞上了人,看來生活就是生活啊,記得以前看過一本小說,裡面是這麼寫的:我閉着眼睛努力向前跑着,穿梭在人羣之間,想要把他徹底忘記,可是他的樣子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我好納悶啊,爲什麼她撞不上人呢?

——這個作者肯定沒有生活經歷……

“對不起。”我連忙站了起來,向那個被我撞的人道歉。

“走路怎麼不長眼睛的啊?”

“走路爲什麼要‘長’眼睛,怎麼‘長’眼睛啊?”我很奇怪地看向了那個人-

_-|||不看還好,一看下一跳。立海大的三位“怪物”。被我撞到的是,三怪中的老怪——切原赤也。

“你撞了我還這麼理直氣壯?”他竟然一蹦三丈高,大聲嚷嚷了起來。

“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嘛!”

……

我們互相凝視着,誰也不讓誰。

“切原,跡部的比賽就要開始了,走吧。”小怪——真田終於發話了。

我記得他們好象是比賽一開始就到場了啊,怎麼現在纔到?

“可是……她……”切原瞪大了眼睛指着我。

“那我們先過去了。”真田和蓮二分別從我的左邊和右邊饒開,走向了賽場。

切原拉了拉前劉海,把眼睛瞪了更大了,“等等我啊。臭女人,跟我走!”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向了賽場-

_-|||

我剛從那裡逃出來,你現在又要把我拉回去?而且——我哪裡臭了?雖然不用香水,可是我是一個天天洗澡的良好公民啊!估計是你鼻子有問題。

“你要拉我去哪裡啊?放開我啦!”

我邊叫邊瞄準了他的腳後跟,然後抓準時機,猛地踩了他一腳。

“啊!臭女人!你竟然還敢踩我?”

“是你拉着我不放的哎!”

“那……”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跡部的食指直指向天

“跡部!跡部!跡部!跡部!……”

他的手指向了左邊

“勝者就是冰帝,勝者就是冰帝,勝者就是冰帝,勝者就是冰帝!……”

他將球拍指向了手冢,一股挑釁之氣暴露無疑。

“贏的人就是跡部,贏的人就是跡部,贏的人就是跡部,贏的人就是跡部!……”

“勝者就是冰帝,贏的人就是跡部。勝者就是冰帝,贏的人就是跡部。勝者就是冰帝,贏的人就是跡部。勝者就是冰帝,贏的人就是跡部。勝者就是冰帝,贏的人就是……”

他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全場安靜。

然後

——脫下外套。

“就是我。”

“啊!!”全場再次轟動,我能聽到女些女生的尖叫。

切原已然把我忘記了,他把手放在了額頭上,眺望遠方然後對小怪說

“好厲害的應援團啊,真田副部長。”

真田把手放在了帽檐下,一副無奈的樣子。

就是這個時候,我慢慢地,輕輕地,往右移了一步……

再移一步。

剛想快步跑出去……

“站住!我還沒有解決那件事情呢!”-

_-|||不是已經把我忘記了嗎?這傢伙的“記性”不是一般的好啊。

——補充下,是“記仇性”……

“你要怎麼解決?”

……

“聽你這麼一問,我還沒想好呢,那你先坐着,等我想好了再說。”-

_-|||這是什麼邏輯?還要我坐在這裡等你?想得真美好啊!算了,反正我也想看比賽,就姑且先聽你的!哼!死大怪!

看着眼前的這個大怪,覺得他心情不錯。於是我向他那邊挪了挪,“你爲什麼要留這個像方便麪一樣的頭髮啊?”

……

他沒有迴應。

眼睛卻瞪得大大的。

我才發現賽場上已經變得那麼安靜了……

“手冢不妙啊。”切原對身邊的真田說。

“恩。”

我把頭轉向了賽場。

有點心驚。

他的肩膀……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最崇拜的選手啊。我知道他正在硬撐着,他的肩膀應該已經很疼了吧。

……

風好像已經停止了,

場內沒有一丁點聲音,彷彿連針落地都能聽見一般。

直到……

——“手冢!”大石那聲劃破天際的喊叫,使那般寧靜消失了。

“不要啊!”我失控一般地站了起來,筆直跑向了手冢那裡。

不要懷疑,我不喜歡他,只是——像心疼偶像一般的。反正都是輸!還不如好痛一點的好!

青學的正選都已跑進了場內。

“回去!”手冢那麼發令着。

青學全員都停住了腳步——好厲害的領導能力啊。可惜!對不起!第一我不是青學的隊員,第二我不會受任何人的指示!

所以我從不二和大石的中間衝了過去。

“不要再比了!肩膀會很痛的!不要再比了!”

我知道我這樣很鹵莽,我知道我這樣很莫名其妙,可是對於自己的偶像我就是這樣的!現實生活中的KIMI,每次比賽都是先擔心他會不會出事,然後再歡呼他奪冠。

“回去,比賽還沒有結束。”他依然是那麼冷冰冰。

我側過頭看着跡部。

他低着頭正在轉球拍。

心裡不禁有些失落感,爲什麼那麼失落……

究竟是爲什麼?

“不要再比了!反正結局你一樣是輸!不要再比了!上天給你安排的結局再努力也不會改變!你聽見沒有!!”我把憋着的一肚氣全部一股腦地喊了出來,“不要這樣好不好。肩膀會痛的……”氣發出來了,緊接着的是源源不斷的傷感。眼淚又像剛纔一樣啪嗒啪嗒地掉落了下來。

“冰靈,你讓手冢繼續吧。”說話間有一個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後輕輕地將我拉起。不問我有沒有同意,直接把我向看臺推去。

我擦去了眼中的眼淚。然後才發現——那個人是不二……

“你放開我!”我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我!綏冰!不用你好心來管!”

剛想轉身就跑的我,忍不住看了對面的跡部一眼。

不知爲什麼我怎麼感覺他看我的眼神很是受傷的樣子?

本來想來到漫畫的世界能把過去的不開心統統忘記的!沒想到反而全部涌現了出來!

“混蛋!混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混蛋!”我捂着耳朵,低着頭,像剛纔一樣衝了出去。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找那個鑰匙,然後——回“家”!

“啊!”-_-|||怎麼又撞人了?

“臭女人!你要撞我幾次啊?剛剛想好怎麼罰你了,現在又多了一份債了啊!”

我擡起頭用五光十色的眼睛看着他,眼淚已經流得很自然了。

“你要怎麼罰我?”

……

“怎麼不說話?”

“你不要眼淚汪汪地看着我啊,感覺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難道你沒欺負我?”-

_-|||

“我欺負你了?”

“沒嗎?”-

_-|||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呵呵,沒想到這個大怪也有那麼可愛的一面啊。真是的!不文明!害得我把眼淚也笑掉了。

“恩!你笑了就好!最近學弟學長們都不肯陪我練習!整天讓我對着那個黑乎乎的,又笨又重的機器!無聊透頂啦!看你既然揹着網球拍,就陪我去練習一下吧!”

“我爲什麼要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切原說的話可真可愛啊。哪像漫畫裡那個恐怖的他?所以我翻進了看臺,準備和他軟磨硬泡。

“因爲你撞了我兩次!”-

_-|||大少爺!這算什麼理由?

我回頭看了一眼準備繼續比賽的手冢,然後深吸一口氣,“好吧!”

我路過了龍馬的身邊。

終於發覺在這個世界裡,只有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不用仰視……

“我說過,你今天一定會上場的。相信我沒錯的。”

他把頭低下了一點,帽檐遮着他的眼睛,使我看不出他的心情好壞。又仰或是——無動於衷?

“臭……”切原見我站在那裡不動,轉身便想叫。

“來了!”以免他又叫出什麼難聽的話,我很識相地打斷了他。

練習場

“你先發球。”我把手中的網球遞給了他。

外旋發球?

嗎呀~球要彈向我的臉了!

我條件反射型地伸出了球拍,不管打向哪裡了,只要不往我臉上來就好!

於是,那個網球很華麗地飛向了我的右邊。

“笨女人!我在你對面,不在你右邊!”

我很不情願地跑去撿球,一邊嘴裡還嘀咕着:“我有不是瞎子當然知道你在我對面,就算我是瞎子也知道啊!沒知識難道還沒常識嗎?”

用初中裡訓練壘球時,投手的姿勢把球扔給了他。

“好球!”我興奮地喊了聲。

“乓~”震耳欲聾地敲擊聲,響透了整個練習場-

_-|||難得投了一次好球,竟然會撞到網杆上……怪不得別人說,不順利的時候連喝水都會嗆死。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閉上了眼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心態。努力回想着當時手冢是怎麼擊回外旋發球的……

身體前傾……

然後……

“哇!我打到了!打到了!”我抓着自己的網球拍,像發了瘋一般地又蹦又跳。

“30-0”-

_-|||好象太興奮了,竟然沒感覺到切原已經把球打回來了。

“你能不能認真點?一個女孩子竟然能回擊我的外旋發球……不容易啊。”

“爲什麼女孩子不能?既然你認定了我不能,還要我陪你打~是不是誠心要整我?”我用力把他的發球打了回去。

“嘿嘿,我就是這個意思。”-

_-|||終於找到比我皮厚的了!也不知道自己隱藏一下,那麼大方地就說出心裡的鬼主意……不愧是大怪!名副其實的。

結果我以40-0慘敗,雖然事先有心裡準備,可是對於我似乎打擊也不小。

剛剛看了不二的那個消失的發球。

嘿嘿~心癢癢啊。反正今天丟人也丟到家了,索性試試吧。^-^

我將球旋轉了起來,然後伸出球拍……

⊙_⊙成——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看來在虛幻的世界,我的技術也可以虛幻一下啊-_-|||兩個字“過癮”!

HOHO~

40-0。

切原的表情有點怪異,是因爲沒猜到我的網球技術也令人“歎爲觀止”嗎?還是因爲輸給一個女孩心裡不爽?

他慢慢地擡起了頭,隨後一道“死亡之咒”進入了我的眼簾。

——血紅的眼睛。

才——才輸了一局啊。切原大哥你的眼睛紅的未免也太快了吧?是不是腦充血了?

“不……不比了……”我有點怕怕地準備逃出場地。

他把食指放在了鼻孔下,使勁嗅了嗅,陰森森地說道:“我要把你徹底擊潰。”-

_-|||大怪~我不值得你去擊潰,饒了我吧。這個時候我明明應該趕快逃的啊!爲什麼腳像被502粘在這裡似的?是因爲想親自體驗他的恐怖嗎?不是……是腳真的被粘住了嗎?怎麼可能?是……

——害怕逃走後,一個人的孤單。

眼前的這個大怪雖然可怕,可是畢竟也是個“生物”不是嗎?

“啊!”

就在我準備擡頭迎戰的時候,竟然被球擊中了。

球拍也飛了。

摔在地上的我,沒有覺得疼。只是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球拍。

——跡部。

“起來啊!我要徹底把你擊潰!”現在的大怪好象真的已經失去理智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女生啊!怎麼可以這樣!

我剛站起來,就感覺頭上一陣眩暈,然後整個人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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