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鴉雀無聲讓主席有點惱火,他等了下見還沒有人發言,他冷冷說道:“怎麼?還要我一個個點名嗎?你們平時不是都很會說嗎?林剛、唐寧你們今天怎麼也啞巴了?是不是故意不說,還是根本就沒什麼好想法啊?!”
主席的話一說完,衆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林剛和我的身上。林剛看了看我一眼後,還是很鎮靜地說道:“我這是在等着聽聽別人是不是還有更好的對策,省的到時我講的讓人笑話啊。”
林剛的話基本上就是在針對我,而我依舊靜靜地坐着。主席則沒好氣地說道:“這本來就是在商量,在討論,擔心什麼?你就先說說自己的看法。”
林剛點點頭說道:“北越此次向我們索要俘虜,無非就是讓我們知道這是他們的內戰,其次就是槍斃一些被我軍俘虜的高級軍官來達到振奮軍心的目的,所以在沒有損害我軍利益的前提下可以移交。”
我聽了則冷笑着想到:在沒有損害我
軍的利益?!等於沒說,跟何況你移交了就等於服??。
主席看到我臉上那露出的笑容後,他立即對我說道:“唐寧,你的看法是什麼?”
我也是隨即就回答道:“我的看法是堅決不交。”說完,我又閉口不語了。
主席看見我說話只說一半很是惱火,瞪了我一眼。我自然是看見了,我無奈地又開口繼續說道:“哪有我軍付出了慘重代價俘虜的敵人,轉手交給別人的道理,這是不是他們太得寸進尺了?!”
我的話說完後,情勢就明朗了,我果然和林剛的看法不一致。餘下的人都開始思慮起來。主席則也在思考着我剛纔的那番話。
林剛則反駁道:“北越是我們的兄弟國,是戰友!我們都有同一個信仰,我們豈能算這些小利?這有礙我們大國的風範!”
我毫不相讓說道:“笑話!難道我們的同志就白犧牲了?難
道他們說什麼我就一定要答應?要這樣,我們還算是大國?還怎麼有大國風範?即使是親兄弟,那也有明算帳的時候,別當冤大頭!”
林剛臉色一沉冷冷說道:“我們是gcd領導下的隊伍,不是帝國主義,我們要是以此毀掉我們好不容易積累的聲譽的話,那還有什麼理由去職責西方各國!就爲了這點蠅頭小利?那是得不償失!”
我則色變地質問他道:“蠅頭小利?口氣到不小!那我們戰士的生命敢情在林副主席的眼裡是如此不值錢!那麼林副主席你不如親自領軍去北越、去衝鋒,別說你要自擡身價,要知道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萬一你在前線有什麼意外,我也會說‘林副主席是爲了幫助兄弟國的,他死了也是應該的’。”
我的話剛說完,林剛怒拍了下桌子吼道:“放肆,你說什麼?!”
我把帽子也摔到了桌上,叉着腰也毫不客氣說道:“怎麼?你的生命就金貴?我看林副主席的公子也應該上前線,別家的孩子早上前線了,難道就是因爲是林
副主席的兒子就不能上前線?你和主席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夠了,簡直胡鬧!你們兩一個是軍委副主席、一個是軍委總參謀長,都是國家的領導人了,還像是個婦人在罵大街嗎?都給我閉嘴!坐下!”主席勃然大怒道。
主席都發怒了,我和林剛兩人都慢慢坐了下來。兩個人的眼神都是在互瞪着,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我和林剛肯定同歸於盡。主席繼續吼着發飆道:“都給我寫份深刻的檢查!都給我好好反省!”
“是!”我和林剛都是硬梆梆地回答道。
主席冷哼道:“那麼其他人的看法呢?”其餘衆人見到我和林剛的爭吵後還會發表什麼建議啊?主席則冷聲說道:“表決,不許投棄權票。”
衆人都一愣,主席繼續說道:“同意林剛同志看法的舉手。”
吳憲是第一個舉手的,接着是周作民
,最後竟然是楊昆!我有點意外地看着楊昆。
主席看了也是一愣是4個人同意,那剩下的3個人則肯定是同意唐寧同志的看法的了,主席嘆了嘆氣說道:“既然是4:3,那麼就按林剛的方法,只要北越沒有其它要求,那就把戰俘移交給北越吧。”
主席的話同樣就是命令,我們都站起來說:“是。”
林剛則臉帶微笑,而我則是冷冷看着他。林剛則說道:“我認爲既然同意了,那就立即下達命令,同時就答覆給北越方吧。”
我則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保留意見。”
林剛當作沒聽見似的看着主席,顯然在等着主席的答覆。主席則冷冷看着林剛,主席說道:“那你就去通知吧。”
“是。”
“散會!”
我戴起軍帽在主席走後第一個起身走了,我對着楊昆淡淡說道:“我很失望!”說完,我就轉身出去了。接着是總政、總裝兩位,不過總政的那位在離開之前則對着掛着得意笑容的林剛說道:“林副主席,你好自爲之吧。”
林剛一直沒領會總政那位的話,當他答覆北越後得知主席通過總理對北越下達了中方決定後徹底地明白了。主席對北越傳達的決定就是:“停止一切對北越一切援助,中國駐越軍將於3月後全部撤離北越,援助400億人民幣中的後繼200億人民幣就此停止。”
此時的林剛纔知道主席是同意唐寧的主張的,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難堪,真正的票數應該4:4,不,是5:3,楊昆肯定是知道了主席的看法,否則一直是主席話筒的總政那位爲什麼贊成唐寧,爲什麼會對我說那番話?林剛想到這臉色一片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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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昆現在則是在辦公室裡自語道:“連這點見識都沒有,如果主席
同意移交,那還開什麼會?直接下命令了!林剛啊,他是真的退步了,他也只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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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離開會議室後,總裝部部長湯勇對着我笑了笑說:“不錯,後生可畏!”說完,他轉身上車而去。而總政的楊成隨後出來看見我後,他臉色嚴肅走過來低聲地對我說道:“唐寧同志,我建議你還是修養恢復身體一段時間吧。”說完,他頭也沒回坐車走了。
我則愣愣看着他的車走遠。當晚,我在家和老總商談後,一份態度極其誠懇、認識極其深刻的檢討書以及一份病假書派人遞交給了主席。主席看到這些沉思了半天,他才嘆了嘆氣,把剛寫完命令書給撕掉了。那撕掉的命令書就是任命我爲國防大學校長的任命書。主席拿起筆在我的請假條上寫了“批准”兩個大字,而我的檢討書主席看也沒看直接撕掉點上火放在菸缸裡燒掉了。主席看着那菸缸裡的灰燼自語道:“爲什麼你們不能成爲搭檔呢?既然當初選擇了林剛,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唐寧。。。。。。那就讓他修養一段時間吧,如果他再惹是生
非?。。。。。。”主席此時的眼裡射出了複雜的目光,那目光裡有殺氣、有讚賞、也有一絲可惜。主席就這樣坐了很長時間後站起來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裡說道;“老總啊,好久沒見了,到我這來說說話吧,把唐寧也帶上吧,嗯,對,那我就等你了。”主席掛上了電話後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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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接完電話後對着站在身旁的我沉聲說道:“走吧,主席有請。”我點點頭,什麼也沒問就這樣跟在老總後面一起上了車直奔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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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和老總從主席那出來後直接坐車回去了,這次談話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是在那次談話後,我完全變了樣,不在過問外面的是是非非,而是一直在家,對外宣稱養病。可我真的就在養病?答案肯定不是。我雖然不在總參,可總參還是我在指揮,只不過辦公地從總參的辦公室移到了家。我對自己的一干部下、老友們都說了同一句話:“悶聲發財。”我已經轉告楊志,讓他把那些死硬俘
虜移交給北越,而已經成軍的越南自由軍5000人馬一個都不能交,就說這些都是人民解放軍是我國的戰士;同樣黎成勇等人也是一致說成是我國的軍方將領,還有就是通知楊志和阮建雄的協作不能停,並讓他告訴阮建雄“自由軍就是替他培養的,今後是給他指揮的。”我想阮建雄是不介意兵少的!
於是在以後的2個月裡,林剛在開軍委會的時候,我一律病假,而在會上基本就是林剛在唱獨腳戲,他說什麼,下面不是啞巴,就是大唱讚歌。林剛現在又是高興又是擔心,還擔心什麼?自然擔心主席那是不是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他現在感覺到了讓自己做主的痛快,那是自己第一次當軍團長時纔有的那種痛快,這纔是接班人應有的感覺,主席現在不是到重要關頭,他基本是不出面了,看來主席還是看好自己的,唐寧現在還不是被主席勒令在家反省?什麼病假?!他那小子身體這麼棒還有什麼大問題需要修養的?哼!活該!
好像有些人在最得意的時候,就會碰到不如意的事,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就在他志得意滿的時候,文革會跳出來了,文革會要求在軍隊也展開實實在在
的清理運動,就如同在地方上一樣,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做做表面功夫,文革會這樣一提出,立即就把林剛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