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傷嚴重,體內的真氣存餘已經不多。但是,不知道這傻丫頭給自己吃了什麼藥,竟然讓爲數不多的真氣再次充盈了起來。有這些真氣,便足夠了。
張小南匯通任督二脈,將身體的真氣緩緩的朝着四骸流去,只覺得一股暖流在體內緩緩的遊蕩,讓張小南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龍脈聖血早已經將破碎的那些筋脈修復好,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充足的精神。
這樣大概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整個人身上暖洋洋的, 至少是恢復了之前的一半精神,這樣好的恢復速度的話,兩三天之內便能回覆一個七七八八。伸了一個懶腰,肚子裡發出了咕咕的叫聲,提示自己現在需要進食一些東西了。
張小南這才站了起來,天已經泛了魚肚白,自己一定要出去找些吃的,否則身體恢復不好,怕是依然出不了這封鎖。
提着精神走了一截,看了看地上的腳印,張小南便找了一個草叢蹲了下來,今天自己想要吃飽肚子,就看這裡了。
那是兔子的腳印,俗話說兔走三遭,不離舊道。而且喜歡在凌晨時分出來覓食,這時候食物好找,還能避開那些食肉動物的騷擾。
身上的龍脈聖血幫張小南維持着體內的溫度,就這樣靜靜的等在了這裡。
眼看着天邊放亮,不遠處遠遠便跑來了一個黑影,左張右望,赫然便是一隻兔子。看到兔子,張小南更是嚥了一口口水:“小傢伙,對不起了,今天只能拿你開葷了。”
一個餓虎撲食便撲了上去,然後雙手一提,整隻兔子便被提了起來。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動物的本領,自己是一點都沒有拉下。
找來一些乾草枯柴,輕輕地將火點燃。不多久,泛着香氣的金黃的烤兔子便出爐了。看着酥脆的外皮,張小南輕輕的咬了一口,當真是酥脆無比,滿嘴流油。看來今年冬天這兔子長了不少膘。當然了,雖然好吃,但是依然是少了一些鹽分,不過已然餓極了,哪裡還會考慮那麼多。
不多久一隻兔子便下了肚,整個肚子打着飽嗝,香氣不斷的外溢。張小南這才拍了拍肚子,便開始休息。這樣補身體,過不了幾天,便能直接回去找武大人了。
一連幾天,張小南連續吃着烤出來肉,身子得到了良好的滋養,加上龍脈聖血的恢復能力,運了運體內的真氣,竟然已經有了之前七成的功力。這功力可能在張格爾面前又要弱了幾分,但是尋常的高手,定然是完全要被張小南吊着打的。
思量了一下時間,現在自己出來也已經有一個來月了,既然蝰魔已死,那毒藥便不會再流傳在外,那些超級的番兵,也不會出現了。自己現在只要回去,便能隨着徵西大軍一路挺近,開始武大人的大決戰了吧。
想想,開戰到現在,也已經有幾個月了,眼看着,這冬天便要過去了。
若是來年春天西疆的老百姓們依然沒有和平的環境,種不上糧食,養不好牛羊,怕是會死更多的人。
一陣惆悵之後,張小南將一切收拾好,然後便朝着伊犁城外狂奔而去,想來,武大人也該殺出準格爾部了吧。
西疆的大路上,張小南將真氣調動起來,一路狂奔,速度比那些過往的馬兒都要快。既然張格爾放過了自己,自己便不能在伊犁搶馬了,否則是必死的,等到下一座城池,自己有的是辦法搞來一切東西。
路上的西疆人看到張小南,只當是看到了神仙一般,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足足趕了幾個時辰,張小南這纔在一個山坳面前停了下來,真氣已然耗費的差不多了,自己要在這裡好好地歇息一番,前面應該便是頭屯河了,只要能趕到那裡,今天的住宿便算是有着落了。
正當他準備盤腿坐下休息一番的時候,遠遠地便聽到怒吼聲和打罵聲傳了過來。張小南眉間一喜,趕忙尋着方向奔了過去。
果不其然,荒山野林之處,一衆惡人正圍着一家五口在那裡打劫。在西疆這種地方,本就民風彪悍,土匪衆多。現在打仗,無人管,更是猖狂無比。在那家人眼裡,今天算是到了大黴,碰上了惡霸。但是張小南眼裡卻不然,這羣人真是在給自己送溫暖啊。殺這樣的人,自己是毫無壓力的。
那家人早已經嚇壞了,兩個女人在那裡哭哭啼啼,死死地護着懷裡的一個小男孩。兩個男人卻已經滿臉是血的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似乎在哀求什麼。
只見那羣土匪中間走出來一個男人,滿臉絡腮鬍子,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子。張小南心中道:“這羣西疆人當真是醜陋,許多男人都留着大鬍子,不知道爲何卻不刮掉。”
那頭子上前二話不說,左右各一腳,便將兩個男人踢得飛出了一邊,然後朝着那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過去。那老一些死死地護住年輕女人,卻在尖叫聲中被那頭子一腳踢得飛了出去,不知死活。
那女人嚇壞了,眼淚婆娑的看着眼前的頭子,似乎在哀求着什麼。那頭子卻是滿臉淫笑,一隻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像是看一件藝術品一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不過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淫色,看起來十分噁心。
“今天晚上,你就陪我。陪了我以後,你就是我手下兄弟們的女人了!”頭子剛說完,衆土匪一陣歡呼,那個女人確是渾身顫抖。
“你不能這樣!”她丈夫聽聞此言,滿臉是血的衝了過來,大聲吼道:“我和你們拼了!”說罷,拿着自己瘦弱的拳頭砸了上去。
這養的攻擊,哪裡會是土匪頭子的對手,當下便被一掌揮了過來,將整個人打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
土匪頭子餘勢不歇,手中寒光一閃,便朝着那男人斬了下去。眼看男人頃刻間便要斃命。
“叮噹!”只聽清脆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刀柄,一把刀頓時便碎成了兩段。
“什麼人!”土匪頭子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