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原的人是誰呀?難不成是那皇帝老兒身邊的人?”一個人陰陽怪氣的笑着說道。
那個人正了正色回答:“紅的不要不要的。”
“是武阿隆?他最紅。”那個呆呆的聲音又說道。
“放屁!”
一衆人又開始欺負那個呆呆的聲音的那個人。張小南黏在石塊上又聽了一會之後,聽到他們沒什麼實時性對話,這才從石頭上下來。
內力支撐了許久,整個人渾身發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調息了許久,這纔算是緩過神來。
“怎樣,是敵是友?”武小冷問道,順便幫張小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動作親暱又自然。
“是獅魔的人,他們就是要去天山尋找獅魔,帶了許多的火油。”張小南定了定神說道。
武小冷大喜:“那就簡單了,咱們只要跟着他們,就能找到獅魔他們尋找聖血的地點,豈不是事半功倍。 ”
張小南點點頭,隨後面色沉重地問道:“小冷,你說,當今朝堂,誰最紅。”
武小冷納悶張小南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想都沒想就說到:“當然是那個賣國賊穆彰阿穆老狗最紅了。怎麼了,小南,你聽到什麼了。”
原來如此!
現在算是能解釋爲什麼西域來的求救兵都被穆彰阿手下殺掉了,這老賊竟然賣國,勾結番人!實在可恥!
張小南當下便把之前聽到的都說了出來,武小冷聽的也是恨恨的咬了咬牙:“好一個老賊!等咱們回去之後,就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父親,一定不能讓那個賣國的老賊輕鬆了!沫沫格格也差點糟了他的毒手!當真是吃裡扒外,心狠手辣!”
兩個人痛罵了一番穆彰阿,便找了一處地方隱藏了下來,死死地盯住了那羣人,跟在他們後面,就有機會找到聖血之地。
那一衆人一直在那裡休息打鬧,一邊喝着熱湯,一邊痛快的聊着天。旁邊的幾輛馬車上應該就是火油了,也不知道他們用這些火油做些什麼,足足有六馬車,想來不是幹什麼好事。
“你要不吃點東西吧。還有點熱。”張小南將懷中的餅拿了出來,沾了體溫,還溫呼呼的。“吃點東西纔有體力跟上他們,咱們消耗的比他們多。”張小南說道。
武小冷這才點點頭,咬着餅,然後喝了兩口水。似乎有些冷,便伸手要到:“我也要喝酒。”
張小南笑了笑,將懷中的烈酒遞給了她:“喝一口就行,這酒烈得很。”天寒地凍,沒有什麼能比烈酒更加能暖身子了。
武小冷連喝兩口,這才遞了回來。
酒精的作用巨大,當下臉上便是俏紅一片,宛如一朵盛開的紅霞。
那羣人似乎是休息夠了,駕着馬車朝着西北方向走去。張小南和武小冷連忙上馬,死死地跟在了後面。這羣人可能是時間緊,任務重,駕馬車的速度竟然十分的快,絲毫沒有在速度上落下來。
足足行進了三天,這纔跟隨着一衆人馬走到了天山山麓。這裡可是西北方向最後一座大山,抵禦西風的最後一坐屏障。漫天的狂風暴雪打在臉上,十分的痛。對方的速度也減緩了不少,這幾天張小南和武小冷跟着對方走,更是耗費了無數體力。
頂着這滿天的風雪,兩人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
摸了摸懷中,還剩最後一些烈酒了,張小南拿出來說道:“小冷,快喝了吧,暖暖身子,咱們就要到了。”
武小冷將酒推開道::“你喝,你喝!我不冷,我沒事。”
張小南故作生氣:“我一個大男人,怎得還扛不住這點烈風,你要是不喝,我真的生氣了。”看樣子,裝的還挺像。
武小冷這才接過了酒壺子,將剩下的烈酒一飲而盡,身上頓時暖和了不少。
這羣人雖然速度慢,可是這幾天行路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一天幾乎要走十幾個小時,似乎天山上那羣人已經等不及了的樣子。這天山山麓的路雖然難走,可是這羣人看起來十分熟悉,比楊芳給自己的地圖還要熟悉的很,應該是番人之中的老油條了。
眼看着那羣人拼了命的走上了一個山口,張小南和武小冷等了許久,這才從下面翻了上來。
走上山口的一瞬間,張小南這纔算是驚呆了。
這條山口面對的,竟然像是許久之前開鑿出來的一條路,十分寬廣平坦,利用山體的一面擋住了狂躁的西北風,風雪在這裡似乎被隔絕了,竟然沒有多大的阻力。
這平坦的大陸蜿蜒曲折,朝着天山上面直奔而去。
張小南驚的張大了嘴巴,沒曾想到這窮險極惡的天山山麓竟然也能有如此平坦的一條路。這要不是番人們有什麼特殊路線或者對地形特別熟悉,哪能找的到這樣的路。按照楊芳的地圖去走,怕不是上了天山就要丟掉半條命了。
想到這裡張小南慶幸不已,武小冷也是十分慶幸:“路上真是遇到了一羣福星啊,要不是他們帶路,咱們怕是上了天山就沒命了。”
“是的。咱們現在就跟上去,不能將這羣人跟丟了。”張小南駕着馬便跟了上去。
這條路上沒了風雪的阻礙,速度自然是快了許多。沒過多久,兩個人邊看到了前面的馬車,那羣人速度依然很快,幾匹馬被輪番抽着,拼了命的朝着山頂上爬。
這裡的路比較曲折,張小南和武小冷利用彎來避開對方的視線,緊緊地跟在了後面,不敢有半點放鬆。
時不時的扭頭朝下一看,竟是垂直向上的天山之麓,這要是摔下去,當真是要粉身碎骨了。
可能是累的厲害,馬車上的馬也越來越慢了,只聽那羣人在那裡罵着:“他媽的,最後的路了,就是不走,是不是要氣死老子!”緊接着便是皮鞭痛抽的聲音,還有馬淒厲的鳴叫聲,看起來是真是走不動了。
“算了算了,都已經到半山麓了,咱們休息一下也無妨。獅王大人限定的時間不是後天麼,時間足足夠了。這上山拖着這麼沉重的火油,這幾匹馬也夠累的,抽死了,咱們當真推不上去,怕是到時候吃罪不起呀。”
“算了,還想着早到一天,看來這些畜生是真不行,那就休息一會吧。”那個人這才放下皮鞭,憤憤的說到。
原來是想早到邀功,不過他也不敢硬打,到時候真的打死了馬,遲到了他是吃罪不起的。